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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口，被角就掉了。

「原來如此。」

這時門邊冒出了個小腦袋：「周離，已經做好了喔，可以吃飯了！」

「這發圈還挺好看。」姜姨笑吟吟的。

「你別急。」周離彎腰將在地上滾了幾圈的糰子抱了起來，還揉了揉她的肚子，「我沒看見他的正面，只在人群中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他也沒看見我。」

槐序乾咳兩聲，壯著膽子說：「我雖然也有些缺陷，但是很少，主要就是力量和記憶恢復有問題。」

槐序立馬接受了這個事實，她摳著頭：「要是他想來見我們，早就來了，要是不想，我們也找不到他。」

「是嗎？」周離看向祝雙，「你那些女同學們覺得怎麼樣呢？要是好吃，我下次還給你們買！其實除了經典的玫瑰以外還有茉莉、香芋、抹茶之類的口味，她們應該會有喜歡的。」

槐序的目光逐漸往下，往下，再往左一點點：「是一隻貓，我前些日子才想起來的。」

「……你還是來了。」

「喵？」

「我可以幫他探路。」

「emmm……」

於是她又慌忙去撿——兩隻小爪子一個勁的撈，又低頭去咬。

糰ｍ•heｔuｂｏｏｋ•com•ｃｏｍ子還是咬著被角，卻斜著眼睛瞄著他們，小腦袋上滿是疑惑。

這時周離扭頭摸了摸她額頭：「糰子大人餓了嗎？去外面看看魚湯泡飯做好沒有好不好？」

「有一說一，你怎麼認為就怎麼說，不要扯苞谷。」槐序表情嚴肅。

可糰子卻好像不這麼認為，她伸長一隻小爪子，努力去夠周離的下巴，不滿的道：「糰子大人可聰明了，要是糰子大人看見了，一定能認出來。」

「嗯？為什麼？」

「不告訴你！快去吃飯快去吃飯！」槐序開始推搡起他來。

「就在那邊不遠。」

「我很喜歡吃！」祝雙笑得開心極了。

「這樣啊……」周離若有所思，「原來你還在明公前頭。」

你別說，看著自己兒子手上戴著其他女孩子的發圈，這種感覺還真有點奇妙。

「哦哦好！」

他這才注意到槐序今天變成的姑娘穿了一條超短褲，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大長腿，他不由沉吟了下：「你今天怎麼又變成女的了？」

他這才察覺到，明公在妖怪中的地位是真高，比他原來想象的還要高。

周離沉吟了和圖書下，目光開始向上移動……

「我們周離就是長得好看！」姜姨其實早就發現了，但是她沒有說，現在既然被祝雙捅破了，她也就大大方方的看起周離的手腕里。

十分鐘后。

周離點頭，難怪林鐘這類大佬都對糰子很好，算是看著她『出生』與長大的吧？

周離順著他的目光，也看見了自己手腕上依舊戴著的黑色發圈，他頓時愣了下。

「嗯！」老周點頭。

「那今天你有看見像明公一樣的人嗎？」

「好！」

「原來如此。」

「沒有喔~」

只見糰子正全身心投入的咬著他的被角、使勁搖頭甩動，當察覺到他們的目光后，她疑惑的抬起頭，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

「篷！」

「至少會有人喜歡吧？」周離也不是很確定。

「哇！吃飽了吃飽了！」祝雙笑得開心，看來今天發揮沒有失手。

忽然，他的餘光一瞥。

這時，又是蓬然一聲。

周離便抱著糰子坐了下來，低頭小聲問她：「糰子大人見過明公嗎？」

周離也低下了頭。

槐序的聲音響起，冷冽好聽：「看吧，因為是第一個，這東西身上全是Bhetubook.com.comug！」

糰子一溜煙往外跑去。

接著心生不妙。

周離站了起來。

「你在哪遇見的？」

「在春明買的。」周離也笑著說，「那天剛好出去給你們買鮮花餅，在天橋上遇到個地攤，才五塊錢……對了鮮花餅你們覺得還好吃嗎？還有個更甜的，口碑更好，但我想到你們也不愛吃太甜，所以……」

「他不會的喔~」

「很小。」

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他可能有他的想法……」

見狀，糰子立馬從床上跳下，作勢兇猛的想去撲咬槐序，卻被她看也沒看的直接用腳撥開了。

「這個就合適了！」姜姨說。

「不是……」

「……那應該是他不想見我們。」

這倒是周離第一次從糰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還以為這小東西除了妖王，誰也不放在眼裡呢。

「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反正當時心跳了一下、眼睛也跳了一下。」周離努力描述著，「看到他之後吹的那陣風也有些不尋常，不知道怎麼回事。」

「emmm……」周離遲疑了。

因為祝雙高考，又是晚餐，姜姨便準備得極其豐盛，生怕他營養不夠一樣。可祝https://m.hetubook.com.com雙卻不愛吃肉，一個勁的瞄準蒜蓉青菜夾，偶爾吃點雞肉和清蒸魚。

「多大可能！？」槐序卻立馬又問。

事已至此，只有大方承認了。

「篷！」

槐序又出現在了他面前，卻是一臉失望，她搖著頭說：「沒有找著，你是不是看錯了？」

果不其然，祝雙咽下嘴裏的飯，一臉的壞笑：「哥你今天下午不是去和槐序上網去了嗎？這是什麼？」

「是，他該來給糰子大人請安的。」

「原來如此，那第一個是誰？」

「見過的喔~」

周離夾了一塊排骨，悄悄打量著旁邊的祝雙。

「你都失憶了。」

周離想了想，當時自己抱著糰子，糰子的頭擱在自己肩膀上，是往後看的。

槐序直接消失了。

然而她臉上的遺憾是掩飾不住的。

周離想了想，試探的說：「有沒有可能是他才剛蘇醒、記憶還沒有恢復？」

「他長什麼樣？」

盯！

「也是……」

趴在上鋪的槐序頓時出現在周離面前。

「有。」

「不可能，他不會失憶的。」

「有可能。」周離點頭。

周離低著頭數著飯，說：「楠哥也來了的。現在網吧是隔位坐，隔得開，她看老ｈetubｏok•cｏｍ.ｃｏm是有女生給我搭訕，就把這個戴在了我手上。」

槐序偷瞄著糰子。

「他和我不能比的，我是第二個從人類世界轉為妖怪世界的生物，他是第三個，吸取了我們的經驗。嚴格來說他同時具備人類和妖怪兩方面的優點，既強大，又不會受到世界意志的限制，他比以前更強大。」槐序眯起眼睛看向她和周離中間的某處虛空，「要是他想，甚至可以繞開沉睡機制。最多短暫的做幾百年凡人。」

只聽糰子脆生生的說：「明公很膩害，糰子大人比他差一丟丟。」

「……」

「他看見你了嗎？」

「……」周離轉身往外走，但走出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回頭問，「你以前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撿的。」槐序這才說，她回想著，「我記得在她舉行轉化儀式的時候，妖中的大人物都來了。那個時候的她應該還是只剛睜開眼睛的小崽子。那場儀式意義非凡，記入了妖國史冊，成功時把大家都高興壞了，隨後的她據說被榆王拎走了，我也不太清楚，是聽說的，我當時還以為榆王愛吃貓肉來著……」

「有用嗎？」

「那她以前是明公的貓？」

「獨特的感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