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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

「你還記得給我們賺了一大筆錢的那隻妖怪嗎？」

「……」

「幹嘛這幅表情？」槐序頓了下，又壓低了聲音說，「我今天聽說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回去我再慢慢講給你聽。」

「糰子大人要休息了，休得喧嘩。」糰子說著頓了一下，「把窗帘拉上。」

「糰子大人有點累。」

不得不說，有了這輛全新的二手自行車，他上下課確實方便了許多。

「騙人還騙出成就感來了。」

「吸盤的她不喜歡。」

「糰子大人走路回來累著了。」糰子將腦袋貼著紙箱子，尾巴尖一下一下的拍打地面，「你們人類不準糰子大人坐公交車，太可惡了！」

「糰子大人已經用盡全力了。」

電鑽聲音滋滋的響了起來。

「開黑嗎？槐序。」楠哥問。

「你誰啊？」

「對。」

「不，我要聽課。」槐序把周離的書拉了過來，坐得端正，擺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架勢。

一人一妖已經走上了電梯。

「還會扯上政治吧？有點複雜呢。」

「對。」槐序點頭，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應該是某個小天師做的。」

周離道了謝。

糰子依然站著，兩隻小手自然下垂，仰頭注視周離www.hetubook.com.com，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麼這麼久才來給糰子大人開門？」

「對，他死了。」

回家的路上，槐序走在前邊，風吹得她衣袂飄飄，也吹來她的聲音。

「哦？噢知道了。」

於是他去上了課。

「挺順利的。」楠哥放下書隨手翻開，擱在桌上做裝飾，「最開始那沙雕部長不同意，呵，然後主席在QQ上給我說，叫我寫3000字的退會申請，不就是不想讓我退嘛，搞些過場……」

周離嘆了口氣，仍然把灰塵打掃乾淨，在沙發上坐下來，心累不已：「你是和別人逢場作戲所以累著了么？」

「嗯。」

「它喜歡盪鞦韆？」

「？？」

「對。」

「那隻妖雖然幹了壞事，但平常隱藏得還挺好的，所以他的死引起了妖怪們的重視。紅染已經下令徹查這件事情了，不知道會不會查出那隻妖乾的事情。」槐序說道，「但是想要找到那個天師估計還是挺難的，你們天師不出手和平常人差不多，只有我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他。」

「……」

等師傅走了后，他獨自站在陽台上，用手撥動著小吊床，看著它搖晃，腦海中勾勒出了糰子趴在吊床上曬著太陽睡午覺、隨www.hetubook.com.com風搖啊搖的畫面。

「你怎麼來了？」周離無視了楠哥。

有機化學算是專業課，老師也挺凶，即使是大課，平常大家也都很安分，但不知為什麼一旦上的是晚自習大家就格外躁動，在燈光暗淡的地方總是有人嗡嗡嗡。

氣勢拿捏得死死的。

這個女生最多只比她矮一點，一路走來牢牢吸引著同學們的目光。很顯然，她是第一次出現在同學們的面前，而楠哥總覺得她有點像某個遊戲女角色。

「安在這個位置？」

「怎麼會？」

糰子徑直跨進了一個紙箱子，躺了下來縮成一團：「糰子大人要休息一會兒。」

「這麼確定嗎？」

楠哥則沒說話，戴上耳機專心打遊戲。

「我來上課啊！」

「他要跑業務。」

「楠哥好。」

「顯然就是！」

四周則傳來一陣鬨笑。

「可能是嫉惡如仇，可能是看電視劇看多了覺得斬妖除魔天經地義。」槐序說道，「雖然那隻妖本身乾的壞事估計也不少，說不定身上還有人命，但直接殺死也有點過分了。」

周離疑惑的走了過去。

「就找那種年輕一點的、順眼一點的，看起來特別有錢的雌性人類啊……最好再傻一點，這樣糰子大人會和圖書省一點心。」糰子說道，「不過糰子大人長得好看，又超級厲害，一般人類被糰子大人躺一下就走不動路了，所以就算沒那麼笨也不要緊……」

灰塵飄灑落下，周離不由眯起眼睛。

「快進來吧……你倒是回來得挺巧，我剛叫師傅來把你的吊床裝好，快來試試吧！」周離拿起掃帚和撮箕開始打掃地上的灰。

這是一節大課，人很多。

尤其是這個女生他不認識。

「那不是騙人！！」

女生徑直朝他們走來。

第一小節下課，楠哥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對周離說：「槐序怎麼沒上遊戲？他又不用上學又不用上班，在家待著幹嘛？」

算算上次上課已經是十天前了，如果自己再曠下去，和楠哥這種垃圾學生有什麼區別？

沒一會兒，楠哥走進教室，也遭到了差不多的待遇，但是楠哥就非常從容了。

這是正兒八經的吊床，可以當鞦韆晃著玩兒的那種，而非剛才師傅說的那種、用吸盤固定在玻璃上只具有觀賞價值的假吊床。同時它還具有價格昂貴、安裝困難和難以維護等優點。

連輸……

一聲『到』，就讓槐序高興得很了。

「他的動機呢？」

果然沒一會兒就安好了。

楠哥好半天才收起目瞪口呆的表m.hetubook.com.com情，僵硬的扭頭看向周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這是撿了個寶啊！」

「我剛把學生會退了。」

周離給她拉上了窗帘。

「……厲害！」

最終在楠哥驚愕的目光下，她走到了她身邊坐下，還對她點了點頭。

「還行。」

「死了？」

周離好尷尬。

「八九不離十了。」槐序明白周離的意思，「不到萬不得已，妖不會自相殘殺的，而那些沒有理智或者邪惡至極的妖也不會出現在春明。」

師傅好心，說給他弄嚴實一點，免得以後掉了又得叫人來弄。

「聲音太小了，換了別人都聽不見。」

「對的。」

「你是怎麼找到詐騙對象的？」

「我叫他寫10000字的申請，申請讓我寫退會申請的。」楠哥攤開手。

忽然，他好像聽見門口傳來輕微的聲音，像是有什麼在快速扒拉著門。

「淡定，我是槐序。」

正在此時，她餘光一瞥，見到一個長得很高、光彩奪目的女生出現在了教室中。

你至少看一眼吧？

楠哥嘆了口氣，連輸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你怎麼辦？」

「這樣啊。」

「好。」

周離：？？

「行，我做個標記就開始打孔，要不了多久。」安裝師傅拿著電鑽，「你幫我扶下梯子……m.hetubook.com.com怎麼不買個吸盤的那種，可以直接貼在玻璃上，弄這個多麻煩！」

快下課的時候，老師點了一波名，在槐序的強烈要求下，周離同意了由她替自己答到，儘管他並不是很能理解這老妖怪的奇怪癖好。

晚上有有機化學的晚自習，周離覺得自己必須得去。

有一個女生膽子大，賊兮兮的問：「周離，和楠哥出去旅遊好玩嗎？」

周離坐在了後排，一個光線暗淡、老師也看不見的位置，但不是最後邊，因為這個老師上次抽人回答問題就是從最後排抽的，答不出還記學號扣分，兇殘得很。

「那個自稱金橋仙長的？」

周離則扭頭問楠哥：「慚愧嗎？」

周離有時候是真佩服楠哥。

「順利嗎？」

他正在給某渣貓安裝小吊床。

幾乎十天沒有出現，在周離眼中很多班上的同學都有些陌生，他沿著過道往後走，許多同學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一打開門，外邊空空蕩蕩，低頭一看，只見糰子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兩隻小手還在慣性的迅速扒拉著空氣，見到他後有一個逐漸放慢的過程，直至停止。

「你們這些小年輕養只貓也挺辛苦的哈……」

「那是什麼？」

坐到位置上，她還安慰了下周離：「這些沙雕就是愛起鬨，不要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