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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叫你去演？」楠哥問。

「趙老師點名讓我去的。」

一晃就到了中午。

「嗯。」

進階版本：紅茶煮奶，加糖。

這時第一盤菜上來了。

周離兩個小時前還覺得，他應該和那些需要靠報班才能過科一的中老年人差不多。

「你把聲音放得好大……」

可餘光一瞥，卻發現令他墮落的元兇就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臉蛋白|嫩呼吸勻稱，和自己的心虛慌張形成鮮明對比。

「快做。」周離示意他繼續做題。

「你是從來沒上過台吧？」楠哥說完又回想了下，「哦也不是沒上過，我記得高三有一周紅旗下的演講就是你去演講的吧？」

到了商業街，周離點了幾個硬菜，在等菜的時候他就用手機默默看班級群里聊天：「我們班上的節目好像要定下來了。」

「那她肯定要喊你去的，還有人叫了我來著。」

「沒有。」

語氣充滿了誠意。

「演個小品。」

周離很淡定，我信你個鬼。

分數出來了——

「謝謝楠哥。」

「沒有。」

下課後他們換了一個新教室，上有機化學。趁著還沒上課，文娛委員站了出來，說要討論一下迎新晚會班上出什麼節目，出點子的主要是幾個班委和一些比較外向的同學。

「你答應沒？」

四班倒是早就定好了，這和-圖-書會兒就負責看熱鬧，或者出些餿主意、打打岔。

周離也不吭聲，只默默的伸出手，指向分數下那三個猩紅的大字——

簡單版本：把昨天沒喝完的奶茶倒進鍋中加熱，棄原包裝不用，再倒進自己的杯子中。

接著是有節奏的嚼薯片聲。

「你昨天不也盯著我看。」

「我在做題呢……」

「我也不會去的。」

周離小心翼翼的避開老師目光。

「你。」

這堂課熬得有點艱難。

「及格了呢！」

「嘁！沒勁！」

第一堂課就是微積分。

周離打開菜鳥裹裹看了看——

周離覺得有三個版本還挺靠譜——

仰頭一看，剛好對上楠哥的目光。

放下手機，周離又覺得有些無聊，於是他坐回槐序身邊，打開電視翻找了一會兒節目，選定了一部聽說過很多次但沒看過的電影。

楠哥想起今早他替自己上講台做題時的為難表情，感激之下不由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吃什麼食堂，走，本楠哥請你去超商業街！」

「我才不去！我剛剛才強行退出學生會呢，怎麼可能去？」

只聽老師說道：「課後測驗，三道小題，我請三個同學上來做一下，有沒有自告奮勇的？還是我們原來的規矩啊，自告奮勇的做對了加分，錯了不扣分，要是我點名，ｈttｐs://m.ｈetubｏｏｋ.com.ｃom做對了不加分，做錯了可是要扣分的，你們自己衡量一下。」

「你不也不樂意？」

「就是也沒拒絕咯？」

周離發現自己竟然說不過他？

「什麼節目？」

垃圾快遞真慢！

槐序有些難受——

「唔……」

「你呢？」

大清早的不讓人好過……

周離之所以能很快考上九十分，主要是因為考試內容大多隻靠常識就能解答，這對於任何一個在這個社會中成長的年輕人來說都不是問題。

「簡單！」

而槐序一邊看電影、吃零食一邊做題，一心三用竟然完全不是問題。等到電視放完，他的最新測試結果已經高達八十多分了。

原始版本：紅茶兌奶。

這就很氣人。

有個女生起身走了上去。

只見楠哥拿起書認真的看了看題，然後一臉為難：「老師我實在不會，我剛才沒聽到，我能不能叫一個同學上去幫我做？」

咔嗤一聲，周離拆開薯片包裝。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槐序轉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周離。

周離只感覺教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從楠哥身上逐漸移到了自己身上。

「真Low，沒得夢想。」楠哥毫不留情的點評，「說個相聲都比這好。」

可槐序既不是年輕人，也並不在這ｈｅtｕbooｋ•ｃoｍ•cｏｍ個社會中成長，他幾乎是『穿越』過來的。

周離問：「去哪個食堂吃？」

「那就好。」楠哥點點頭，「要是那個王丹非要你去，你也不準去！以你的外形條件，她肯定會想辦法叫你去並且和她組隊的，你不許答應！」

「謝謝老師。」

「有。」

楠哥迷迷糊糊中感覺有誰在推她的肩膀，她醒了，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砸吧了下嘴。

「站隊會不會？」

《霍比特人1》

電影的音效響了起來。

周離眨了下眼睛。

「這樣啊。」

「也還行吧。」

提了好幾個方案。

「自己人，說什麼謝！」

「吃！」

「那你自己不做，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麼？」槐序滿臉認真，「這樣我會不樂意的。」

「沒。」

「你傻啊你？」楠哥覺得這人怎麼這麼笨呢，「我問你，誰是你大哥？」

「你是不是偷偷在心裏笑話我？」

好不容易熬了半節課，又來到了抽人做題的時間，周離立馬開始提心弔膽。

他一邊做著題一邊忍不住將目光往周離的手上瞄，當電視上出現畫面后，他的目光又開始不聽話的被那些畫面所吸引。

「我從來沒演過小品。」

次日早晨。

「這個不準。」槐序把手機屏幕扣在自己腿上，不讓周離看。

看電影的儀式感是要有的。

周離意識到自己和_圖_書融入不進槐序的世界，便默默站起身，打開電腦查看起奶茶的做法。

「為什麼？」

這讓周離有些驚訝——

他沒有騙楠哥，他之前就在網上搜索過，也在小視頻APP里找過，但做法都各不相同，連原料都不一樣，有用紅茶有用綠茶，還有用黑茶的。

「你去嗎？」

「哦。」

楠哥：？？

映入眼帘的是周離親切的表情：「楠哥，老師叫你上去做題。」

她不情願的站起身，揉了揉眼睛，表情卻逐漸變得老實：「對不起老師，我昨晚沒睡好，剛才實在撐不住了才睡著的。」

62。

周離最近有點怕上這堂課，因為在楠哥的帶領下他已經開始墮落了，而這堂課的老師卻很愛叫同學上黑板上做題。偏偏這老師多數時候是按學號隨機抽人的，從來抽不到楠哥。

「那個文娛部部長不是經常找你聊天嗎，她沒有給你說？」楠哥表示懷疑。

於是她只得擺著手說：「行吧，看哪個同學願意幫你上來做吧，但是平時分還是要扣的。你下來借同學筆記看一看，爭取把沒聽到的內容補回來。」

周離先是打開冰箱拿了瓶雪碧，又把零食放在茶几上，最後抱上抱枕，這才按下播放鍵。

「還沒。」

沒想到槐序絲毫不害羞，反倒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並放下手機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老師和*圖*書脾氣雖暴，但遇見這種同學也是無奈的，畢竟這也不是高中了。

楠哥抽了兩雙筷子，遞給周離一雙，忽然又說：「對了，學生會好像也有幾個節目。有一個是什麼婚紗走秀，文娛部搞的，要挑十對男女，都要長得高的、好看的，女的穿婚紗，男的穿西裝，成對在台上走秀，你聽說了沒？」

「你是誰小弟？」

「……」

這部電影比周離想象中要長，他看得很專註。

「你這人好奇怪。」槐序微皺著眉小聲嘀咕，他又做了一道題，因為缺乏交通常識做錯了，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立馬警惕的看向周離。

他本來就長得高，加上外形出眾，一眼就被老師發現了。老師還以為他要勇於答題，可順著他的目光卻看見了半個腦袋。

周離：……

老師點了點頭，一邊詢問男同胞們有沒有站出來的，一邊審視全班。

「我……」

現在就差紅茶了。

「知道了。」

「吃薯片嗎？」

周離想了想，默默的挺直腰板，卻側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楠哥。

「那次你講得還不錯嘛，當然沒有本楠哥講得好！」楠哥壞笑一聲，「要不你去吧？去吧！我還從來沒看過你演小品呢！」

「你。」

「我得練車。」

眼看槐序終於做到了最後一題，他在兩個答案之間糾結了很久才做下選擇。

十秒鐘后。

『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