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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糰子大人！」

「不要灰心。」

「萬一後面要來硬的了，我再出手，但是你態度要強硬，要做出一副你才是老大，我只是你的打手的那種感覺……」

周離：會有危險呢？

周離穿著一條短褲和一件體恤躺在床上，用手機發簡訊詢問前輩——

很快，周離拿著紙箱子出來了。

「那倒是巧！」

叮的一下！

片刻后，他裹著浴巾到外面給槐序開了門，窘迫的說：「桌上有吃的，我舅媽給我帶的，你再不吃就被糰子吃光了。」

而最近一次和『仙家』的交易是在上個月——胡為民妻子出了車禍，躺在醫院重傷不治，這個妻子和他是青梅竹馬，陪伴了半輩子了，感情極深，為了讓妻子醒過來，他許下重諾。沒幾天妻子就撒手人寰，而那『仙家』似乎也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槐序給你收起來了。」周離說。

這一行就是這樣，他會慢慢習慣的。

周離越聽越覺得他和槐序並不是去招惹一個妖中的黑勢力團伙，而是去碰瓷他們。

周離：比如？

「周離，開門！」

「這個小的箱子糰子大人剛剛好睡下去，糰子大人喜歡剛剛好。」

露風縣也不屬於春明管轄，而是屬於某個自治州，離春明有一百多公里，兩個小時車程。

和*圖*書周離不和他們爭辯，繼續去洗澡。

晴空萬里，青山疊嶂。

大學生活又過了一天。

「有。」

幾年前的他在生意場上打滾已久，屢屢受挫，直到供養了一位『仙家』，財運便直轉而上，在短短几年時間內蓄積了數千萬家產。

「好，我會保護好你的！」

「這樣啊。」周離並不拆穿，姑且當他是大魔王吧。

小鄭：像是有人落水了，水流湍急或平緩，你的水性好與不好，周圍有其他人或沒有，這些都可以影響你的決定。是將自己置於險地，還是交給其他人，或者放棄。

這時只見槐序滿臉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漂泊這麼些年，見了不知道多少……」

周離：如果吃力不討好呢？比如沒有錢。

「這個大的糰子大人可以翻身，還可以打滾，糰子大人睡覺喜歡翻身，喜歡打滾。」

周離感覺得到胡興在不斷透過後視鏡打量自己，但他也只得當做不知道。

「是的。」

之後周離便時不時問胡興一個問題——槐序之前的調查畢竟是立足於妖怪層面的，他並沒有和事主進行面對面的溝通，周離這麼一問能補足很多信息。

小鄭：我可能會有一些權衡，有時候會做，有時候也應該放棄。

「是hｔtｐs://m.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ｍ.ｃoｍ我冒昧了！小周師父有問題儘管問我。」

鄭芷藍是個很善良的人。

「一般般，他行事不規矩，多半很好收拾。」槐序嘆了口氣，他不得不再次向周離強調，「你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大魔王！」

周離則趁機去洗澡了。

「我們接下吧。」

雖然也並不疲憊。

反應過來后，他連忙用毛巾遮住要害，並睜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議。

屋內被照得通明。

「？？」

真如槐序所說——極不講究！

「刷……」

「那這個大的呢？」

被打慘了。

樸實無華，但並不枯燥。

鄭芷藍回復一如既往的快。

清風吹得涼爽，一輛寶馬轎車停在天瑞康園門口，周離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曠課。

糰子大人聽說后，可能覺得情誼寶貴，吃得很歡快。

「我們這些天也請了不少高人……」

糰子大人本來錦衣玉食，認識他之後，一天到晚只能吃些『垃圾食品』、睡紙箱子。

胡興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和自己說話，他猶豫了下，還是老實答道：「狀態不是很好，他本身最近就一直躺在床上，近些天又驚嚇過度……他說妖怪今晚會去找他。」

槐序從前也是個逍遙不羈的大妖，什麼時候為了錢發愁過？

「你覺和*圖*書得怎麼樣？」槐序問。

他叫胡興。

洗著洗著，周離好像聽見了一陣敲擊聲，他仔細感受了下，猛一抬頭——衛生間的換氣窗外赫然有著一張精緻面孔，見他看過來，那人終於放下了敲窗的手，開始對他喊：

「我先隱藏氣息……」

周離將舅媽帶的吃的給室友分享了下，但他們都不好意思，很是斯文。剩下大部分，周離自己也沒捨得吃，全部帶回了家。

小鄭：那你可得小心，大多數妖怪都是安分守己的，作亂的妖怪肯定有作亂的實力。你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了，免得遇上危險。

「我去給你拿。」

「那這個最大的呢？」

「他們會願意招惹你嗎？」

這個牌子的手機自帶一個功能，互相發簡訊可以用網路，不出簡訊費。他們聊了挺久，最後鄭芷藍第N次強調讓他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周離道了謝和晚安，便閉上眼睛休息了。

「處理不好不收錢。」

小鄭：還是會做。

……

現在他想抽手，抽不掉。

「查到什麼了嗎？」周離擦著頭髮問。

小鄭：我遇見的都不是很厲害，我自己就可以處理，然後多收點錢。

「給我開門！」

「肯定不會！」槐序停下來想了想，補充道：「他們家大業大，我呢，孑然一身，還是個殺妖如和*圖*書麻的大魔王，他們肯定不會想被我盯上的，而且為了這麼點事，也划不來。」

「好！」

胡興的叔叔叫胡為民，如今是露風縣一個挺有名的企業家，靠著煙草行業吃飯。

溫水沖刷下來，能洗去一天疲憊。

「不！」槐序拿出今日份的豬肉脯，「如果是一般作亂的妖怪，我早就把他找到了，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這件事和那個派系有關。」

「今晚？」

早晨。

付出的代價則是身體急轉直下，五感鈍化，不到五十歲看起來竟如同古稀老人。

他做了一個夢。

「他為什麼要收起來？」

周離：……

周離扭頭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槐序則在他耳邊一直念著，給他說到時候該怎麼做。

槐序眼睛亮了！

事情並不發生在春明，而是在春明周邊的一個小縣城，叫露風縣。

小鄭：你遇見作亂的妖怪了嗎？

「沒查到。」

「他要拿去賣錢。」

當他再出來時，天已徹底黑了，槐序將茶几收拾得乾乾淨淨。

「你有把握嗎？」胡興含蓄問道。

糰子則從碗中抬起頭來，不滿地說：「糰子大人只是一隻小貓咪，一隻小貓咪吃得了多少？」

一個小時后。

客廳的吊燈有好幾檔，既可以調節明暗也可以調節冷暖，槐序偏愛暖光，筒燈和落地窗前的吊燈最好也要打開ｈttｐs://m•ｈｅｔuｂｏoｋ.cｏｍ.ｃoｍ，這讓他感覺溫馨。

槐序感到深深不解：「你一隻這麼大的小貓，為什麼要睡這麼多個箱子？」

周離想想也覺得有點內疚——

相互整合，信息就很清晰了。

周離想了又想，打了字又刪，最終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遇上了會怎麼辦？

周離想了想，又說：我接了單生意，想掙點零花錢，是這樣的……

連著三條。

「軟的當然先來，講道理……」

周離：這樣啊。

小鄭：很少。

「糰子大人的紙箱子呢？」旁邊響起了糰子的聲音，與二人對話的畫風顯現出極大差異，「糰子大人的紙箱子被你們藏哪裡去了？」

出了春明后，風景就很好了。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人，好像是事主的侄子。見周離年輕，他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提醒周離坐好之後，做了自我介紹，便一聲不吭了。

周離整個人都懵住了。

夢中他像是電視和小說中的主角那樣，全副武裝，和反派們近身肉搏，拳拳到肉。

路程過半，周離才終於開口問：「請問胡老先生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糰子大人喜歡玩……」槐序模仿著糰子的聲音和語調，然後和糰子對視著，大眼瞪小眼。

「這個糰子大人可以在裡邊玩兒……」

多虧醒得及時。

「棘手嗎？」

你遇見過的做壞事的妖怪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