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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個少女看起來好眼熟，好像去年見過一次，自己還蹭了一頓火鍋，火鍋可真好吃啊……可是她不是眼睛有問題嗎？

這個時候老師開始向大家傳授要怎樣才能使一株植物長得好、使一株花開得好，要如何照料如何修剪，用什麼激素什麼肥料，周離目光一掃，下面的同學已經低頭開始認真記起來了。

「打擾了。」

而且負債太大也會非常心累。

「看什麼情況？」

「也是，那就少賣點！不然你死了后，作品泛濫，我也賣不出價。」

「怎麼了？」

但更悲哀的事情又來了：同樣是大二學生，還是表兄妹，自己負債都不敢負的一個數，為什麼他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借出來？人和人之間真的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嗎？

真的壞。

包子已經超額達成目的，但她依然沒有走，而是站在周離身邊，悄悄觀察著他們幾人，試圖從中找出財富密碼。

價格高得離譜。

周離向槐序講了熊老闆的事情。

「我們這個社會很流行送花，男孩子向女孩子表達愛意，女孩子向男孩子表達愛意，或者情人節清明節都要送花表達情感，要我說啊，我們生科院的學生還特么在外面買花來送真的是臊皮，咱們生科院的學子要送花，就該自己種一盆花，自己養，在這個過程中注入感情、費盡心思，再送出去。」

他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

空中直升機嗚嗚飛過。

「……」

「微信還是支付寶？」

下午。

而棉簽和包子等知情者已經扭過了頭，向他們投來調侃的目光。

「表哥你們是不是走私小貓咪的？」

周離：半個月後發貨，感謝支持

小表妹低頭沉默著，努力思索著對策，終於她腦中閃過了兩隻摳腳萌妹的畫面。

「反正我拿著不安心。」周離有些苦惱，在槐序面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我還不好講價。因為都是熊老闆在聯繫我，熊老闆還好一些，他之前那個朋友花了不少錢，這次價格出得更高，他們還一直以為……和圖書要是我降了價，可能他們心裏的某樣東西就會被打碎。」

「沒……沒什麼。」小表妹迅速收起表情，看來這招行不通，於是又不說話了，轉動著眼珠子看向別處。

「第一個是促進莖的生長和細胞分裂，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讓全株長高，原理呢大家記一下就可以了，其實就是縮短細胞分裂間期，促進DNA複製。所以你想讓植物快速長高，拔苗，就不用揠苗助長了，可以適當使用赤霉素。」

「下面有它的機理，大家劃一下重點……咦沒幾個在動？好的期末我就考這個。」

「你到底要多少？」周離無奈道。

「疫情，還有放假的時間之類的，清疆也挺遠的。」周離說道，「反正我會和你去的。」

熊老闆：太感謝了，我替我那朋友好好謝謝小周師父……我聽我女兒說，好像有個叫什麼HelloKitty的很好看的形象，不知道小周師父能不能做

「怎麼了？」

包子眉頭緊鎖，努力思索。

當然也不見得他說錯了。

「……」

忍痛賺個一大筆。

看著賬戶里突然增加的數字，周離又不由想起了某電車品牌。

怎麼還能玩遙控直升飛機？

小表妹後退了幾步，但不好意思馬上回寢室——剛借完錢就走會顯得很沒有良心。

片刻之後，周離坐在沙發上，摸出手機。

講台上的女老師已經漸漸講到一個很偏的地方去了，她講課丟掉課本是常事，現在連PPT都丟掉了。

……

說完她悄悄打量著周離，生怕周離和千千一樣，聽完她說的話后二話不說，一扭頭就將剛喂進嘴裏的糖吐掉。

楠哥張著嘴獃獃盯著老師。

這倒是給了周離一個新思路。

小表妹愣了一下，被打亂了陣腳，隨即變得慌亂起來，兩隻手放在身前緊緊絞在一起。

其實現在他的雕刻水平和雕刻術進展都很大，雕這種表面光滑也沒多少細節的卡通形象根本用不了多久，即使加上法術部分也用不了半個月，只是他覺得可能這和-圖-書樣買家的內心會好受一些。

小表妹瞬間睜大了眼睛。

周離：要什麼款式的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去清疆了？」槐序期待這個很久了，隨著記憶逐漸蘇醒，他腦中總是冒出一些有關清疆的記憶，人就是一種喜歡尋找回憶的動物，「我帶你去吃烤羊腿。」

十點半，教室。

下邊一片鬨笑，課堂氛圍很輕鬆，但無論學習好與不好的，都專心聽著。

熊老闆：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小周師父也確實有些過分了/合十

噫？

忍痛開始雕刻。

這隻可愛的小貓又是哪來的？

「講第二個：打破休眠，促進種子萌發。」

「好的。」

「夠了么？」

「啊？」

「……」

「當代明公早期作品，肯定很值錢。」槐序摸著下巴思考著，「尤其是你死了之後……你多做點我以後留作紀念。」

周離：客氣

想到自己以後的顧客也可能面臨這種窘境，周離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包子抬起頭看了看，又低頭看向槐序。

「問你微信還是支付寶。」周離又重複了一遍。

我一開始為什麼不多要點？

「夠了夠了！」

真是搞不懂有錢人的想法……

以前老周關係不錯的一個朋友就買了一輛該品牌電車，當時花了一百多萬，從國外訂的。等了很久終於拿到車，恰逢過年，大家便一起聚了聚，該朋友就在飯桌上大吹特吹，這車怎麼怎麼好，有哪些哪些優點，大呼屬於電車的時候即將來臨。

「是。」

「兩百充食堂，可以吃一個月，六百可以吃三個月。」小表妹計算著，又壯著膽子，「我很快就會還給你的！我現在又賣明信片又拍照，在食堂勤工儉學一個月也有一千塊，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還給你了！」

熊老闆：太感謝了/合十

只是他還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於是給熊老闆打字說：我先考慮一下，也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

小表妹可能是他的福星，剛剛從他這借走了一千塊錢，馬上熊老闆就發來微信，替他一位老朋和_圖_書友從他這裏求購一尊雕像。

現在周離嘴巴里有兩顆糖了，兩顆糖在嘴裏碰撞著，發出嗶啵嗶啵的聲音，他無奈的看著站在他身前、低著腦袋像是在聽從審判的小表妹：「你雙十一又買了多少錢的東西？」

「所以呢？」槐序也皺起眉，「以後這些小玩意兒的價格肯定會下降的啊，肯定的啊，可那又有什麼關係？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啊？」

周離現在也學會一心二用了，一邊聽著老師講課，將這些知識都記住，一邊用手機和熊老闆聊著微信。

幾乎剛發完，熊老闆就將錢打了過來。

老周這個人壞，去年過年的時候，還特意假裝自己也想買電車，向他問起這件事。問之前那位朋友還笑呵呵的，當他問了后，直接整個年都過不好了。

結合這種種奇怪的事情，她就像做一道數學題一樣，代入參數，一步步解開謎題，一重重撥開迷霧，終於，被隱藏的真相在她眼中變得明了。

放下手機。

是的，求購。

「謝謝表哥！」小表妹90°鞠了一躬，認真道，「請教我掙錢！」

這是乾貨啊！

「什麼特斯拉？」

「我覺得有點太貴了。現在天師部已經成立，未來天師會越來越多。」周離小聲的打斷了槐序的美夢，「雕刻術又不是多麼高大上的法術，要做出能使人靜心的雕塑並不需要多高的水平，就算是現在才被找到的天賦者，等他們學個一兩年，也能做出差不多的雕像。」

她害怕太多了自己還不起。

生怕表哥是對她不耐煩了，小表妹慌裡慌張的又從兜里摸出一顆糖，還給他剝開，遞到他嘴邊。

隨即槐序繼續憧憬著：「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打開市場，打開銷路，趁著現在還沒有天師滿地跑，狂撈一大筆錢，反正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就算被天師部發現了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講台上傳來女老師的聲音：「GA，赤霉素，一種非常重要的植物激素，你們以後走植物方向的話，肯定會經常用到它的和*圖*書。就算改行了，說不定以後興緻一來想要重拾專業技能，想要在老婆孩子面前表現一下，或者在社會上混不下去要回家種地，種個什麼花花草草、玉米核桃，也可能用得上它。」

還低空掠過！

「有什麼不安心的？」槐序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以後天師遍地走了，你現在做的這幾個粗糙的雕像的價值可能並不會下降，反而會升值呢？」

聽完價格的槐序呆了呆，也敏銳的察覺到了裏面的商機，隨即掰著指頭算起來：「一個幾百萬，十個幾千萬，一百個……」

周離愣了下，也連忙提筆開寫。

「轉給你了。」

這些老闆還生怕他不賣，姿態低得一比，言語間透露出一個很明顯的態度——要是錢不夠我還可以再加，只要小周師父願意賣，我什麼都答應，以後小周師父有什麼要求我義不容辭。

但是他也不在意，反正才幾百塊，借他的總比借花唄打白條好。

此刻在她腦中只閃過兩個想法——

「不……不要了！」

「這樣啊……」

「emmm……」

「哦，微信還是支付寶？」

「你到底有多少喜歡，就體現在花上了，花開得好與不好直接說明你有沒有費心照料……」

「要借多少？」

「就跟特斯拉一樣嗎？」

「？」

「一言為定。」

「一千！！」

周離不太相信她的話，說不定她只充兩百進食堂，每天買幾個饅頭就開水，再想點其它辦法補充營養，剩下的錢又攢起來買鏡頭了。

熊老闆：總之打擾了/合十

「嗚……嗚嗚嗚？」

挖掘機依然在運輸沙子，半大的金漸層化身小怪獸，干擾施工。

「寒假看情況吧。」

於是周離稍作猶豫：「這樣吧，我給你一千，你慢慢還，不用急，但多出的幾百塊必須充進食堂里，而且平常要吃好一點，不要天天啃饅頭。」

「可那時候他們就會意識到自己被坑了。」周離頓了下，「被我坑了。」

「表哥吃糖！！」

周離感到窘htｔps://ｗｗｗ.ｈeｔuboｏk.coｍ.ｃｏｍ迫。

周離：emmmm……

「它的主要作用有這麼四點。」

周離心裏的結締居然莫名消失了不少。

事實上周離考慮的點是『這完全是給自己送錢，而且送得太多了，拿著不踏實』，但不知道為什麼熊老闆總認為自己是在為難他，總認為他做出這麼一件法器是件非常困難的事，說不定還需要什麼苛刻條件，而自己能求到這尊雕像，實屬自己的榮幸。

「支付寶。」

「……」小表妹短暫的沉吟了下，壯著膽子，試探道，「表哥其實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四百。」

「你借錢是吃飯還是消費？」周離問道。

周離：可以

「……」

「請離我遠點。」

「兩、兩百？」

中國好買家。

周離看著她的表情：「你還想要多少，不要太多，我都可以答應你，免得你再去想其它辦法。」

「你不行的。」

「微信還是支付寶？」

身邊傳來槐序的聲音：「對了你駕照是不是要一年了？」

「沒關係，他們會自我安慰自己的。」槐序不認同，「他們會覺得自己是先行者，是最開始享受到法術給生活帶來便利的人，因此感到自豪。」

餘光一瞥。

只是他那語氣，就像是自己深刻參与了這個過程，老子走在時代最前頭，老子就很牛逼，你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時代的來臨，你們都是土鱉。

「我們哪有那麼缺錢？」

「它可以誘導種子糊粉層中α-澱粉酶的合成……」

「……」小表妹悄悄打量著周離，也不管那麼多了，富貴險中求，「六……六百？」

「啊？」

「？」周離一呆，「你在幹嘛？」

後來的事情眾所周知。

「我記得我讀大學的時候，學到這個之後，我種桃子……」

「男孩子都愛喝啤酒，我也愛喝，不是吹啊，我估計我的酒量掀翻班上80%的男同學沒問題……我還試過自己釀啤酒……你們在這倒是個個牛逼……誒閑話就說到這裏，其實在生產啤酒的工業線上也會應用到這個機理……」

她有良心。

他怎麼這麼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