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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萱立馬扭過頭，卻很糾結，小手絞在一起：「我沒有QQ，不過我可以申請一個……」

周離聽得見她們說話，楠哥果然把槐序的QQ告訴了紀萱，然後又開始手把手的教紀萱申請QQ。

「被我扔垃圾桶里了。」

「真的，變得很老實。」

和自己哥哥的愛答不理不同，楠哥待她很熱情，並且楠哥開朗大方，話好像比她還多，每次她們聊起天來都停不下來。之所以是斷斷續續的聊天，主要還是因為她人在外國，不常用微信，偶爾才登一下。

「發了呀！」

「開始有些影響，不過很快就控制下去了，後來疫情對國內的影響沒有想象中大。」周離頓了一下，「而且他心態很好，就算受了很大影響他也不會在意的。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不會給我說這些。」

「和包子好像。」

周離聞言也不由笑了下，反應過來想將笑容收起，想起楠哥的話，便又沒有這樣做——

「……」

舅舅舅媽走到了前頭，四五十歲了還牽著手，羡煞旁人。

楠哥嘴角一抽，自食惡果了，只得說道：「以我們倆的關係，過多的奉承反倒顯得虛假。而且你不和*圖*書知道我平日里的為人，我向來是個謙遜的人，聽不得別人誇我，所以那些我教你的夸人的話你用在你哥哥身上就可以了，他喜歡聽。」

「什麼叫我還在？」

紀女士提出要出去轉轉，得到了舅舅一家包括包子的一致附議，楠哥和紀萱也贊同了。

「這樣哦。」楠哥點點頭明白了，並解釋道，「在我們這裏很少這樣的，尤其是在我這裏。」

「哼……」

「真的呀？」

「……」

都是些網上查得到的辦法，就是舅媽根據自己養花心得對其進行了些改良，由她口中說出來也比網上寫的文字更好掌握，周離假裝聽得津津有味，其實壓根沒記。

「……」周離面向紀女士，「管管她。」

偷偷一瞥身邊，剛巧見到周離收起嘴角的笑意——她哪裡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和她互相傷害！

可憐的小姑娘，已經很努力的想要和哥哥親近了，可就是親近不起來。

夜晚比白天熱鬧些，各個巷口及人流量大的地方多了許多小攤小推車，賣一些零碎的小物品和小零食，很受小女生歡迎。中途要路過一家奶茶店和冰激凌店，和_圖_書紀女士和包子一樣喜歡這些，包子簡直愛死和大姑出來散步了。

「好呀好呀！」

然而紀女士卻似乎沒聽到一樣，只小聲問他：「你爸爸最近怎麼樣了？」

周離作為她的男朋友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偷瞥紀女士，覺得她肯定也聽得到的。

「人之常情。」

「感覺老周現在變老實了。」

「挺好啊。」

紀女士有些失望，但沒表現出來，還笑著說：「是這樣的。種了花花草草什麼的就丟不下了，總心心念念著，離得久了不趕緊回去看一眼心裏的石頭終究落不了地，怕是一晚都睡不著。」

楠哥終於將嘴裏的滑肉吞下，插了一句：「他肯定是怕舅媽你把他的花花草草照顧得太好了，交給他的時候奼紫嫣紅，結果他拿回去不到半個月就打回原形，心裏落差太大，接受不了。」

「因為在我們那裡，這個年紀談戀愛一年通常要換好幾個。」

「嘖嘖。」

「我給你說！」

「……」

「楠哥……」

「你不問嗎？」紀女士偏頭看他。

「哦。」

「包子姐姐也寶器。」紀萱很高興地說道，「糰子大人也寶器。」

席間舅媽問道：「ｈttps://ｍ•ｈetuboｏk•ｃｏm.coｍ今晚上就不回去了吧？就在我們這裏歇，明天再出去逛逛。」

「楠哥，好高興你還在。」

「中國新年好玩嗎？」

於是小姑娘湊近了楠哥身邊，討好的笑著。

「就是……」

什麼澆花神器比得上老妖怪？

「哈哈哈哈。」舅媽喜笑顏開，「不過我倒是知道幾個辦法，防止出遠門花草枯死，就是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舅媽為他們準備了一桌豐盛菜肴。

「哈哈哈，就是這樣！」

「……」

「沒被疫情影響到吧？」

舅媽自己也種花草，她是能理解的，也笑著說：「早曉得你放假前就該帶過來，我幫你照料著，養死了我賠。」

包子也在她們身邊，被楠哥勒住脖頸逃脫不得，只能任由臉頰被人把玩。

晚飯後。

「不太好形容……」

紀女士說著頓了頓，她的思想不傳統，內心想法不會避諱子女，也不會在子女面前拿捏家長范兒，平等交流為主，於是她只頓了一下便笑笑說：「感覺自己花了挺大代價才教好的一個人，卻便宜了別人……有點氣，想起來酸溜溜的。」

這時後邊傳來了楠哥的聲音：「你想不想要槐序的QQhttｐs://ｗｗw•hｅｔｕbｏoｋ•cｏｍ.coｍ？」

紀女士聞言也停了下筷子：「那邊房子我也都收拾好了，離這裏很近。我回來的時候買了新的床品，周離你喜歡軟的，我也不知道那個合不合你意，反正乳膠的，很軟，你可以自己去試一試，不喜歡再換。」

紀萱湊到了周離身邊：「槐序哥哥怎麼沒來呀？」

「你哥哥給你發了紅包嗎？」包子突然問出一句。

周離聽了著實鬆了口氣。

「怎麼了？」

相比起來還是楠哥更好。

而楠哥是不會害羞的——

「好玩，我還收了好多紅包。」紀萱說著又覺得有點遺憾，「可惜我沒有在中國長大，長輩好少，不然肯定能收更多。」

奶茶，冰激凌，棉花糖和糖葫蘆，發著光的鹿角髮飾和竹蜻蜓，裝點著這個夜。

包子依然面無表情，卻是猶豫了下才說：「如果你只是覺得一坨脂肪和肉捏起來很好玩的話，其實你自己身上也有的。」

「好了好了。」楠哥連忙收住，並補充道，「這些好聽的話只能對自己人說，親人或者要好的朋友。」

好難啊！

包子就很氣。

紀萱立馬跑到了後頭去。

舅舅家靠近翠湖，樓下大有轉頭。

於是包子將頭一扭，專心和圖書看起了糰子舔爪子，兩耳再不聞身旁事。

「槐序哥哥今年想談戀愛了嗎？」

「哦，哥哥也寶器。」

上次見面是初夏時節，現在是初春，大半年來她一直有和楠哥斷斷續續的聊天，並學到了很多獨特的益州話。

「哦我都忘記了，我們周離也很能幹的，自己就能上大學。」紀女士笑吟吟的誇獎道，「老周生意好不好也不重要。」

「楠哥寶器！」

舅媽聞言馬上說：「那敢情好，正好去體驗一下你的房子，很漂亮的！」

「什麼辦法？」

「管不了的。」紀女士搖搖頭，無奈的說，「別看你妹妹好像很乖巧，但無論怎麼教、怎麼懲罰她，她都不會聽的。」

可由於被他拿捏住了她的命門，這一次交手顯然是她輸了。

「因為我好喜歡你。」

周離低頭說：「我那邊種的花花草草都一個多月沒人照料澆水了，也不知道枯死了沒有，我得回去看看。」

「沒你的臉大。」

「什麼叫好高興我還在？」

「怎麼了？」

「啊？」

「是變老實了。」

臨了，他終是補充了句：「過幾天再去看吧。」

直到紀女士出來叫人吃飯。

「不問。」周離也不感興趣，也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