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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先測完仰卧起坐，然後跑來想看周離做引體向上。她覺得引體向上這種力量型運動和她平常認識的周離有點違和感，但很可惜的是她來的時候周離已經做完了。

「我下次把她扛過來。」

「enmm……」周離沒說什麼。

「滿分19個。」

「那現在呢？」周離問。

人好多。

「所以……」楠哥攤手，想了想又補充，「而且我的心思一直不在這上面，這你懂吧？」

「不知道。」

「就叫！我說叫就叫！」

「……」

「跟我談過一樣！」楠哥忽然皺了下眉，「而且你還暗戀過呢！我都沒有！我比不上你。」

「我解釋了你就信了！」

砸吧了兩下嘴，又眨巴了幾下眼睛，槐序遞出爆米花：「吃嗎？」

楠哥想了想，說：「你沒談過戀愛，我也沒談過，應該是吧？」

綠茵草地上的男孩子們在踢足球，他們分成兩撥，肆意的奔跑和喊叫，揮灑著汗水。白線以外的草坪區域隨意的擱著衣服，也有人三三兩兩的坐著，玩手機、聊著天，看踢球，或者乾脆躺在草地上欣賞正漸漸暗淡的紅霞。

「好玩。」

運動場有兩個巨大的燈，分別在運動場的兩角，同時開啟能將整個場館照得通明。

收回目光時，他發現楠哥正在看他，同時問他：「好不好？」

咔的一聲。

這其實是在回答上個問題。

「這個啊……」

周離和楠哥心照不宣的走上跑道，沿著最外圈慢慢往前走著。

她也是和周邊人不一樣的。

周離嗯了一聲。

1和*圖*書2月27號，周五。

周離偷偷瞄了眼楠哥，他總感覺此時楠哥的神情，是感覺她自己吃虧了。

這老妖怪多半在生悶氣。

「那我們改一改，聊聊暗戀史，這個總該有吧？尤其是男生，無論是誰，從小到大，總該有一個暗戀過的女同學的。」楠哥頓了下問道，「你暗戀過哪個女同學沒有？」

「真的，你知道的。」周離確實從未暗戀過女同學，他在中二年代都不把自己和身邊的同學看作同一物種的。

「……」

「才19個……」楠哥撇了撇嘴。

今天是本學期上課的最後一天了。

一扭頭，一人一妖對視。

跑步的，散步的，學生和拖家帶口的老師，周離甚至看見了和他們差不多的成對的、並肩而行卻不牽手的男女。

「你做了多少個？」楠哥和周離並肩往外走。

「我也沒有。」楠哥說道，「你信不信？」

「另一方面呢，你也知道，我的思維比較那個……」楠哥伸手在腦子上比劃了下，「別人都覺得我二、瓜、莽之類的，所以我都和他們尿不到一個壺裡！」

「吃……」

「哦，那你能做多少個？」楠哥又問。

彩大一周CP：已經是『一周CP』活動的第三天了呢，和她相處得怎麼樣呢？

「那不叫暗戀。」

家裡所有能開的燈都開著，而槐序坐在沙發上，正大把大把的往嘴裏塞爆米花。

「……沒有。」

兩道身影走進場館。

楠哥也不為難他，點著頭說：「你這個人啊，有時候很有主見和-圖-書，有時候又沒有，和我相反。我有時候沒有主見，有時候又有。」

只見槐序手中抱著一桶爆米花，地上擺著三個空桶，和周離手中的包裝一樣。

按照任務，兩人該聊感情史。

「不是女同學？」楠哥反應很快。

「她呢？」

「不是。」

「辣雞！」楠哥點評。

「信。」

可是……感情史哪來呢？

兩人邊走邊聊。

「不知道……」周離在心裏算了一下，打五秒鐘做一個標準的，一分鐘能做十二個，一個小時能做七百二十個，可能做不了一個小時他就不想做了。

「那你喜歡李呆毛嗎？」

「……」周離沉默了下，繼續說，「我那時候覺得，我那個姐姐比禍水漂亮多了，也比所有電視中的女的還漂亮。你知道小孩子都很單純，看見漂亮的女生，就會想長大以後把她娶回家，甚至都不會想，等你長大了她都老了。」

彩大一周CP：今日任務：學校的運動場是情侶散心的好地方呢，約對方在傍晚時分或晚上去走一走吧，並了解到對方的感情史。

楠哥熱衷於探索一切有趣的事，確實和凡夫俗子不同。畢竟凡夫俗子很少會因為想飛而從三樓往下跳，因為想探索山的另一邊是什麼光景而沿著小路一直走到另一個縣。

語罷，她又將問題拋了回去：「你呢？」

周離抿了抿嘴：「沒你好。」

早晨只有一節英語，下午有體育課的考試，測試五十米跑，男生的引體向上與女生的一分鐘仰卧起坐。

「所以你就想把你那個姐和-圖-書姐娶回家？」

彩大一周CP：固定任務：入睡前對她說一句晚安並溫暖的提醒她早點休息。

「說這個好尷尬。」周離抬起手搓了搓眼睛，確實有些窘迫，於是轉移話題——

真是可愛。

「是。」

周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後腦，笑了下說：「和你在一起……很有趣。」

「節約能量么？」

「現在當然不一樣了，長大了。」

楠哥果然不再糾結那個問題，轉而陷入了沉思：「吃個炒菜吧，老地方，還是給你表妹帶點湯湯水水的回去泡飯，對了點個油大一點的，她這兩天可憐得哦……」

槐序沉吟了下，換了個話題：「和李呆毛約會好玩嗎？」

「嗯。」

周離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吃你的爆米花！」

楠哥把他推開。

「那現在呢？」

周離將抱的爆米花從右手換到左手，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誰啊？」

「天天吃蘋果嗎？」

確實身材很好，而且穿得很少。

「誰？」楠哥問。

跑道上就更熱鬧了。

「對的。」

「我叫她和我一起去吃，她不肯。」

周離拿上乾淨衣服，回寢室了。

「我沒談過戀愛。」

周離默默把爆米花放桌上，不吭聲。

「懂。」

「懂。」

「知道，我小時候想娶她當老婆！」楠哥豪氣的說著，忽然嘿嘿一笑，壓低聲音，「我小時候一直以為她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直到我長大了看見鏡子里的自己~~」

周離：「……」

槐序沒來給周離開門。

「唔？」

「如果你要找男朋ｍ.ｈeｔｕｂooｋ.com.ｃoｍ友的話，你會找個什麼樣的男孩子呢？」

楠哥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那是！」

周離解釋道，又說：「而且那時候我覺得她特別厲害，什麼都會，所以我還很崇拜她。」

「……」

「你肯定喜歡李呆毛！」槐序嘴裏滿是爆米花，話都說不清，「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好。」

楠哥還真陷入了沉思，她一邊慢慢邁步往前走著，一邊扭頭看著草地上踢球或身邊跑過的人，說：「我以前真的完全沒想過找男朋友的，那有什麼意思啊？」

「真的？」

周離搖著頭，想及過往，低聲說：「那時候我好小的，可能只有這麼高……」

「講真哦，從小到大都只有別人暗戀我的份，我還真沒有暗戀過誰。」楠哥說，「因為一直沒遇到過那種……那種……怎麼說呢，你知道楠哥我畢竟是天命之子，最近才變成天命繼子的。長得又美若天仙，毫不誇張的說，從小到大本楠哥的顏值都沒遇上過對手，所以一方面眼光比較高……你懂的吧？」

走了半圈，楠哥才說：「沒想到晚上操場這麼多漂亮妹子，身材還這麼好！」

……

像楠哥這樣的人，她可能一直抱有的是遊戲人間的心態，人們經常誇張的說，整個世界圍著你轉，說不定在楠哥中二的年代，她是真的這麼想並堅定不移的。而即使放在現在，她的整個人生也都應當是無憂無慮的，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不需要任何理由。

「那你呢？」

周離點著頭，表示理解。

「ｍ.h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m是啊，你知道蘋果吧，熱量巨低，你表妹今天除了早晨來上課，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

周離想了想，說道：「其實在很小的時候，我對一個人是有過特殊感情的。」

周離：收到

下午四點，太陽終於變得溫和。

於是從一個角到另一個角，便是由明到暗的漸變過程。

「……你解釋吧。」周離並沒有抹殺楠哥的訴說慾望。

天黑得早，吃完飯，黃昏便已掛在了天邊，此後從商業街到運動場，每走一步天色都漸暗一分。不知何時路燈也亮了起來。

「19。」

他比劃了一個高度：「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

「認識的一個姐姐，她不是人，我當時只覺得她長得好漂亮，比電視里的所有明星都漂亮……你看過烏龍闖情關吧？裡邊有個禍水。」

「那時候小嘛……」

周離老實回答。

推得他往旁邊踉蹌幾步。

「我知道。」楠哥點頭，「信你。」

「晚上吃什麼？」

槐序又問：「你怎麼回來了，你這幾天不是要一直住寢室嗎？」

「要換了我，我至少做一百個！」楠哥大放狂言。

笑完之後，她拍了拍手說：「直入正題吧！彆扭扭捏捏的了，趕快做完任務回去好打遊戲！我和周倩倩說好了今天晚上開黑的！」

「你真不吃？」

「現在啊……」楠哥思考了下后，也跳過了這個問題，轉而偷偷瞄著周離說，「我如果要找個男朋友，肯定要找個長得好看的，還要能玩得到一起去的……」

然而學校通常只開一盞。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有點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