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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好控制。」馬勒基斯將手放在欄杆上：「你知道王位對我多重要麼？鳳凰王位，是我幾千年來始終堅持的一切，作為一個精靈，我的壽命其實早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數倍，我不像莫拉西和赫莉本那樣，靠著凱恩血浴續命，我維持生命的秘訣，就是仇恨和渴望，通過這種情緒，我讓黑魔法進入我的生命，讓我長生。」

太陽王看著情緒激動的永恆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什麼忙？」

「那，什麼是敵人，什麼是朋友？」德文希爾認真地思考著。

「好的，你們請，萊恩，我們先回大營去了。」騎士王后蘇莉亞倒是不在乎，賢良淑德的王后朝著馬勒基斯微笑了一下，帶著莫吉安娜和德文希爾離開了。

兩位王者握手：「成交。」

沒過幾秒鐘，馬勒基斯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萊恩說這些，但仔細想想，也就是萊恩這種跟他利益幾乎完全無關，又是他頂頭之神上神莉莉絲的丈夫，還是一系列事情知情者的傢伙，能開口說幾句不怕嘲笑也不怕被作為污點了。

「你有個很美麗的妻子，她很優秀。」馬勒基斯忍不住多看了蘇莉亞一眼，就算是活了近7000年永恆王的眼裡，蘇莉亞也算是個大美人了，不過永恆王隨即悲哀地想起自己靠著奧莉卡女神的葯好不容易重振雄風幾天，很快又變成怎麼撩撥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狀態，心裏不由得暗暗仇恨起來，誰知道萊恩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萊恩臉色有點綠，他總覺得莫吉安娜意有所指，果然泉水女神看了他一眼，眼中儘是羞澀和嫵媚，還有濃濃的愛戀。

「我們之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么？」萊恩哂然，他攤開雙手：「永恆王陛下，我記得我們沒有太多瓜葛，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所！以！！」馬勒基斯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他一拳砸在欄杆上，將白色花崗岩製成的欄杆砸斷，強橫的力量如烏雲轟雷般于萊恩耳邊炸響：「所以這是屬於我的王位！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它的！！！我知道，是的我知道泰瑞昂和艾拉瑞麗舊情仍在！你明白么？就在我新婚那幾天，艾拉瑞麗在我懷裡被我送上絕巔的時候，恍惚中叫的還是泰瑞昂和圖書的名字！！！泰瑞昂！只有他，也只剩下他了！泰瑞昂！！！！」

我到底在怕什麼啊？

「還有事么？沒事我不奉陪了，我可不想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比如說兩位王者屏退眾人密會良久之類的。」萊恩表示你繼續這樣我要走了啊。

「當然，是有條件的。」馬勒基斯點頭，他遲疑了幾秒鐘，語氣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那個……蒼白女王冕下，奧莉卡女士是你的貼身女僕對吧？你能幫我個忙么？」

「這麼容易？這可不像你。」萊恩的語氣十分玩味：「說說你的條件吧。」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抗混的首要問題。」從會場裏面走出來，萊恩看著精神不振，狀態不好，黑著眼圈的小兒子德文希爾，笑道：「要不要我把暮光姐妹調走？看你這樣子，指定是不行了。」

馬勒基斯呆立半晌，永恆王嘴巴張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突然拚命地吸氣，好像缺氧了一樣。

馬勒基斯臉黑了，他仔細想想，發覺好像還真的不能拿萊恩怎麼樣，永恆王見狀換了一個口氣，他在萊恩耳邊附耳低語道：「我知道莉莉絲想幹什麼，我也知道你想幹什麼，聽著，我現在不想跟你爭執，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我想，你在精靈之中需要支持，對么？」

果然，萊恩沒有嘲笑他的意思：「那麼，我們達成一致了？」

「告訴我，偉大的永恆王馬勒基斯陛下，你到底在怕什麼？」

最後，由於多年來侍奉萊恩有功，再加上作為湖神女巫兢兢業業，受封泉水女神，成為歷代湖神女巫中最幸運的存在，莫吉安娜已經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現在只要是修湖中仙女神殿，就必然有她一個位置。

「我幫你問問？」

「問問她，那個……呃……就是，嗯……上次的那個……我的那個葯，她那裡還有么？」

「打左燈，向右拐。」萊恩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就在會場之外，永恆王馬勒基斯已經立在了那裡，馬勒基斯穿著鳳凰王冕服，顯得無比正式，而且從他的眼神來看，顯然就是來找萊恩的。

「……我有些話想要和萊恩陛下商討，能請你們迴避一下么？很快，就幾分鐘。」馬勒基斯見無www.hetubook.com.com法說服萊恩，立即轉向蘇莉亞。

第一種是找一個湖中仙女的聖地結廬而居，在女神的神龕之前默默老去直到死亡，第二種是進入艾索洛倫大森林，在湖中仙女的指引之下步入迷霧中進入女神的神國，以英靈身份繼續侍奉女神。

「莫吉安娜阿姨。」德文希爾對莫吉安娜問好，男爵自然分得出誰真心對他好，莫吉安娜阿姨就是真心的那個。

「如果朋友有需要，我們應該儘可能的幫助，與朋友共同作戰。人是社會性的動物，人無法脫離社會關係而存在，有朋友的幫助，很多事情就更容易辦成。朋友多，形成了聯盟，即使是打群架氣勢也更磅礴。如果朋友犯了錯誤，我們應該多幫助朋友意識到錯誤並且改正提高，『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應該是是我們對待朋友的原則。能幫則幫，能救則救，這樣，朋友能成長，友誼經歷了考驗，相互信任與理解加深。」蘇莉亞繼續朝著德文希爾訓諭道：「多看看你爸爸是怎麼做的，他一向到處樹友，總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只因為害怕凱恩的詛咒？」萊恩隨口說道，這個故事他聽過太多次了。

「那有什麼關係？」誰知道馬勒基斯毫不在乎：「如果你喜歡，邀請吧，難道我還能阻止艾拉瑞麗么？永恆女王是自由的，如果她欣賞你，和你共度良宵是你的榮幸，但我勸你不要，因為莉莉絲冕下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祂對我們宣布過你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那就去試吧。」

「太陽王，你理解王位對我的重要性么？」馬勒基斯開口了，他的目光不再兇狠充滿著陰鷙，而是出人意料地有些憂鬱，他的口氣也緩和了下來：「你理解，一個萬分渴望，無比希望得到的東西最終因為別人的歧視和陰謀導致你不得不主動放棄所帶來的痛苦么？當初的選王會，那些人就是這樣對我的，他們無視了我父親拯救世界的功績，只因為……」

「算是吧。」馬勒基斯的氣息漸漸地平息下來，永恆王朝著太陽王伸手：「我了解你的態度了，很好，那麼，我會支持你的決定，僅限於一切結束之前，我會以永恆王王位承諾。」

「我……」馬勒基www.hetubook.com.com斯一時語塞。

「你是怕泰格里斯？泰格里斯是莉莉絲的第一神選已經受封為智慧之主，他會不服從莉莉絲的冊封？你怕泰瑞昂本人？泰瑞昂有什麼值得好怕的？凱恩已經隕落，凱恩劍成了廢鐵，泰瑞昂現在就算是光明之風化身也不可能碾壓你吧？你還是怕泰瑞昂的影響力？女士在上，泰瑞昂現在在精靈社會裡面幾乎是個死人，他殺了多少精靈？誰願意接受他？誰希望他回來？」萊恩真的覺得馬勒基斯就是個艾斯比，他乾脆開罵了：「一個只剩下一身武勇的社死人了，你還整天盯著他幹嘛？」

「我需要支持，但不一定需要你的支持。」萊恩懶懶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萊恩愣住了。

「如果你找我過來只是為了說這個，那我現在就去邀請艾拉瑞麗陛下和我共進晚餐。」萊恩心想你說的這是什麼批話？我老婆漂不漂亮我不知道？

「如果我說，不，會怎麼樣？」萊恩心想你還以為你是巫王？威脅我？

「那面對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怎麼做呢？」德文希爾追問道。

「那其實是阿蘇焉的青睞，否則我沒聽說過沒有哪個生物能在連續幾千年灌注混沌之風，還有戴著色孽頭冠漫遊混沌領域卻無事發生的存在。」萊恩吐槽道：「知足吧，你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補償，三精合一的永恆王，還不夠么？大家都沒計較你曾經為了奧蘇安多次跟混沌合作的前科了。」

此時湖神女巫會將自己的傳承之力與所有的力量知識通過魔法灌注給湖神先知中一位合適的佼佼者，隨著力量的散去，這一任湖神女巫就會迎來生命中最後幾年的時光並開始快速衰老，此時湖神女巫會有兩種結局。

「泰瑞昂去了哪裡？」馬勒基斯見到萊恩吃癟的表情心裏高興，他趁熱打鐵。

馬勒基斯被萊恩吼了一陣之後，少見地愣神了。

「噗呲，德文，多休息，少熬夜。」泉水女神莫吉安娜看著德文希爾現在的樣子，彷彿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萊恩實力有限時被自己纏得無法脫身時臉綠的樣子，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感嘆，歷代湖神女巫中，莫吉安娜的結局是獨一無二的，絕大多數湖神女巫會在擔任一兩百年這個職位之後隨著年齡的增長還有時不時接受女神神和*圖*書諭帶來的靈魂損耗，漸漸地不再合適擔任這個職位。

「德文，身體是自己的，要把握好，奈絲特拉和阿洛翰那是幾百年的女精靈，阿萊兒女王賜予一部分力量的女兒，現在的精靈新神。」莫吉安娜幫德文希爾整理一下衣領，她一直都將德文希爾視為自己的孩子，儘管她可能沒有資格：「很多時候別逞強，你把握不住，贏不了的。」

「別騙我，我看見了，在大婚典禮上，你最後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這個人就走了，你說你不知道？」馬勒基斯習慣性地又使出了自己威脅的語氣：「告訴我，泰瑞昂去了哪裡？」

「你到底在怕什麼？親愛的永恆王？」終於，萊恩不耐煩了，他朝著馬勒基斯說道：「你到底在怕什麼？你是莉莉絲欽定的永恆之王，你是阿蘇焉的傳承者，整個精靈一族無論是高精、暗精還是木精都已經向你宣誓效忠，最有可能威脅到你的艾拉瑞麗也承認了你的地位併當眾宣誓，你還同時是聖域巔峰的戰士和聖域巔峰的法師，陰影之風化身，你在怕什麼？」

「……算了我沒興趣。」萊恩立即暗罵自己又把人類的觀念代入精靈中了，歷來永恆女王和鳳凰王生下小女王后都是各玩各的，不是很有所謂，馬勒基斯顯然不在乎：「所以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蘇莉亞臉色很不好看，騎士王后溫柔地在兒子肩膀上捏著：「你啊，別整天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事情上，還是要先鞏固、充實、提高自己。」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很多時候是不是朋友也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他們，你必須要懂得判斷，當他們是朋友的時候就要懂得團結，當他們成為了敵人，便要毫不留情地打擊。」萊恩接上了話茬：「而更多情況的是，有的時候在某些方面，你們可能是朋友，但是在有些方面，卻仍然是敵人。不過鑒於現在的大環境，我們還是會在表面上一團和氣，暗地裡各自較勁。」

萊恩：「……」

「到哪裡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萊恩和馬勒基斯邊走邊說來到會場外的一處庭院內，太陽王無奈地將他和泰瑞昂的對話挑部分和馬勒基斯說了，然後說道：「難道，你還以為他對你的王位有威脅？」

「真的只有這些么？你能發誓么？向和-圖-書你的女士？」馬勒基斯糾纏不休。

「這很重要麼？泰瑞昂承諾到時候會準時參与的。」萊恩更奇怪了：「你不去問泰格里斯，問我幹嘛？」

「我一直在等你。」馬勒基斯走到萊恩面前，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稍微用精靈的禮節表示了一下尊重：「能借一步說話么？請你的……夫人孩子和這位神祇先暫避一下？」

是啊，我可是神上之神親自冊封的永恆王，阿蘇焉欽定的繼承者，永恆女王艾拉瑞麗的丈夫，精靈萬民的領袖，面對泰瑞昂那個已經社死的武夫，我到底在怕什麼？

「泰格里斯也不知道，我讓他聯繫泰瑞昂，只成功了一次，泰瑞昂說他已經向泰格里斯道別過了就中斷了通訊。」馬勒基斯見萊恩的神色不似作偽，還是憤憤不平：「可惡，這個傢伙到底到哪裡去了？你確定？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馬勒基斯這逼為什麼當了鳳凰王，哦不，是永恆王之後還是這麼小家子氣啊？

精靈一族對開會始終保持著濃厚的興趣，但萊恩對這一切早已經厭煩，或者說對布列塔尼亞這些騎士姥爺還有矮人來說，這種政治博弈、協調磋商實在是毫無意義，幾個月了，軍隊滯留在努爾，基本上沒有太多動作，相比起無窮無盡的扯皮，布列塔尼亞騎士和矮人們更願意早早起兵直接去面對滅世大軍。

「就這些了，我們總共也就說了那幾句話。」萊恩搖頭：「我能走了么？」

簡而言之，你不搞這些東西，就團結不起來，就這麼簡單。

從這點來看，湖中仙女對自己神選算是很夠意思了，但莫吉安娜依然成為了一個超出想象的意外，首先是她從萊恩那裡得到了靈紋加持，壽命得到了延長，再者因為萊恩的存在，湖中仙女不需要借用湖神女巫來展現自己的意志，那麼連損耗都省下了。

「如果我堅持呢？」馬勒基斯見萊恩不願意服從，他的臉色立即難看起來，永恆王走到萊恩面前，靠近了萊恩的臉：「我有些事情，想從你那裡知道。」

但萊恩也深深地知道，不搞外交是不行的，單打獨鬥面對混沌是永遠沒前途的，在漫長的扯皮爭論中，秩序聯盟的隊伍越發壯大。

「哼~誰知道呢？」馬勒基斯依然關注著這一切：「還有么？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