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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高精使節團和永恆小女王，是不請自來的么？」

矮人諸王們紛紛高聲回答：「奉陪到底！」

「這個裂痕……是居爾！」

杜蘭特和他的士兵們大概沒覺得他們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當巴格曼大師趕回來拉著手跟杜蘭特道謝的時候，這個邊境男爵還開玩笑，說真要感謝我就對我禮貌點和帶我去永恆峰參觀一下就好了。

幾千年了，昔日的友誼不再，留下的只有無盡的仇恨和各自的衰敗。

「立即派出使者，質問高等精靈，他們到底是何居心？」

「按照仇恨大書來說，只要使節團抵達了矮人的領地，受到了矮人的接待，那便是等於進入了矮人的地方，受到矮人的保護，如果出了事，理論上，應該是我們矮人的責任。」見屠夫王不答，貝勒加搶答，八峰山之王摸著自己的白鬍子，無奈地搖頭：「無論怎麼說，是，是我們矮人沒有護衛好。」

至高王索爾格林·負怨者先是輕拍了一下桌子，示意所有人安靜：「安靜。」

惡地侯爵、布列塔尼亞元帥呂西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神色複雜，而且很不適應。

「我沒說就這樣算了。」索爾格林朝著克拉克·嚴酷者解釋道：「但這件事，矮人終究是保護不周，請來的客人在自己家出了事，難道不怪主人，怪客人？」

「該死的亡靈！」貝勒加第一個吼道，八峰山之王用拳頭在抗爭之盾上錘了一下，怒罵道：「根據惡地三衛的回報和八峰山遊俠的探索，這群亡靈往南邊去了，比龍崖堡還南，一路都沒有停留。」

卡拉克·卡希恩，號角堡國王，奧瑞克·拉夫森。

在短暫地各種儀式和至高王索爾格林例行的開口做開場白之後，至高王開始說起了所有人最關注的事情。

「亡靈顯然是有目的而來，目前尚不清楚他們綁架尖耳朵的小女王有什麼陰謀。」海門關國王拜爾諾夫·龍錘朝著貝勒加問道：「貝勒加國王，你有什麼頭緒么？」

「感激不盡！」呂西安和杜蘭特都起身表示感謝。

只能說人類還是沒有完全理解上等的美味濃稠啤酒對矮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是不是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矮人葬禮？」八峰m.hetubook.com.com山之王貝勒加的聲音從呂西安的身邊響起，貝勒爺帶著自己的王后柯瑪妮克從旁邊走來，八峰山之王的聲音中帶著沉痛和欣慰，他同樣從身旁的安格朗德誓言親衛中接過一大杯矮人啤酒，大步上前，灑在了幾位矮人的靈柩上面，貝勒加大聲地說道：「勇士們，在先祖的殿堂和另一個世界痛飲吧！願生者屹立，願死者安息！願群山和礦洞永遠回蕩著我們的聲音！」

呂西安元帥和他的親衛隊，約百來人的瓦良格衛隊也一齊舉起了酒杯，這些在惡地和群山中討生活的傢伙們已經看起來不像騎士了，而是一群比綠皮大隻佬更囂張和更驍勇善戰的悍匪樣，人手一把雙手斧，砍起綠皮來方便多啦！

諸王的會議之外，還有永恆峰矮人首席大工程師格瑞姆·布洛克森，符文工匠協會會長克拉克·嚴酷者等人出席。

矮人已經是跟居爾這個被亡靈復活並控制的混沌四神神選交手N次了，幾乎每個矮人王國的仇恨之書上都有居爾的名字。

與會的各大矮人國王分別是：

「那麼問題就很清楚了，阿格里姆，你來說說，這件事，我們到底有沒有責任？」索爾格林轉而問屠夫王。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尖耳朵到我們這裏之前，肯定會經過人類的地盤。」至高王點頭：「提前派出使者吧，詢問一下，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盡量，不要讓復讎之戰重演了，但是如果他們要打，我們也奉陪到底。」

「鮮血，必須用鮮血來償還！」

「沒錯！是他！」

結局是巴格曼大師拍胸脯答應，才有了今天這次永恆峰之行，而且所有的矮人國王，包括最不喜歡人類的激流關國王巴倫丁·石心者都過來表示了感謝。

呂西安和杜蘭特敬陪末座，作為貝勒加的附庸，坐在貝勒加的後面，左邊是永恆守衛，右邊是卡德林的惡魔屠夫們，前面是安格朗德誓言親衛，八峰山收復后，誓言親衛中多了很多新面孔，小鬍子們經歷了血與火的多次歷練之後，一些人開始被認為可以進入誓言親衛服役了。

海門關國王拜爾諾夫·龍錘想了想，追問道：「但是陛下ｈｔtｐs://ｍ•hｅtubｏｏｋ.cｏｍ.ｃom，尖耳朵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假設他們前來問罪和主動攻擊我們怎麼辦？」

卡拉克·卡德林，屠夫堡屠夫王，阿格里姆·鐵拳。

「拜爾諾夫，人是從你那裡經過的，現在過來問我？」貝勒加不耐煩地搖了搖手，但還是示意身後的誓言親衛們取出了一件被砍碎，有鋸齒般裂痕的矮人盔甲，交給眾人觀看。

最主要的幾大矮人國王就是這些，還有一些小型矮人城塞（指人口不超過一千人）的國王，這裏就不多贅述了。

「阿格里姆？」

「復讎的誓言必須兌現。」

「第一，多林·鐵盔他們，是被尖耳朵殺的么？」

「雞毛蒜皮的仇恨和毫無意義的爭端只會給矮人帶來滅亡。」索爾格林搖頭，至高王朝著眾人問道：「我問你們幾個問題，矮人的諸王們。」

卡拉克·八峰山，真正的八峰山之王，貝勒加·鐵鎚。

屠夫王低聲罵了一句，誰也沒聽懂他說得是什麼。

激流關國王巴倫丁·石心者也很激動：「我200年前就說過，尖耳朵就是一群喂不飽和會把一切事情全部搞砸的Loser，我的至高王，你看看他們除了整天玩弄那些陰謀詭計，把事情弄得更糟以外，他們還會做什麼？要我說，人類比尖耳朵還好一點。」

矮人們沉默地行進著，在這列長長的隊伍頭頂上，鼓樂最後迭起的高潮在大廳和迴廊中悠遠地回蕩著。

舊世界，世界屋脊山脈，永恆峰，矮人先祖大殿，王座廳。

索爾格林·負怨者的目光投向永恆峰先祖大廳的高處，在和高精洛瑟恩鳳凰王庭幾乎一模一樣的穹頂之下，掛著數十幅繪有遠古故事的厚重掛毯，許多掛毯都已經嚴重褪色或者缺損了，但是還是可以依稀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強壯的矮人國王和騎龍的精靈將軍並肩對抗混沌狂潮的故事。

「……」矮人諸王停止了爭吵，全部抬頭看向坐在至高王座上的索爾格林。

至高王索爾格林·負怨者眼中滿含著淚水，他走到了他的遠房侄孫，屍體已經殘破不堪的多林·鐵盔面前，這位矮人勇士的屍體已經被使用黃金和白銀澆築，索爾格林張開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和-圖-書，但他最終只是又看了自己的遠房侄孫一眼，默默地點頭：「讓你先行一步了，多林，你是好樣的，沒有愧對矮人的稱號。」

「這點我會派人查清楚的。」索爾格林朝著矮人諸王說道：「記得，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準私自向尖耳朵或者亡靈報復，亡靈實力強大，尖耳朵態度不明，此時我們需要的是如磐石般堅硬和穩重。」

卡拉茲·阿·卡拉克，永恆峰至高王索爾格林·負怨者。

矮人諸王們沒有一個人回答。

「怎麼？一個個之前叫得那麼兇悍，那麼有勁，這下就不吭聲了？」索爾格林從鼻孔深處發出了一點冷笑聲，至高王的表情隨即柔和了一些：「貝勒加，你之前叫得最響，你說吧。」

「哦，對了，惡地三衛的騎士和士兵們就不要參加這些事了，跟著貝勒加回八峰山去。」索爾格林接著吩咐呂西安和杜蘭特，至高王皺著眉頭：「我了解尖耳朵，他們此時一定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此時，你們做什麼都是錯的，別捲入，這件事是矮人的事情，有怒火由矮人來承擔！你們都是矮人的朋友，矮人不會讓朋友左右為難。」

「是的，陛下，下令吧，我們將用鎚子和戰斧，清洗仇恨！」

而正好，在海門關被高精羞辱的布列塔尼亞邊境男爵，杜蘭特帶著他的幾百名原本計劃護送小女王的惡地三衛士兵們路過，見到了衝天的黑煙，軍庫衛的士兵們迅速做出反應決定援救巴格曼啤酒廠，在千鈞一髮之際趕走了綠皮，保衛了酒廠。

就在黃金製成的尖頂之下，在矮人主神巨像的凝視之下，在恢弘壯麗的卡拉茲·阿·卡拉克每一間門廳和每一條迴廊中都回蕩著莊嚴的鼓角聲。

就在兩個月之前，位於黑色山脈山腳處，邊境親王領深處的著名矮人啤酒廠——巴格曼釀酒廠受到了一大群綠皮哥布林遊牧部落的襲擊，當時巴格曼大師正在親自向帝國皇帝卡爾·弗朗茨運送五十車的巴格曼XX號精品黑啤佳釀，守軍迅速被綠皮擊潰，釀酒廠幾乎失守。

「可是……」符文工匠協會會長，克拉克·嚴酷者不可思議地看著至高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那可是多林和一千個矮人勇士！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m•coｍ」

盔甲在矮人諸王中傳了一圈。

干！

卡拉克·珠夫巴，激流關國王，巴倫丁·石心者。

「是，只是我懷疑，尖耳朵是不是在這其中有什麼勾結，或者陰謀，我不會將信任交給這些傢伙。」克拉克·嚴酷者非常保守和頑固，但也意味著他很尊重榮譽和傳統。

數百個靈柩在永恆守衛和矮人牧師們的念誦之下，被送入墓地之中，上好的矮人啤酒灑在了厚重的石板表面，英靈殿的大門打開，儀仗隊繼續前進，直到那些被搜集來的矮人殘骸被送入墓地之中。

「第三，高精使節團，是在哪裡出的事情？」

巴拉克·海門關，海門關國王，拜爾諾夫·龍錘。

「是！」矮人諸王全都點頭。

讓這群人類參与矮人諸王氏族會議這是特別的獎賞，索爾格林旨在通過這種方式，表揚並感謝惡地三衛最近做出了一件重大貢獻。

沒有頌歌，也沒有哭泣，有的只是沉默，無比壓抑和醞釀著無窮仇恨的沉默，每一個參与的矮人勇士都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長須長者們的白鬍子抖動不已，似乎打算將這一幕刻入自己的腦海深處。

「不能容忍！」鐵峰堡國王卡扎鐸爾·龍錘也說道：「陛下，下令吧。」

「是居爾這個可憎的劊子手，葛林姆尼爾在上啊，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徹底殺死它么？」

高等精靈那裡匆匆忙忙地開了個會，商討怎麼援救小女王，泰瑞昂大領主迅速召集了所有手頭可用兵力，帶走了整個奧蘇安大半的傳奇英雄和精銳，朝著舊世界全速趕來時。

卡拉克·多瑪爾，舊世界最著名和公認釀啤酒水平最高的多瑪爾國王，約瑟夫·巴格曼大師。

「但我們知道尖耳朵在哪裡！」號角堡國王奧瑞克·拉夫森吼道：「現在就殺過去，這一切都是尖耳朵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接待他們的使節團，矮人不會遭到如此損失！」

「多林他們……是被亡靈殺害的，高精使節團是……是經過瓦拉雅和陛下同意才訪問舊世界的，他們在海門關登陸，在邊境親王領出的事情。」八峰山之王貝勒加只能說道，他嘆了一口氣：「可憐吾族，遭此大難。」

「開始行動，告訴我，阿格里姆，我們要怎麼開始行動和圖書？」索爾格林·負怨者始終眉頭緊鎖，至高王正在翻閱著大仇恨之書，上面已經有很多仇恨得到了清算，但沒清算的仇恨也有很多：「我們甚至連亡靈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

「斯諾里先王在上，請指引你杜拉茲卡拉德王族血脈的後裔吧！」

卡拉克·阿祖爾，鐵峰堡國王，卡扎鐸爾·龍錘。

在儀式進行完之後，矮人諸王氏族大會正式在永恆峰王座廳召開。

在很多很多年之後，矮人諸王氏族大會再次召開，大家討論的和高精那裡是一模一樣的內容，那就是關於這次的精靈使節團、矮人使節團全滅，小女王艾麗薩拉失蹤的事情。

「有居爾的參与，就說明除了曼弗雷德以外，還有別的亡靈勢力也參与了這次行動。」屠夫王阿格里姆·鐵拳手上拿著這塊破碎的盔甲，將其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屠夫王思考了一下，朝著至高王說道：「我的至高王，矮人必須牢記仇恨和兌現我們的誓言，我們應該要開始行動了！」

「根據現有的情報，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兇手就是最後的吸血鬼伯爵，曼弗雷德·馮·卡斯坦因，是他和他的亡靈大軍一手締造並造就了這場慘劇，葛朗尼在上，我們必將復讎，仇恨大書要填上一筆新的內容了。」索爾格林的白鬍子上沾著啤酒的泡沫，至高王朝著眾人說道：「這對矮人來說是個非常沉重的打擊，瓦拉雅在上啊，一千名優秀的矮人就這樣倒下了，這讓我們原本計劃的再次探查卡拉克·瓦恩地下和再次嘗試收復紅眼山的計劃，都必須暫時放一放了。」

「願生者屹立，願死者安息，願群山和礦洞永遠回蕩著我們的聲音！」所有人矮人全部舉杯。

不過至高王現在沒空去打擊貝勒加，畢竟貝勒加算是極少數成功收復了自己先祖王國的矮人國王，而且現在宏大地脈樞紐上還需要貝勒加的維護和守衛，索爾格林順著貝勒加的話往下說：「貝勒加說得對，矮人絕不原諒任何仇恨，但也絕不逃避任何責任，既然是我們邀請尖耳朵，又是在我們的地盤上出了事情，那就是矮人的責任，此時再找尖耳朵所謂復讎，于情于理都不合。」

這貝勒加現在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索爾格林心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