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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走到外邊，密密麻麻的家長包圍了校門，幾個警察在維持秩序，荷槍實彈的特警汗如雨下。

楠哥一點沒覺得不對：「是啊！」

周離聽得清清楚楚。

監考老師頓時精神十足。

和楠哥一樣靠轉筆尋龍分金？

周離則覺得心裏有點空蕩蕩的。

下午考數學。

他看了眼兩名監考老師。

李呆毛：通宵去嗎？

對於吃的楠哥向來是不拒絕的，但這會兒家裡有更多好吃的等著她，她便客氣的笑了笑：「不用了阿姨，我得回家了！」

他能咋辦？

「也要上課的。」

楠哥含著冰淇淋直點頭。

周離也非常感激楠哥——或許這些題給周離增加的分並不多，很多題他原本也是會做的嘛，可在高考上哪怕一分都太珍貴了，還有就是這種搭了神秘力量的車的感覺真的好棒。

槐序指著一個方向：「你爸媽和你弟弟！」

「咳咳咳！」

今年的作文題目角度也不刁鑽，看漫畫寫作文，最大化考核學生們的硬水平。

老周保持著正常，他等李楠走了后側頭問周離：「咋樣？還行嗎？」

周離並不慌張，根據他的經驗，這些老師都是大神，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在hetuboｏk.coｍ•cｏm認真考試還是想伺機取巧，對於那些認真考試的，他們並不會過多浪費注意力。

「好。」

槐序剛才還盤腿坐在他旁邊地板上無聊得直打呵欠，現在已經當起了監考老師，開始在考場中四處走動巡視。

窗外出現了巡考老大的身影。

選C？

姜姨瞪了他一眼。

「是的。」周離抿著嘴。

姜姨好熱情：「熱不熱啊？來喝碗綠豆湯吧，我剛好帶了兩份。」

客氣罷了。

……

周離點頭：「還行吧。」

雙方離開時，姜姨還對楠哥叮囑：「小楠有空記得來我們家玩啊！」

校門口，老周家依然全體出動。

一個低頭用腳踢地面，時不時抬頭瞄一眼。

如是想著，回到家的周離居然真的收到了楠哥的消息——

「你都不叫他老色狼了。」

老李家的陣容更是龐大。

走到小區門口時，已經只剩周離一個人了，這會兒還蠻早，姜姨和老周去逛超市買菜了，祝雙是搬運工，周離也想去的，被拒絕了。

一個老師看向了他。

楠哥聞聲也不好意思直接走掉，便回頭又揮了揮手說：「阿姨啊，叔叔好。」

槐序陪在他旁邊，和圖書似乎也很高興：「你能考上大學嗎？」

「周離，我就先走了啊！」楠哥從周離身邊走過。

周離做得算快的，寫完作文還有不少時間。

「嘿！」楠哥熱情的和他打招呼，並把趙媽媽『不許對答案』、『不許問考得怎麼樣』等話拋到了腦後，她覺得周離心理素質很強，「你考得咋樣，有沒有不會做的？」

對心態影響也最小。

祝雙朝著校門左邊指了下，三人開始擠開人群往那個方向走，於是周離也對楠哥說：「我爸媽在那邊，我先過去了。」

下午英語作文居然也和英語老師出的一道作文題目很相似，許多句子都可以改改套用。

一個歪著脖子，生無可戀的模樣，目光透過眼鏡掃視著考場。

周離拿到卷子，習慣性的先看一遍後邊的大題，一下就發現了華點。

李呆毛：語音4''

周離愣住了。

你要回家？好嘞，帶路上邊走邊吃吧。

「我還是更相信自己。」

周離默默吃著綠豆湯。

「嘿我也是，都填滿了，只是有幾個是蒙的，不知道對不對。」

「我現在就想早點考完，早點解放，然後網吧連著上三五個通宵！再去打工，在上大ｈ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m學前多攢點小金庫，聽說大學不用去上課都行，是真的嗎？」

「我發現好多我都會做。」

周離表情有點精彩了。

姜姨滿臉笑容：「那路上慢點啊。」

排隊安檢，對照準考證、身份證，驗指紋，簽字，坐上座位。

周離面無表情。

「你過去唄，我也走這邊。」

「嘿嘿，我覺得也有點道理，不過不是說位置都離得很遠嗎？」

「也不是特別遠吧。」

果然，老師移開了目光，轉而瞄向後邊一個不太安分的小夥子。

這次姜姨又花了心思，自製了酸奶草莓冰淇淋。

交了卷出門，正好遇到楠哥。

「沒勁！」楠哥坐在周離旁邊，「我給你說個有趣的，昨天常老師打電話給我，說要是我實在有些題不會做，也別那麼死板，只要動作不太大就行……比如脖子酸了想活動活動，趁機悄悄瞟兩眼，只要不做得很明顯監考老師也不會為難我們，他說這麼多年都沒人因為小問題被逮過，你說他說的是真的還是故意想陷害我？」

周離也開始檢查試卷了。

「能。」周離點頭。

「誒這是你同學嗎？」姜姨忽然說。

最後一道大題好眼熟！

ｈttps://m.hｅｔｕｂoｏk.ｃoｍ•com「真厲害！」

走出考場的楠哥非常感激周離，對於英語老師則充滿了羞愧。

第二天早晨，理綜，劇本大同小異。

仔細一看，原來眼熟的還不止一道，好幾道都是英語老師用來為難楠哥、楠哥又用來為難他的，題型變動很小。

「但願吧。」周離覺得也是的，就比如名句名篇默寫，三道都恰好是楠哥經常在他耳邊重複讀重複念的，不過他總覺得如果楠哥蒙的佔比更大一些，可能成績會更好。

槐序對大學的認知不多，他還停留在小學階段，覺得考上大學就非常厲害了。

神奇的是老周和姜姨居然和李楠的爸媽站在一起，還在聊天。

「嗯，其實今天也不熱。」

「嗯。」

周離轉頭看去，看見祝雙正踮起腳朝他使勁招手，姜姨和老周在他後邊。

忽然D怎麼看怎麼像正確答案。

奮鬥完了，那麼久啊，都結束了，一下子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一隻手伸了過來，纖白的手指指著D選項。

老周便不再多問了，悠悠的往回走。

見他們走過來，姜姨眼睛一亮：「你們一起出來的呀！」

姜姨手裡提著一個保溫盒，目光頻頻往楠哥身上飛，她在後邊戳了下祝雙，祝雙和-圖-書秒懂，回身在她耳邊說了個什麼，然後她又貼在老周耳邊說了個什麼。

冰淇淋是一根一根的，就像今天中午她用一次性塑料碗裝的芋圓糖水一樣，遞出去一碗一碗的——

他只留了一個空，一道選擇題，他是真拿不準，偏偏語文題就這德性，不會做的很難想出答案。

過了會兒，兩人走向考場。

周離：不去。

「都填滿了。」

「喝點吧，醒醒腦。」

姜姨走過來，將保溫盒打開：「我給你熬了鍋綠豆湯，冰鎮了的。」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我看他們好多人都選的D。」

語文考試相對輕鬆一些，主要靠的是平日里的積累，課內課外都有，受其他因素干擾很小。說白了能考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上下浮動也浮動不到哪去。

這麼想來周離還真有點羡慕楠哥——這會兒楠哥應該在緊鑼密鼓的呼叫人和她一起通宵開黑吧？

他咳嗽了幾聲，皺起了眉頭。

「只有幾個嗎？」

周離也點頭。

說實話如果不是早有所知，他一定不會對此覺得奇怪，只會覺得姜姨和老周等著無聊，看見眼熟的李老闆便走過去聊幾句——在場的家長很多都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周離關閉了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