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黃金時代
第九百九十六章 三月風暴
情書！都是那封情書！
城鎮外，落滿了白雪的荒原中間，身穿著冬季湖綠色雙層大衣、頭戴熊皮帽的老近衛軍們排成了數個最嚴整的堅固方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他們的右側，是同樣軍容鼎盛、威嚴十足的努爾鐵甲軍方陣和黑石守衛軍團。
「……」萊恩白了自己的小女僕一眼，繼續觀察戰局。
厄爾施泰因的帝國努爾軍，約七千人。
基斯勒夫的國境確實是一個不適合進行戰役的地方。
伯希蒙德的第三軍，約一萬兩千人。
舊世界，3月下旬，帝國邊境，基斯勒夫淪陷區。
即使這是在軍營中也一樣。
不得不說，萊恩的烏鴉嘴說得還挺準的。
「南佬！南佬來了！」
同樣，儘管提前準備好了過冬的大衣和取暖設備，生活在溫暖潮濕氣候的布列塔尼亞人和努爾人也實在是被凍壞了，士兵們的士氣有所下降，不少人公開抱怨該死的天氣和該死的基斯勒夫佬，一些人還說怪話，說為什麼我們要去幫基斯勒夫人收復國土？
然而萊恩的臉上卻沒有特別的喜悅之情，他只是朝著老近衛軍下令打掃整座城市的廢墟。
……
混沌的殘兵敗將正在大規模潰敗，為首的一名色孽冠軍正在尖叫著命令戰車跑得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救命！真神請垂憐我們！」
可任何辦法都有問題，現在艾米莉亞拿這件事說事，公開回應萊恩的情書，騎士王從任何角度都無法拒絕。
軍隊分成這幾支：
弗朗索瓦的第二軍，約一萬五千人。
「這個……好像是。」莫吉安娜沒有注意這些，湖神女巫不得不假裝自己知道，她摟住萊恩的脖子，貼在萊恩的胸口。
始終沒有辦法和萊恩生育一個孩子一直都是湖神女巫心中的痛，眾所周知，施法者雖然不是不能生育，但是成功懷上的概率一直都很低，除了冰女巫們擁有秘葯+秘術，通過冷凍然後使用秘法可以保證懷上以外，大多數施法者只能向諸神祈求好運，在這件事上就連湖中仙女都無法幫助自己的第一神選。
「哦，那你還真是犧牲不小呢！萊恩~」莫ｈｔtps://ｍ.ｈeｔｕbook.ｃｏｍ.com吉安娜明白了，湖神女巫酸溜溜地說道：「我們的騎士王？」
「還是讓那個冠軍跑掉了，色孽玩意，見風使舵，就是善變！」萊恩再次放下自己的望遠鏡：「但沒關係，一個小時之後，澤平這個邊境城鎮將成為三月風暴行動中又一個勝利的代名詞！」
當弗朗索瓦的大軍抵達這裏他的軍隊不幸遭遇了莫名其妙的升溫，氣溫在零度上下徘徊，一場可怕的雨夾雪讓該地區的道路變成泥濘的沼澤地，他的第二軍因此舉步維艱。
那個時候我就不應該讓萊恩寫這封情書！
布列塔尼亞和努爾聯合炮兵團正在開炮。
「公爵他，或許有些著急證明自己。」貝特朗自從被授予了最高湖中女士勳章后腰桿更硬了：「公爵閣下也急於深入雪原之內，尋找森林和山脈內那些的倖存村莊、避難所，那裡應該還有一些倖存者。」
這些蠻族人被嚇壞了。
然而色孽冠軍確實能跑，而且是無視地形地跑，人類士兵追之不及，重裝騎士們不方便在廢墟中移動，居然真的讓這個色孽冠軍帶著一小隊狂欲騎士跑掉了。
莫吉安娜的臉上露出了極端憤怒的表情，可湖神女巫清楚，艾米莉亞有恃無恐，她的基本盤足以和湖中仙女教會，甚至整個騎士王國叫板，因為她擁有整箇舊世界唯一一座完成了工業化的巨型城市努爾！
看起來，一場遭遇戰，正在逼近。
「好了，萊恩。」莫吉安娜伸手按住萊恩的頭，碧色的眸子看著他：「先餵飽我，晚上你再去陪你的帝國女爵去！」
兩支巡邏隊被迅速殲滅，哈爾·永恆之眼抓到了兩個活口，得知了弗朗索瓦第二軍的所在之處。
大帳之中，眾人聚集在一起討論軍情。
萬幸的是不少基斯勒夫難民自願充當嚮導，甚至不少基斯勒夫難民聽說了之後主動加入了後勤隊伍和民夫的行列，不少人是為了混口飯吃，可更多的人則是相信，仁德俠義無雙的騎士王萊恩，是真的想要幫助基斯勒夫人！是真的為了基斯勒夫的重建和復興著想！
逃啊啊啊啊！
來自努爾的大劍士們揮舞著軍工廠出產的雙手大劍，將混沌勇士們的鎧甲劈成碎片，騎士們的騎槍貫穿了那些蠻族劫掠者們的身體，戰馬的鐵蹄擊碎了諾斯卡人脆弱的盾牆。
你自己寫的情書啊！
然而問題依然很多，而澤平鎮，僅僅只是淪陷區裏面一個不起眼的城鎮而已，更要命的是，這裏本來應該是已經被清洗過的地區。
混沌軍隊正在潰敗，在人類軍隊的猛攻之下，這些原本跟隨著莫特金南下，不可一世的混沌軍隊就像是被打斷了脊梁骨的哈巴狗一樣，被前進的鋼鐵洪流碾成了碎片。
然而，他們遇到的，是奸奇神選哈爾·永恆之眼率領的一支數量較多的混沌殘軍，就在森林邊緣遭遇。
莫吉安娜更是臉色鐵青，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的騎士王又要對付新的敵人了。
這是由布列塔尼亞近衛軍和努爾近衛軍組成的一萬人軍隊，由萊恩和艾米莉亞親自指揮，他們的強大已經無需證明了，舊世界幾乎無可能再在短時間內拼湊出這種超高素質和戰鬥力的萬人軍隊了。
人類軍隊繼續推進，很快，所有混沌殘兵被殺或者是被趕出了這座城鎮廢墟，象徵著諾斯卡的變異顱骨大旗、猛獁大旗和八芒星大旗被扔下城門廢墟，來自布列塔尼亞的雄獅旗、鳶尾花旗和努爾的黑金天秤雄獅旗被立在了上面，士兵們歡呼著又一場勝利，歌頌著萊恩、艾曼諾莉、莫吉安娜的名字。
這就是當初那個情書計劃的弊端了，騎士王利用情書提醒了帝國並叫來了艾米莉亞親臨前線，最低成本和不傷任何顏面的辦法被認為是絕妙之筆，小技巧辦大事。
說完，艾米莉亞就離開了。
無論是騎士還是士兵們都不喜歡進軍基斯勒夫，那裡貧窮、寒冷、沒有戰利品可以掠奪，而且還遠離故鄉，這讓很多士兵都開起了小差，而原本精壯的布列塔尼亞戰馬們也因為嚴寒的環境大量掉膘或者凍傷。
勞恩的第一軍ｍ•hｅtu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m，約一萬人。
面對艾米莉亞的要求，萊恩于情于理都無法拒絕。
他們看到了騎士王萊恩的個人紋章和象徵著老近衛軍的三色旗。
現在北伐大軍分為了好幾個部分，面對已經潰散開的混沌殘軍，萊恩也同樣分兵，好讓軍隊充分清掃奧斯特北方和基斯勒夫邊境地區的敵人。
沒有憐憫，沒有美德，有的只是屠殺。
厄倫格拉德上游，佐恩城南方，米恩森林，距離澤平鎮八十公里的地區。
補給車隊和後續軍隊陷入了泥濘之中，動彈不得，後勤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他和他的軍隊不得不停留在森林之內等待後勤物資抵達。
這就是人設的威力，為什麼騎士王國花了千年時間來建立這個人設的重要性就在於此。
「我朋友？」萊恩也放下了單筒望遠鏡，我們的騎士王還有點丈二費魯斯摸不著頭腦：「你指誰，艾米莉亞？」
「我們還能在後方遇到這樣一支數目有相當規模的混沌軍隊，這說明勞恩和弗朗索瓦在這個方向的清掃是有問題的。」萊恩看著地圖：「還有，弗朗索瓦的軍隊突入雪原深處太深了。」
儘管時間已經到了三月下旬，可是越往北，氣候就越寒冷，天上下起了皚皚白雪，氣溫重新接近零下五度到零下十度左右。
在老近衛軍和努爾鐵甲軍、黑石守衛們的保護之下在城鎮附近紮營。
「砰！」來自努爾的火槍手們齊射打中了色孽冠軍的後背，在他的肩膀上打出了一個冒著白煙的洞，一股紫色的血噴了出來，灑落在雪地之中。
湖神女巫的憤怒直到萊恩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輕輕一動將她抱在腿上這才有所緩解，艾米莉亞看著萊恩警告的目光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主動起身：「那麼就這樣說定了，萊恩。」
可怕的冬天沒有那麼容易在基斯勒夫離去，根據一些自願成為嚮導的難民所說，基斯勒夫要到五月份才會逐漸解除冰封。
「萊恩，你看看你，你也不管管你的小女僕！」莫吉安娜只能朝著萊恩撒氣，她轉過身，摟住萊恩的脖子，顯然余怒未消：「你看她那副樣子！」
「不！hｔtps://wwｗ.hetuｂｏｏk•ｃｏm.coｍ不！」
萊恩和艾米莉亞親自指揮的近衛軍，一萬人。
像卡拉德能夠讓凱瑟琳懷上並生下一個男孩實在是小概率事件。
「你知不知道威森領的一句俚語？母雞下不了蛋就不要總是霸著窩，親愛的莫吉安娜殿下。」艾米莉亞神氣地對著莫吉安娜說道，她微微抬起頭，下巴抬高，自信地微笑：「都這麼久了還是毫無動靜，我覺得吧莫吉安娜殿下，窩總是要留給能下蛋的來嘛。」
這裏的混沌軍隊由三個諾斯卡戰團，兩個庫爾干戰幫臨時組成，本來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襲擊不至於一觸即潰，然而隨著幾支軍隊開入戰場，他們受到了驚嚇。
「親愛的，看起來，你的朋友已經不想再打了。」艾米莉亞放下單筒望遠鏡，帝國女爵臉色紅潤有光澤，聲音顯得柔情四溢，說起話來都特別溫婉可人，她感覺到自己小腹裏面熱熱的，全新升級過的高等靈紋內充滿著力量，非常舒服。
「好啦好啦，莫吉安娜~」萊恩將莫吉安娜輕輕抱起，讓她面對面地坐在自己的腿上，騎士王伸手輕輕地撩起了湖神女巫的長裙，讓她裹著肉色超薄弔帶絲|襪的長腿在裙擺中露了出來，這才無奈地說道：「不知道你看出來沒有，當我們說起繼續遠征的時候，努爾大元帥厄爾施泰因等人並不是很感興趣，對吧？」
奸奇神選反應速度極快，他立即下令儘可能地集結殘餘的混沌部隊，準備迅速朝著士氣低迷的弗朗索瓦部撲去。
「我是否認為，你這是在向我宣戰？艾曼諾莉·馮·勒布維茨·貝納迪諾女士？！」莫吉安娜怒火中燒，她臉上表情猙獰：「我需要一個解釋。」
除了這兩支軍隊以外，由莫吉安娜和十二位聖杯守衛親自率領的兩個精銳騎士軍團，還有努爾的三個精銳步兵團以及由努爾大法官和帝國女爵的私人冠軍西奧多·布魯克納率領的數個努爾騎士團軍隊在兩翼部署。
「這點我知道。」萊恩嘆了一口氣，騎士王注意到弗朗索瓦的軍隊呈現突前的態勢，已經抵達了一座名為佐恩的基斯勒夫前城堡附近：「我怕的是，他會不會遇上奸和*圖*書奇神選哈爾·永恆之眼率領的混沌殘軍主力啊！」
喂喂喂！艾米莉亞你這句話不是把除了蘇莉亞以外所有人都黑了么？萊恩滿臉黑線。
這種水平的戰鬥讓萊恩連派出老近衛軍和親自上陣的興趣都沒有，也完全沒有必要。
雄獅越過奧斯特，戰馬奔騰到雪國。
「我的解釋只會給蘇莉亞姐姐，而不是你，莫吉安娜殿下。」艾米莉亞笑嘻嘻地揮了揮手，她示意萊恩和她剛剛簽訂了新的盟約：「如果你想要破壞帝國和布列塔尼亞來之不易的和平，那麼就來吧，努爾鐵甲軍和黑石守衛們就在外面，或許這次就可以見識一下，到底是萊恩他的老近衛軍厲害，還是我的努爾鐵甲軍厲害？」
「問題很簡單，那就是努爾方面無論是軍隊還是商人，對繼續進軍基斯勒夫的興趣不能說沒有，但是也有限。」萊恩苦笑道：「唯一的辦法，唯一有效又不至於妥協太多的辦法，就是我來說服艾米莉亞，只要努爾人深受愛戴的帝國女爵願意來，就能夠取得努爾的幫助。」
「哈哈哈哈~」萊恩聞言放聲大笑。
瓢潑大雨（加雪）之下，弗朗索瓦不得不派出了幾支巡邏小隊，嘗試在森林內部尋找更好的紮營區域。
全身戎裝的騎士王萊恩和帝國女爵艾米莉亞各自拿著一個單筒望遠鏡，看著戰場。
馬蹄聲中，澤平鎮的廢墟中，一群蠻族劫掠者和混沌勇士們正在絕望地潰逃，他們人人帶傷，臉上都露著極端恐懼的表情。
「那個色孽冠軍啊！我看他現在滿腦子只有逃跑的念頭。」艾米莉亞笑嘻嘻地說道。
更糟糕的是，隨著北伐大軍離開沃爾芬堡北上進入了淪陷區中，後勤補給的問題瞬間嚴峻起來，帝國的後勤供應量開始減少，奧斯特領的淪陷區幾乎沒有任何就地補給，更不可能劫掠，北伐軍很多時候不得不原地停下來等物資抵達，甚至有時還要後退。
炮火轟鳴，雷電炸響。
湖神女巫莫吉安娜對此非常不爽，這意味著艾米莉亞將會霸佔萊恩大部分的時間：「艾米莉亞，這和我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現在萊恩身邊暫時只有你我，你應該和我商量一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