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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清單？你能拉什麼清單？」湖中仙女看見萊恩面色不善立即有點慫了，她試圖掙脫了一下發現掙脫不掉，於是趕緊向蘇莉亞求救：「蘇莉亞！你快看，萊恩他欺負我！」

萊恩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舉個例子：

「這倒是個問題啊。」萊恩稍作思考，心想或許女神的話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這個笑話雖然相當地黑色幽默，但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先發註定無序，一個控制不好就容易朝著極端化演變。

「那他不是還有個皇爺爺？」蘇莉亞順勢說道。

舉個例子：

「是啊是啊，萊恩，你那個大兒子這樣說我，你還叫好！」湖中仙女一邊用自己的黑絲玉足在萊恩的褲管上磨蹭，然後主動伸手把萊恩摟住自己腰的手放在了她的黑絲美|腿上，讓萊恩能夠盡享絲滑，一邊吹著枕頭風：「什麼很有精神？難道你就忍心讓他侮辱我么？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

「德文你們已經給他夠多了，我也已經給他夠多了，甚至就連父親都更加寵愛他，小小年紀就把安格朗兄長當馬騎，一直到艾麗薩拉被抓之前都沒有遭到過什麼夠大的挫折，還曾經騎在父親頭上過，還沒滿十七歲莉莉絲你就給他安排了暮光姐妹這對大美人和聖域強者當侍女，然後在我閉關的時候開會遲到。」萊恩抱著湖中仙女，朝著蘇莉亞吐槽道：「還要怎樣啊，我難道不能把我的玉佩送人么？就一定是德文的么？」

「你知道奧莉卡那次成功封神之後為什麼會突然猶豫是否要背叛你，性情和癖好逐漸變得越來越奇怪么？」湖中仙女終於從萊恩的身上下來，女神走到窗戶邊，嘆氣：「因為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奧莉卡了，她現在是蒼白女王！」

無可避免的，身為母親的蘇莉亞即使美德再出眾，品性再高潔，她還是傾向於自己親兒子德文希爾的，湖中仙女也理所當然地將德文希爾視若己出，弗雷德里克和她們本就生疏，前文也提過，就算萊恩想，努爾方面也絕不會允許艾米莉亞未來的繼承人在布列塔尼亞接受什麼騎士道騎士精神的教育的，只有讓弗雷德里克建立帝國正統三觀和認同努爾的利益體系，帝國貴族們才會放心。

騎士老爺一看這不行啊，於是從高等精靈遺留下來的書裏面找了半天，終於找到辦法了，他派人畫了一條「國界線」，把所有農奴和貴族們圈到一起：「保衛我們的國https://m.hetubook.com.com家！」

聽見女神的求援，蘇莉亞放下手中的震旦白瓷描金鏤空帶托茶杯，騎士王后無奈地看著有點氣急敗壞的女神，將目光轉移到了萊恩身上：「好了，親愛的，你也別欺負女士了，你不覺得，你今天確實對那個高精小女王太好了么？又是鼓勵，又是認可，又是送貼身神器，純潔聖印是你佩戴了十年的神器，普通一點的惡魔看到那個聖印就足夠當場灰飛煙滅了吧？」

「救？」萊恩和蘇莉亞同時發出了一模一樣的疑問。

在帝國，瑞克領和努爾一向都是民族主義的重災區。

穿著捲曲積雲純雪色透明花紡長裙的湖中仙女正趴在萊恩的懷裡撒嬌，當聽到萊恩大喊「罵得好啊」的時候，湖中仙女頓時柳眉倒豎，她惡狠狠地就要伸手去捏萊恩的臉。

「我知道啊，她現在是神祇了，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我的專屬女僕了。」萊恩點頭，湖中仙女為何要提起這個？

湖中仙女聽到這裏趕緊和蘇莉亞對視一眼，這對好姐妹心有靈犀地閃過一絲喜色。

想到這裏，萊恩終於笑著點頭，他朝著湖中仙女和蘇莉亞說道：「這件事確實不太好，下一次有機會我會批評他。」

「得了吧，還獨立思考呢！我看你那個大兒子是染上了努爾一直以來的傲慢和偏見了，上來就衝著我喊異形之神，還讓我滾出去。」湖中仙女憤憤不平地說道：「你看看，這是跟他的阿姨說話的態度么？不是我幫忙，艾麗薩拉能到他身邊么？」

「還有一件事情。」說完了這個，湖中仙女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伸出蔥白的玉指點在萊恩的嘴唇上：「你委託我製作的花嫁禮服，已經全部完工了！」

「自己的姓是《帝國史》記載查理曼封的十二選帝候之一的姓，祖輩也一直在努爾領。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正宗的救世者子孫。結果做了基因測試，發現努爾血統只有71%，還有26%的瑞克人血統，最可怕的是還有2%的諾斯卡人。

為了帝國也不想喊了，雙頭鷹徽章也扔了，一個下午都吃不進東西。我該怎麼辦？」

「是么？可我覺得很合適。」萊恩又看了蘇莉亞一眼，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將懷裡的女神轉動身體讓她背對著自己坐著，伸出雙臂環住莉莉絲盈盈一握的蜂腰，嘆了口氣，聲音漸漸地玩味起來：「別的不說，https://m.hetubook.com.com艾麗薩拉為弗雷德里克做了那麼多，甚至在至高災禍領主出現的時候她兩次救了弗雷德里克的命（念珠一次，伊瑞斯頭冠一次），弗雷也在信裏面說他如何應對和統御努爾的官僚團體，如何應對整個帝國選帝侯和大貴族們的一系列外交挑戰，這些幾乎都是艾麗薩拉手把手教出來的，難道我不應該有所表示么？」

「可，奧莉卡不是已經成功吞噬了她母親厄斯·哈艾依的全部力量和神格、神魂了么？」蘇莉亞非常震驚，騎士王后立即站了起來，她顯然很關心奧莉卡的事情：「難道……」

又聊了一會兒，女僕長西爾維婭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見湖中仙女居然坐在萊恩的腿上而且還任他揩油和他調笑親熱也毫無反應，她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崩潰到羞恥到彆扭，現在已經麻木了，她知道今天小姐肯定和萊恩、女士三人行。

民族主義的好處不用多說，先發的民族主義對別的勢力幾乎是降維打擊，在民族主義的洗腦和武裝之下，先發民族主義的國家無論是在組織度、訓練度、維護費和國家凝聚力上都可以完爆別的國家整整半個時代，只要宣傳得好，統治者甚至可以讓人民自願接受剝削和主動將自己的財產甚至生命貢獻出來。

農奴們一臉懵逼：「可是，城堡是您的，土地是您的，金庫里的黃金是您的，收穫的糧食也是您的，您的東西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我們為您的東西賣命呢？」

「沒有對應的實力就學會了囂張，沒有相應的水平就已經開始亂開地圖炮和玩起鄙視鏈那一套，還朝你發火，這不是個合格的皇帝應該有的素質，這件事你們不用再說了，我之後會找個時間教訓他。」說到最後，萊恩也認真了：「弗雷終究沒在我身邊成長，染上努爾人的傲慢，不意外。」

殺！

「萊恩，關於奧莉卡的問題，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明一下。」湖中仙女看著西爾維婭出去，女神在猶豫了很久之後終於決定開口：「你在我和奧莉卡之中，肯定是支持我成為神上神的，對么？」

這些都會讓蘇莉亞和湖中仙女打起十分的警惕。

「如果是之前的話，不一定。」萊恩皺了皺眉頭，他嘆了口氣：「但在那件事之後，我應該會支持你吧。」

於是騎士王國的前身十四個公國就這樣先後成立了。

農奴們頓時熱血沸騰：「保衛我們和-圖-書的國家！」

「我說的倒不是這個，我說的很有精神指的是弗雷現在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以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了。」萊恩伸手捏住了湖中仙女的裙擺，將女神的裙子輕輕地撩起，女神被黑色柔滑超薄連褲|襪包裹的美|腿永遠是那麼誘人，撫摸起來光滑細膩富有彈性而且如同美玉一樣閃著動人的光澤，就像兩根玉柱一樣，任由萊恩享受著其中的快樂。

這種女人天生就容易招致別的女人反感。

「好吧。」蘇莉亞趕緊認輸，一方面她確實是不想和萊恩對頂，另一方面她也承認萊恩說得有道理，騎士王后稍微轉換了一下話題：「可無論怎麼說，弗雷那樣說女士也太過分了吧？」

「他皇爺爺？」萊恩噗嗤一聲笑了：「他算什麼東西能跟他皇爺爺比？父親他不過幾十歲時就已經是整個星球最強靈能者，但就算這樣他依然苟了整整三萬年才終於決定出山，而且他可一直都是實用主義者，需求突破時果斷和靈族交易，尋求知識時果斷和混沌談判，需要技術時也毫不猶豫把虛空龍碎片封印……他可從來不因為什麼種族文化搞區別對待，對他來說只有有用和沒用的區別。」

「莉莉絲，你肯定有幫助奧莉卡徹底擺脫前任蒼白女王影響的辦法，對么？」萊恩已經明白了湖中仙女的意思。

因此，萊恩對艾麗薩拉態度好=對大兒子更關心，萊恩賞賜艾麗薩拉貼身物品=他更加重視兒媳艾麗薩拉=艾麗薩拉對萊恩影響力更大=大兒子可以通過艾麗薩拉反過來影響萊恩。

「你必須支持我。」湖中仙女此時也嚴肅起來，女神雙手按住萊恩的頭讓他看著自己，不要躲閃：「只有我能救奧莉卡！」

「我就是要刺|激德文一下啊。」萊恩接著吐槽：「我就是想讓他品嘗到失敗的滋味一下，太過一帆風順不是好事，我為什麼把他交給綠騎士殿下和卡拉德教導？就是不想讓他太舒服！」

這眼藥終究是成功地上好了。

第一屆說自己最優秀，第二屆就會說自己是天選之子，第三屆就開始迫害其他民族和文化。第四屆就敢天誅混血，第五屆就會凈化血統，第六屆就得凈化文化了，再往後就會分裂成幾個自認為正統的集團。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莉亞生怕萊恩遷怒於自己兒子，不過騎士王后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太好，她只能解釋道：「我主要擔心的是艾麗薩拉過於有主見和長袖善舞，又和_圖_書已經是弗雷德里克的首席侍女了，你再讓德文出來跟她見面……」

其實說白了很簡單，首先是艾麗薩拉段位太高，各種意義上都是一個精於算計和玩宮廷陰謀陽謀的大師，這種人，即使是蘇莉亞也沒有把握駕馭，就算是湖中仙女也時常擔心失控，小女王實在是太過精明了，精明到頭來就會令人忌憚，比如說今天和萊恩的答辯，艾麗薩拉可以說接近完美無缺。

至於后發的民族主義，那是救命的東西，是在國家危難民族存亡的時刻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神葯，不過是葯三分毒，這東西磕多了很容易失了智同樣極端化，因為這東西沒什麼內涵，到後面只能靠不斷地提高血統門檻來強化和求得認同。

看到結果可以說非常懊惱，多年以來的信仰崩塌了，感覺活下去的動力都沒了。北佬的血在身體里流淌，都想把自己劈開。

「容易？」萊恩真是很想吐槽，但看到蘇莉亞還是隱隱有些不甘心的表情，他最終還是將話吞回了肚子里，只是說了一句：「你嫉妒了。」

女僕長問萊恩是否需要準備沐浴安寢，還有明天上午的會議伯希蒙德公爵請假不來。

再者，這其中涉及到一個利益分配的問題，萊恩的這兩個兒子弗雷德里克和德文希爾即使在出生后已經因為國籍、血統和領地而分開了界限，最大程度地避免競爭和你死我活的爭鬥，但依然有個無法迴避的問題，那就是兩個兒子對父親萊恩的資源的利用和獲得。

「放心，他不敢頂撞我的。」萊恩搖頭：「他敢頂撞你，是因為有我這個爹！」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湖中仙女用力地擺手：「我的意思是，蒼白女王厄斯·哈艾依並沒有真正死去，她依然潛伏在奧莉卡的體內，並且在潛移默化地吞噬和改變奧莉卡，如果我們不能夠立即採取行動，那麼厄斯·哈艾依就將從奧莉卡的身上重生！」

努爾人的驕傲既是這座城市始終保持先進和偉大的動力，但也同樣給他們帶來了很多負面影響，比如說傲慢和偏見，比如說時常拒絕聯合除非願意讓他們主導。

萊恩立即反過來一隻手摟住湖中仙女的纖腰，一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腕，感受著女神的火爆身材和她的憤怒，聞著她身上那股清爽動人又外柔內媚的鳶尾花香，將她抱住，身上拍了拍她的後背：「你還想鬧？是不是想要我拉清單？」

「當然，我可是月之女神，象和-圖-書徵著奇迹、財富、夢境、救贖、月亮的莉莉絲！」湖中仙女眼中光芒閃閃：「前提是，你必須支持我，我需要你的力量，萊恩！非常需要！接下來的精靈內戰至關重要，只有我成為了神上神，才能徹底解決掉奧莉卡身上的問題，將你原本的那個奧莉卡還給你。」

「你不是很喜歡被萊恩欺負么，女士？」蘇莉亞穿著一條皇家淡色釉彩細呢絨名媛風衣，內里搭配雨霽白領爵色緊身針織裙，大長腿上自然是裹著萊恩最喜歡的黑色柔滑無縫中高腰性感超薄天鵝絨連褲|襪，和湖中仙女現在腿上裹著的是同一款。

「奧莉卡畢竟還是太年輕，蒼白女王厄斯·哈艾依確實被她吸收了，但是奧莉卡無法駕馭如此龐大的力量和意志，你要知道，厄斯·哈艾依的年紀比我都要老得多，她是最老最古的那批精靈神之一。」湖中仙女嘆了一口氣：「隨著時間的推移，厄斯·哈艾依很有可能再次歸來，在奧莉卡的身上重生。」

「好，我支持你。」萊恩妥協了。

沒開玩笑，萊恩曾經看過一個布列塔尼亞經典笑話：說是布列塔尼亞建國之前，這片土地上數百個部落中有一個部落要打仗了，貴族老爺鼓勵農奴們拿起武器：「保衛我們的城堡，保衛我們的土地，保衛我們的黃金，保衛我們的糧食！」

「那你也不要這麼……」蘇莉亞還待再說，騎士王后看著萊恩似笑非笑的樣子，自己也覺得自己理虧，騎士王后只能搖頭：「這麼……這麼容易？」

精靈，高精、暗精、木精。

「實際上，奧莉卡現在身上已經開始出現越來越多厄斯·哈艾依的特徵了，殘忍、狠毒、無情、熱愛施暴，還有喜歡躲在暗處搞七搞八，嫉恨那些美麗的、性格高冷的女性，正如厄斯·哈艾依無比仇恨拒絕了自己示愛的阿蘇焉一樣。」

父系單倍體也只是O2a，不是最純的O3。目前排查下來主要是我外曾祖母的原因，她祖輩生活在諾德領，帶來了北佬的血。

對於民族主義這東西，萊恩的態度一向是「這玩意是猛葯，沒病千萬別吃，但一定要捏在手裡」，自古以來，民族主義就是一把雙刃劍。

「……」蘇莉亞垂下頭，騎士王后確實理虧，湖中仙女似乎也發現萊恩明白了什麼，不說話了。

「還批評他？」湖中仙女憤憤不平狀，一臉委屈狀：「我看吶，他頂的不是我，是你！」

為什麼蘇莉亞和湖中仙女都對艾麗薩拉觀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