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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離想了想，同意了。

祝雙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已經連說話都說不清了，隨即他彎下腰想把糰子抱起來吸，可糰子卻靈巧的往旁邊躲開，躲在周離身後偷偷瞅他。這一套動作更是直接將他血條清空。

周離：……

「嗬……」

「你這隻貓想要一隻口罩。」

周離去冰箱里拿了兩瓶可樂。

「喔~~」

糰子大人立馬睜大了眼睛。

大地彷彿在隨他的步伐而顫抖。

祝雙表情麻木的將拍子遞給周離，他現在有點懷疑槐序是在扮豬吃老虎。一晃神的功夫，他瞥見槐序將羽毛球拍扛在肩上，挑著眉對自家哥哥進行挑釁——

祝冰已經在旁邊休息了，她平常有些缺乏鍛煉，也不怎麼會打羽毛球。

「我很少玩。」

又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

接著是祝雙的聲音：「哥，出不出去打球？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在家獃著好無聊。」

周離給槐序使了個眼色：「門沒關。」

打開房門走出去。

周離默默湊過去看了看。

「周離，開門。」

剛開始打的時候，祝雙一眼就看出這位哥哥的好友並不會打羽毛球，或者球技很差，所以他放了很多水以保證槐序能有遊戲體驗。可他很快就發現，槐序反應靈敏、動作迅速，不管自己打什麼球他總能以一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將球接住，漸漸的他已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時，房門又被敲響了。

李呆毛：步數七萬多？？

周離摸出手機一看，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cｏm是楠哥發來的消息——

戴上口罩的糰子表現得比較興奮，左看看右看看，兩隻大眼睛像是會說話。遇上行人，她的回頭率竟然比周離三人還要高些。

他本該對高中沒什麼感情與留戀的，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沒怎麼承載他的青春快樂。

現在已是黃昏了，沒有夕陽，只有沉沉暮靄，稍微隔得遠點，能見度就變得極差。白天正在被城市間的霧氣一點點吞噬。

「唉……楠哥也不上線！」

「……無聊。」

「啪……」

槐序則憑空出現在了他身邊，依然是調笑的語氣：「你現在還怕不怕那傻子？」

槐序伸了一個懶腰，又扭頭看周離：「出去給我拿一瓶可樂進來。」

「真的。」他又對周離說，「我去把楠哥的電腦借過來，咱倆開黑才好玩，或許……你還可以翻一翻楠哥的電腦，看有沒有藏著什麼有趣的東西！」

「老周做的。」周離解釋道。

「咱倆開黑不？」

李呆毛：疫情期間你跑哪去了？

周離：……

熟悉又陌生。

「無限亂斗。」

祝雙和祝冰帶著糰子回去了，周離則和槐序來到母校外。見四下無人，他助跑幾步，輕鬆跳過池塘的對角，進入到學校中。

在空中飛速劃過的羽毛球宛如一道白線，落在了周離側方的地上。

槐序咧嘴笑著看向祝雙：「你下咯！」

糰子從地上探出了頭：「去哪兒？糰子大人也要去！糰子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ｃoｍ大人戴了口造！」

「呼……」

周離不緊不慢的將袖子捋到手腕處，既然如此，就好好陪你玩一次吧。

「偶爾玩玩。」

在這個過程中她還飛快的瞄了眼周離，警惕周離來和她搶。

又是幾分鐘后。

「……」槐序表情有點憋得慌，又灌了一口可樂才重新快樂起來，他想了想，「那咱們去看你學校里那個傻子怎麼樣？」

現在場上是祝雙和槐序在打。

片刻后，三人一貓戴著口罩，拿著羽毛球拍往外走。

在旁守候的糰子倏的一下躥了上去，用爪子撥弄著羽毛球，將之拍出一米多遠。

十點過，手機叮咚流響。

今天的天氣算不得好，陰沉沉的，算是除了夏季以外雁城常見的天氣。不過印象中過年前後這段時間十有八九都會出太陽，天氣也從這時開始回暖。

「拿來幹嘛？」

周離正緬懷著呢，旁邊卻突然響起一聲大喊，將他從回憶中硬生生驚了出來——

「排位嗎？」

整座城市格外的清凈。

「那傻子，出來挨打！」

「走！」

「怕。」

讓他自己點去。

祝雙愣愣的。

「拿去擼吧。」周離如是說。

咔的一下，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祝雙低頭一看，頓時深吸了口氣——

「我也偶爾玩玩，下次咱們一起啊？」

周離記得楠哥喜歡摘柳樹的葉子玩，或者和男生比誰跳起來摸到的樹枝更高，在高三的末尾他還和楠哥在這樹下聊過天。

「哎呀一ｈｔｔｐs://m.ｈｅｔｕbooｋ.ｃom.cｏm起好玩些，我也很少玩而且很菜的！」祝雙說完，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我和姐姐打算出去打球，你去不去？」

槐序雙手叉腰，仰著頭連喊幾聲，然後轉身對周離說：「他來了。」

可卻有了個彩虹一樣的楠哥。

他的高中三年本該是黑白色的。

他總感覺自家哥哥在和槐序對打的時候，不經意間會表現出遠超自己認知的實力來……可明明自己和他的技術是差不多的呀？

他滿頭問號，心好累。

……

要知道他的球技是很高很高的，同年齡段內除了自家哥哥，幾乎沒有對手。

姜姨這一年多來養成了睡午覺的習慣，祝雙和祝冰也回房了，只有老周還在客廳。他戴著眼鏡，一邊聽著電視里的新聞播報一邊穿針引線。

周離起身去把門打開，一個戴著迷你口罩的小東西一溜煙就躥了進來，開始裝作若無其事的在周離房間里轉起來，就為了炫耀她的口罩。

下午五點半左右。

「你呀……」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細的抓撓門的聲音，伴隨著糰子的呼喊——

「菜雞。」

槐序隨意的揮舞著羽毛球拍，對周離豎起一根手指：「你一顆了……唉好弱啊，太弱了，能不能拿出一點點實力來？」

槐序擰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大口，感受著嘴巴里辣辣的感覺，眯起了眼睛。

也不給他拿飲料，讓他自己買去。

「我沒那麼齷蹉。」

然後她又追上去。

八點鐘，天已黑完，城和圖書市燈火通明。

「小口罩。」

「做口罩。」老周只抬頭瞄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細心的縫合起來。

「給糰子大人開門，糰子大人要進來。」

「喵？？」

老周手裡拿的竟然是一個口罩，旁邊還放了把小剪刀。口罩被剪裁得很迷你，而此時老周正在對這個迷你口罩進行縫合。

「你怎麼知道她想要戴口罩？」

「做什麼口罩？」

「去。」

「沒勁……」

「嗤！」

「不。」

低頭一看，自己的四隻腳確實已離開地面，接著順著抱著自己的手，她很快看向周離，並眼睜睜的看著周離抱著自己送到祝雙面前。

祝雙賊頭賊腦的往房間里看了看，一眼就看見了電腦上的遊戲結束界面，他哇了一聲：「哥你竟然還打這個遊戲？」

周離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就連祝雙想叫他一起打遊戲他也拒絕了。

有人養的鴿子在天空盤旋，江邊縈繞著一層薄薄的霧，路上人流車流都很少。

周離沒再理他，仰頭四處打量著。

「我坑。」

說完，他又補充了句：「兩個人不太好玩，你不去我們就不去。」

「這也……太……」

「剛才她一直扒抽屜，還從裏面偷了一隻口罩出來，我就想她是不是也想戴口罩。」老周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剪刀剪斷了線，「反正我這幾天也不上班，閑得沒事做。」

「楠哥去轉山了。」周離瞄了眼手機屏幕，「她老家也沒有網，只能蹭隔壁的wｗw.heｔuｂook.ｃｏm.ｃoｍWiFi。」

周離坐在床邊看窗外。

周離仰起頭看了看。

「無限亂斗哪有什麼坑不坑的，玩得快樂就行，想怎麼玩怎麼玩！」槐序眼露期待，「我教你幾個無限火力特別快樂的套路？」

再走回來時，只見老周把小口罩拿在糰子面前比劃著，而糰子也挺胸昂首的配合著，周離不由一陣搖頭。顯而易見，最為嘴硬的老周也已淪陷了。

遠處的教學樓和宿舍樓寂靜無聲，靜得他不習慣，籃球場與食堂也都空無一人。

糰子還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池塘就挨著柳樹林，可柳樹的葉子在冬天就已落得七七八八了，現在還沒抽新芽。在夏天的操場上這裡是唯一能為大家遮陽的地方，現在卻光溜溜的。

糰子就蹲坐在他旁邊的茶几上，伸長脖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手上。

突然，她又疑惑的喵了一聲，感覺自己被誰抱了起來。

周離沒吭聲，只彎腰去和糰子搶球，並暗暗決定今晚不給這老妖怪點外賣了。

「！！！」

槐序坐在他身後打遊戲，垃圾桶里還殘留著他吃剩的外賣打包盒，空氣中也飄著菜香，大抵是玩了太久的遊戲了，他也覺得有些枯燥了。

「喵~」

「喵~」

兩個小時后。

「你在幹嘛？」周離額頭上浮現出幾條黑線。

一個身高三米、頭頂長角的龐然大物從小樹林中緩步走出，他一隻手放在腦後摳著，起先還有些疑惑來著，看見他們后立馬就興奮起來。

「太太太可愛了吧！」

周離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