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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局又贏了！」

「不知道。」

「要是我住這，我就天天把地板拖得乾乾淨淨，或者鋪上好洗的地毯，不要太軟的。然後一天到晚光著腳板在地上走，我不喜歡穿鞋。」

「因為糰子大人更喜歡我嗎？」

米線店中的人倒是不少。

晚上。

前幾天無限火力開了……

周離：o(╯□╰)o

「我應該也是。」槐序繼續說，「不過我小時候應該是買不起鞋。但我不怕冷，也不怕什麼東西劃到或者居到腳，也不會弄髒。」

「我也不喜歡穿鞋。」躺在沙發上的老妖怪連連點頭，他抬起腳，腳丫子光潔玉白。

「聊什麼？」周離走過去坐下，他瞄著楠哥的大腿，有把手搭上去的衝動，但不敢。

「別人越噁心，咱們越快樂。」

好友開黑加套路的確是非常快樂，剛選完英雄還沒開局，楠哥就興奮得直搓手了。

「行！」

「……」周離沉默了下，覺得還是把話題移回來好些，「因為我們不能挨在一起睡，兩個性別不一樣的成年人不能隨隨便便睡在一起的。」

「過幾天吧。」

「這樣啊。」

茶几被清空了，擺著三台筆記本，三人圍著茶几盤腿而坐。滑鼠晃動著，客廳裏面除了動和-圖-書物世界的音效和遊戲音效外，還有著密集的清脆的按鍵聲。

「後天到。」

「我小時候就一天到晚光著腳到處跑來跑去，我家裡人怎麼說也不聽。尤其是夏天。後來上了學在老師的壓迫下，加上冬天才改掉。」

「你和你媽媽感情好嗎？」

這最後一局終於還是贏了。

「哦就是！」兩隻毛絨絨的小爪子抱緊了周離的脖頸，「糰子大人挨著周離睡！」

「你媽媽到春明了嗎？」

「糰子大人太暖了。」

現在他槐某也是今非昔比了。

然後她又在薄毯里匍匐前進，直到小腦袋從周離下巴處鑽出來。

「騙人，裏面的床明明辣么大，周離這樣的人內能睡三四個。」糰子說完又嘀咕著，「騙不了糰子大人的……」

「嘿！」

「走吧！」

「是。」

「因為她會打糰子大人。」

糰子稍作遲疑，給出答案：「貓都是這樣的！」

「哼！」糰子大人不屑。

「對。」

兩人一妖又坐了會兒——

電視里放著動物世界，糰子沙發上看得入神。

「那你腫么碎撒發？」

「我要睡客廳。」

周離還是只要了五六樣菜，煎蛋、竹蓀和鵪鶉蛋是必備的，還加了點肉。

「把貓咪https://www.hetubook.com.com禁了！」

一瓢滾燙的、精心熬制的雞湯衝進碗里，熱氣裹挾著鮮味撲面而來。

「糰子大人一直是光著腳喔！」糰子也秀了秀自己的小腳，肉墊乾淨粉|嫩。

就比如現在——

「我也是，我都好幾天沒來吃了！」

「呵？更喜歡狗是嗎？」

楠哥興沖沖的揣起手機起身：「我想樓下的過橋米線可是想了幾個月了。」

「那麼，晚上不要跑酷好不好？」

「現在大四的已經開始答辯了吧？」

「什麼時候去你舅舅那吃飯呢？」

一頓下來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楠哥直呼不行了，就連飯量極大的老妖怪也滿足不已。只是店家放在邊上任意添取的米線見光了。

「沒有啊。」

「是的喔！」

「好。」

周離只開了一盞燈，而且不是主燈，是一排筒燈，燈光稍顯暗淡，有些小資氣息。

「不會弄髒是什麼原理？」

周離拿起水杯去接水，同時說：「楠哥你把你的衣服拿出來吧，我把衣櫃清空了一半，這幾天你就用左邊那一半，我用右邊那一半。」

楠哥鬆開滑鼠看向他們：「爽不爽？肉到對方打不動，我這大樹肉成一匹馬！」

周離眼皮子已經打架了hｔtｐs://ｍ•ｈetuｂｏok•ｃom•ｃoｍ，楠哥才放他睡去。

「妖怪都這樣……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楠哥：「到我身上來！」

三人又開了一局。

「偷看什麼？」楠哥斜著眼睛瞄他。

「還不去睡。」他說。

「唔……」

「糰子大人超級暖！！」

「你睡唄，你個大男人難道還害怕我？」楠哥歪著腦袋往上瞥了眼周離，她想了想，又站起身挪到了沙發上坐下，拍拍身邊對周離說，「來，我們聊聊天。」

糰子站在茶几上很糾結，時而看看已經在沙發上躺下來的周離，時而扭頭看向卧室，終於她還是下定了決定——輕輕跳到沙發上，鑽進了周離蓋著的薄毯里。

「居到腳……」周離明明聽見他是用普通話的口音說的，這個益普可還行。

「我明後天可能要去我姐姐那裡吃飯。」周離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嗯，狀元套餐。

在這家店中用餐的多是當地人或附近的務工人員，因為店面實在不惹眼，甚至老舊，但這家店的味道確實極其能打。不說超過金碧坊那幾家老字號，也不會比它們差。

「……」

楠哥吃得稍多一點。

糰子只瞄了他們一眼，就又繼續看動物世界了。

「我就愛聽這一句嘿和_圖_書嘿嘿……」

「嗦嘎！」

很快，家中煥然一新。

楠哥在椅子上坐下，往後一癱，臉上帶著笑意，顯然對於自己的勞動成果十分滿足。

槐序則哈哈大笑：「對家全是刺客，好無助，肯定噁心得想吐！」

「……」周離決定移開這個少兒不宜的話題，「糰子大人還是想要挨著我睡嗎？」

像是老妖怪這樣，吃個三四十塊，斗大的碗都裝不下，得分兩個碗裝。放在建新園橋香園只需加一杯飲料和一個小汽鍋雞，再加一兩碟不值錢的涼拌小菜，就能賣出一兩百塊。

「不知道，不算好吧，但也不算差。」周離思索了下才給出這個回答，「相處得少。」

十幾塊錢。

她拿著拖把在地上拖得哼哧哼哧的，但讓她拿快小布條去擦桌子就不行。

「她直接去你舅舅那裡嗎？」

「都說了糰子大人是小孩子啦。」

「因為床不夠了。」

「急什麼。」

他們只聊了一會兒，居然到了晚飯時分。

「周離，你犯錯了嗎？」她賊兮兮的問。

周離拿來了拖把，卻被楠哥搶過去了，他只得拿抹布擦拭桌椅。

「下把玩什麼？」楠哥思索著，「要不咱們來個偷塔聯盟？卡牌，蛤蟆，老司機，算了老司機很可能坑得一比，換小炮hetubook.com.com或者巨魔，小炮加蛤蟆，可以不需要兵線推掉塔，慎也行。」

第一件事，收拾房間。

「那糰子大人呢？」

但價格差距就太大了。

去年周離走時是將房子打掃乾淨了的，走時也關緊了門窗，可槐序又將之打開了，高層的揚塵加上滇池邊呼嘯的風，四個多月了，茶几桌椅乃至地板都落了灰塵。

周離點點頭。

槐序：「別出去，我還沒爽夠！」

「你去吧，我會在家裡把你的貓喂好的，保證餓不死。」楠哥說。

不知不覺，夜就已經深了。

楠哥這個人看起來弔兒郎當、不務正業的，其實她很勤快，但她的勤快是那種『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小事成堆堆』的勤快，她偏愛于體力活，臟活累活苦活都行，但討厭瑣事。

末了，他又補了句：「我不會偷看的。」

周離一隻手瘋狂按E，一隻手端起水杯不疾不徐的喝水，用餘光瞥著屏幕。

「我也是。」

「……」

這個人就是壞。

周離接完水回來，楠哥還是盤腿坐在地上，卻掏出手機刷起了知乎。

老妖怪放下乾乾淨淨、連湯都喝光了的碗，起身主動結了賬。

「我也要去！」槐序舉手。

放其他店得是個三四十塊的舉人套餐了。加的花樣沒那麼多，但每份都分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