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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Sir一時語噎，沒想到廖文傑拒絕的速度如此之快，懵逼的心情好比伯樂相中了一匹千里馬，剛把自己的名號報出來，就挨了一蹶子。

「嗯，雖然你極力隱瞞，但破綻太多了，而且……」

「人沒死，但醫生說他腦出血送醫時間太晚，目前處於去皮層狀態。」

廖文傑解釋道：「據我所知，達叔的身份是卧底，他支開我和朋友單獨見面，對方也極可能是卧底……」

曹達華可惜道：「你浪費了一次好機會，別看老大快胖成了球，年輕時可不是這樣，一個打二十個不在話下，奪命剪刀腳威震港島，路子廣、面子大，他的推薦信不知道有多少人求都求不到。」

這時，一個體型略胖的警官走了進來，看肩章，皇冠加兩顆星，是總警司級別的大佬。

「達叔，人各有志，而且我有自知之明，不是做警察的料。」

曹達華低頭不語，這事的確是他的錯，可他並不後悔，甚至心裏還有些慶幸。

「我和*圖*書也不想，可你一天說三遍，想不知道都難。」

如果老王今天被人堵，真的是因為身份暴露，那他的錯誤從某種層面上，算是救了老王一命。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再說了。」

「你還有臉說，我是在生你的氣！」

「達叔，不用演了，一個月之前我就知道你是卧底。」廖文傑好心出言，拉了尬局中的曹達華一把。

「不是吧！？」

「你就是阿傑，曹達華的侄子？」

「人沒事就好，在醫院住幾天，就當放假了。」

廖文傑無語道：「太粗心了，卧室大衣櫃有個餅乾盒，裏面是你的配槍和……」

曹達華聽完就傻眼了，挨了幾下酒瓶就成了植物人，這也太倒霉了。

就在這時，店門外警鈴聲大響，兩個小弟如蒙大赦，警察來了，那沒事了。

不對，警察來了，趕快跑。

黃Sir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阿傑，有沒有想法做警察，我可以給你寫一封推薦信。」

「黃和-圖-書Sir，好久不見，還是這麼龍馬精神，威風凜凜啊！」

曹達華擠擠眼，看了看廖文傑，又看了看頂頭上司，一時間頗為糾結。

「呃，老大別生氣，老王已經是植物人了，沒必要為他傷肝動火。」

「無論如何，兩個警察被一群不懷好意的社團分子包圍，這件事都非同小可，我怕出現意外，便撥打了報警電話。」

「什麼意思呀？」

回家的路上，曹達華忍不住道：「阿傑，為什麼拒絕老大，搞得他好沒面子，再考慮一下也好啊！」

「阿傑，我核實過了，第一個報警電話是你打的。」

黃Sir沒好氣瞪了曹達華一眼，坐到自己位子上：「他有暴露的風險，那條線不能跟了，安排他變成植物人，一方面是保護他，另一方面，給那邊吃顆定心丸，防止收網計劃落空。」

「還是算了，如果我有什麼意外，誰把你的生辰寫到那塊神主牌上？」

「話不能這麼說，沒做過你怎麼知道自己和圖書合不合適。」

「……」

氣氛陡然凝重，兩個小弟只覺壓力撲面而來，手握半截酒瓶的那個，直接將燙手山芋塞到同伴手裡，退後三步表示剛路過。

聽到老王變成植物人只是安排，曹達華直呼好運，他也想放幾天假。

曹達華齜牙咧嘴站起，飛快走到老王身邊，確定其還在喘氣，緊繃的心才鬆了下來。

嚇懵的兩人轉身朝後廚跑去，地上裝死的那個也飛快爬起，捂著腦門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黃Sir大嗓門咆哮：「讓你去學校卧底，讓你打聽情報，沒讓你開同學會，你閑著沒事幹嘛和老王見面。」

黃Sir話到一半，曹達華沒忍住笑出了聲，得到一個滿是怒火的眼神，嚇得急忙低頭裝作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順便說一句，周星星奉命前往愛丁堡中學卧底，就是他一手安排的，遺失警槍的主人也是他。

噴了半天，見曹達華一動不動如同死人，黃Sir懶得在他身上浪費口舌，轉而和ｗww•hｅｔｕboｏｋ.cｏm.ｃom廖文傑聊了起來。

「植物人。」

警署。

曹達華則不以為然，黃Sir一直是這樣，初見很好說話，可一旦進了他的套路，翻臉比翻書還快。

「阿傑你做得很好，年輕人心細如髮做事果斷，偏偏長得還這麼靚仔，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

「呃……」

「咦，怎麼今天來這麼快，不應該啊……」

廖文傑和曹達華坐在辦公室，一個敷冰袋，另一個看敷冰袋。

嘭！

曹達華一臉懵逼，他演技這麼好，沒理由會暴露。

「蠢貨，變成植物人是我下的命令。」

「好，我這就……什麼，你說什麼？」

曹達華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再看自家老大黃Sir一臉嫌棄，當即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老大，情況怎麼樣了，老王人沒事吧？」

黃Sir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指著曹達華的鼻子開噴：「他沒事了，我事情大條了。大飛為什麼堵他？是不是因為卧底身份暴露了？如果是，收網計劃還能不能繼續了hｔｔｐs://m.ｈｅtubｏｏｋ•cｏｍ.ｃoｍ？」

「呃，我只是……」

「哼，不像某些人，整天遊手好閒，幹什麼什麼不行！」

「沒錯，我在火鍋店的時候，發現達叔和他的朋友被人監視。」

「現在好了，老王可能有暴露的風險，你和他在一起，肯定也會被大飛懷疑，連帶著周星星都要遭殃，你說怎麼辦？」

「阿達，你腦子被人打傻了，在我這還演什麼演。」

曹達華心頭嘀咕，同時對廖文傑更加歡喜，長得帥又聰明，不愧是他侄子。

難怪這次來這麼快！

黃Sir揮揮手，讓曹達華和廖文傑趕緊滾蛋，這叔侄倆他越看越來氣。

一見來者，曹達華立馬放下冰袋，點頭哈腰送上馬屁。

「什麼，一個月前你就知道了？」

「這你也知道？」

伯樂不要面子的嗎！

前一秒凶神惡煞，后一秒和顏悅色，變臉速度之快，令廖文傑驚呼神技。

「噗哧！」

卧底風險很大，一想到那些逝去的同學，曹達華便一陣心寒，他可不想變成那屆僅存的獨苗。

「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