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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轉動眼珠，說道：「要謝我，就拿塵隼馴化方法謝我。」

就像獸人把人類做成儲備糧，人類對獸人也絕不客氣。狗頭人和凶暴獸人的心臟是製作龍脈藥劑的重要原料；食人魔、熊地精、凶暴豺狼人的筋腱可以充當弩炮的弓弦；普通地精的身上沒什麼有價值的材料，可大多數異化戰獸都不怎麼挑食。據說，條頓公國的月熊戰獸吞噬凶暴生物的血肉能夠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甚至有機會變成凶暴月熊。食人魔、熊地精、凶暴獸人的屍體落到月熊家族的手裡，那是一點都不帶浪費的。

「你搞錯了，我比她小。」羅蘭表情嚴肅地說道。

羅蘭的眉毛利劍般豎起，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懂個屁！鎧甲的樣式不一樣……」

「我同意。」

維克多設法勸吉莉安回心轉意，誘惑道：「你不跟著我，食人魔督軍的骨骼也不能給你，你跟著我，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戰利品。」

「她不該來的……她太年輕了。」維克多嘆了口氣，聲音漸漸低沉。

維克多瞄了一眼，桶裏面有19枚狗頭人的心臟，同樣的案板，同樣的桶有幾十處。

生物材料的元素親和性普遍高於秘銀，食人魔稱得上是地元素親和的魔物，它們的骸骨足夠堅韌，又特別親和虛空地元素，製做的骨劍、骨盾、臂鎧和腿鎧非常適合大地騎士。但是，裝備越好，責任越重，維克多一點都不希望吉莉安像大地騎士那樣正面禦敵。她目前只是初階白銀騎士，實力遠比不上共鳴36個元素位的大地騎士，也不該承擔大地騎士的責任，自然不能拿最好的裝備。

羅蘭點點頭，目光轉向月光籠罩的湖面，突然說道：「我有一種感覺……根本沒有獸人之王。」

不過，灰狗村畢竟不是布朗要塞的防禦節點，如果騎兵部隊不能在一天之內，從布朗要塞的營壘趕到灰狗村，它必然要遭受半人馬大軍的圍攻。可如果放棄灰狗村，半人馬大軍又會在灰狗村紮營休整，因為附近有湖泊和森林。無論是從傳遞軍情的需要，還是為了騷擾半人馬大軍，灰狗村都必須掌握在人類軍隊的手中。灰狗村的守軍被半人馬圍困是必然的，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戰利品營地內充斥了血腥惡臭，維克多運用X-3，淡化相關嗅覺倒沒有不適應。而士兵幾乎都系著毛巾，擋住口鼻。他們身穿油帆布圍裙，正和聖武士一道分解獸人的屍體。

戰爭財都是這麼發的，不過，要用戰士的生命來換。

崗比斯援軍的將領基本上都是老牌的白銀騎士，平均年齡在80歲左右，多數人連孫子都成年了。他們做好了犧牲的心理準備，也都抱著突破元素海屏障的信念。而吉莉安才32歲，無論個人實力還是戰鬥經驗都差了一大截。身為地元素親和的初階白銀騎士，她在戰爭中的生還幾率小的可憐。可她的驕傲和自尊又不允許自己成為愛人的拖累。這關係到她以後的騎士之路，維克多不能強制干涉。事實上，吉莉安的選擇很明智，維克多肯定要去圍殺獸人之王，非但不和圖書能在戰鬥中援護她，還會陷入難堪的境地。

灰狗村內還有獸人掠奪搜刮的物資，最有價值的是金屬製品。經過狗頭人鐵匠的熔煉，它們變成了三根重型狼牙棒、一副食人魔督軍半身鎧甲，以及少量地精短刀，總重1100多磅。金屬的數量確實不多，但足夠打造幾萬枚青銅箭頭。對於鐵料稀缺的東境防線而言，戰爭期間的每一支箭矢弩矢都很寶貴。

羅蘭憋了半天，惱羞成怒地嚷嚷道：「……感覺，懂嗎？感覺就是感覺，沒有為什麼……笨蛋，我和你說不通……我去睡覺了。」

維克多悚然一驚，喃喃說道：「如果是奧羅加爾復活了，那許多事情都能說的通……它們故意幫助獸人奴隸入侵東開拓領，建立獸人盤踞勢力，牽制撒桑帝國的主力軍隊，西頓半人馬才能掉頭去征服東部的獸人部族。」

熏制是個不錯的辦法。

維克多啞然失笑，搖頭道：「姐姐？你明明比她大……」

人的適應能力很強大，再噁心的東西，看多了，聞多了，感官自然會做出習慣性調整，但心理落差不會那麼容易調整過來。儘管處理獵物和屍體也是侍從的一門必修課，但真正的戰士應當享受勝利的榮耀，而打掃戰場，收集戰利品是扈從的工作。先鋒軍戰士全是各家族的精銳，每個人至少擁有封臣的身份。部分人因為沒能參戰而感到羞愧，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維克多的手下。

沒過多久，戰利品營地的士兵都聚到蘭德爾殿下的面前，來自人馬丘陵的戰士站在前排。

他是少數沒有系毛巾的人，手上、圍裙上都沾滿了血污，臉上卻洋溢著喜悅的微笑，令人作嘔的氣味似乎對他毫無影響。血淋淋的案板上擺著一具狗頭人的屍體，胸腔剛剛被剖開，裏面的心臟不翼而飛，但案板旁邊的地上有一個木桶。

「她為了父親，提前晉陞白銀階，差點死在蟻人的手上……她很任性，很年輕，很單純，就像我的姐姐，可她有她自己的驕傲。她是白銀騎士吉莉安·契布曼。」羅蘭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

「我們到湖邊說話。」

「什麼禮物？」

帶著她，有危險，出面安置她，又遭人詬病。吉莉安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名聲受損。

「是的，我考慮的很清楚，我只會拖慢你獵殺獸人強者的節奏。」吉莉安點點頭，拉著維克多的手，輕聲卻堅定地說道：「我有100多名家族追隨者，我不能拋下他們。如果我們都跟著你四處獵殺獸人強者，幫不上什麼忙，還增添補給壓力。我要用我的劍，去贏得屬於我自己的榮耀。」

眾人呼啦一下全部散開，各自繼續處理獸人戰利品。維克多呼喚微風，清理手上的血污，淡淡說道：「食人魔督軍的骨頭還是完整的。」

羅蘭點點頭，蹙眉問道：「迅鳥輕騎兵能控制塵隼多長時間？」

維克多乾笑兩聲，眼睛半闔，隱憂暗斂，悻悻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無趣，我去睡覺了。」

維克多側頭笑了笑，頷首道：「多謝殿下出手庇護。」

「去幹活和-圖-書吧。」

「記在，這是戰爭的一部分，我們已身在其中。」

吉莉安摔開維克多的手，抬起尖俏迷人的下巴，佯怒道：「不給就不給，反正，你欠我好幾份求愛禮物。」

羅蘭又轉身跑了回來，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神秘兮兮地說道：「我感覺是奧羅加爾復活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啊，不許笑話我！」

維克多點點頭，又補充道：「別讓他們堅守灰狗村。」

「一年？這場戰爭絕對不止一年。」羅蘭失望地搖了搖頭。塵隼的空中偵查帶來巨大的戰場優勢，如果只能用一年，她都覺得太可惜了。

「說的好……可那是我的戰利品，你的那頭食人魔督軍已經碎了。」

崗比斯的主力援軍準備接管布朗要塞，先鋒軍搶先拿下灰狗村具有戰略意義，也有政治意義。維克多和羅蘭輕鬆做到了巴塞留斯沒做到的事情，佛利德斯牧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要求巴塞留斯家族讓出布朗要塞，去防守北線。

維克多自信地說道：「他們會讓出布朗要塞，這符合巴塞留斯家族的利益。不過，我們也不能和巴塞留斯的關係搞的太僵，畢竟他們手裡有鷹獅騎士團和撒桑領主湊出來的四萬精銳騎兵。我打算送巴塞留斯一件禮物，希望你能同意。」

吉莉安連連搖頭，拍著高聳的胸口，說道：「不難看的，我會打磨的很漂亮……我保證。」

「約克家族當初也想馴化塵隼，最終還是失敗了。」

「你……混蛋！」

維克多安慰道：「你不是還有120個迅鳥輕騎兵嗎？他們都是目光敏銳的山民獵手，練習我和納爾森開創的靈猴秘形足有六年，可以視為最精銳的秘法斥候。」

維克多眼中的狐疑漸濃，沉著臉，壓低聲音問道：「羅蘭，你給吉莉安灌了什麼迷|魂|葯劑？」

聖武士也沒有參戰，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戰鬥牧師的安全，戰後做點粗活也甘之如飴。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走向無人的湖畔。維克多沉默片刻，說道：「我調120個迅鳥輕騎兵給你。」

「殿下，您來了。」一位中階聖武士見到維克多，丟下手中的牛角匕首，隔著案板，主動問候。

維克多攤開雙手笑道：「這我可沒辦法……古代文獻上寫的很清楚，塵隼親近高等精靈，是高等精靈的戰鬥夥伴，人類無法馴服。塵隼在蘭德爾領築巢繁衍那是看我的面子，我雖然把塵隼帶出來了，可如果它們長時間感受不到我的氣息，要麼飛回蘭德爾領的巢穴，要麼飛到我的身邊。」

羅蘭輕笑一聲，說道：「東境防線的守備軍全部由撒桑民兵擔任，我們只負責騎兵機動馳援。而且，灰狗村的外圍只要修建箭塔、設置拒馬、挖掘壕溝，堆砌矮牆，我不認為半人馬能輕易攻破灰狗營壘。撒桑民兵再搶修幾個崗哨營地，把灰狗村和布朗要塞的防禦體系相連，東境防線就會有突出部。其他的開拓村照此擴建，半人馬或者獸人大軍將撞上東境防線數十個突出部，它們只能波浪行軍，走著走著就散了，要不然就是強攻突出部……這和_圖_書符合我們的需要，可以拖延交戰的時間，光輝騎士團和撒桑主力軍團乘勢襲擊它們的補給線，活活拖垮它們。」

維克多望著羅蘭的遠去的背影，揚聲道：「我也覺得沒有獸人之王，你感覺是什麼促使半人馬聯合的？」

吉莉安的眼神表達出認真和留戀，維克多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你要考慮清楚。」

雖說崗比斯先鋒軍的補給由撒桑帝國和教會共同負擔，但東境防線目前的補給體系難以滿足迅龍戰獸的機動需要。先鋒軍總不能在東開拓領溜達幾天，就帶迅龍跑回補給點吃肉吧。

琥珀眼眸盯著維克多的臉龐看了一會，吉莉安抿嘴笑道：「抱歉，親愛的，我決定不跟著你了……我要跟著羅蘭。」

向來囂張跋扈的吉莉安居然臉蛋一紅，震開羅蘭的胳膊，略顯慌張地向後面走去，並說道：「我再去看看我的戰利品……要是死了，就不值錢了。」

戰利品相當豐厚，四百多噸糧食外加近二十噸的腌肉只是其中的小部分，村外牧場還有地精蓄養的牛羊牲畜。具體有多少牲畜，目前還沒有統計清楚，迅鳥輕騎已經去收攏查驗了，估計不會少於500頭。

維克多哈哈一笑，「逗你玩的……你居然當真了。」

羅蘭撩了下髮絲，微笑說道：「吉莉安摳門的很，我讓她負責和撒桑人交涉崗比斯援軍的補給物資……這樣，你安心了嗎？」

「嗯？」維克多扭過頭，眼眸深邃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寶貝，我的戰利品給你。」羅蘭笑靨如花，摟著吉莉安的蜂腰，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還挑釁似的對維克多揚了下眉毛。

「分解戰利品這不是重要的工作……是必須的工作。我一個人的時候，只要有條件，有時間，我也會做你們正在做的事情。你們在我的身邊的時候，除了要配合我戰鬥，還得替我收拾戰利品。如果有人不喜歡幹這種事情，那就把它當成一次磨練。無論你喜不喜歡，高不高興，都必須盡一切可能，幫助更多的人活下來，直到贏得這場戰爭。」

羅蘭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真的捨得把120個迅鳥輕騎兵給我？隨便我怎麼用？」

維克多一言不發，推開狗頭人，拎起一頭狂暴食人魔的屍體丟在案板上，取出精金匕首，開始分解。鋒利的刀刃劃開食人魔青灰色的皮膚，露出腥臭的黃色脂肪，白皙修長的手直接伸入散發惡臭的胸腔，取出被筋膜包裹的巨大心臟。隨手將食人魔的心臟丟進桶里，轉而剔取筋腱和大腿骨。他的神情格外專註，刀鋒流暢自然，有著行雲流水般的美感，彷彿正在作畫雕刻，而不是在肢解一頭骯髒的食人魔，一根根筋腱被完整的取出，堅硬似鐵的大腿骨被剔的乾乾淨淨，露出釉岩般晶瑩的黃色骨質。

幸好六足迅龍不挑食，腐肉也照吞不誤。這些獸人，還有它們製做的風乾肉夠迅龍吃上一陣子。士兵們要做的就是分解有價值的材料，再盡量保存獸人的肉。

維克多的軍事指揮經驗為零，也覺得羅蘭的戰略部署無懈可擊，聳了hｅt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聳肩膀說道：「我負責游擊獸人強者，然後聽從公主殿下的召喚。」

維克多詫異地看了看怒氣滿值的羅蘭，問道：「和鎧甲有什麼關係？我說你的年紀比吉莉安小，可你的實力比她強大。」

維克多從吉利安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皺眉道：「吉莉安，她……」

「是非賣品……送給那些能夠充分發揮它們超凡性能的人使用。」

迅鳥輕騎兵的戰鬥力已經給先鋒軍將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夠驅使聰明的塵隼在空中偵查敵情，相當於天上多了120雙眼睛。羅蘭怒氣盡消，把胸甲拍的砰砰響，喜滋滋地說道：「好啊，你想讓我庇護吉莉安？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羅蘭哼了一聲，很滿意維克多的姿態，調侃道：「你的溫布爾頓姑姑應該把消息帶給你的巴塞留斯大表哥了，三天之後，我們就去見見你的大表哥和大表姐，順便接管布朗要塞。」

相比教會的聖武士，銀月莊園的侍從顯得太稚嫩了。

「保證也沒用。」維克多搖頭，直言說道：「食人魔的骨質裝備優先考慮先鋒軍和主力援軍中的大地騎士，你跟著我，基本上用不上這些裝備。」

營地內，篝火熊熊，血腥臭氣夾雜著烤肉的焦香，叫人聞之欲嘔。但是，把這些噁心的材料換算成金幣，它們的價值幾十倍于那些糧食和物資戰利品。

維克多瞄了一眼長公主的胸甲，點頭道：「嗯，你比她小。」

羅蘭表情一滯，氣呼呼地瞪著維克多。虛空水元素具有冰凍、滲透、腐蝕的殺傷特性，她的秘銀劍從狂暴食人魔耳朵刺入腦袋，一擊斃命，不傷及筋腱心臟，堪稱完美擊殺。維克多擊殺食人魔督軍，看似輕鬆寫意，其實割裂了它全身的筋腱，不僅浪費，簡直粗暴。不過，食人魔督軍骸骨的品質比狂暴食人魔首領的高出一個檔次，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拿著骨棒仔細端詳了片刻，滿意點頭，近乎自語地說道：「食人魔的骨骼比精鐵還要堅韌，比秘銀還要親和地元素，而且足夠輕便。腿骨可以做成骨劍，肋骨可以做成骨盾。它們價值萬金，是彰顯武勇的榮耀。只有在獸人戰爭中，我們才有機會看到眾多的骨劍和骨盾，但這並非財富，也不是榮耀，僅僅是幫助我們生存的超凡武器和盾牌。」

「不會超過一年。」維克多回答道。

維克多嘴角噙笑，放下骨棒，暗金異色的雙瞳掃過卡里古拉、夏洛特、布蘭登、克勞斯；掃過紅狼、羅傑斯、瑪茜；掃過薔薇騎士和秘法戰士；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直到他們挺直腰背，才收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肅然說道：

「藍芋藥劑。」

「到湖邊，我也不會給你看的。」

背負雙手的羅蘭笑嘻嘻地踱了過來，身旁是高挑冷艷的吉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吝嗇財迷的契布曼大小姐成了她的好朋友。

東開拓領第一批村寨的地理條件都很出色，而且靠近東境防線。收復這些村寨，便能把東境防線的防禦縱深向前推進數十公里，灰狗村靠近東境防線中部的布朗要塞，距和圖書離布朗要塞最東邊的營壘90多公里，周圍有數萬畝即將成熟的青麥，村寨的建築布局參照大型營壘，能夠容納1500人，寨牆整體上還算完好，十四座箭塔的頂部受損，修葺一下，很快就能投入使用。

灰狗村才是先鋒軍最大的戰利品。

所以，這裏才叫作戰利品營地。

「吉莉安說的對，我帶人在野外獵殺獸人首領，補給是個大問題。迅鳥的食量可不小，帶多了也是個麻煩。我身邊有三支騎士小隊，配60個迅鳥輕騎兵就足夠了。」

「……這個。」維克多遲疑片刻，委婉說道：「親愛的，骨質裝備太丑了，配不上你的美貌。」

「西頓半人馬連續出兩個傳奇大人馬？這比奧羅加爾復活還要離譜……我都不敢這麼想。」羅蘭撇了撇嘴，見維克多表情僵硬，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是認真的吧。」

六足迅龍雖然沒有月熊的這種能力，可它們的食量相當驚人。一頭700多公斤重的迅龍，平均每天消耗65磅的肉類，高強度戰鬥或行軍，它們的食量幾乎翻一倍。先鋒軍的100頭迅龍每天要吃掉5噸的肉。奧古斯特整天叫窮，真的是被迅龍吃窮的。

先鋒軍在休息營區下風處一公里搭建了額外的臨時營地，從灰狗村收繳的戰利品，除了糧食和物資，其餘的東西全都運到這裏進行整理加工。

因此，異化戰獸一定是以戰養戰。教會只確保補給點物資充沛，無論戰獸什麼時候回來進食休整，他們都要記錄戰獸總共需要多少食物，死了多少只，最後用金幣或者物資同援軍結算。

吉莉安眼睛放光，指著自己的鼻子追問道：「親愛的，食人魔督軍骸骨是給我的嗎？」

維克多對中階聖武士點點頭，吩咐道：「把大家都召集過來。」

維克多淡淡說道：「奧羅加爾不可能復活，不代表沒有第二個傳奇大人馬……」

她的戰利品是8隻活的龍脈狗頭人，這種怪物自帶尋寶天賦，能夠找到珍稀礦物和寶石，但教會嚴厲禁止領主豢養獸人，甚至比豢養巫師的罪責還重。因為任何獸人都無法被聖光治愈，它們屬於光輝之主欽定的邪惡智慧種。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偷偷利用龍脈狗頭人尋寶的特性，搜索秘銀、精金之類的珍稀礦脈。但是，先鋒軍當著戰鬥牧師和聖武士的面，俘獲到的龍脈狗頭人只有一種下場——運到後方，製成龍脈藥劑。一隻活的龍脈狗頭人抵得上30顆狗頭人心臟，可以製作10支頂級的龍脈藥劑。吉利安抓了8隻龍脈狗頭人，可以向教會換取80個身體重塑的名額，相當於70000金索爾，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哼……笑得好假，我看你是當真了。」羅蘭雙手抱胸，冷冷地說道。

不得不說，大地精是懂得精打細算的獸人，食人魔督軍顯然也懂得如何使用大地精奴隸。

羅蘭噗嗤一笑，指著維克多嘲弄道：「這你也信？傳奇大人馬怎麼可能復活？我故意逗你的……」

真想挖我的牆角？

沒錯，戰利品營地專門負責處理獸人的屍體，收集有用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