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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賭一賭。」

「篷！」

「……木糖醇的么？」

「糰子大人沒有說謊的！糰子大人不會說謊的！糰子大人說的都是真的！」糰子慌忙的連說了三句，以為自己洗掉污名。

「我回來了。」

「唔槐序不見了。」糰子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周離，隨即小聲竊笑，「庫庫庫……他都不聽你講話……」

「我們妖怪是不會說謊的喔！」糰子滿臉認真的對周離解釋道。

「那關於它的信息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快吐掉。」

以前在雁城的時候，槐序就曾被其他大妖驅逐過，何況在這個地方，興許很多妖怪都是他以前的仇家。

「你不能吃這個。」

從這裏過去的話全程高速，地圖顯示要二十個小時，如果把車交給槐序開的話可能遠遠用不了這麼久——平常老妖怪趕時間的時候，只有區間測速才能夠限制到她，如果特別趕時間，區間測速也拿她沒辦法，周離早就見識過她讓攝像頭失效的本領了。

「你可以輔助我。」

周離不動聲色，「你查得怎麼樣了？」

「那是什麼？」

「為什麼？」槐序一愣，嘴上的動作也停下了，「難道是毒藥？」

「太香了，誰曾想那麼香居然不好吃。」槐序頓了一下，攤開手，雙手躺著一粒口香糖，遞向周離，「你吃不吃口香糖？」

「和_圖_書要去。」

「這樣啊。」周離點點頭。

巴里坤鎮上。

「真是毒藥？」槐序臉上的獃滯逐漸轉化成殺氣，「我就說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路邊怎麼會有一家烤羊肉店！我還以為到了你們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我們以前那些勾當了……總之我這就回去弄死他！」

伴隨著一聲輕響，槐序出現在他面前。

「我問李呆毛。」

現在還在時代之初，許多擅長爭鬥的妖怪都是老江湖了，相比起來人類天師實在太過稚嫩，大妖之間的爭鬥確實不適合人類插手。把小鄭和尹樂都拉過來也很容易出現兩個妖怪互相換血、根本不理他們、結果卻把他們換死了的事情。

「不知道，什麼是木糖醇？」

「我在看外賣。」

「……」周離沉默了下，又繼續說道，「可是他說得好含糊。」

「要有禮貌，不要用你那特殊的詢問技巧。」

「我現在也很厲害了。」周離想了想，「我全力攻擊的話，你也擋不住。」

「一般……」

「不告訴你。」

「你誤會了。」

「不要想了，你只能拖累我，而且這種大會屬於妖怪內部大會，不會允許人類進入的。」槐序說道，「就算你混進去了，也會被請出來，但更可能的是被妖怪們聯手幹掉。因為這邊的妖怪大多數都是林鐘的支持者，和益州那邊的妖www.hetubook.com.com怪可不一樣，對於人類天師他們從來不會客氣的。」

所以時間還是很寬裕的。

「不也是謊言。」

「倒也不是。」槐序繼續砸吧嘴，好像在嚼著什麼，「我很快就問清楚了，然後在疏勒一個路邊看見一家烤羊肉的店子，我就去吃了點，味道不好就沒有給你們帶。但是吃完老闆送了我兩個口香糖。」

「我說真……」

「你那沙雕招式，打得中誰啊？」

「我們……打個配合。」周離換了個說法，「我現在進展很大。」

「會有危險嗎？」

「可是糰子大人就經常……偶爾會說謊騙我啊。」周離放低聲音以顯得柔和。

周離關掉手機，揉了揉太陽穴。

周離躺在酒店房間里玩著手機，但純粹只是為了打發時間。他時不時瞄一眼現在幾點了，再看一眼外面天色，想著槐序為什麼還沒回來。

槐序緊皺著眉頭，上上下下打量起周離，試圖從周離那張紋絲不動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來，疑惑道：「我懷疑你在整我。」

「坐好，我們要出發了。」

「好的喵！」

「水真是誰？」

「還是車裡暖和。」槐序坐回車裡。

「所以我要調查一下。」槐序說，「你先到鎮上去吧，我去疏勒那邊找只妖怪詢問一下，問完了再回來找你。」

老妖怪小聲嘀咕道：「竟然連外www.hetubook.com.com賣都沒有幾家，還是個縣呢。」

「昂！」

總之天師應保持距離。

「你再開唄。」

「……」

「那你要去嗎？」

「以前很出名的一個博學者，是隨著故土世界過來的，很受人尊敬，上個時代末壽命耗盡死了。」槐序說著露出了幾分疑惑，「可能是他臨死前才把這些東西弄出來的，當時大多數妖都已經沉睡，榆國政府也已經停止運轉，他才沒法將之上交上去，又不敢隨便交給某隻小妖，只能以這種方式記載下來並埋入地下保存，在這個時代初自動出土。」

「被誰？人嗎？不可能的。」槐序搖了搖頭，時代初沒有人類搶得過妖，「只要是妖拿到了，不出意外都會交上去的。」

「我們再……」

「就是就是！糰子大人最好了！」糰子連忙附和，生怕晚了一步似的。

周離很乾脆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確定是下卷嗎？」

一個多小時后。

可是很多妖都是不喜歡槐序的。

「那就是屬實了。」

槐序一邊砸吧著嘴，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周離，接著餘光往旁邊一瞄，瞄見了打開的電熱毯，她頓覺有些辣眼睛，搖著頭說：「作為一個天師居然大白天被冷得窩在床上開電熱毯，你完了，沒有救了。」

「糰子大人要開的。」周離頓了下，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便又繼續問www.hetubook.com.com，「怎麼現在才回來？很棘手么？」

周離默默打開手機，查詢了一下路線。

「不要再啰嗦了。」

「都月底了……」

「你比我話還多了。」槐序摳了摳頭，有些苦惱，「妖很少自相殘殺的，這種競爭一般也很講規矩。」

「啰嗦！」

槐序阻止了他再說話，說道：「距離開始還有八天，在一個幾乎沒什麼人的地方，高原上，還下雪，很冷的，到時候你就待在城市裡，還是像現在這樣找個有空調又有電熱毯的酒店住，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很厲害的，惡神那個大傢伙都拿我沒辦法，不要擔心我。」

說著她便掏出了手機。

「那是善意的謊言。」

「確定有恢復記憶的方法嗎？」

「……你居然跑去吃飯了？」周離都要被她氣死了。

「我輔助你？？」

「唉……」周離搖了搖頭，「還是糰子大人最好。」

「不是！！」周離被嚇了一跳。

「現在才回來？」

「以前的妖怪確實不會說謊。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擅長說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屑於說謊。別看他們平常謙遜，甚至看起來有點蠢，但其實他們的內心比人類更驕傲。」槐序也說道，「不過到人類世界久了，也總有被人類教壞的，所以偶爾也是會有妖怪說謊的……比如原先你小區樓下現在住在小鄭那裡的兩隻小妖，在人類社會生活久了，和_圖_書就已經學會在自己明明很餓的時候說不餓、明明很想吃的時候說不想吃了。」

「差不多。」

能來參加這種暴力遊戲的，肯定都是崇尚武力、熱衷於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妖怪。

周離餘光瞄了眼旁邊，發現老妖怪也在看手機，眉頭緊皺，於是他抿了抿嘴問：「你也在看路線嗎？」

妖怪確實很少很少自相殘殺，但有一些邪惡妖怪也會這樣做，或者一些智力極其低下甚至根本不存在理智的妖怪也不會顧忌這些，就目前得知的信息而言這個『遊戲』似乎還有那麼點正規性，應該不會允許此類妖怪混入。

周離有一些猶豫。

「沒有，只說了有讓妖不再沉睡的辦法。不再沉睡，就意味著不會再遺忘。」槐序頓了下，「雖然在漫長的生命中，有些東西還是會不可避免的從腦中慢慢遺失，但那些重要的不會忘記。」

「不怕被人搶掉嗎？」

「一隻小妖傳出來的。」

槐序他們說的疏勒並不是現在的疏勒縣，而是古時候的疏勒國，是西域大國之一，範圍很寬廣，大概是現在的喀什地區。

「好的，打擾了。」

槐序一邊打字一邊回答：「基本屬實，看來那個傢伙雖然想報復我，但也不屑於玩弄陰謀和謊言……WiFi密碼多少？我沒有流量了。」

這類妖怪確實大部分都傾向於林鐘那一系。

「他說的是真的嗎？」周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