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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你要是有顧慮，不加我們社團也可以。」周離看見女生的臉倏的紅了下，他連忙露出微笑，「我和你一樣，也是這麼過來的，你的想法我都能了解。」

她叫謝敏清，性別女，計科學院，學號2020****002。

「怎麼審核啊？」

楠哥並不在意：「色痞而已。」

「大大……大魔王！吾命休矣！」

「加社團了嗎？」

「我加！」女生臨時改變了主意。

小花又是一陣窘迫。

「我是。」周離點頭。

周離搖頭，對大家介紹：「這是我的高中師妹，你們叫她小花就可以了。」

只眨眼間，槐序便重新將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

說著，左眼眨了下，傲嬌得很。

周離不斷釋放友好信號：「我叫周離，你叫什麼？」

在小妖的眼中，面前這隻人形生物身上散溢出了龐大而可怖的氣息，混雜著難聞的血腥氣、讓他發寒的戾氣。這些氣息並非是轟然爆發出來的，而是慢慢的溢出來，卻又像是大海決堤一般緩慢而不可阻擋，讓他幾乎窒息。

綿綿拿起報名表，有些奇怪：「你是桂州的呀，怎麼跑到益州去讀高中去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槐序聳了聳肩，m.hetubook.com.com陡然解除了自己的偽裝。

「所以……」女生悄悄瞄著他。

「還沒。」

「我不是。」槐序還是盯著小傢伙。

「！！」

「真、真的？」

「我們社有個人也加了漢服社。」

「對對，推移。」槐序點頭，「隨著時間推移，咱們遇見的小天師會越來越多。」

槐序對面前的一人一妖露出了笑意，擺了下手：「不要害怕，我早已經金盆洗手、浪子回頭、改過自新、重新做妖了。」

她肩上的小東西也僵住了，一下看看槐序，一下又看看周離。

末了，他還補充了句：「其實我超級可愛的……不信你問周離！」

「你踏馬說這種話之前能不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一瞬間——

「我加！」

「為啥呀？是包分配女朋友還是咋地？要是包分配我就進。」

籍貫桂州。

「咕咚！」

小東西下意識抓緊了女生的頭髮，腳上的爪子也穿透了衣服布料，若非如此，恐怕他會被嚇得從女生肩膀上跌落下去。

小花無奈之下，低頭填寫起來。

「畢竟……」周離頓了下，「我們是同類，能夠遇上，是很不容易的緣分。」

「你們能……m•hｅtuboｏｋ•ｃoｍ.cｏm」女生將冰淇淋放下。

「……」

「那你怎麼能看見我？」小東西說道。

顯然，這個名字是她隨口亂謅的。

「你們社團都是……」

「額……做什麼的？」

「……」

與此同時，女生很快露出了為難之色：「其實我想加吉他社或者漢服社。」

「我、我就看看……」

「我叫小花。」

「哦……我想想。」

女生看向地面，陷入了猶豫之中。

「推移。」

「嗯。」

女生轉過頭，她戴著個眼鏡，手上還拿著一根冰淇淋，是槐序很愛吃的綠舌頭，看見周離后，她的眼睛飛快的眨巴了幾下，被周離的過分帥氣迷花了眼，但還保持著鎮定。

周離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他瞄見女生肩膀上的小妖悄悄捏住了女生的脖子皮，似乎在傳遞什麼信號。

女生抬頭望著周離，卻發現周離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好像他已經料到她的回答了。

周離還是邁步走了上去，直到站到女生面前，問道：「師妹，找社團嗎？」

一張報名表放在了她面前。

「其實你可以直接說『往後走』的。」周離停下了腳步，有些無措，「我不知道怎麼給她說。」

女生更窘迫了ｈｅtuｂook•com.cｏｍ。

「打擾了打擾了……」

女生的臉色也頓時僵住了。

「還要審核的？？」

一支筆塞到了她手中。

槐序又繼續說：「我說真的，我脾氣很好的，以前主要是我……從事相關的工作，生活所迫，這些印記都是那會兒留下來的，從現在這個時代的話來說，叫職業病。」

「所以，不用不好意思。」周離說道，「吉他社挺好的，漢服社風氣不太好。吉他社經常搞活動，如果你活躍的話，會很好玩，不活躍的話就會格外透明。留個聯繫方式吧，我還認識其他幾個天師，有空我可以帶你過去認識一下，你有任何疑問，不管是關於我們，關於他們，還是關於學校的，都可以問我。」

畢竟這是春明，大妖實在太多了，在他看來這種行為無異於在公共場合裸奔，只有那些野蠻的、沒有腦子的妖怪才會這樣做。不過比起去年止殺剛蘇醒時的行為還是要好點，那時的止殺等同於在公共場合大小便，還到處滋，很沒有教養。

說完，他用胳膊肘頂了頂周離。

小花低著頭裝沒聽見。

周離面無表情：「是。」

女生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但她膽子還算是大的，慢慢的也回過了神，目光www.hetubook.com.com試探性的在周離和槐序身上流轉：「所以……」

「是的。」

「嗯？」

周離用肩膀將他頂開：「別嚇著人家了。」

「人類天師？」小東西說。

「怕鳥？」

「不是的。」周離沉思著。

只是這星空雖美，可每一顆星辰，都意味著一隻妖的生命。

咬著冰淇淋的女生頓時呆住了。

還帶用化名的啊。

「我是妖。」

「不都是，除了我還有一個。」

「加我們社團吧？」周離誠摯邀請，「我們社團叫概率社，是個新建的……十分優秀的社團。」

「這這……」

「我沒有怪誰……」

「我覺得隨著時間推……推……」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定睛一看，卻又見槐序身後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光點，顏色各異，大小不一，宛若璀璨星空。

周離這才帶著女生走近，有些無語：「你這種態度，有人來都被你嚇跑了。」

「哦。」楠哥正色道，「實不相瞞，我們不僅要審核，而且收費還貴，你有什麼意見要提嗎？」

小妖差點當場暈過去。

「不過也怪不得誰，誰讓你是第一個呢。越是靠前的天師占的靈力就越多，就越稀少，走在最前頭的人註定無人相伴的。」槐序繼續說著，「非要怪，就怪你們國家的和圖書制度，弄得小孩兒們天天都被學校關著，根本找不到同伴。」

周離：……

周離帶著她回到概率社的攤位，但沒有馬上填表，而是站在後邊排隊等著——此時正有四個男生站在前邊，應該是同一個寢室的，楠哥在和他們對話。

有教養、上過學的老妖怪湊近了周離，壓低聲音，很是得意：「現在知道我真的是大魔王了吧？」

「所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社團？」

「現在的天師真是越來越多了。」槐序也跟在周離身後。

「別的大社都不審核！」

「看你有什麼才藝，性格合不合我們的胃口之類的。」

她連忙給周離使了個眼色，過了兩秒，又連使幾個眼色，但周離都當做沒看見。而這時幾個社團元老已經開始歡迎她了。

「類似手氣、抽獎之類的嗎？」女生舔著冰淇淋問。

「嘿嘿……」

「我們很擅長和一些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東西打交道。」周離暗示道。

「是嗎？」

「你這也太繞了。」槐序上前來和周離並肩站著，目光從女生手上的冰淇淋上掠過，最終停留在她肩膀上，「你這隻小東西還挺別緻的，在哪搞來的？」

「怎麼了？」女生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同伴的情緒。

四個男生被嚇著了，連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