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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的是只有前腳才有。

槐序又打了個呵欠，摳摳脖子處的癢，順便揉了揉胸，繼續看她收拾。

周離：很好

「謝啥……」

「果然放了煙花。」

三十晚上也不吃餃子。

周離也確實有段時間沒有買過衣服了，便買了兩套春秋裝和兩雙鞋子。

麵條里放了很多豌豆尖，配上昨天剩下的魚湯，糰子大人吃了都說好。

包子：我睡得不好

周離開門出去，小貓依然跟在他身後，一路在光可鑒人的地磚上留下一串微濕的小梅花腳印，很快就淡化消失掉。

包子：……

「沒有。」

「我去洗漱。」

「我好像也聽到了。」

「煙花！」

中途路過漁具店，老周連連偷瞥。

火樹銀花的盒子、仙女棒的鐵絲、還有某種不知道叫什麼的煙花留下的紙棍，每拿起一樣，她都拿到眼前仔細看看，那鮮艷的色彩和精緻的圖畫代表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周離：肯定是你們那邊煙花太吵了吧，真羡慕你們，有煙花看

周離放下手機搖了搖頭。

洗完碗，一家人出門。

「噗……」小貓娘把水吐掉，仰起頭來，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好看的喔！」

這個表情怎ｈｔtps://ｍ•heｔｕbook.com.ｃｏm麼看怎麼不太對。

周離稍作思考，肯定是小表妹不太善於交際的緣故，多半還以為這個表情表示友好，作為表哥的自己當然要原諒她了。

「你故意的嘻嘻嘻……」

槐序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長得和她一模一樣，倚靠著門框，懶洋洋的盯著她打著呵欠。

包子：……

「是……」

「對不起。」

「唔唔唔……」

周離出門往衛生間走，身後一米處跟著一隻小貓，畫風很暖，在飯廳揉湯圓粉的姜姨看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下次你可以用清和的，他的便宜。」

反鎖衛生間的門，小貓娘出現。

「昨天半夜我們這裏也放了煙花，在河對面，好大聲。」

「另一隻……」

「你醒了沒？」

周離耐心的和她說著話。

老周買了三套。

「嚇人的！」

周離：都中午了

「槐序家的小妹妹。」周離想了想，「昨天晚上他們那放了煙花，小孩很興奮，非要跟我分享。」

山裡早晨的霧更大，到中午方才散去。

「回籠叫？」

正吃著時，周離又收到了小表妹發來的消息。

「好……」

「吱呀……ｈｅｔ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

為了滿足小貓咪的儀式感，周離工作得很認真，像是真的要給她把臉洗乾淨一樣。

「噗……就是嚇人！」

「唔唔唔唔……」

「糰子大人不睡個回籠覺嗎？」

大煙花有，小煙花也有，數量很多。

周離將就自己剛洗了臉的毛巾，蹲下來開始給糰子擦臉。糰子倒也不嫌棄，眯著眼睛站著一動不動，任他施為。

周離抹了把嘴，拿過毛巾開始洗臉了，同時小聲補充道：「是嚇貓才對。」

「把你吵醒了？」

「討小孩子喜歡是很不容易的。」

「好啊。」

「就是好看！」

先沿著河邊走了走，初一天的霧格外濃重，幾乎是什麼也看不見，於是他們很快就決定去逛街。

「好了。」

其中一桶大煙花邊緣還墊了兩塊磚，將煙花由平放墊成了斜放，斜斜的對準惡神棲息的山頭——是槐序的主意，說是要將煙花全部朝惡神的方向打，把惡神嚇死，然而煙花才射一百來米高，距惡神的位置還有不小的距離。

小鄭姑娘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認真的答覆道：「你有一雙不一樣的眼睛。」

周離刷牙。

「沒四的~~」

姜姨肯定是想hetubook.com.com給他們買衣裳，逛的店都是些服裝店。

……

包子：我才睡醒

「糰子大人洗速完再睡！」

當時惡神就趴在山上注視著她，一臉冷漠。

「怎麼不一樣了？」

包子：表哥早啊/微笑

「可能……」

姜姨轉頭好奇的看著他們：「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興許是穿衣掀起了風，吹到了糰子大人的鬍鬚，鬍鬚一動就癢酥酥的。

回家時已是中午。

迷迷糊糊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一道身影正往外走，糰子一下就爬起來了：「周泥你去哪……」

「手手……」

今天是大年初一。

「哪來的小孩？」

三個人在一隻貓的圍觀下包了十三個湯圓，一人四個，加上醪糟與荷包蛋，帶著淡淡米酒味和甜味，偶爾吃一次，就是周離這種不愛吃湯圓的人也覺得不錯。

原本說要回來睡覺的糰子又不想睡了，跳到他的懷裡抱住他，重複他的話：「槐序家的小妹妹~~」

「哼！」

「那證明她很喜歡你嘛！」

鄭芷藍的小院子里還殘留著昨晚煙花留下的痕迹，深藍色的灼燒印和黃色的土，還有細碎的紙屑。

真是個不懂得與別人交流的姑娘，怎麼能聊著聊著就發m.hetubook.com.com省略號呢，不禮貌的。

周離：下了，我要看書了

「……」

周離：這樣啊

「好看怎麼會嚇人呢？」

「一個小孩。」

小鄭姑娘推開木門，從裡屋走了出來，開始收拾起這一地殘骸。

「你的眼睛能看清很細微的東西，一些摸不到的東西。能捕捉到很細微的變化，一些難以感知的變化。」

「嗯。」

小貓娘消失不見。

「你故意的。」

「那嚇人嗎？」

「那肯定的！也不看我是誰，肯定不是周離那種垃圾貨色能比的！」槐序露出自得之色，但很快又說：「該還給我了，不然要收費了，這麼一雙大魔王的眼睛，很貴的。」

「不再睡一會兒嗎？」

沒多久姜姨就來敲門問他要不要一起來包湯圓了。

「另一隻。」

父子倆也不愛逛網店，一年到頭買衣服無非兩種情況：姜姨心情好帶他們出去逛街，祝雙想買衣服時帶上他們一起。

小貓娘重複著他的話，低下頭一看，很快將一隻手放到他手裡，然後一眨不眨的看他仔細擦拭自己的手。

「不是的喔！」

隨後陽光有些刺目。

洗完臉后，彈一下她的貓耳朵，他又攤開手壓低聲音：「手手。」

按這邊的習俗，早晨會吃湯圓，和_圖_書中午會吃面。別問大年初一就把湯圓吃了元宵節又吃什麼，反正不吃湯圓。

「吐掉再說話。」

周離說著又回到了房間。

「等等糰子大人！」糰子走到床沿往下跳，「糰子大人也要去！」

「這樣啊。」周離喝了口水漱了漱又吐掉，「煙花好看嗎？」

「不是很嚇人嗎？」

「喔！」

「吐掉。」

小貓娘也刷牙。

「本大魔王的眼睛好用嗎？」

「我就要收拾好了，收拾好就還給你。」小鄭姑娘低下頭，掃帚在地面劃過的時候，纖維彎曲、灰塵揚起，「謝謝你。」

「糰子大人被嚇到了所以才滿屋子跑嗎？」

「好……」

「醒了喔！」

「瞎貓~」

包子：表哥你昨晚睡得好嗎

糰子大人被癢醒了。

開門的店確實很多。

「睡得真沉。」姜姨說道，「吃了湯圓我們出去走走吧。今年好多店鋪都是開著的，還可以逛逛街，看能不能買點什麼。」

刷著刷著她就開始對著周離支支吾吾的說起話來，面對著周離的疑惑眼神，她連忙踮起小腳，湊近洗漱盆把泡沫吐掉，輕輕細細的聲音還是有些含糊，但已然能聽得清了，對周離說：「昨天晚上外面bongbongbong，糰子大人都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