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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就是他必須將貴族和騎士團們置於他的控制之下，各自為戰不可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奧斯特馬克必須團結起來。

「基斯勒夫？」赫特維希順勢將其當個玩笑就此揭過：「我正打算和你們說這個，最近北邊來了很多基斯勒夫人，據說都是因為忍受不了沙皇統治偷渡過來的，他們馬上就混入了這裏的很多村莊和城鎮，我還擔心說如果卡塔琳陛下找我要人怎麼辦？最近冰雪王國的情況可是很糟糕，我們這邊派出了一隊接一隊的援軍去基斯勒夫協助防守，如果可以，你們能不能問問，卡塔琳陛下到底在搞什麼？」

……

「當然可以，你們先休息一天時間，我安排一下船隊和人。」赫特維希選帝侯很痛快地答應了：「還有我會讓人準備長途旅行的物資，保證把你們安全地沿著河流送到馬林堡！」

寒冷而蕭瑟的風吹著歐若拉和特蕾莎的裙擺，特蕾莎低聲說道：「母親~我說了吧，去布列塔尼亞，是我們這些倖存者的唯一選擇，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萊恩他對我們那麼好，反正我要回去，你也要跟我回去！」

和他有同樣感覺的，在他身後登上船塢的大群烏果爾軍人，以及大量的基斯勒夫移民。

該死，當初那個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大男孩，現在自己居然……

那麼與其被動，不如主動一些：「有需要儘管開口，沒關係的。」

「這樣啊。」赫特維希對此表示同情，選帝侯稍微想了幾秒鐘，馬上表示：「對此我表示很遺憾，嘉蘭議會發生的事是全人類的損失……那麼，你們到這裏來是為了尋求幫助的么？我這邊能夠為你們做些什麼？你們是需要奧斯特馬克軍隊的幫助？或者是需要我這邊提供物資援助？亦或者是要我派人送你們去布列塔尼亞？」

聖域女巫突然意識到她的決定中有一個徹底的錯誤。

「是啊，路路都斷絕了和*圖*書。」歐若拉也意識到了，以特蕾莎的特殊身份，帝國這裡是不會有她們的容身之處了，沒有選帝侯敢收留她們的，想左右逢源更不可能，唯一的選擇，就是去布列塔尼亞了，聖域女巫長嘆一聲，低頭苦笑：「現在看來結局早已經註定了，走吧，我們回去，說服阿德里亞娜她們，既然投靠，就要徹底地投靠，完全沒有保留地投靠，看看萊恩會不會願意讓我們保留一點自主權。」

「啊？！」赫特維希選帝侯一臉奇怪，他心理轉了一圈，馬上就明白了歐若拉的意思，選帝侯哈哈大笑，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歐若拉女士，你真是謬讚了，哈哈~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們奧斯特馬克這種地方怎麼容得下那麼多巫師？再者，我這邊已經有安德烈亞斯（赫特維希選帝侯的首席魔法顧問，傳奇火焰系巫師）了啊。」

「很好！」

自此，赫特維希終於把奧斯特馬克團結成了一個有力的拳頭，隨時準備應對各種威脅。

在當初泰格里斯訪問帝國的時候，赫特維希和特蕾莎見過面，前文也說過了，萊恩的面子他不能不給，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後，赫特維希馬上給會議做了一個結尾，急匆匆地過來見了歐若拉和特蕾莎。

貝利亞見到萊恩就在碼頭上等待，他誠惶誠恐地快步衝上來，立即單膝跪地，跪在萊恩和蘇莉亞的面前，大聲地說道：「我的陛下，貝利亞幸不辱命，成功完成了陛下的任務！還收容了很多無家可歸的難民！」

剛剛成為選帝侯和議長的赫特維希年輕氣盛，曾經在之後的黑路戰役中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年輕氣盛急於立功的他拒絕了永恆之光騎士團大導師的指導還出言不遜，結果最後導致所有騎士團騎士全部撤出了這場戰鬥，在失去了騎士幫助的情況下赫特維希最終還是贏得了黑路戰役的勝利ｈｔtps://ｍ.ｈeｔuboｏk•ｃｏm.ｃｏｍ，但是付出了超過一萬人陣亡的代價，奧斯特馬克花了三年時間才緩過氣來，當時全城幾乎家家有人陣亡，摩爾祭司們花了幾個月時間才完成禱告。

女術士母女兩人只能被這樣禮貌地送出了選帝侯宮殿。

「帶來了！就在裏面的大船艙內，奧斯特馬克的烏爾班工程師願意為您、為陛下效力！」

奧斯特馬克歷史上和基斯勒夫關係一直都很不錯，因為唇亡齒寒，不過赫特維希選帝侯顯然也對基斯勒夫的現狀感到不滿了。

海神艦隊在此停靠，基斯勒夫烏果爾弓騎兵中將，貝利亞·古拉格終於踩著自己的軍靴，踏上了波爾德羅的土地，他閉上眼睛，享受著波爾德羅溫暖的陽光和海風的氣味，這裏的一切是如此美好，如此地令人感到迷醉。

對內，赫特維希生活節儉，大力減少不必要的開支，時常和士兵們共甘共苦，他的選帝侯宮殿十分樸素，其中他最青睞的就是由平民徵召和選拔而成的死顱軍精銳，對外他限制騎士團和貴族們的特權，不讓他們過度貪婪和盤剝平民，他平衡正義教會、自然教會和白狼教會的勢力，並和死神摩爾教會達成一系列互助協議，藉此控制局勢。

「怎麼會這樣？」赫特維希摸著自己濃密的小鬍子，選帝侯非常驚訝，他連聲追問道：「算上卡塔琳陛下，你們有五位聖域女巫，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混沌魔軍得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獵魔人至高大導師恩斯特不也在天穹堡么？」

歐若拉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嚴厲打擊貴族特權，不僅要求他們吃相好看點，而且還要求他們必須緊跟自己的腳步，選帝侯本人以身作則，每次戰鬥都親自騎乘自己的獅鷲坐騎「血羽」親臨前線，就算沒有戰鬥，他也時常騎著獅鷲巡視領地防線和村莊。

「先不急，貨，呢？」萊恩眯起了眼睛。

「和-圖-書哼！」盛裝打扮的艾米莉亞見到自己被忽視了，很是不滿地冷哼一聲，順便伸手挽住了蘇莉亞的胳膊，蘇莉亞溫柔地笑笑，也任她挽著。

說完，赫特維希就立即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

歐若拉的心中還是很不甘心，可她知道沒有別的選擇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剩下那個辦法……來為自己在萊恩的宮廷中爭取一點地位和自主權了，歐若拉閉上了眼睛，心想女兒你不要怪我，這都是為了嘉蘭議會的未來，沒有別的選擇了。

靠的是她的女兒披著萊恩的虎皮！如果不是披著萊恩的虎皮，她根本就沒有這麼容易見到這位選帝侯！

「都是陛下指導有方，又提供了全力支持，無論是軍資金還是專賣權，如果不是陛下和王后陛下的信賴，我貝利亞·古拉格絕不會有機會完成目標，我不敢居功，功勞都是國王陛下和蘇莉亞王后的，我只是忠實地遵照了你們的指示而已。」貝利亞很是真誠地說道：「現在，請陛下指示，我們應該如何做？」

這下聖域女巫乾笑兩聲，她只能隨口說道：「我這不是為了能和卡塔琳陛下靠得近一些么？基斯勒夫現在遇到了很多困難，我覺得卡塔琳陛下可能需要我們的幫助。」

因此，這位選帝侯對那位著名的騎士王萊恩的態度也逐漸由鄙視、不屑、意外、驚訝再到被迫承認、認可、尊重，尤其是在聽到八峰山大遠征勝利的消息之後，赫特維希選帝侯儘管心裏還是感覺很不爽（男人相輕），不過還是對萊恩的能力和水平十分認可與尊重的。

正常來說赫特維希身為選帝侯不會如此容易得主動開口提出幫助，尤其是調動軍隊，可還是那句話，特蕾莎的身份在這裏，萊恩面子他不能不給。

「可是我聽說安德烈亞斯·馮·艾斯林根不是做實驗把自己的巫師塔給炸了，現在在帝國到處奔走在集貴族捐款么？」歐若拉順勢說道和圖書：「既然這樣……」

沃爾弗拉姆·赫特維希選帝侯一直都對騎士王萊恩不太感冒，因為萊恩和他年紀相仿，當萊恩在諾德王國名聲鵲起的時候，赫特維希也剛剛宣布就任奧斯特馬克聯盟議長和貝卡芬選帝侯，此時他只大了萊恩三四歲。

由於奧斯特馬克政體很特殊是議會制，平民和中產們由於歷史原因在議會中掌控有很大的、足以和貴族與教會對抗的話語權，而奧斯特馬克聯盟的地理區位和外部壓力也決定這裡是一個扁平化的社會結構，因此貴族們對這位受到平民們全力擁護的議長無可奈何。

（因為原本龐大的貴族勢力全部在莫德海姆雙尾彗星撞擊中全滅了，現在的奧斯特馬克那種有漫長歷史傳承的大貴族不是很多，總體實力不強）。

從歐若拉和特蕾莎的口中，赫特維希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現實（儘管這裏常年都是陰天），天穹堡遭遇巨大變故，嘉蘭議會幾乎全滅，奸奇大軍肆虐了並毀滅了那裡。

而就在碼頭上，騎士王萊恩·馬卡多和王后蘇莉亞、帝國女爵艾曼諾莉，攜老近衛軍和努爾鐵甲軍，就在碼頭上迎接，萊恩看著大群的，對未來有些惶恐和不安的基斯勒夫移民，滿意地笑了。

「卡塔琳沒有參加大集會、卡萊羅娜女長老突然反叛，維羅妮卡又提前離開了……」特蕾莎將其中的故事告訴了赫特維希選帝侯，女術士的情緒中止不住悲傷，她花了幾分鐘將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她能夠得到赫特維希熱情的接待和主動幫助，靠的是什麼？

也許這就叫罐頭換飛機吧？

她本末倒置了！披著萊恩的虎皮，自己砸自己的腳！

與此同時，舊世界，布列塔尼亞，波爾德羅，曼南恩干船塢。

「很好，非常好，貝利亞，你真是帶給了我不小的驚喜啊！」萊恩笑呵呵地連連點頭，他伸手示意貝利亞起來：「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你有功ｈｅｔuｂoｏｋ•ｃom•coｍ勞。」

赫特維希選帝侯的態度劇變，他立即從熱情的狀態變成了帶有淡淡疏離感的客氣語氣：「歐若拉女士，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特蕾莎女士是萊恩國王的女廷臣，而你之前也在布列塔尼亞為他做事吧？如果我安排了你們，那之後萊恩陛下找我要人，那我要怎麼跟他交代？再者，特蕾莎女士難道也要留在這裏？那這不等於和布列塔尼亞宣戰？我們帝國和騎士王國剛簽不久的盟約，你這是不想讓我繼續當選侯了吧？」

對此歐若拉和特蕾莎都沒什麼可說的，雖然同為寒冰系女巫，但雙方的關係只能算一般，偶爾吃個飯的程度，歐若拉只能稍微掩飾一下就算是把事情掩蓋過去，特蕾莎見到自己母親的尷尬情況，乾脆直接說道：「赫特維希閣下，我們打算返回布列塔尼亞，請問你能夠派人送我們離開這裏么？」

說完，也沒等特蕾莎回答，選帝侯本人就立即站起：「我接下來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我們帝國和騎士王國是盟友，這是我的副官，如果有任何需要你們可以跟他提出，力所能及的，我們都會幫忙，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遇到了這麼大的事，大家都累了。」

這件事給了赫特維希當頭一棒，這位選帝侯自此認識到兩點，第一，他身為這個行省的最高領袖，只要做錯了任何一個決定，他的子民們都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無數的好男兒會因為他的錯誤決定而死去，因此他作為決策者必須慎重，絕不可以意氣用事。

「我們……」特蕾莎還沒來得及開口，歐若拉就搶過了話題，聖域女巫禮貌地說道：「我們所求的也很低，赫特維希閣下，我們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了，能有個落腳點就滿足了，我們也不想調動軍隊或者如何，我們現在身心俱疲了，只希望能夠有個地方安置殘餘的女巫們，大家都累了。」

自此這位選帝侯步入了傳說中的「未曾設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