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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哎呀別慌嘛。」老妖怪勸解著他，「大魔王什麼時候虧待過你？還不是因為白天有別人在，我先給你嘗嘗鮮，要是給多了，不都進了別人的嘴了？來給你吃給你吃……」

周離很無語。

「可能，只是可能。」尹樂強調了兩遍，「因為找不出特徵，唯一的根據就是他們的情況和容明霞比較相似，而且事後他們也自稱他們在冥冥中聽到了有人和他們對話，但很可能是因為他們犯罪后產生了精神錯亂，也可能只是他們為了逃罪而亂說的。」

「你怎麼來了？」周離問。

大魔王都要被氣死了，哼了一聲，一扭頭重新將臉埋進被子里，不再看他。

周離態度良好：「我只是下意識重複，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你用得很對。」

「……我也睡床上。」

「……你到底有多少桑葚？」

「五一節了，我和楠哥剛好約好要到這邊來玩，我就在這裏等她。」周離說，「懶得再跑了。」

老妖怪拍拍自己腦袋，似是這才反應過來。

「你把它捉住了？」

用手機給尹樂說了那隻妖怪已然伏法的事，叫他不用再等了，明天和*圖*書去和地司辦交接程序，當然也在老妖怪的不斷提醒之下，委婉的替他向尹樂提出了請求，尹樂也答應了，他這才吃起桑葚來。

稍不留神，一桶桑葚就吃完了。

進入房間，周離坐了一會兒，便打算去洗澡——今天打架出了一些汗，都是虛汗，緊張和害怕來的。

「世事無常……」

「是。」

周離這條鹹魚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多做幾顆雷丹，給天師們當秘密武器。

「迷神太虛無了。」

槐序含糊不清的聲音傳出：「不過要是在它混亂無序的頭腦中，還住著那個清醒的自己，它肯定寧願被回歸本源，也不會願意被終生囚禁或者繼續以這樣的模樣生存下去，可現在榆國沒有王，沒人能判妖怪死刑。」

「吃完了？」

「你的跟蹤窺探癖。」

「然後呢？」周離緊接著問。

「一筐？」周離詫異道，「你就給我那麼點兒？」

「不知道。」周離老實答。

「睡床上吧。」

「留在這幹嘛？」尹樂皺眉問。

「……」

「刷！」

不多時，他手邊又出現了一個爆米花的紙桶，裏面依舊裝滿桑葚，開始一邊幻想www.hetubook.com.com一邊吃起來。

「哦哦！」

「我不怕臟。」

難得的周離主動要求他講故事，老妖怪傲嬌了下，才說道：「我最後一次聽說它的時候，是有個天師設伏抓捕它失敗，憤怒的它在那座軍鎮上空盤旋攻擊，就像炮轟一樣，直接將整座軍鎮打成廢墟。雖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但後面也沒有被抓住，在這背後明顯有榆國的大佬在保它，可能留它有用。」

「它確實很強！」

「……」周離說，「地毯很髒的。」

「……」

「那我又能拿多少錢？」

「嗯？」老妖怪一愣，「你不怕臟？」

「唉……」槐序不和他計較，「我以前聽說過它的。」

「明天你們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我就留在這裏。」周離說。

「好好好……」

於是他們訂了個中等檔次的酒店，一人一間房。

老妖怪見狀撇了撇嘴：「我還不稀罕看呢！」

「是有點……」

「不是有一筐嗎？」

「是么？」

「我一直偷偷跟著你們，那是因為不放心你這個弱雞，害怕大魔王一下沒看住你，你就被別人放出來的大妖打死了。」槐序自動將他www.hetubook.com.com說的『跟蹤偷窺癖』替換成了『你一直跟著我們』，「今天要不是我，那個妖怪你們留得住？」

「可能。」

吃完米線，肚子很撐，他們坐在店中閑聊了一會兒，可能是工作日的原因，期間也沒多少客人來。

至於那隻大妖背後的陰謀，只能由天師部找榆國交涉，然後由地司或榆國內部的其它機構去調查，他們都插不了手。

「明白。」馬科說。

尹樂對周離說：「其實這段時間，我們除了發現了一些激進派的妖怪，還發現了兩例疑似被迷神蠱惑的人。」

「吃完了。」

一邊說一邊將桑葚遞給他。

「沒了？」

周離不知道說什麼了，於是問道：「容明霞現在怎麼樣了？」

「嗷……」

「哼！以前的它比你們今天遇上的它還要厲害很多，可能是剛剛蘇醒。」槐序稍頓，「也可能是這些年過得不好，退化了。」

「她已經從精神病院出來了，貌似治療效果很好。她在法術上的修習天賦極高，提升很快，而且她喜歡戰鬥。」尹樂說道，「聽說前些日子她被調到了西北去，一邊學習法術，一邊打輔助，那邊的妖怪彪悍，她ｗｗw.hｅtuｂooｋ•ｃｏｍ.ｃom很適合，只是偏遠了些，條件艱苦了點。」

「像是被發配邊疆、立功抵罪的感覺。」

「……」周離無奈道，「你這個癖好什麼時候能改？」

「嘖嘖那還不多給咱們點……」

「不曉得。」

「也不知道。」

槐序卻不太關心這個，只嘆息著說：「我聽以前有個妖怪說過，在失去理智之前，其實它還是個蠻高傲的傢伙，現在則變成了個只知道靠本能捕食與殺戮的野獸，真是世事無常……」

剛掀起衣服準備脫掉，面前突然就出現了一道人影，嚇得他連忙將之放下去。

「給我講講。」

「好吃。」

老妖怪在客廳來回踱步，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地毯挺軟，便對他說：「今晚我就睡這裏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這樣啊。」

「要是你們人類打仗，打這麼一場，光是炮彈就得要幾百萬吧？」

「吃完了啊。」

老妖怪翻了個身，仰躺著暢想發財。

「不要用這種語氣！」

老妖怪又扭頭把他盯著。

周離覺得他說話很有深意。

說著他嘆了口氣，隨即話題突兀的一轉：「誒你說你打完這一仗，能拿多少錢？」

「行行行……」

「你……」https://m.hetubook.com.com

周離正等著老妖怪再回去裝一桶的時候，便見老妖怪吸了吸自己手指，輕巧隨意的將紙桶扔進了垃圾桶里。

「沒了啊。」

尹樂露出了笑意，然後對他們說：「今天我打算不回春明了，就待在這裏，預防那隻妖怪在附近再次出現並作亂，如果明天晚上它還沒有動靜我們再回春明。」

「是啊，簡直毫無蹤跡可尋，就像不存在一樣。」尹樂點點頭，「不過他要是真的存在，我覺得他的腳步肯定不止限於中國。」

「小鄭送了一筐。」

「對也不用你說！」

「無聊啊。」老妖怪走到床邊往前倒下，直接趴在了他床上，面朝被子，瓮聲瓮氣的問，「今晚上的菊花米線好不好吃？」

「……」

「然後交給地司了唄，這麼大的妖怪，肯定要上交給國家啊。」槐序一本正經，「不然呢？你以為我把它弄死了？」

「什麼癖好？我給了錢的！」老妖怪反應很大，抬起頭來辯解。

「哼……」

「我今下午也吃了那家，就是有點貴。」

「過得不好……」

「又聽見這個名字了。」周離說。

周離坐在邊上，一邊思考一邊問道：「你說，它被抓住了，按榆國律法，會被判處死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