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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不高的。」周離想了想后說，「如果他們得知的是這個消息，就算不直接暴走，也早就暗流涌動了。」

「還不清楚。」

「你也想買摩托車？」

尹樂點點頭，也十分凝重，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濁氣：「人類有兩個終極夢想，一個是長生，另一個是飛翔，如果有一天能美夢成真，將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大家對終極夢想的追求……」

「你現在才覺得。」

這句周離是真心的。

「楠哥拉著我一起去考的。」

去櫃檯邊選了一份茉莉抹茶蛋糕，他端著回來，繼續說道：「昨天楠哥還在說呢，社團要不要聚一次，沒想到今天你們就約我出來了。」

「感覺小花瘦了。」周離微微笑道。

「我剛考了D照。」

「好久不見。」周離走過去坐在他們身邊，小聲的說，「什麼時候返校的？」

「我說嘛。」尹樂瞄了一眼周離，「你女朋友回學校了？」

「你沒談過戀愛？」

「有什麼舊敘……」

「嗯……」

「那會是什麼呢？」

「不清楚。」周離面色如常，「槐序之前也對這個很感興趣，但他查了很久也查不出來，他能找到的和這件事有關的妖怪都守口如瓶和_圖_書。你知道妖怪發誓不說一件事的話就絕對不會說的。他甚至懷疑很多妖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我也是。」蘇覺聲音比周離還小。

「國家情報部門。」尹樂解釋道，「他們那不像我們這，他們那妖怪和人類接觸更頻繁些，所以普通情報人員也有可能接觸到……然後覺得奇怪，把情報共享給我們之後，我們分析出來的結果。」

「我掛了，三科，好煩。」

「很多大妖……」

「也沒說不可以啦，就是覺得有點違和……」

尹樂對小花和蘇覺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和周離走一會兒。」

「有聽說。」

「來親戚了？」

「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清楚的。」

「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尹樂攤開手做無奈狀，口中還咬著舀蛋糕的小勺子，「實在太忙了，人手嚴重短缺，我過年只放了三天，然後一直呆在彩雲這裏跑那裡跑，沒辦法只能把你們叫回來。」

周離沒有接話——

「我上個月就發現了。」尹樂沉聲說，「春明還好一些，離春明遠一點的地方，天上時不時就會有妖怪飛過，偶爾落下來，像是在找什麼。」

「現在掌權的是紅和-圖-書染……」

尹樂沉默了下，直接說正事：「要是他們真的知道了妖王的事，那就完了……最親近人類的妖國可能也要黑化了，以妖國之間的關係，肯定會連帶著其他妖國也憤憤不平，說不定會直接爆發戰爭，本身這幾年就夠亂的了。」

3月7號，周日下午。

周離往路邊左右看了看，好奇的問：「怎麼今天沒有騎你的摩托車了？」

兩人都很聽話，嗯了一聲就走了。

「沒，運氣好，兩科都是險過。」周離瞄了他一眼，「怎麼了？」

趁著新學期開學，尹樂約周離出去小聚。

周離還沒到，而尹樂面前的藍莓檸檬蛋糕已經吃了一半了，他旁邊坐的是小花和蘇覺。

「不可以嗎？」

「摔了，在修。」

周離眨巴了下眼睛，還在震驚中。

「辛苦。」

尹樂毫不尷尬，繼續說話，他刻意壓著聲音，令聲線顯得深沉，卻不料只顯得中二：「最近榆國妖怪動作很大，你也感覺到了吧？」

「你們的情報？」周離一愣。

頓了一下，他看了看蘇覺和小花，接著說：「你知道我們人類最強大的一個國家幾乎全境都位於他們領土範圍內……這樣下去很危和_圖_書險。」

蛋糕快吃完了，尹樂放慢了速度，慢慢品嘗到舌尖的甜味與酸味，回味中有檸檬與藍莓的香，口味很清淡，一點也不膩，同時他說：「今天約你除了敘舊還有事情要說的。」

尹樂嘆息一聲，轉移了話題：「我們的情報顯示，對岸那個妖國對人類國度的滲透力度還在不斷加大，可能是蘇醒的妖怪越來越多了，他們妖國的建制也越來越完整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們一直在管轄範圍內的人類國度中有很大影響力的，許多商政人士都和他們有關。」

「我很擔心。」尹樂面色凝重，「我擔心被他們知道了。」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可能是其他後人泄密？」

這個謎題不太好解。

小花眼睛亮了一下：「團聚？好啊好啊，什麼時候？」

「槐序也這麼說，而且還有很多大妖在春明進進出出。」

這也是妖國們制訂的『對策』之一嗎？真是瘋狂而大胆。

周離覺得有點蛋疼，不是前兩天才在微信上聊了嗎，而且什麼事不能在微信上說？

一個小時后。

「嗯嗯。」小花點頭。

周離想到了水真竹書，他稍作猶豫，便將之說了出來。

「……和*圖*書」

「哪裡哪裡。」小花頓時很開心，禮尚往來道，「師兄你長帥了好多。」

「不知道。」

「？」

周離睜大了眼睛。

「他們多半已經從榆國這裏得到了這份技術，現在研究的是將之大規模普及的辦法。」

「emmm……」

尹樂吃完了蛋糕，他將盤子上的奶油刮乾淨，然後連勺子一起扔進垃圾桶，開始聊日常話題了：「你們現在課多嗎？」

「唉……」

「這樣啊……」

「要是其他幾個妖國也都像榆國這麼好相處就好了。」尹樂不免嘆息。

尹樂內心一凜：「你說會不會是那件事？」

「你又不怕，凡爾賽嗎？」

邊上的蘇覺和小花低頭認真品嘗蛋糕，一副我聽不見的樣子。

「我是不怕，但我原來很喜歡這個專業的，我報考的就是我喜歡的專業。」尹樂嘆了口氣，「感覺這個大學都要浪費了。」

「周離師兄！」小花連忙招手。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推門進來，他穿著黑體恤與牛仔褲，個子高高的，身形偏瘦，剪了一個寸頭，看長度似乎是剛剪的。但即使是寸頭也絲毫影響不了他俊美的顏值，反而平添幾分陽光氣質，初一進門就吸引了很多小女生的視線。

「和-圖-書上個月末就回來啦。」小花說道，「尹樂師兄叫我們回來的。」

「……」

「沒有的事。」

尹樂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和周離聊了幾句，再次換了個話題：「聽美洲的天師說，他們懷疑妖怪們可能在研究將人變成妖的方法。」

有種你當著楠哥的面說。

「沒想到尹師兄你居然喜歡吃蛋糕。」小花笑眯眯說，「我還以為你會約在晚上，一起吃燒烤。」

尹樂則說：「你那個女朋友好凶的，以後你們在一起，她遲早打斷你的腿。」

「妖怪沒有我們人類那麼多勾心鬥角。」周離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以我對她的了解，她雖然很溫柔，看似不喜爭鬥，但性格很直，就算是她知道這個消息也忍不了的，大概率不會選擇將之壓下來。」

「你上學期掛科沒？」

「榆國早就有這個技術了呀。」

「還沒，在我那呢，來親戚了，不想出門。」

但說出來也沒用，因為水真竹書上記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可能和水真竹書有關，也可能無關，但可以確定的是水真竹書上記的肯定不是『妖王被人類國度封印鎮壓于某處』，否則越陰大人表現出來的就不是震驚了，而是憤怒。

他看了周離一眼：「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