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糰子很疑惑，一歪頭：「怎麼了？」

糰子應該是快天亮了才睡著的，不過這小東西的睡覺時間本來就很碎片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周離在往外走，她也爬起來跳下床，然後迷迷糊糊的跟在周離後邊。

昨晚聊到了深夜，一不小心又晚睡了，導致周離被鬧鐘吵醒的時候總覺得精神不好。

在周離的印象中，包子並不是個話多的人，甚至有些沉默，更對聊天八卦不感興趣……看來自己媽媽過年給她發的紅包不小。

「喵~」

「你怎麼知道？」

「怎麼了？」

「真可愛！」紀女士說。

目前高鐵和大巴是在正常運行的，只是據說可能需要健康證，周離沒有，也懶得去辦。自駕只需要過一道檢查和消毒就行了，也許還遇不上。

「然然表妹……」

「悶嗎？」

紀女士拉開車門，周離則將躺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糰子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半年了。」

「隔離的生活怎麼樣？」周離問。

周離把糰子端了起來，並往外走。

「這樣啊。」

「糰子大人不是和*圖*書腦斧，是大妖怪！」

十分鐘后，再次打開。

起床，穿好衣服，出門。

「那你們平常一般怎樣稱呼她？你先別說，讓我猜猜看。」紀女士看向前方思考了下，「不會是管她叫小籠包吧？」

紀女士的身材高挑，顏值也高，並且不像老周那樣殘廢了，她保養得很好。

「小傢伙你好。」

「你養的？」紀女士問。

「小籠包？」

「對。」

「怎麼會不幾道？」

糰子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了看窗外，一隻爪子揉著眼睛：「唔，已經到你媽媽那裡了嗎？糰子大人頭好暈，又坐車了……」

「這隻人內就是你媽媽嗎？看起來和姜姨沒什麼區別喵~~」糰子聞聲轉過頭看向紀女士，隨後她試圖糾正她的說法，「糰子大人才不是寵物，是糰子大人。」

「看來猜錯了……」

剃鬚刀開啟，一陣噪音。

「你然然表妹說的。」

「因為糰子大人想看看周離的媽媽長什麼樣。」糰子指著一顆雞蛋，「糰子大人要吃蛋黃。因為糰和-圖-書子大人沒有媽媽。」

門關了。

可能是她現在還不清醒的原因，也可能是對此已經習慣了，她並沒有掙扎，也沒有吶喊，只一動不動任由周離把她端到門外，放到地上，之後她也不動，乖乖坐在門口仰望著周離。

「要去的。」

「糰子大人也是聽說的，聽你們人內說的。」糰子解釋道，「糰子大人只是一隻假貓。」

「為什麼呀？」

十點半。

「周離媽媽你好~~」

「是嗎？」周離倒是有些意外，因為糰子大人雖然是個小跟屁蟲，但是她很懶的，「糰子大人昨天晚上鬧騰到很晚才睡，今天不在家睡覺嗎？」

都怪槐序。

「她叫糰子。」周離啟動了車，「因為她覺得自己是一隻大老虎，我一般叫她糰子大人。」

走得歪歪斜斜的，像是喝醉了酒。

「回春明再刷吧。」

「這樣啊……」

「養了多久了？」

「嗡……」

母子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好笑，許久未見的生硬感在快速消失，表妹功不可沒。

「忘記了，偶然聊起的時候說的。也就在和_圖_書前不久。」紀女士說，「我過些天去彩雲看他們。」

「不睡的。」

看見周離后，她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歲月不僅沒有消退她的容顏，反倒沉澱了她的風華。而她的氣質其實是有些高冷明艷的，姜姨其實也是個漂亮的女人，但姜姨只看臉就很溫柔。

「沒有，就是不常這樣叫她。覺得有點新奇。」周離老實回答。

「糰子大人要刮嗎？」周離假意將開著的剃鬚刀伸向糰子面前。

「你怎麼忍心刮掉自己的鬍子？」半大小貓滿臉認真和好奇，聲音中還有著剛起床的慵懶，只一發問就有著讓人血條清空的威力。

「真的嗎？」

「人內好奇怪啊~~」

紀女士便立馬仰頭張望。

吃過早飯，他就出門了。

「這樣啊。」

「就是有點悶，這邊左轉。」

「糰子大人好久沒刷牙了。」因為在迷迷糊糊中，她聲音很輕微。

「沒有。」周離稍顯驚訝，但並不表現出來，「我們一般管她叫包子。」

「才不要！」糰子立馬往後一縮，說，「貓不能刮掉鬍子的，不然玩的時和圖書候會撞在牆上。」

甚至看得周離有些不自在。

「她怎麼給你說的？」周離又問。

糰子依然乖巧坐著，只是還是很疑惑，歪頭看周離：「你們人內果然好奇怪啊~~」

洗漱完畢之後，周離拿出剃鬚刀，今天他是要上錦官的，得把自己收拾乾淨一點。

「人類的思維模式果然是相似的。」

紀女士則會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邊開……」

「養個寵物好。」紀女士點頭說，「沒事的時候它還能陪人說說話。」

「它回應我了！」紀女士一笑起來，眼角有些輕微的歲月痕迹，「一直往前開。」

周離抿了抿嘴，再次抱起她並來到飯廳坐下，桌上早已擺好了早餐。

「還可以，住的是一家酒店。」紀女士說，「每天吃的飯也不錯，比我在那邊吃的好。我們公司最近從國內新招的廚師手藝不太行。」

周離剛到小區門口，便看見一名穿著薄款風衣的女子站在路邊上，他輕點了一下喇叭。

「我今天要去錦官找我媽媽，糰子大人要去嗎？」

周離剝開雞蛋，將蛋黃放在了糰m•heｔｕｂooｋ.ｃoｍ.com子的小盤子里。恰好他並不喜歡吃蛋黃。

「有什麼不對嗎？」

下一秒鐘——

周離本以為自己這麼問了后，馬上就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卻沒想到糰子低下頭思考了下，竟然遲疑的回答他：「不幾道~~」

據說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紀女士沒有上車，而是小跑著往地庫的入口走，似乎她已激動得有些亂了陣腳了——以這個小區的規模她可能要跑十分鐘才能帶周離找到車位。

糰子在邊上逐漸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周離，好半天才將目光移到剃鬚刀上——即使過了這麼久她也依然無法理解周離這種行為。

周離開始洗漱，她便也跳上洗漱台，在邊上乖巧的蹲坐下來，看著周離一通操作。

霧蒙蒙的錦官。

倒是周離停車對她說：「上來。」

紀女士開始打量起周離的小車子，又露出了笑容：「這就是你和那個女生一起買的車吧？」

周離洗漱完畢，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隨即目光逐漸瞄向了糰子。

但再怎麼生人勿近，在周離面前也都消融得乾淨，她笑容燦爛，直盯著周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