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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楠哥聞言不僅絲毫沒感到不好意思，還回頭沖他咧嘴一笑，似乎很光榮的樣子——

「亂開腔。」楠哥不滿道，「我就今天才出來打了麻將，我之前都在上班的。」

「有什麼要求嗎？」

「對啊，懶得換。」

「糰子大人都給你踩髒了。」

「雕好看點。」

楠哥蹦躂兩步走過去，一屁股坐下：「唉坐會兒……」

周離目光往下一瞥。

要過年了，馬老爺子家的兒女都回來了，還有幾個孫子輩，最大的和周離差不多大，最小的也都上初中了，熱鬧得很，本身足夠寬敞的房子也顯得有點擁擠了。身處其中的周離不由感到幾分局促，早知道就換個時間來的。

至於其他小輩，楠哥也都認識。

想到這裏，周離下意識瞄向楠哥。

「那是什麼時候呢？」

又是一小蓬灰塵。

到超市裡買了兩箱舒化奶，再拿上老周擺在酒柜上只用作觀賞的一瓶酒，他們很快到達馬老爺子家裡。

「哦……」

和圖書「初二三吧，到時候咱們去看電影，我想看唐探3和李煥英，都好久沒看過電影了。」楠哥說著頓了下，又埋怨道，「今年雁城居然不可以放煙花，別的城市好多都解禁煙花了，不然我三十晚上上來看煙花。」

「你看。」

「是啊，還可以去山上烤香腸，就是我的彈弓被我弟弟弄壞了，不然又去打鳥玩。給你打一隻烤熟帶上來。」

又被拍開了。

不知是糰子腳臟還是怎麼，糰子一按上去，上面就顯出一個帶灰的梅花印。

「蓬~」

周離用商量的語氣：「我再試一下。」

於是在一番閑談之後，周離開始和馬老爺子一起玩木雕，楠哥則帶著一群年輕人圍坐一旁擺龍門陣，同時觀看雕刻過程。這番場景可能比周離和楠哥來之前還和諧一些，馬老爺子全程都很開心，下刀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意。

周離鎮定的收回手，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扭頭看向四周：「那裡有賣風箏的，明hｅtuｂｏｏｋ•com•ｃoｍ天買個風箏來放。」

周離眨巴了下眼睛。

「放心。」楠哥轉身拍拍周離肩膀，「我過完年就上來陪你玩。」

「嘭！」

幸好身邊還有個楠哥。

周離放下糰子，卻沒有坐下，而是繞到她背後，手搭在她肩膀上開始捏動起來，同時搖著頭說道：「晚上坐著打遊戲、白天又坐著打麻將，天天都坐著，肯定會腰酸背痛的。」

「舒不舒服？」

楠哥很不在意地說道：「這種打底褲就是很吸灰，正常的。」

於是進屋不久周離就收了好多小吃糖果，兩個衣兜都裝滿了。

走出人潮擁擠的區域，楠哥仰起頭迎向陽光，伸了個懶腰，凸顯出少女毛衣下的圓潤小巧，併發出一聲長長嗯嚀，似乎是之前打麻將坐太久了導致腰酸背痛，她一邊活動著頸椎、扭著腰做轉體運動，一邊對周離說：「我明天就要回老家過年了。」

「唉，我都還沒享受夠呢。」

「哦。」

大哥的性子很硬，身上hetubook.com.com卻很軟，周離捏著她的肩膀，好像沒有骨頭一樣，還滑溜溜的，捏起來非常舒服。

「糰子大人也要去！」

馬老爺子的兒女聽說周離是他的小雕友，都對周離很熱情，畢竟大過年的，周離還提了禮。

「走了。」

「你們都不理糰子大人哼！」

「哎呀……」

正巧楠哥也轉頭看向他，滿臉的笑意，還對著他眨了下眼睛，意思很明顯——

「明天都28了，差不多了。」楠哥說，「本來前兩天我就該回去了的。」

知道為什麼大哥要和你一起來了嗎？

楠哥今天穿的是一條打底褲，看起來很有彈性的樣子，勾勒出雙腿的修長曲線，下面穿著一雙中幫靴，更加顯腿長了。

前方有排石凳。

「糰子大人才沒有！」

「明天？」

「糰子大人要吃的！」

「彈弓。」周離拿著已初具雛形的彈弓晃了晃，「你套上皮筋就可以用。」

「蓬~」

「你雕的什麼？」

周離抿了抿嘴。

況且還有鄰居楠哥ｍ•hｅtｕｂoｏk.ｃom•cｏm作保。

楠哥便哈哈大笑。

「帶上糰子大人！帶上糰子大人！」

只見楠哥捏起打底褲，將之提起來，然後忽然把手鬆開。

周離卻充耳不聞，只低頭看著她的腿，然後伸出手，學著她剛才那樣輕輕捏起打底褲，將之提起來，扭頭打量一下她，見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便將手一松。

又給她捏了一會兒，周離收回了手，轉而在她身邊坐下，挨得很緊，並把糰子抱到自己腿上來。

「也沒意思。」

陽光下盪起一小團灰塵。

「舒服。」

「沒有，我這條打底褲本來就臟，幹活穿的，穿好幾天了。」

看似是楠哥在享受……

連著讓他彈了兩下，楠哥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在他再一次伸手過來的時候，伸手將他的手拍開了：「你要實在好這一口，下次我給你買一條，你自己穿，穿髒了自己彈。」

「看吧！糰子大人才沒有！」

「這樣啊。」周離想了想，「回去也好，你家人多，熱鬧。」

繼續彈。

周離滿臉都寫ｍ.ｈeｔuｂook•cｏｍ.cｏｍ著『有趣』兩個字，雖然這一次沒彈成功，但他並不氣餒，瞄一眼楠哥，繼續伸手。

楠哥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哦。」

「你昨晚是不是也穿的這條褲子？」

「可以去市郊放。」周離抱著糰子抖了下，以抱得更舒服，「去年我就帶著祝雙和祝冰去市郊放的。」

周離依然沒聽見。

「好邋遢。」

糰子也愣住了，眨巴著眼睛，有幾分茫然。

周離還記得以前城裡允許放煙花的時候，整座城市都籠罩在煙火之下，那種場景會讓人有窒息感。

其實不然。

「我不吃。」

雕一個粗糙的彈弓是很容易的，沒多少技藝可言，當著他的半個雕刻老師的面，周離當然不能做這種事。於是他在雕好彈弓后拿起了馬老爺子家最小的印刀，開始在上面雕起敦煌壁畫，飛天人物像。

「啪！」

這時糰子也爬到石凳上，仰頭看周離一眼，稍作思考，她也將小爪子按在楠哥腿上、一下一下的踩按起來，口中還說：「糰子大人也給你按按，超級舒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