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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著和小倩姑娘一模一樣的臉，完全可以趁虛而入。

嗯，都是好姐妹，就不說傷人心的話了。

燕赤霞那身暴喝倒是沒把他怎麼樣，可他讀書識字一般，只記住了一句話。

而且，皇帝都是蜈蚣了，普渡慈航還廢這些功夫幹什麼，一道聖旨，拉文武百官半夜守皇陵即可。

「嘿嘿嘿……」

至於被錢山撐爆肚子，只能說算它倒霉，剛好廖文傑手裡有一件名叫『聚寶盆』的法寶，剛好他錯修魔功，念力多到沒處放，剛好體內有一處大空間，剛好平日閑……謹小慎微。

「等等，要帶個活物試試。」

一番清掃之後，所有壁畫清除乾淨，燕赤霞三人一無所獲。

燕赤霞冷哼，察覺到身後官兵方向傳來幾道憤恨視線，當即開口一聲暴喝。

「爹爹，你這是要去哪？」

「哪那麼多魔頭給你降……也對，你一出門就能撞到魔頭，的確能一路降服下去。」

傅月池咬咬牙，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她相信自家姐姐聰明的頭腦，等姐姐將道士拉下紅塵，她順手撿現成的就行。

就這點，還是因為它心術不正，無法化去一身妖氣所致。

雖說這些人里識字的沒幾個，大多數只會寫自己的名字，但傅家三口，尤其是傅天仇，絕對是當世文豪。

燕赤霞點點頭，承認蜈蚣精卻有幾分天資，以妖身強練佛法不難，難的是心思不正，竟然還給它練出了一些門道。

「崔兄，我也志在降妖伏魔，一起上路如何？」

知秋一葉張大嘴巴，好好一門無上神通，說毀就毀，未免也太懂得不珍惜了。

自打他官複原職，且身入東宮，成了太子老師之後，和圖書門前便車馬不斷，昔年曾有過指腹為婚交情的馬大人上門，詢問何時能把傅清風嫁過去。

不知道怒砸2000點，鐵布衫升級到登峰級別，能否有資格修鍊這門『法相金身』的神通。

「老弟，看在大家稱兄道弟的份上，袈裟送你了。」

「居然是法相金身的神通，難怪那妖怪的皮比你的皮還厚，還被它修鍊出了如來法相，原來是有所依仗。」

知秋一葉扁扁嘴，他就記住了開篇一段話，回頭問問師父，能否靠這一段，推演出一門煉體的功法。

敢問，一句能練嗎？

「應該不會……吧！」

袈裟嘛……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燕赤霞搖搖手，好漢不提當年勇，那些紅顏的名字他就不說了，名單太長，一個個講出來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說完。

整間大殿中，只有燕赤霞和廖文傑無所謂，前者自知修鍊無望，毀了也不可惜，後者過目不忘全記在了腦子裡，悶聲發大財。

燕赤霞失笑，想想認識廖文傑之後，先是鬼王九尾狐，再是黑山老妖，最後國師普渡慈航，魔頭的確是不少。

他張目四望，耳邊聽到一聲狼嚎，當即咧嘴一笑。

「呵呵，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完全可以把袈裟還我，或者把土遁術交出來。」廖文傑翻翻白眼，袈裟太過醒目，還是降魔杵好一些，不管是當暗器，還是背後捅刀都非常趁手。

「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廖文傑翻翻白眼，功法在前，沒興趣和燕赤霞鬥嘴，搖頭道：「修鍊的前提太過苛刻，要麼是童子之身，要麼精通https://m.hetubook.com.com金剛不壞的外門功夫，前者倒還好，後者已然刷掉了世間九成九的人。」

一個月後，尚書府中，當朝大員太子太師兼禮部尚書，手握尚方寶劍的傅天仇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翻倒。

對於這種臭不要臉的玩意，傅天仇壓根不願慣著，只說當時喝多了，酒後之言不算數，讓人將同樣在說酒話的馬大人送出門。

「你們這些人，滿腦子胡思亂想，貪財又愛慕仙緣，殊不知二者只可得其一，朝三暮四者，到頭一場空。」燕赤霞冷冷留下一句話，便轉過頭懶得再看他們，長劍躍起，清掃其他壁畫，看看還有沒有漏可撿。

剛走出門，兩道倩影聯袂而來。

「臭小子，你真不和我去蘭若寺坐坐？」

燕赤霞緊皺眉頭，今晚天狗食月，普渡慈航唯恐大小蜈蚣暴露，全部將其招至慈航大殿。若皇帝也是蜈蚣，身份地位重中之重，更應該招過來才對。

燕赤霞見狀皺眉，不止是知秋一葉，邊上的官兵們也在默默背誦『法相金身』的功法要訣。

廖文傑不屑嗤聲，暗道看不起誰呢，瞥了燕赤霞一眼：「倒是燕大俠你，如果我沒猜錯，你才是童子吧！」

畫中，人像或卧或趴，或盤坐或騰空，圖像邊上，滿牆洋洋散散寫著千百號字。

有了這位高人坐鎮，別的不說，最起碼不會有妖怪禍亂朝堂，再出一個普渡慈航了。

「啊，這就沒了……」

「啊，崔兄，這怎麼能使得！！」

「真會說笑，我當年也是江湖中人，紅顏知己一抓一大把，早就不是童子咯！」

傅家姐妹愁眉苦臉看著廖文傑，直白https://www.hetubook.com.com淺顯的一首詩，意思一目了然，不知道這首詩是他師門長輩所傳，還是他自己有感而發所作。

「我……」

「敷衍……」

「豈有此理，我當初落難的時候，他一句話不說，現在我位極人臣，又厚著臉皮來找我談那門親事，真當我好欺負不成。」傅天仇氣得直揪鬍子。

廖文傑拽著旁邊愁眉苦臉的知秋一葉，跟上燕赤霞，邊走邊說：「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傅天仇大喜，讓管家趕緊準備車馬，理了理衣衫便往屋外沖。

燕赤霞笑呵呵拍了拍廖文傑，挑眉道：「你練的外門功夫火候不夠，但符合童子身的要求，有朝一日練成佛門法相金身，再配上你那招如來神掌，冒充佛祖降世可比大蜈蚣像多了。」

眾人盡皆愕然，聽著這首平淡無奇，卻又直指要害的七言詩，一時間心頭百轉千回。

想想普渡慈航的不壞金身，廖文傑就饞的直流口水，外部堅不可摧，內部也修到五臟六腑金剛不壞，唯有天狗食月的晚上，才會道行大降出現破綻。

鏘！！

那我怎麼辦？x2

傅清風咬咬牙，問題不大，小倩姑娘辦事給力，廖文傑心中留有餘戀，想看破紅塵沒那麼簡單。

「沒意思，老道我要回蘭若寺了，臭小子你是繼續留下來，還是跟我一起走？」燕赤霞問道。

耳邊嗡鳴，一眾官兵只覺頭重腳輕，搖搖晃晃清醒過來，發現腦海中關於『法相金身』的圖像文字全部消失，竟是一個也記不住了。

廖文傑看了眼左手的袈裟，又看了眼右手的降魔杵，暗道一聲見者有份，將袈裟放和-圖-書在了知秋一葉手裡。

……

樹妖姥姥：「……」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燕赤霞撇撇嘴，一道劍光直衝山腳，換上快馬朝蘭若寺方向狂奔，半途偷偷改道，將目的地變更為京師。

「……」

反正都是當麻袋用，改天找件道士服，更符合他正經道士的身份。

前殿壁畫，大蜈蚣受萬家香火，化龍成佛的那一幅畫，一名官兵撬下龍爪上的寶珠，因用力過猛，導致整個牆皮剝落，露出暗藏其中的另一幅壁畫。

「……」

指望這些資質平平的傢伙修出法相金身，無異於痴人說夢，但真要是給他們記住了，再販賣到江湖或朝廷之中，保不齊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老爺，春闈已至，各地舉人們紛紛抵達，您要找的那位崔鴻漸也在今天抵達了京師。」門外，管家快步走入，小聲在傅天仇身邊說道。

「看什麼看，想見識貧道的劍是否鋒利嗎？」

「你小子走運了，如果我沒看錯，你還是個童子吧！」

「你不行，太弱了。」

燕赤霞冷眼掃過，好似一盆冷水潑下，讓心有怨恨的官兵戰戰兢兢，低頭不敢和其對視。

「仙緣就是如此，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左千戶：「……」

燕赤霞一走，廖文傑也不再久留，分別和寧采臣、知秋一葉告別，紅芒衝天而去，降落遠山樹林，熟練坐在一棵歪脖子樹下。

「呵呵，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傅天仇深深嘆了口氣，本想著將這門神通交給朝廷，以做鎮壓國運之用，現在腦袋一空，只能夢裡想想和*圖*書了。

留下原地默淚的知秋一葉，廖文傑看向燕赤霞：「普渡慈航是護國法丈，京師那邊是否還留有餘孽，比如說那位當朝天子，他該不會也被蜈蚣蛀空了？」

法相金身！

「巧了，你們都不是，我是啊！」

「快，備轎，我現在就去找他。」

想想有點不放心，他決定偷偷去京師確認一下。

知秋一葉興高采烈走上前，眼巴巴瞅著壁畫上的圖像文字，將其默默記在心頭。

若是前者倒還好，若是後者，豈不是已經看破紅塵了？

不過沒關係，有個童子身的道士饞他女兒，隨便嫁一個出去，都能把道士賺來鎮壓國運。

這把穩了！

「般若波羅蜜！！」

他既不是童子之身，也沒有精通金剛不壞的外門功夫，鐵布衫只是入室級別，距離真正的金剛不壞差遠了。

除了對馬大人的人品抱有質疑，傅天仇不願嫁女還有兩個原因，一是傅清風自己的意思，二是他還惦記著廖文傑的神通道術，想拉其入朝做官，以一身絕世本領報效朝廷。

「改天，改天一定！」

「呵呵，笑話，我會是童子？」

廖文傑正欲回答，突然心有所感，微微搖頭道：「此間事了，我也該繼續行走天下，降服下一個魔頭了。」

……

有一說一，平心而論，她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自家姐姐和她相比……

知秋一葉動容不已，一邊說著使不得，一邊將袈裟塞進自己懷裡。

看到一半，愕然發現忘了第一句，再背一遍，別說全文了，半篇文章都記不下來。

金色大劍出鞘，凌厲劍氣宣洩整面牆壁，將圖像文字全部抹消乾淨。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摸出懷中符咒，一口唾沫沾著硃砂，開始速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