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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楠哥已經洗過澡了，披散著頭髮，穿著睡衣，但是戴上了耳機，一邊搔弄著頭髮一邊瞄著他。

「離遠點讓我康康！」

周離緊抿著嘴，忍不住思索，別的女生在和男朋友開視頻聊天的時候，語氣也是這麼像哥們兒嗎？接著他又忍不住想，這個問題似乎反應出了人們第一次談戀愛的生澀，都沒個對比和參照。

「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最開始的統治者，那些到現在已經被人尊為神魔的統治者，他們就是天師，而且很強大，只有擁有很強大的力量才能成為部落的統治者，然後角逐天下。」槐序好像侵入了他發散的腦洞，得知了他的胡思亂想，「那已經是上上個時代並且是早期的事情了，他們還不叫皇帝，上個時代就不一樣了。」

「大妖怪可不能怕野貓呢。」

正在這時，楠哥那邊陡然冒出了兩個腦袋，一左一右，分別是綿綿和千千，也都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能進去嗎？」

門外站著的是尹樂，他已經從老妖怪的姿勢中猜到了。

「你不是說很多方面嗎？」

「穿著這個衣服的外套，熱死你。」槐序斜著眼睛瞄他，「剛才叫你脫你也不脫。」

「為什麼不一樣和_圖_書？」周離很好奇。

「突然想到的。」周離也看向遠處，不過他的目光卻越過了人群，看向人群圍著的太和殿。

「好。」

「嘁！」

在他沉默時，楠哥不經意一瞄，終於發現了他的衣著。

「而且天師太隨機了，即使天師成了帝王，一旦到了下一代，哦豁，難道又要打一場內戰弄得生靈塗炭嗎？所以天師是絕對不能大規模插手人類內部的戰爭的。」

「嗯。」

視頻通話斷了，周離也關掉電腦去開門。

「你是白痴嗎？」槐序氣得不輕，自己在這跟他認真講解，彰顯自己的博學，他在那逗貓？

幾秒種后，這顆腦袋又緩緩的沉了下去，消失無蹤。

去看了看博物館，裏面收藏的除了周離想象中的老玩意兒，也還有他想象以外的，例如精密至極的鍾錶，黃金鳥槍，又讓他感受到了時光的錯亂感——原來那個時代的世界和清宮劇里所呈現的並不一樣。

「哦。」

糰子聞言扭過頭來，疑惑的看著他。

「噗！」

周離頓時感到十分窘迫，他本來只打算給楠哥看的。

「宮貓也不能怕……」

「嗯嗯太帥了！」

像是潛艇的操作。

「今天出去逛故宮和天安門了，還吃了和圖書很多東西，有……」

下午的陽光有些灼人，天空碧藍如洗，似乎對光線及溫度的傳導沒有起到絲毫阻礙作用，以至於已經十月中旬了，首都的陽光照在皮膚上仍有些微的灼燙感。

「你們談得不好嗎？」周離問。

「呀你還穿的西裝！」

「他們發的。」

「你請繼續。」

周離很聽話的站起身，退了幾步，直到整個上半身都出現在屏幕里。

咚咚咚咚……

「哦。」

「不要理他。」

尹樂神情疲憊，一見他就呼了口氣，隨即問道：「還沒有休息把？」

「……」

回到國賓館。

「糰子大人是因為……」糰子露出失望之色，聲音也低落下來，「是因為皇宮裡有好多野貓的，它們都盯著糰子大人，嫉妒糰子大人又比它們好看又比它們可愛。」

「累著了的！」糰子急急忙忙的回答道，「你要抱糰子大人了喵？」

「很多方面。」槐序手掌一揮，捉住從他面前經過的一隻飛蟲，遞到糰子嘴邊試圖給她吃，「上時代的天師很正派，起碼最頂級的那些天師很正派，你沒生在那個時代不知道，他們都以保護人類傳承、對抗妖族入侵為己任，沒有閑心思的，有時候聽慣了陰謀論的人聽hetubook.com.com說到他們，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能。」

「羡慕。」尹樂撇撇嘴。

「好奇。」

「有人找你么？」楠哥也聽見了。

周離懶得理會這隻老妖怪。

「這樣啊……」

「我給你們說說明天的安排……」

「挺好的，就是太費腦了，和我想的一點不一樣。」尹樂揉了揉頭，「我不擅長這個，我原本想的是組建了天師部，我以後的工作就是帶領一群人天天和妖對抗、爭鬥，就和小說里寫的一樣。」

一出故宮便吃了羊蝎子。

槐序直接站了起來，拍拍屁股，面朝前方，作勢要走，卻並不邁開腳步：「走了，早點逛完早點出去吃羊蝎子！」

「沒有吧，可能出過那麼一兩個，但也沒人知道。」槐序打了個呵欠，瞄向遠處的遊客，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個姑娘，覺得她的形象勉強可以入自己法眼，能充實一下模板庫，「你問這個幹嘛？」

「人內內部~」

「不講了！」

「嗯！」

「她覺得我還沒活夠。」

周離坐在房間中的辦公桌前，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是一個QQ窗口，視頻邀請發出去了，對方還沒有接。

「脫了不好看。」

吃完后逛了逛，吃了些小吃，走回到天安門，拍和圖書了兩張背靠晚霞的天安門照片，然後又去吃了涮羊肉。

「糰子大人累著了嗎？」

「沒有。」

「哦。」尹樂跟在他身後走進房間，瞄了眼癱軟狀態的槐序，「今天去哪玩啦？」

「公貓！」

「那你快去開門吧，別耽擱了，等下再來找大哥我。」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槐序這才邁步開走，步子邁得又大又快。

「……」周離稍作思考，低頭對糰子說，「糰子大人，跟我說一遍人類內部。」

「皇室出過天師嗎？」

周離沒有槐序那麼能吃，也沒有他那麼饞，基本就是做一個陪客，多數時候都是默默看著他吃，或者給他點菜點飲料，偶爾在他的要求下也嘗一口，附和他說好吃，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覺得枯燥。

周離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不準給我說！」

「累著了我們就休息一會兒吧。」周離指著旁邊的樹蔭，又對糰子說，「糰子大人是殿下的親從官，是厲害的大妖怪，可不能這麼容易就累著了哦，會被不知情的人類看笑話的。」

「公貓！」

「下次我們再來，我就可以給你當導遊了。」周離想了想說，「總是你在操心，下次你也可以省心一回了。」

「周大帥哥好帥！」

這兩隻摳腳萌妹好和-圖-書奇心真強。

「上次還說讓我帶你們去逛故宮和天安門、爬長城呢！」楠哥皺起眉頭，「男人真靠不住！」

話是這樣說，但周離還是將她抱了起來，抱在懷裡，讓她面朝前方，然後坐在樹蔭下的石椅上。

「哪來的？」

「不講了！」

「牛逼！」楠哥豎起大拇指，「這個回復牛逼！」

「幹嘛好奇這個？」

「故宮和天安門。」周離答，「吃了不少東西。」

「這麼晚才回來？」

吃飽喝足的老妖怪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瞄著他：「你看你有多失敗，換別的男孩子，晚上住賓館有敲門聲，女朋友肯定急得覺都睡不著，你女朋友一點都不懷疑你，她覺得你沒那個能力……」

周離重新坐回椅子上，坐得筆直，剛張嘴想對楠哥說點什麼，外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屏幕上陡然出現了楠哥的面容。

「……」

「還人模狗樣的嘛！」

「你省省吧……」槐序的聲音響起，「你欺負欺負小妖還行。」

「唔？」

「你太菜了！」

「哦。」

「那是宮貓……」

正想著時，又有一顆腦袋從楠哥頭上緩緩升起，但只冒出小半顆腦袋、露出眼睛就停止了，就這樣悄悄瞄著他。

周離也抱著糰子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