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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她在家吧。」

「開校就好玩了。」

「應該在吧。」

「等我們幹嘛？」

「你坐了多久了？」

然而只見周離已旁若無人的走進客廳，自槐序的手臂上跨過去，將書包放在沙發上並坐了下來。那隻小渣貓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邁著滴溜溜的小碎步，也見慣不怪的從槐序身邊繞了過去。而在此過程中，槐序還從身上的薯片袋裡拿出了一片薯片，塞進嘴裏嚼得咔嗤響。

楠哥扭頭看了眼，看見校門口安裝了用於刷臉的機器，說道：「這學期估計可以自由出入學校了。」

但他還是敲了敲門。

大門裡面比外面更熱鬧，如去年他們進校的時候一樣，校門內是長長的帳篷，新生們要在這裏簽到，也有許多戴著紅袖套的志願者在門口接引新生，大聲吆喝著各自院系的名字。

「吱……」

「是嗎？」

兩人加快腳步走過去，小表妹細若蚊吟的聲音飄進了他們耳朵。

身旁的地板上則擺著炸雞、炸薯條、罐裝可樂及醬心曲奇之類的零食。

楠哥裝作四處看風https://www.hetubook.com.com景。

槐序被揶揄了也不以為意，滿不在乎地說道：「健身房的鐵坨坨太輕了，我舉得沒意思。」

「我進校門的時候還沒有人。」

一下子好像石頭落進水面，激起圈圈漣漪，周邊響起了好多聲音，問他們是不是新生、哪個學院的。只有生科院的迎新志願者笑呵呵的給他們打著招呼。

包子見狀立馬站了起來。

「無聊的話可以辦一張卡。」坐在沙發上的周離說。

「拍……」

楠哥緊蹙著眉頭盯著躺在地板上的這玩意兒，又看看周離，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迷惑行為。

「我吃醬心曲奇。」

「昂！」

「額……」

「應該是，你可以住外邊了。」

除了大家都戴著口罩，和去年好像沒什麼區別。

她都發話了，周離便也點頭。

槐序拿起可樂喝了口，又倒了下去。

「你躺地上幹嘛？」

「什麼卡？」

周離扭頭看去。

相機的聲音響個不停。

「拍照。」

「……」

往常他剛走到門口槐序就會來https://m.hetubook.com.com給他開門的。

只見一道人影呈大字型躺在客廳地板上，是個女孩子，胸前看得到明顯的起伏，長發在地上鋪開，但沒有電影里或拍寫|真照的時候鋪得那麼好看，是有些散亂的。

只見前方路邊坐著一道身影，因為後面的長椅被一對情侶佔了，她只能坐在路牙子上，雙腿蜷縮併攏，抱著膝蓋並將下巴擱在上面，看起來十分小隻。

地上的槐序和她打了個招呼，並又拿出一片薯片：「吃薯片？」

「你話背得太死了。」周離說。

他和楠哥對視一眼，也看到了楠哥眼中的意外。

迎新現場的聲音還是很嘈雜的，除了志願者們的吆喝外，新生們和家長的交談、和志願者的交談，老臘肉們興奮之下發出的高頻噪音，雜七雜八的聲音混在一起，將她的聲音掩蓋得很徹底。

「還沒賺到。」

「……」

「表哥表嫂，拍一套吧！」包子高高仰著頭，表情認真「大二報名……大二也有很多活動的，一套美美的證件照可以伴隨你們四……三年ｈｅtuｂｏoｋ•coｍ•ｃoｍ，能夠給你們增加很多魅力。」

旁邊掛著個相機，相機倒是挺大。

周離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轉身背對楠哥，讓她幫忙從小包里拿出鑰匙，插|進門鎖里轉了好幾圈。

「楠哥好！」

「那就沒有一個人肯在你這拍？」

很快，小表妹察覺到身前站了兩個人，她終於抬起了頭。

周離嘴角抽動：「鐵坨坨……」

周離走到門口，看見依然緊閉著的門，又對楠哥說：「也可能出去玩去了。」

表妹繼續乞求：「拍一套吧！」

「兩個小時……那你不是一大早就來坐著了？」周離看了看表，竟然覺得她有些勤奮。

「證件照。」

「哦。」周離隨口將這個話題移開，「賺了多少了？」

「醜死了。」

楠哥還是沒回寢室，她睡的周離的房間，周離和糰子睡的沙發。

裏面只隱隱傳出一聲：「進來！」

「我不收你們錢。」

「我太無聊了，你們也不和我玩，還說我是神經病，是騙子。」槐序依然躺著，嘴裏咔嗤咔嗤的響，「不要踩到我的頭髮了。」

……

「拍照。」

楠哥和圖書抿了抿嘴，也跟著走進屋，小心的從槐序身上跨過，並低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幸好周離扶了她一把。

「給你們拍證件照。」

「沒多少用到證件照的地方了吧？」周離想了想，「我們去年拍得比較多，我抽屜里都還剩幾張。」

「兩個小時。」

「拍嗎？」

「……」周離不吭聲。

槐序扭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陡然坐起身，並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隨口問道：「你們要開校了吧？」

突然邊上冒出了一個人：「同學同學，你們是今年的新生嗎？」

如是重複，不斷重複。

「賺錢和等你們。」

「是。」

周離擺手。

「咚咚。」

「咚咚咚。」

小表妹早有準備，直接將他們帶到一旁的牆邊上，牆是雪白的，到時可以很輕易的扣成紅底或藍底。

正是小表妹。

「……」包子沉默了下，不願意聊這個話題，便又說，「我順便等你們。」

但因為坐得太久了，長時間保持屈腿的姿勢，導致她有點腿軟，陡然起身時差點摔倒。而她第一反應的是一隻手護住自己的相機，另一隻手就近抓身邊的周離https://m.hetubook.com.com。

周離有些意外的發現，這個包子臉的小表妹滿臉認真的時候還蠻好看的。

「嗯。」

楠哥見她實在是可憐，便對周離說：「拍吧拍吧。去年的寸照實在算不上好看，我們重新拍一套，剛好開校后我們社團招生要掛工作牌，要照片。算是給你表妹開張了。」

「……是表哥表嫂啊。」她有氣無力。

次日。

「游泳健身。」

「你隨便拿嗷！」

楠哥則鄙夷道：「一看我們就不是新生嘛，箱子都沒拉一個，想小師妹、小師妹想瘋了，腦子有病！」

早晨的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了，校門口車輛扎堆，學生和家長們排隊進校，排得很長，格外熱鬧。

她肚子上放著一包撕開的薯片。

忽然，楠哥戳了戳周離，指著前方：「你看那個是不是你表妹？」

「咔咔咔……」

而她自始至終都低著頭，雙眼沒有焦點的盯著地面，一副放棄治療的表情。

「？？」

楠哥和周離也排了隊。

「槐序在家嗎？」

「證件照。」

這倒讓周離感到十分意外。

「你在這裏幹嘛？」周離問。

周離小聲提醒：「說話要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