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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的確是鬼，可有些人真的不是人。

幾個意思，你還想有下次？

姥姥出聲詢問，小青聽了，悄悄支起耳朵，這一次，她站崔書生，希望小倩同樣鎩羽而歸。

一眾女鬼低頭回應，心裏頗為不是滋味，如果有的選，誰不想做佳人，自輕自賤還不是生活所迫。

「姥姥我問心無愧，答應你又有何妨。」

半晌之後，燕赤霞罵的口乾舌燥，長劍收入劍匣，大步朝蘭若寺走去。

廖文傑扔掉手裡的紗衣，責怪道：「快穿上，你本來就沒幾件衣服，偏偏又趕上這麼大的風，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廖文傑大義凜然說著，微微皺眉：「說句夫人你不愛聽的話，若不是我心存善意，迫不得已委屈自己，就夫人你這不入流的姿色，也想亂我心神？」

燕赤霞嗤之以鼻，妖魔鬼怪三觀不正，心都是歪的，又哪來愧疚可言。

「姥姥，那大鬍子道士真有那麼厲害？」

小倩：「……」

「試試就試試，不是我抬舉他，別說你手下的妖女傾巢出動，就是你自己上都沒戲。」

還沒吃干抹凈呢，就翻臉不認人，順便把牌坊立了起來，真要是吃干抹凈了，那還了得！

「夫人不必驚訝，我輩讀的是浩然大義，行的是堂堂正正，一言一行皆是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內不愧心！」

「好，不愧是你，沒讓我失望過。」

姥姥警告兩句，接著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怕，我和他約法三章，只要以後害的不是好人，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多管閑事。」

想m.hetubook.com.com到廖文傑那張臭不要臉，燕赤霞哼哼兩聲，沒好氣道：「書生人品不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是我看不起你手底下那幫妖女，想讓他主動就範，她們還差了些火候。」

「哼，姥姥我手下不養閑人，你們這群賤婢都給我聽好了，我答應道士不殺好人，他也答應不為難你們，但是……」

說著，廖文傑頭也不回，徑直朝蘭若寺方向走去。

蘭若寺周邊，能讓燕赤霞動真格的，據他所知，只有夏侯劍客和樹妖姥姥。

「小倩，讓你拿下那個書生獻給我，你辦的怎麼樣了？」

「……」

小倩心頭冷笑，反正衣服都沒了，再演下去也是虛情假意，當即嬌軀貼上，雙臂勾住廖文傑的肩膀。

「書生，什麼書……哦，你說那個書生啊！」

「天色已晚，再待下去，你的夫家就該尋來了，快把衣服穿好，別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小倩夫人，已經結束了。」

「知道了，姥姥。」xN

小倩穿好衣服，朝蘭若寺方向飄去，作為姥姥手下的頭牌，不敢說閱人無數，見過的男人的確不少，似書生這般不要臉的，簡直是蝎子拉屎獨一份。

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臨時敲定一個友鄰相處的方案，這時，姥姥再次開口。

姥姥面露笑容，說道：「你記住了，那書生和臭老道住的很近，拿下書生的時候，務必要讓其暴露禽獸不如的本性，別給老道士落下把柄。」

湖中水榭，小倩抱著衣服一臉懵逼，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為什麼她抬手扒書生的衣服，結果書生好好的，反倒是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呵呵，拭目以待！」

「你殺你的惡，我隱我的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被我發現你作亂犯惡，無故草菅人命，我就是翻開這座山，也要把你的根從地底下挖出來。」

廖文傑抬手將小倩扔在地上。

小青直呼僥倖，她連續兩個晚上在燕赤霞眼皮子底下勾搭廖文傑，今晚還去勾搭了燕赤霞，三次作死都沒死成，運氣也是沒誰了。

「老道士，我座下婢女在湖邊檢驗書生的人品，醜話說在前面，若那書生見色起意，欲行不軌之事，你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

轉而一想，小青發現自己還得謝謝書生，幸虧書生乾的不是人事，沒讓她得償所願，不然甜頭是嘗到了，小命也栽在了燕赤霞手裡。

小倩：「……」

小倩摔了個屁股墩，眉宇之間三分怨氣，責怪廖文傑不懂憐香惜玉。

還敢狡辯，人家最多讓你摸摸小手，幾時讓你脫褲子了？

姥姥點點頭，想到燕赤霞的臭臉，當即冷哼一聲：「怕就怕那老道士故意找茬，這樣好了，你明晚去探探底，如果老道士從中作梗，別急著下手，讓小青和你一起走一趟。」

花樓，小倩飄入屋中，見一眾姐妹靜若寒蟬，姥姥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敢多說什麼，低眉順眼站到一旁。

「呵，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了半天還不是想吸人元陽。」

出於謹慎，她決定先收收手，讓小和_圖_書倩別忙活了，萬一真把書生壓了，中了老道士的奸計就不好了。

姥姥先應了一句，接著話鋒一轉：「但你也得答應我，我座下婢女行走山中，檢驗人心、評斷善惡，挑選為非作歹的有罪之人，你不能對她們下殺手。」

「臭道士，不管你信不信，死在我手裡的都是該死之人。」姥姥一口咬定，別問，問就是問心無愧。

如果是樹妖姥姥，打鬥的動靜會更大，那就只能是夏侯劍客，他抵達蘭若寺，意味著真·書生寧采臣也來了。

那書生本來就是個禽獸不如！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崔公子，沒什麼不對的，你剛剛也說了，吉人自有天相。我和小青一樣，往日善事做的多，所以咬我們的都不是毒蛇。」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燕赤霞捋起袖子就要開干，苦於找不到樹妖姥姥的本體，只能原地跳腳破口大罵。

姥姥忌憚燕赤霞法力高強，又有一身神級裝備，猜測他出自名門大派，這種人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燕赤霞就是老的，打了他會惹出更老的。

小倩心頭嘀咕，連連答應道：「姥姥放心，書生已在瓮中，要生要死全憑我做主，只需稍加引誘便可讓他暴露本性。」

……

「小倩夫人，說了要矜持自重，你怎麼變本加厲，連衣服都脫了呢？」

燕赤霞冷哼一聲：「還是那句話，你殺惡人我不管，但濫殺無辜絕對不行！」

「稟報姥姥，我和那書生相談甚歡，正要有所行動，就聽到了您的傳喚，編了個理由將他打發了。」和小青一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倩也不敢說辦事不利。

小倩俯首在廖文傑肩膀，一臉意亂情迷：「此情此景，分明天公作美，想要成全你我二人，公子應該高興才是。」

姥姥目光冷漠，掃過一群大晚上做夢的女鬼：「當今之世，正不勝邪，哪還有什麼好人可言！即便有，憑你們勾引男人的本事，好人也要變成禽獸！」

「不妥！」

小倩心頭一突，只顧順著廖文傑的話往下說，把自己的劇本扔了。

姥姥緩緩開口：「他雖奈何不了我，對付你們卻輕而易舉，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去蘭若寺招惹他。」

有一說一，寧采臣在蘭若寺點燈熬油讀書，他在野外對線聶小倩，想想還挺不好意思。

廖文傑居高臨下，目光掃過嬌軀，冷漠道：「適才見你身中蛇毒，時日無多，故而順著你的心思，假裝沉迷美色，想讓你九泉之下安息，現在夫人沒事，我就不再裝什麼好色之徒了。」

換成別人就是濫殺無辜，換成書生就態度大變，似乎巴不得書生被女鬼吸了陽氣，一時間，姥姥都有點摸不清燕赤霞的意思了。

「咦，小倩夫人，你手腳這麼靈活，蛇毒沒事了？」

什麼叫裝好色之徒，你什麼時候裝過，你不就是好色之徒嗎？

「我和那臭道士比劃了兩下，你們這群高不成低不就的，他一巴掌就能拍死一片。」

「哎呀，公子，你這是作甚，摔疼奴家了。」

女鬼們聞言，頓時心花怒放，聽姥姥的意思，要放大長假了。

雖說答應了燕赤霞不會亂害好人，但姥姥有的是辦法讓燕赤霞啞口無和圖書言，只需讓女鬼們改變策略，從往日的主動寬衣解帶，變成被動的被壓倒在小樹林，多花一點時間罷了。

今天放過他，以後不知會有多少女子受害，說什麼都要獻給姥姥！

除了快被氣死，沒什麼負面情緒。

什麼，你說是姑娘主動勾引？

「不對呀，小倩夫人，這不對呀！」

直到廖文傑身影遠去，小倩才從懵逼中回過神，只覺山風甚冷，僅有懷裡的衣服還有些溫度。

姥姥做了這麼多年生意，深知男人這種東西，看似一本正經，實則沒有不好色的，漂亮姑娘拋個媚眼，身體就不歸上面那顆腦袋控制。

不好，竟然把蛇毒的事情忘了！

廖文傑抬手撫上長腿，困惑道：「怪哉，剛剛看你還命懸一線，蔫巴巴的說沒就沒，怎麼突然活蹦亂跳了起來，不應該呀！」

她咬牙切齒瞪了蘭若寺一眼，暗道書生運氣好，可以多活一天，明晚她壓定了。

正飄著，小倩耳邊突然傳來姥姥的聲音，讓她放下手頭的工作，別急著壓書生，立刻返回花樓。

下次不能了！

那邊動靜有點大，龍吟虎嘯之聲尖銳，想必是燕赤霞拔劍出鞘了。

「蘭若寺來了個老道士，道法不俗，又有諸多法寶傍身，本領之強不在我之下。」

「老道士想和我辯一辯人性是非，我就陪他玩玩，看是他的書生坐懷不亂，還是我的妖婢更甚一籌！」

「以後為我找血食的時候，遇到江湖莽漢，就扮作騷媚入骨的良家女子，遇到書生老實人，多下點功夫，讓他們原地化身禽獸，什麼才子佳人惺惺相惜的橋段，就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