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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看他倆挺老實的。」

天剛亮的時候，兩個警員說犯人又沒了，因為他被太陽一曬，就變成了飛灰。

「這我哪看得出來。」

「你把證物帶出警署了？」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廖文傑：……

廖文傑隨口帶過，不依不饒道：「雖然我沒說，也沒請客吃飯，但這不影響我收紅包，你說是吧？」

「怎麼可能，我照著臨摹的，是不是很有藝術天分？」

「傑哥，你說話呀，這時候不說話好尷尬的。」

中元節那天，警署突然加班，還買了一大堆紙人紙錢回來。

「傑哥，我沒說錯，果然有鬼。」

「下面人告訴我，警署不遠的奶牛場鬧鬼，一頭奶牛的血被吸幹了。」

我TM也是剛剛知道！

「？」

「傑哥，我就知道……咦，你家裡什麼味，聞起來怪怪的。」

「太好了，其實是這樣的，昨晚我們警署鬧鬼……」

廖文傑眉頭一挑，這幾天閉門不出，除了修鍊就是睡覺，食物都一次性採購放冰箱里屯著和圖書，他還真沒怎麼在意日期。

「這次真的不一樣，不僅是正事，還是公事，不信你看我正直的眼神。」

後來霓虹投降，有一班霓虹人集體自殺，當地人怕他們死了也不安生，逢年過節會給他們燒點紙錢。

周星星戴著一副墨鏡，大搖大擺走進門，聞到空氣中殘留的餘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一邊吃飯，一邊坐在馬桶上拉……」

周星星還在夢中，廖文傑不願打醒他，直言道：「我時間有限，你再廢話，我就要趕人了。」

廖文傑一把按住周星星的肩膀，咧嘴一笑：「我知道了，你是來送紅包的，對不對？」

廖文傑翻翻白眼，指著嫌疑人的頭像說道：「不是說鬼就該長發飄飄，固有印象要不得，可這位老兄絡腮鬍子一字眉，留著搖滾樂隊的髮型，長得跟晚期智人似的，太齣戲了，讓我怎麼相信他是鬼？」

「傑哥，你知道昨天什麼日子嗎？」周星星神神秘秘道。

門外動靜越來越大，廖文m.ｈe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傑直呼陰魂不散，收起木盒，將房門打開。

「啊！？」

不曾想，警署真出了靈異事件，一個犯人平白無故失蹤，找了半夜才在廁所發現他。

「傑哥，有沒有這種可能，晚期智人死於自己捕獵猛獁象的陷阱，怨氣不散，耿耿於懷，一直苟延殘喘到現在。」

「七月十五，我生日。」

周星星聞言懶得多做評價，花幾百塊換來大家安心上班，雖然是個破習慣，但挺值的。

「這種事不值得高興。」

易筋洗髓丹還有部分殘留，他時不時取出嘗一下，效果微乎其微，已經無法改善他的體質，但卻能幫他加快修鍊進程，就像開了雙倍經驗一樣。

「……」x2

「這種事你該和上級反映，而不是找我訴苦。」

「傑哥，事情就是這樣，你怎麼看？」

根據兩位警員所述，他們連夜審訊犯人如何逃出牢房，同黨是誰。

「拜託，大家兄弟一場，幹嘛總是糗我？」

廖文傑臉色古怪：「阿星，你知不知道昨天什ｍ.ｈｅtuｂoｏk•ｃｏm.coｍ麼日子？」

周星星：……

周星星毫無被嫌棄的自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接通大哥大，片刻后興奮掛斷電話。

周星星唏噓望向天花板：「可憐我一代警界之星，淪落到每日虛度青春，真是老天爺不開眼。」

廖文傑揮揮手，讓周星星趕緊滾蛋，他還要閉死關修鍊，沒工夫陪逗比浪費時間。

「不是吧，你昨天生日，怎麼沒告訴我……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請客了？」

「二把手不好嗎，除了局長，沒人能在你面前擺架子。」

「嘖嘖，你混得真慘。」

說著，周星星掏出一張畫紙：「你看這裏，他們審訊犯人的時候，還畫了一張同黨的頭像。」

廖文傑搖搖頭：「按照你講的故事，嫌疑最大的是那兩名警員，沒準他們就是犯人的同黨，故意把人放跑，然後編了個鬼故事。」

「嘟嘟！嘟嘟嘟——」

「小生日，懶得過，也就沒說。」

「恰恰相反，是我太優秀了，他們都嫉妒我！」

「每次都這麼說。」

周星和*圖*書星堅決搖頭，話鋒一轉：「傑哥，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有個厲害師父，他傳授過你道術。」

「……」

「七月十五，中元節啊！」

「我最近閉關修鍊，沒工夫搭理你。」

「我看你就是晚期智人！」

終究只是想一想，沒有付諸於行動，但他的好奇心確實上來了，當晚主動留下加班，看人在警署後院燒紙錢。

燒著燒著，就燒成了習慣，到現在也沒改過來。

「原來是這樣……」

「你開心就好。」

周星星推了下墨鏡，忽而嘆了口氣：「上面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達叔留在總區管理重案組，卻把我扔到了深水埗分區做副指揮官。」

「嗯，是挺達芬奇米開朗琪羅拉斐爾的，看你這幅畫的藝術造詣，就知道畢加索後繼有人了。」

「傑哥，我大哥大響了，先讓我接個電話。」

「什麼日子？」

「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升職加薪，現在是人人敬仰的總督察，這件事你知道，我就不再提了。」

當然了，如果接受那堆灰就是犯人的話，和_圖_書他人還在。

「對呀，所以我才要閉關。」

結果犯人說自己撞鬼，被鬼咬了也變成了鬼，兩位警員不信，拉著犯人去曬太陽，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犯人就這麼沒了。

「我試過了，可上面人告訴我，要麼留在深水埗開罰單，要麼繼續當卧底，沒有第三種可能。」

廖文傑及時打斷，黑著臉道：「有話就說，有屁出去放，順便把門關上。」

……

「傑哥，我有正事找你。」

「少來，請吃飯才有紅包。」

「巧了，我來這也是為了這件事。」

「話不是這麼說的，分區副指揮官也就聽著威風，深水埗四面八方都是工廠，人煙稀少、鳥不拉屎，一年到頭大案子沒兩件。」

然後他就好奇心過盛，尋思著今年斷了天地銀行的貨幣，會不會真有鬼出來搗亂。

周星星口中的同黨，就是犯人口中的惡鬼，咬了他一口的邪門玩意兒。

周星星初來乍到很是費解，詢問同事才知道，原來深水埗警署年代久遠，曾被駐港英軍充作軍營，二戰時期，又被霓虹人改為集中營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