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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已經活了兩千多年了，哪怕他衰弱了，也是個巨大的能量體，這些能量來自人類世界，但他卻屬於故土世界。」槐序聲音越來越低，「妖死後會回歸本源的。」

「你適合去當遊戲設計師。」

「春節過後才算。」

「警示法陣。」周離說道，「可以警告靠近的妖怪，讓它們遠離。」

「可能……」

「你知道你們人類世界有一些東西……」

周離：好的

「什麼？」

「你恐怕理解出錯了。」

周離也不在意，又給楠哥發了個。

咔嗤咔嗤，有些催眠。

而且可能還有報復心理在內，因為周離原來就這樣整過他，弄得他非常難受。

「馬上12點了。」

「你在賣關子嗎？」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去鏡區，老師走的時候，你的姐姐對你說的話。」

「……」

「我覺得這個計劃是最有可能實現的，它簡單，也符合妖的性格。其它的要麼太難，要麼太殘忍。」槐序放低了聲音，「可故土世界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還要重新紮根，這需要很大的能量，現在故土世界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什麼法陣？」

「這樣啊……」周離還是迷糊的和-圖-書。

周離：拜託它多撐幾天

但很合周離的意。

「已經寫好法陣了。」

「我也考慮到了你說的這點。」周離點頭，「所以我給它增添了光效，沐浴月光就會發光，是不是厲害多了？」

「差不多吧。」槐序也不確定。

「過了12點是不是就是新的一年了？」

直到他的思維已經趨向渾濁，可能馬上就要睡著了，房間里才又響起槐序的聲音——

標點符號都沒打一個。

心情愉悅之下，他隨手回了個88.88，然後如石沉大海，沒得到任何回應……除了紅包被領取的反饋。

「不是，我一下不知道怎麼形容了。」槐序皺著眉頭，受限於文化水平，他只得十分艱難的描述著，「就是那種，就是一開始你在某個地方看到了這個東西，當時它只是一個很小的東西，你覺得沒什麼用，或者有用但不大，或者已經很厲害了，但沒過多久它就變得更加厲害了，出現在了更重要的地方。」

於是周離安靜躺在床上，既不發問，也不出聲，只默默的等待著，同時閉上眼睛，慢慢醞釀睡意。

李呆毛：懂事

可惜了——

「所以你想說什麼？」周和_圖_書離滿頭黑線。

沒有尹樂，記著了。

但是字還沒打完，倒是先收到了鄭芷藍的問候，周離不免有些感動。

周離：【紅包】

周離：敬愛的楠哥新年快樂

周離：為了等12點，第一個給楠哥你發祝福

想了想，他又打開簡訊，開始打字。

周離：謝謝楠哥

談話間，十二點已經到了。

「可能……」

周離：我們再過一周就考完了，到時候會直接回雁城，來找你玩呀

居然還有一位高中同學，是康雪兒，不出意外應該是看楠哥的面子。周離回了句同好，也是看楠哥面子。

「我是不是很聰明？」

「恕我直言，這玩意兒鳥用沒得。」槐序扯了扯嘴角，「能被嚇到的小妖都沒有攻擊性，有攻擊性的都不會被嚇到。倒確實能避免一些小誤會產生，但他們看不到妖怪的，所以在他們眼中，這玩意兒就是一點用都起不到。哦還有心理作用。」

「哦……」

「去外……知道了。」

「什麼話？」

0.88元。

時間緩緩流逝。

小鄭：嗯，我會為它加油的

「嗷……」

周離好奇心並沒有那麼強，至少遠不如他的好奇心強。

要是槐序一和*圖*書直不說，便證明這隻是槐序故意的惡作劇，到時他恐怕已經睡著了，所以還是他略勝一籌。

「幾點了？」

還有自己的幾個客戶，居然也沒睡，真是難為他們了……

周離想了想，還是將這一條打完，發送過去，然後如實告訴她自己打字打到一半收到她消息的事。

李呆毛：誒~~你我兄弟一場，無需客氣

「所以？」

屋外客廳牆上掛著槐序雙十一買的創意鍾錶，聲音比普通鍾錶更大，周離聽得十分清楚。

周離恍然大悟，頭腦也瞬間清醒，他沒有心思去抱怨槐序對他的折磨，而是又翻了個身，繼續說：「所以你想說的是，你變成妖后所獲得的空間穿梭的能力，其實是故土世界的一個技術驗證。」

還有蘇覺和小花。

「有什麼不對嗎？」周離越發疑惑。

李呆毛：懂事

「去外星。」

「不說我睡了。」

「我知道他們要怎麼去。」

李呆毛：怎麼還不睡？你不是睡得很早嗎？我聽見你們一直在裏面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沒想到她這麼晚還沒睡，要不是上一回槐序去她那蹭羊肉，回來說起她現在天天熬夜聽小說，周離可能會更加感動。

李呆和*圖*書毛：晚了，我數了下，前面已經有13個小弟小妹給本楠哥發了祝福了，你是第14個

小鄭：這樣哦

「她說，有時候姐姐也很自私的。」槐序一字不漏的幫他回憶了，「你強大了，明公就會死，好歹我們也認識很多年了。」

「這些都是我亂想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這樣想，但這個方案應該是行得通的。」槐序嘆了口氣。

小鄭：陽曆新年快樂

「唔去哪？」周離一時沒反應過來，頭腦還迷迷糊糊的。

周離手機瞬間響了起來，收到了來自小表妹的新年祝福及一個小紅包。

老妖怪趴在旁邊，看他聊天看得津津有味。

「你……」

「這樣啊……」周離喃喃的道，但已經睡意全無。

左滑掉的多是班上同學的。

「不想說了。」

紅包雖小，可情誼真摯：祝表哥新年快樂愛情美滿考試順利

要是槐序憋不住了，無疑就是他贏了。

「這樣么？」周離內心如遭重鎚，被狠狠震撼了下，很快他又問，「這些是你自己想的嗎？」

還有……

「你把我的小鼎弄得怎麼樣了？」

周離嚴重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讓自己睡不著。

小鄭：好

周離：想吃羊肉和*圖*書了

周離都被他繞暈了，躺在床上思索好久，才不確定的問：「你指的是技術的進步過程、或者技術驗證的過程？」

李呆毛：總之你的心意大哥收到了，就當你是第一個了，以後大哥不會虧待你的

「有些差別，但也差不多。」槐序點頭說，表情凝重，「就像鏡區一樣，你看到了鏡區，後面就會有比鏡區更厲害的。」

甚至都不如他的傾訴欲強。

「為什麼這麼說？」

周離：對不起我實在太困了，打了個盹兒

總之這些問候和祝福還是很令人心情愉悅的，周離先前因為老妖怪說的話而產生的一點不適感被很明顯的沖淡了。隨後的他忙於回復這些消息及和他們閑聊，或者他也給人發去了祝福，等到他緩過神來，已是一點過了。

「有一些那種東西……」

小鄭：今年冬天山上特別冷，都凍死好幾隻羊了，我吃了好久的羊肉了，現在還有隻羊身體比較弱，可能也撐不了幾天了

在隨後的幾分鐘內，周離又陸續收到了十幾條消息，都是賀新年的，大多一看就是群發的。周離沒有空也沒有心思去回，於是直接當做沒有收到，並左滑刪掉會話，免得讓會話面板看起來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