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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

還給楠哥寫作業。

這張表格上，除了剛才添上的88.88和昨天的50，其餘都是些零碎的小數字。

包子已將笑容收起，木然的道：「想到高興的事情。」

手機上也有一張老式大鐵鎖的圖片，這張是自己拍的。

「可不就是……」包子咕咚一聲將話咽下去，「被發現了怎麼辦？」

幾個肉串下肚，包子感動不已，但還是忍住食慾，拿起手機給綿綿千千發了條消息，看她們什麼時候回來自己爭取給她們一人留一串。

而且字還寫得非常工整漂亮。

這中間就賺了好幾塊的差價了。

雖然像是《形勢與政策》這種課的結課論文，隨便在網上就能找出一大堆，大家都在抄，一個班幾十個學生可能也就七八個版本，而且老師也完全不在意。

欲吃烤串，必承其重，這個道理包子是明白的。何況相比起出份子錢，還是背鍋更友好。於是包子很開心的給楠哥點了贊，誇獎她算無遺策。

當然比起算和-圖-書計，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小表妹把被子扯掉，沿著爬梯爬下床。

「我剛回來。」

果然自己座位上已放了一把烤串，用錫紙包裹著的，反射著燈光，亮閃閃的。她剛才上床的時候餘光好像也瞥見了，但她當時覺得是幻覺。

但這些錢彙集起來，卻已經好幾百了。

「也是。」

等到自己把表哥這一千塊錢還完了，興許表哥也不會意識到，這些錢全是自己從他和他女朋友手中用各種手段誆來的——自己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將他這一千塊的借款賴掉了！

這兩個傻瓜！

「哦，那我上床休息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想笑。

外面陽光刺眼，寢室里卻有些昏暗。

這時，包子突然感覺有個人正在戳自己手臂，鼻息間隱隱聞到了燒烤的味道。

真是遙遠的記憶。

也給周離跑腿買奶茶、寫作業。

小表妹小聲說了句，是對自己說，然後在左上角寫上名字和學號，就完成了。

「好吃。hetubook.com.com」

於是她這些天給楠哥捏肩捶腿，把自己的臉給楠哥玩，楠哥一高興就會給她買奶茶——她每次都說自己要喝書亦燒仙草，但每次買的都是蜜雪冰城。

這個笑意在熟悉的人看來可能會有點詭異，因為她很少笑。

天衣無縫的計劃！！

外面的人都穿著短袖，還打著傘遮陽，但在照不到太陽的寢室，卻依然陰冷。

扭過頭，只見楠哥正歪頭不解的看著自己，問道：「你一個人在這傻笑什麼？」

「懂事……」

「我烤的。」

但她還是沒有抄。

「1403、1404、1405……」

全是從楠哥和周離身上賺來的！

她在認認真真的寫，認認真真的構思，偶爾打開網頁，看看人家怎麼寫的，參照下思路。

「表嫂你有想買的東西嗎？我去幫你買。」

「好嘞~」

「呼……」

楠哥不再管這個包子了，坐回自己座位上，一邊哼起歌，一邊打開電腦。

數完她還重複了一遍最終的數字和-圖-書，想了想，這才開始收尾，最終收尾完是1531個字。

小表妹有個天才般的計劃，別人都不知道，甚至同寢的楠哥和蠢貨棉簽也都被蒙在鼓裡。

甚至有小數點。

包子穿了件外套，俯身在桌前，認認真真為周離寫著論文。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前些天向表哥借了一千塊錢，但是她窮，她不想還！

「1482。」

「運氣哪有那麼差。」楠哥頓了下，「而且不是有個背鍋的嗎？」

「謝謝表嫂。」

「青蓮居士摸了我的腦殼，我跟他說回去摸你媽的jio……」楠哥唱著一頓，回頭一看，站著一隻假裝不好奇的包子，「哦是這樣的，我覺得那個天台上還挺不錯的，平常也沒有人上去，以後可以當成我們社的活動場地，比借教室有意思，我就尋思著買把一模一樣的鎖換上去，免得每次去都要用發卡弄半天，跟做賊一樣。」

「不可以。」

她不是抄。

包子放下筆甩了下手，長長吐出一口氣，揉揉眼睛，又埋下頭，ｈｔtps://ｗwｗ•ｈeｔuｂoｏｋ•com•cｏｍ伸出小手指著A4紙上，開始挨著挨著一行一行的數自己寫了多少個字。

「楠哥你在幹什麼？」

「1482。」

「嗚！！」

「再把褲兒要垮起……」

燒烤……

「怎麼發現？發現鑰匙開不了鎖了？」楠哥搖搖頭說，「我估計他們根本不會開那道門，而且那個鎖都那麼老了，就算打不開，樓管估計也只會以為是鎖銹死了。」

兢兢業業，一絲不苟，這樣寫下來，1500字是很累的。

這時下面又傳來了楠哥的聲音：「周離讓我給你帶了燒烤，你不吃嗎？」

「沒什麼。」小表妹鎮定回頭，「我已經聞到了香味，很香。」

「被當場發現。」包子又說。

並且為了不被他們發現端倪，她將這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得極好，讓他們極為滿意，甚至每次他們都覺得是佔了她的便宜，過意不去。

「看我用808打底……」

「說來聽聽。」

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走到陽台上，眯著眼睛看著外邊的陽光，過一會兒又走htｔps://ｍ•hｅtｕｂｏｏｋ•com•coｍ回來坐下，掏出手機在WPS的名為『攢錢還債』的表格上添上88.88，再看著自動計算出來的總金額……距離自己無債一身輕又近了一小步，光是想著，她的嘴角就不由帶上了一抹笑意。

微微一偏頭，她聽見楠哥在唱——

「小氣！」

真的不是抄。

「你嗚什麼？」

那可是一千塊！可不是個小數字！

一塊，兩塊，最多五塊八塊。

又是奇奇怪怪的歌，奇奇怪怪的語調，但包子早已習慣，她看見楠哥正在逛淘寶，頁面上是一大堆老式大鐵鎖的圖片，楠哥還時不時低頭看一下手機，以作對比。

「能拿……95分吧？」

小表妹很鎮定的起身，沿著爬梯爬上床，平平整整的躺下，順便扯過被子將臉蓋住，這樣自己再偷偷的笑就不會被人看見，但是不能笑出聲。

她還給楠哥跑腿，買些啤酒飲料瓜子小吃，可以從楠哥這裏拿到跑腿費。而且學校里幾個超市和便利店的價格不一樣，她都是挑最便宜的買，報最貴的價，每次也能賺個好幾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