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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清湯鵝。」

「出去玩？」

有一片黑煙從小妖身上湧出，朝著周離籠罩過來，本身黑煙挺淡，但涌得越來越多，很快就讓周離感覺什麼也看不清了。而且嗆得很。

「說正事呢。」周離提醒。

「嗷……」

槐序正拿著手機，頭也沒抬：「你吃過午飯了是吧，我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吃的什麼？」

周離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清爽秀美的小少年，十分好看。

「不許反悔啊！我現在點外賣，你還要不要吃？」槐序依然沒抬頭，「我打算點個饢。」

那麼只能先把正事放下了。

周離剛問完，就感覺小腿痒痒的，好像有一隻軟軟的小爪子在扒拉他的褲腳。

「走吧，見識一下他們的能耐，咱們也不能一直窩在春明吧？」槐序吃完最後一塊披薩，「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咱們換一個樣子。」

「特殊的交流方法嗎？」

「這樣啊，那就拜託了。」

說完他也不繞彎子了：「我主要怕又和林鐘那伙人有關……或者我們一出去就遇上他們。自從上次之後我就覺得他們怕是盯上你了。」

「披薩熱量很高，要長胖的。」

槐序本來是不太同意的，但他看著周離想了想，又低頭看了看自和圖書己，改口道：「有可能哦！」

槐序表示妖怪們早在千年前就玩過類似的把戲，用一場『作亂』給天師設下一個陷阱。他認為就算這個事和林鐘他們無關，他們遇上襲擊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所幸上次他一直沒有出手，所以對方對他們的戰力評估可能有差錯。

「……你贏了。」

「還是你更厲害。」

「糰子大人要自己走。」

一般認為饢是從中亞西亞傳過來的，考古工作者發現的最早的饢是公元640年的葬品。但槐序說早在漢朝他就吃過饢了，顯然在這方面他要更權威。

說完槐序就消失了。

小妖對周離行禮：「周離大人，又見面了。」

「好。」

「不太可……唔？」

「大人客氣了。」

「夠了，沒漏洞就行。」

「去碰瓷嗎？」

低頭一瞄——

「嘿嘿！」槐序咧嘴一笑，「他們理念激進，巴不得和人開戰，你靈力又這麼強大，不早點把你摁死難不成還讓你成長為人類領袖？而且現在紅染應該在地球另一邊吧？」

糰子卻抱住了他的小腿不放：「是不是林鐘要打你們？你們打不過林鐘的！他很厲害！而且他手底下還有很多打手，可凶了……糰子大人和他有交情，他會和_圖_書聽糰子大人的。」

「什麼地方不太對？」

槐序說完補充了一句：「這些都是我坐在窗邊聽他們說的，他們請了不少和尚道士。」

「好吃嗎？」

槐序的打鹵饢到了，他開門去取，然後一邊吃一邊和周離討論。

周離知道槐序那些零散的記憶大部分都在西域，橫跨了相當長的時間跨度。最初的時候那片土地屬於中原王朝，後來丟掉了，再後來又找回來了。

只見槐序拿起周離的手機，指紋解鎖，翻出一張祝雙的照片：「就照著這個變！」

分分合合，他多數時候都在那裡，而那時候他已經不是人了，他也不在意這些。

兩分鐘后他就回來了，然後周離和他一起又等了幾分鐘，只見一陣黑風從窗外吹進來，化為一個黑不溜秋的矮小妖怪。

周離忽然想起了尹樂。

「你好。」周離睜大眼睛。

「你說的奇怪的地方是？」

「我不吃了。」

糰子正高高仰起頭仰看著他，柔聲柔氣的：「周離，糰子大人想出去玩……」

事主住在距春明一百多公里的新平，也是一個小縣城，但是身家要比胡為民更殷實。據說一個星期前他參加完一場演講回來，半路就倒地不醒了，現在依然在醫院昏迷未醒和-圖-書。他的家人起初認為是他的身體原因，可中途他醒過一次，卻說是競爭對手的暗算。

「好~」

周離想了想：「你還是出去碰瓷吧。」

「我以前可是專業搞過偵查的……」槐序說著又嘆了口氣，「還是我們名氣不行，要是我們名氣大的話那些人直接就來找我們了，哪還用得上這些花里胡哨的！」

「什麼……哦哦！」槐序終於想起了，「我是從一隻小妖那裡得到的線索，然後我過去看，發現那個受害者身上有著妖的氣息，但他家的人卻說害他的是人。」

「你吃過最好吃的饢是怎樣的？」

「盯上我做什麼？」

槐序坐直了身體。

「我又不是人……」

槐序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又笑了一聲：「你們是第一代天師，都很牛的，要是你們順利成長起來的話，有可能那個叫尹樂的就是人類中的林鐘……妖怪中有林鐘，人類中也總要有一個位置對應的人才合適嘛！」

「我不會，但我知道誰會……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

「你比我還有發言權哦。」

「警察也該來找我們了。」

「不是的。」糰子任他抱著，小臉十分認真，「糰子大人是個很厲害的大妖怪，身份高貴，不可以每天都待在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一個小房子里。」

「那你看著我吃你不會饞？」槐序終於瞄了周離一眼，「這個什麼披薩還挺好吃的，不過比起我以前吃過的最好吃的饢還是要差一點。」

周離此時在說正事呢！

「怎麼換？」

「我也沒辦法啊……」槐序一攤手，「那家人只做了饢，沒烤肉，我一個賊也不好說什麼。反正我覺得吃起來比這個饢好吃。」

「就是饢啊，只是做得薄，精細，裏面夾得有肉餡，在餓得慌的時候啃一口，嘖嘖……」槐序把手機放下開始和周離吹牛，「可惜沒有烤肉串，不然夾著烤肉，哇那叫一個美滋滋！」

「嘿！」槐序笑了一聲，「動動你的腦子想想，你家要是出了怪事，你首先找誰？肯定是找那些全省聞名的廟子道觀啊，那些廟子道觀環境都很好，總會住幾隻小妖的……」

他吃饢的歷史也非常悠久。

「蓬！」

周離這才又看向槐序。

「聰明！」

「烤坑裡烤出來的才叫饢，這個不叫饢，只能叫一種餅。」

「槐序大人放心。」小妖認真的說著，又看向周離，「周離大人，那我就開始了。」

「這樣啊。」

「怎麼不夾呢？」

「enmmm……傷他的到底是天師還是妖怪呢？」槐序反問，「這和*圖*書裏邊名堂可多。」

「下次帶你去吃。」

糰子每句話都寫著『為你著想』。

「你還會改變其他人的樣子？」

「這麼遠的……你是怎麼找到線索的？」

「仔細說說。」

可周離仔細回味了半天，才從字縫裡品出來，整句話都在說三個字——

小妖看了看照片：「我只能變個七成像。」

於是周離彎下腰，將糰子抱了起來，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糰子大人想去哪裡玩呢？」

「嗷！」

帶帶我！

「你可別小瞧了他。」槐序對周離說，「他這種妖怪，來去化風，不容易被人傷到，被傷到了也很不容易被打死，還擅長變化之術。放在以前人和妖打仗的時候，他可是絕佳的斥候，比以前你家樓下住的那隻叫老灰的還更適合，可以說是最被人類痛恨的幾種妖怪了。那個叫尹樂的也是有幾分手段，否則也奈何不了他。」

「盯上我？」

「好的。」

「那我等下帶糰子大人出去兜風好不好？我用小貓包背著糰子大人。」

「我保持你的樣子，你變成別人。」

不知過了多久，黑煙散去。

這時糰子又開始扒拉著他的腿：「周離，你們要去哪玩，我也要去！帶帶糰子大人~~」

周離沒吭聲。

「就沒有可能是天師指使妖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