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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叫她們給你寫的？」

「淡定淡定，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不記得大哥姓什麼不要緊，要記得大哥說過的話。」

除了一年一度的跳蚤市場，學校里原則上是不允許擺攤的，那樣會將校園環境弄得亂糟糟，儘管包子覺得那樣也沒什麼不好。

包子面無表情。

現在無疑早已過了晚上飯點，天都要黑了，包子實在捨不得生意，回寢室也無聊，硬著頭髮呆在這裏。

「現在曠一兩天不會了，但是這次曠了一個多星期。」

楠哥白了他一眼，隨即嘆了口氣，還不是只有原諒他。

坐在前面的綿綿回過頭來，一臉酸溜溜的表情：「楠哥是真的愛你，要是換了我們，早就挨打了。」

「對的。」周離露出了笑意，「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有。」

「？」

楠哥一下撲在他的背上。

但她卻並不像正常女生那樣要男朋友背著自己，而是用雙手撐著他的肩膀並打直，以讓自己顯得很高，過幾秒再落下來。

稍作猶豫，包子迅速起身，兩三下把明信片疊起來，然後抓著攤布的角一拉，和-圖-書立刻將所有商品兜在其中，變成了一個小包袱。她一手提著包袱一手提著小馬扎，默默往寢室走，面無表情。

「呀！」

這正好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這半圈順風，吐出的泡泡全被吹到了前面去，糰子便興奮的跑在前面，一蹦一跳的抓著泡泡玩，每當抓到之後她還會懵逼一下，假裝自己的智商和普通小貓咪一樣，疑惑泡泡怎麼不見了、明明抓到了的。

電動車從她身邊駛過。

一把泡泡小手槍其實只賺五塊錢，不過今天還賣出去了幾張明信片和幾張照片，加了相框的照片最賺錢，加起來凈利潤有二十多。

一不留神，撞上了路燈柱，她疼得眯起了眼睛，想伸手揉一揉，卻又兩手無空，只得縮著脖子，牙關緊咬。

這個時候不該想這個，而該想：

回到寢室，周離坐到書桌前，看著貼心小表妹發來的作業，找到書翻開對應的頁數，再找到題目。

昨天晚上作業太多了，周離只抄了一份，上課繼續抄。

「就是曠了一天課過後，第二天再去學校，就覺得很陌ｗwｗ.het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生，發現什麼都變了，而且變化格外的大。」

「啊？」

「哼哼……」

「不、不是綿綿和千千給我寫的么？」

為此她一直低著頭，要是巡邏隊來了，她就說自己睡著了。

已經算是大豐收了——

然而周離還是沒有出運動場，繼續繞著圈。

「……你贏了。」

運動場。

剛這麼想完，她就看見了騎著電動車閃著紅綠燈光的巡邏隊。

緩緩的將小馬扎放下，她空出一隻手來，卻已經沒那麼痛了，於是她將手伸進包袱里，掏出去年陪自己征戰野鴨湖的小手槍，對準面前的電線杆瘋狂的扣動扳機。

楠哥滿意的點點頭，不再看他了。

還好，沒有找她麻煩。

「一被子楠哥。」

……

「哦想起來了。」

今天課最少，只有一節。

「……」周離沉默了下，「自己的作業盡量還是自己寫。」

「啊什麼啊？你上周的作業還不是我給你寫的。」

「明天要交的作業我還沒寫，你幫我寫了吧？」她走在周離身邊。

論及挨打，誰有他挨得多？

要是把她和_圖_書留在包子的小攤，一天少說能賣十幾把泡泡槍吧？

經驗豐富的師姐已經收攤了，校園巡邏隊還會遠嗎？

「再逛兩圈！」

周離慢慢走著，手裡的小手槍閃著光，吐出一連串的泡泡。

「biubiubiu……」

可別小看這幾塊錢，食堂的耙肉米線才二塊二一份，能吃飽。

「就這一次啊！」

周離如是想著，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課間休息時，常小祥便站起來喊了：「交作業了同志們，細胞作業，記得寫好名字和學號。」

「楠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人類總是喜歡這些可愛的小玩意兒，尤其是年輕人，表現得笨笨又很有活力、尤其顏值極高的糰子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記得，一日楠哥，每日楠哥。」

周離不為所動。

沒有巡邏隊的蹤影，沒有就不走。

包子鬆了口氣，重新把頭低下，慢慢走著。

但包子並不氣餒，瘋狂的扣動扳機，扣動扳機，直到將小水槍里的水全部打空，電線杆也濕透了，她才放心的收回槍。

不過多數時候巡邏隊不會管這m.hetubook.com.com些小事，擺攤的又都是些女孩子，擅長撒嬌，因此在晚上飯點之前，巡邏隊都不太會理他們，到了晚上飯點之後就會開始驅逐擺攤者了。特別是晚上，光線變差，人流量又大，巡邏隊不會允許他們佔用人行道。

她屏息凝神，目不斜視。

「嗯！」

「位置同桌幫你換了，語文講了好幾篇，數學完全聽不懂了，而且昨天還布置了好多作業，做了好幾張卷子，攢了一堆事……平常沒曠課的時候一天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包子繼續低頭坐著，開始默算起今天的收入。

最終還是決定抄作業。

周離不慌不忙寫好名字學號，起身遞給常小祥，回來后才向楠哥解釋道：「上節課一邊抄作業一邊聽課，腦力消耗太大了。」

「是一日楠哥，一輩子楠哥。」

「你現在還有這種感覺？」

偷偷瞄一眼兩邊。

想到明天有課，他就莫名心裏發怵，那是一種自小就有的很莫名其妙的感覺，幸好他現在可以對楠哥說。

電線杆毫髮無損。

楠哥便坐旁邊看他抄。

真是可惡。

「哦哦！」

開心！

「我要和*圖*書回去趕作業……」

「嘁！小氣！」

「有的有的！特別是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我一天不去上課，第二天感覺連老師都不認識了！」楠哥連聲附和，「還有還有，同學們都用奇怪的眼睛盯著你！」

「可能吧。」

「姓你媽逼！」

周三。

總之擺攤收入已經夠她吃飯了，而閑著也是閑著。

反正常小祥是學習委員。男生中總有些學霸，早早就把作業做完了，因為近，事先便交給常小祥，這會兒正好拿過來抄，有條件的話還可以挑一個字寫得好的。

楠哥和周離走了，好像也帶走了霞光，天色迅速黯淡下來。

小水柱連續不斷射出。

周離一拍腦門：「我還沒寫名字學號……對了楠哥你姓什麼來著？」

「那回去了。」

包子瞄見一個穿漢服的師姐提著塑料口袋從前邊走過，還看了她一眼，這個師姐是在前面路口擺攤的，賣一些古風的小首飾，據她觀察師姐的生意應該遠比她好，或許，自己也可以穿一身吸引眼球的衣服？

之前幾天只能賺幾塊錢的，還有兩天沒有開張。

「但是我後來沒多久就習慣了。」楠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