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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麼多。

「唔！」楠哥喝了口奶茶，「期末快要到了，過兩天要開始選課了。」

「不用掙錢，就有花不完的錢。」包子重新完善了一下。

小攤前已經又恢復了冷清，上面落了幾根松針她也懶得清理，反正也沒有人光顧。

包子面無表情的勞作著，她的一杯奶茶喝了這麼久還剩三分之二：「不難，但在選修課上你只能學會把鋼琴按響以及知道別人是如何彈奏出曲子的。」

「有花不完的錢。」包子說。

包子默默收拾著小攤。

「好啊！」楠哥說，「正好我們在散步，邊喝邊走。」

「你有什麼想選的嗎？」

「什麼？」綿綿很感興趣。

包子沒吭聲，專心勞作。

她吃相很斯文，細嚼慢咽。

至於今天……

買同城！

「想。」

買點貓糧？火腿？貓罐頭？

包子目光微微向下，注意到周離手上捏著一張剛擦過嘴的衛生紙，上邊還沾著紅油，同時楠哥也是一臉剛吃過飯的滿足表情。

不疾不徐的將饅頭吃完，包子拿起邊上的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小口水。

周離聽了只覺得好笑。

「不想啊。」楠哥答。

影子被夕陽拉長了。

「沒想好。」

「就是自己選課，你選什麼，下學期就得去上，還m.hetubook.com.com得考試，算學分。」楠哥說，「你要注意選修課不要和專業課之類的必修課撞車了，然後要麼選個自己感興趣的、想玩的，要麼選個簡單或者老師好說話……總之好過的。」

「怎麼了？」

公路被映照成了紅色，松樹的樹冠也被鍍了一層紅。即使在春明，這也是少見的天氣，許多前往食堂或剛從食堂出來的學生都拿起手機拍照。

綿綿頗有些憧憬的道：「我想選鋼琴課，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個鋼琴家。」

接著是周離的聲音，他將手上捏得紙巾扔進垃圾桶：「我想喝黑糖小芋圓，大杯的。」

「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想選課的感覺，我覺得很有意思啊！」綿綿納悶道，「我覺得你這個人總是很鹹魚的樣子，對了你有什麼夢想嗎？」

計算器再來一遍！

正在這時，她看見兩道身影從遠處朝她走來，還有一隻半大小貓走在他們身邊。

上學期剛開校，她喝的是清疆產的黑枸杞，後來換成西夏紅枸杞，後來換成本地產的……

包子暗自下定了決心，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沒有投入就沒有回報，她覺得也是時候展現自己的商業天賦了——明天就去買些貓喜歡的東和_圖_書西！

於是周離將她抱了起來。

微信今日到賬182；

包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轉角。

只有一小口了。

她默不作聲，止住收攤的動作。

「周離，糰子大人不想走了。」糰子挨近周離腳邊，抓著他的褲子，「抱糰子大人。」

事到如今她只得悄悄打量著他們，暗自期待著他們因為要散步，對奶茶不感興趣。

「包子你想選什麼？」

「這麼早收攤，回寢室嗎？」

蓋上蓋子，她摸出手機。

兩天的伙食費沒有了。

並且她的枸杞也快要喝完了。

「糰子大人太懶了。」

半小時后，106寢室正好也在討論選修課的事情。

「大哥。」

順豐！

「對。」

「叫大哥我就告訴你。」

322塊。

包子看了看小攤上落的松針，決定收攤了，買一杯奶茶犒勞一下自己，順便也慶祝自己不靠楠哥和周離的幫忙找到了一條致富之路。

「那多沒意思啊！」楠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走進門，並將奶茶杯扔進垃圾桶，「咦包子你的奶茶喝了這麼久還沒喝完嗎？」

「你不想知道哪些課好過嗎？」

「那你要去掙錢嗎？」

「你知道么？」

綿綿繼續自言自語：「我還想選傳統手工藝，到時候自己和-圖-書做件漢服。」

「楠哥你不想嗎？」綿綿問。

「吃飯了嗎？」

「親我一個我就告訴你。」

皆因糰子大人被周離帶走了。

「這樣啊。」

「沒有。」

支付寶今日到賬106；

包子揚起杯子往嘴裏倒，將枸杞全部倒進嘴裏，泡軟了的枸杞還挺好吃的。放下杯子后發現杯沿還沾著兩三顆，她不動聲色看了看左右，見沒人後，把手指伸進了杯口。

綿綿和千千都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她們穿著薄薄的睡裙，一個粉|嫩嫩的，一個有點透，趴在床上顯露出後背柔軟的曲線，可惜這份誘惑在女生寢室並不值錢。

「……我去買杯奶茶。」包子本來想說謊的，順著周離的話說下去，她甚至不用說話，只消點頭嗯一聲就可以了，但她實在說不出口，「你們要喝嗎？」

她本來打算去蜜雪冰城的，那個便宜也好喝，現在因為周離想喝黑糖小芋圓，她只得帶著他們前去書亦燒仙草，價錢貴了近一倍。

賣了161張？

總之都是錢啊。

夕陽西下，微風吹著紅霞。

同時糰子還喵喵喵的叫了起來。

兩人都穿著拖鞋，步伐慢悠悠的。

「當然！我有情報！」

楠哥依然是短褲加人字拖的裝扮，抱著一杯奶茶，她笑得很開心：「哈和*圖*書哈你看見沒？你表妹心痛到無法呼吸又不好意思說的表情！笑死我了……」

再加上一些零錢。

包子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那是因為她已經有用不完的錢了。」

「看到了。」周離在喂糰子喝奶茶。

她有些不敢置信，又算了遍。

買好的、進口的！

「……」

「吃了。」

「糰子大人還幫我拉客嗎？」

「我都不知道這個怎麼回事。」

「難道你還怕教壞她？」

說起來這個保溫杯還是她初三的時候買的，當時她早晨接了熱水，通常晚上還燙嘴，但現在保溫效果已經不行了——她上午接的水，現在居然就已經涼了。

包子瞄了眼裝饅頭的透明塑料袋，又瞄了眼自己老舊的保溫杯，深吸了口氣，她很快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糰子大人，不然怎麼也掙不到這麼多錢的。

然後她又翻身看向對面下鋪正在熬夜修圖的包子：「包子你覺得呢？學鋼琴難不難？」

楠哥在邊上看著，無語的直搖頭：「好吧好吧，我到時候給你講，這個先欠著。你就天天把你這隻貓捧在手心裏吧，別給摔壞了。」

周離嚴重懷疑這個人在玩自己，他瞄了眼腳邊的糰子，猶豫道：「糰子大人還在呢。」

「為什麼？」千千也很感興趣。

「對。」wwｗ.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

「選修課嗎？」

「我小時候就明白的道理了。」楠哥說道，「那時候我爸爸買了台電腦，上面有紅警，還有一個可以修改金幣的外掛。也沒別的玩的，我就天天玩這個。最開始我不知道外掛，天天就想著有花不完的錢就好了，後來用了外掛，金幣無限了，你猜怎麼了？」

四天。

兩人很快走到她身邊，周離問道：「要收攤了嗎？」

「……」

包子握緊了手中的手機。

「她只是一隻貓。」

十分鐘后。

「叫楠哥我就告訴你。」

她喝到了最底下的枸杞和菊花，嚼吧嚼吧，雖然菊花苦，也給嘴裏添了點味道。

「我玩了一周，就再也沒玩過那個遊戲了。」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才能讓糰子大人長期留在自己這呢？

「不了。」

而在樹下的人行道上，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拿著一個今早的冷饅頭慢慢啃著。

「……那我也想。」綿綿說。

「噢~~」

綿綿沉吟了下：「那我就選修宋詞賞析，我還有個夢想就是出生在古代，當大家閨秀，然後天天在家裡看別人寫的詩詞。」

「她是個小孩子。」

「有。」包子說。

包子將之摸出來，認真數了兩遍，54，再減去自己原本準備的20塊零錢，34。

「楠哥。」

「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