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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帝國四大種族混居，根據不同的種族天賦，形成高效互補的戰術配合方法，能應付不同的環境。眼下的情況，重甲矮人守衛充當肉盾誘餌，輕甲精靈戰士則在暗中提供掩護。

銀鷹斥候小心謹慎的探索大廳的每個角落，確認沒有異常之後，矮人獵龍者尤德里特獨自上前查看池子，他轉了一圈，吐氣開聲道：「哎呀，剛剛不能說話，真憋死我了……你們快來看，這有個死人……呃，死怪物，管它誰什麼呢，反正不是精靈、不是矮人、不是半身人……肯定也不是四個蹄子的半人馬。」

「艾格洛，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依露絲向矮人先知問道。

奇奇連連點頭，亮晶晶的眼睛朝四周來回掃視，想找出隱身在墓穴里的鬼魂。

精靈本能地討厭逼仄狹窄的岩洞環境，尤其那些掌握了風行天賦的精靈，他們更喜歡風元素活躍的空曠地帶。維克多也沒有例外，岩石會阻隔風元素的流動，他之前就沒有感知到遺迹地下還有一片空間。

它不像是墓穴葬坑，更像一間地下室。

奧拉維躬身向牛氣哄哄的矮人先知行禮致歉。維克多饒有興趣地插口問道：「後知占卜是什法則原理？」

如果這具屍體經歷了腐壞到乾枯的過程，它身上的衣物總會有被屍液污染的痕迹，但是它們很乾凈，乾淨到違反常理。就好像，有人為死了幾百的乾屍換了一身衣服。

依露絲眼眸微閃，沉聲說道：「推開石台看看。」

維克多當時用宿敵天賦窺視了矮人先知占卜的全過程，他也懶得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只把注意力放在那坐石台上。

說完，矮人先知又埋頭準備儀式用品。維克多稍稍沉默，低聲問道：「那代價呢？」

奧拉維·月歌也跳了過來，介面說道：「奇奇，你想說這個墓穴裏面有鬼魂，從裏面幫助亞速爾塔人的貴族推開石台？」

「問得好。」維克多讚賞地點了點頭，介面說道：「如果你們問，祭品是怎麼進來的，我現在就可以回答……這座石台下面有個洞，我能感覺到裏面的風元素。」

維克多心中一動，追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1000多年前的墓穴？」

活潑的半身人奇奇和話癆矮人們這會都不說話了，壓抑的氣氛在隊伍中漸漸蔓延。直到矮人帶著大家走進墓穴的核心區域，逼仄的空間豁然開朗，一處空曠的大廳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條山腹坑道利用山壁的縫隙建了一套透氣系統……嘖嘖，亞速爾塔人開鑿坑道的手藝都要趕上我們矮人了。」尤德里特咂嘴說道。

其實，他沒有必要擔心地穴坍塌的危險，就像凶暴戰士能夠預感危險，矮人一族對岩層結構也天生敏銳，知道哪裡會出現塌方，什麼時候塌方，如何解決塌方問題。所以矮人石匠的建造天賦舉世無雙，能夠在懸崖峭壁上修建奇觀，或者把一座山改造成矮人堡壘。

然而，這些細小的東西，維克和-圖-書多都沒看見。所以，乾淨的墓穴透著一種不同尋常的詭異。

維克多徑直上前，呼喚風元素，讓冰冷的新鮮空氣源源不斷地湧入洞窟，將洞內的污穢氣體從剛開鑿的透氣孔排擠出來，順便利用風元素感知墓穴內部的環境。

維克多停止風元素的涌動，回頭對依露絲·月歌說道：「裏面沒有怪物活動的跡象，似乎是個正常的墓穴。」

那麼，在這個密封的墓穴里，來給乾屍換衣服的人是怎麼出去的？

實際上，鬼魂很弱小，沒有改變現實的力量，只能影響生物的心智。存在時間短暫的鬼魂做不到這種事情，銀鷹斥候也都不害怕鬼魂，他們攜帶的月光樹葉符咒就具有驅除幽魂的祝福效果。

「奇奇同樣沒有感覺到裏面有危險。」半身人冒險家抬起圓臉蛋，介面說道。

依露絲思考片刻，搖頭說道：「不是亞速爾塔人的傑作，至少這條山腹坑道不是亞速爾塔人挖的，是蟻人怪物。」

半身人奇奇佔據矮人先前的位置，聲音清脆地說道：「三十多年前，一個亞速爾塔貴族通過宿敵蟻人挖的坑道進入1000多年前的亞速爾塔墓穴，然後躺在石台上，把自己給殺了……這故事很離奇。好吧，我覺得更離奇的是，這條垂直的坑道不好借力，那個自殺的亞速爾塔人怎麼能從下面推開這麼重的石台。」

森林半人馬和蟻人爆發的最後一次戰爭應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年輕的月歌將軍和她的部下要麼沒出生，要麼是沒有力量的小孩子。

另一個矮人守衛想起了什麼，用力拍打艾格洛的肩甲，讚歎道：「月神在上，山丘在下。艾格洛兄弟你上次的占卜可真准！」

銀鷹斥候只有5個矮人，可他們是比普通矮人更加強壯有力的戰職者，且天生知道地下墓穴在什麼位置，又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五個矮人輪番揮舞鋒利沉重的鐵鎬，很快就鑿出十幾個連接地下墓穴的通風孔。緊接著，獵龍者尤德里特選了一個位置，對著亂石隨便刨了幾下，火星四濺，石頭碎裂翻滾，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腐敗難聞的氣息從裏面瀰漫出來。

獵龍者尤德里特第一個鑽進墓穴，然後是他的矮人兄弟和先知艾格洛。精靈戰士和半身人奇奇跟著矮人守衛，維克多落在隊伍的最後面。

正在準備儀式器具的灰鬍子抬頭喊道：「嘿，愛說壞話的長耳朵，我都聽到了……神奇的艾格洛先知準確占卜了黑泥、坑道和螞蟻。我的導師一定會給我頒發先知長袍。」

「是奇奇從銀鷹城的寶庫里偷出來的。」藏在維克多身後的半身人冒險家探出頭，欣喜得意地說道。

說著，她抬起頭，向維克多解釋道：「蟻人怪物是古代亞速爾塔人的宿敵，在亞速爾塔帝國消亡之後，它們進攻遙遠東方的森林半人馬領地。銀鷹城曾經和森林半人馬合作，共同對付蟻人的威脅已經有1000多hetubook.com.com年了。據說，蟻人怪物比矮人更擅長挖洞，它們能夠分泌一種粘液，讓堅硬的岩石軟化。」

「不對啊……你們看坑洞的石壁，上面沒有鐵鎬工具開鑿的痕迹……是爪痕？」

「黑泥……坑道？」

獵龍矮人尤德里特生怕石台有陷阱，搶在灰鬍子行動之前，跳過黑泥池子，落在石台的基座上，跺腳感應了一下，大聲道：「下面真有個石洞……這個洞還豎直朝下十幾米才改變方向，下面有一條很長很大的石頭坑道。」

不明真相的依露絲抖動耳朵表示無所謂的意思。艾格洛·灰須變得開心了，他和尤德里特跳回空地，同另一個矮人互相挽起胳膊，跳起矮人的踢腳舞，還嚷道：「黑泥、坑道、螞蟻……灰鬍子的占卜沒有錯；黑泥、坑道、螞蟻……灰鬍子的占卜很準確。」

矮人普遍嗜好烈酒和煙草，也喜歡揮舞鐵鎚把砧板砸得砰砰響，而採礦挖坑是每個矮人與生俱來的本領。這一點，從他們又矮又壯的體型特徵就能看得出來。

「傻子都會往黑泥上想。」艾格洛停止歌舞，信心十足地說道：「別瞎猜了，讓神奇的艾格洛先知來一次後知占卜，什麼問題都能弄清楚。」

維克多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地說道：「凶暴生物的野性直覺對休眠的不死生物無效，我親眼看見人類探險隊的凶暴戰士、凶暴戰獸遭到不死生物的突襲……下面沒有怪物活動的跡象，不代表沒有突發的危險狀況。」

得益於「大蜡燭」的照明，墓穴內部的細節都清晰展現。這處墓穴保存完好，從頂部到地面大約2.5米高，用石塊壘砌矮牆形成甬道，如同迷宮一般。可能是由於建在高山上的緣故，墓穴內還算乾燥，地面上沒有積水和淤泥。但奇怪的是，封閉乾燥的墓穴里居然看不到標誌性的雕塑、壁畫、紋飾和陪葬品。

她頓了頓，補充說道：「不過，這些都是銀鷹城的文獻記載……我和我的這些部下沒有參加過消滅蟻人的戰爭，聽銀鷹城衛隊的老兵說，他們也沒見過蟻人怪物挖洞。銀鷹城衛隊普遍懷疑蟻人會挖洞的傳聞……現在看來，那個傳聞是真的。」

維克多、依露絲和矮人先知都跳到基座上面，藉助太陽寶鑽的光芒觀察深洞的情況。

沒有鬼魂的因素，那亞速爾塔貴族從山腹坑道爬進墓穴就形成了一個未解謎題。奧拉維盯著池子里散發著腐朽味道的黑泥，說道：「我猜，應該和這些黑泥有關。」

大廳里仍然沒有雕像、石板或隨葬品，但大廳中央有一個用石塊壘砌的正方形池子，邊長大約8米，池子的正中是一座石頭高台，上面躺著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形物體。

艾格洛趴在洞口，指著坑道石壁上明顯的爪痕，難以置信地說道：「亞速爾塔人用手開鑿坑道，石頭在它們的手裡就像泥巴一樣柔軟……這怎麼可能？亞速爾塔人怎麼可能比矮人還擅長挖石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

依露絲敏銳地把握到夜鶯話語中的微妙之處，先看了眼半身人奇奇，再轉向維克多，疑惑地問道：「我也沒感覺到裏面有危險……您說『沒有怪物活動的跡象』是什麼意思？」

奧拉維·月歌低聲說道：「送風換空氣當然沒問題，可我不想鑽進墓穴里。」

不過，三個頭頂冒光的矮人醒目是足夠醒目了，就是看起來有點滑稽，像會走路的大蜡燭。

涉及到矮人的山丘之子血脈天賦，維克多也不需要再追問其中的道理，點點頭說道：「這具屍體應該是亞速爾塔人的名門貴族，他的血已經被放光了，可能還吃下某種藥物，讓身體乾枯不腐，他的衣服尤其羽毛頭冠保存至今沒超過40年，也就是說這個亞速爾塔貴族在30年前進入這座有1000多年歷史的墓穴，躺在石台上，服下藥物，放光自己的血……他是自殺，準確的說他像個犧牲的祭品。」

根據密修會鍊金師的記錄，鍊金蟻人只有一種模版，但分為易燃的衰老蟻人和不易燃的蟻人。蟻人之所以不挖洞，那是因為和森林半人馬交手的蟻人全是即將死亡的老蟻人，蟻人女皇故意把它們消耗掉。

依露絲·月歌忍不住追問道：「30多年前，一個亞速爾塔貴族跑進1000多年前開闢的墓穴，然後把自己給獻祭了……可是，這座墓穴的入口密封完好，誰給它的開的門？」

維克多點點頭，試著說道：「也許是兩種不同蟻人怪物，就像兵蟻和工蟻。」

「……灰鬍子變成白鬍子。」依露絲·月歌輕聲回應，注視忙碌的矮人，神情複雜地喃喃說道：「可是，矮人先知都以白鬍鬚為榮。」

維克多當然不會留在上面，他只是討厭洞穴環境而已，哪怕是在洞穴環境真正能夠威脅到他的敵人少之又少。何況，墓室內外的風元素已經相互交融，為虛空行走提供了通路，即便洞窟突然坍塌，也別想把他困在地下。

依露絲·月歌屬於黃金階的頂尖強者，她的危險直覺不適用其他銀鷹斥候，但半身人奇奇說沒有危險，那大家都會相對安全。

矮人先知瞠目結舌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灰鬍子矮人眉飛色舞，他在森林中占卜到坑洞、黑泥、螞蟻等預知要素，這墓穴中心的黑泥極大鼓舞了他的自信，同時也給銀鷹斥候以信心。

墓穴里一片黑暗，只有通風孔漏出些許微光。憑藉昏暗視覺天賦，維克多大致可以看見墓穴內部的地形，諸如顏色之類的細節就難以分辨。反倒是擁有黑暗視覺的矮人不受無光環境的影響，但他們從腰包里掏出某種石頭一樣的物品，用粗糙的手掌反覆摩擦，石頭漸漸綻放金色的光芒，像火把一樣驅逐黑暗，照亮部分區域。

身披重甲的矮人守衛把太陽寶鑽安在頭盔的凹槽里，手持盾牌鐵棍走在前面開路。他們負有吸引怪物的任務，粗重的呼吸聲和鎧甲碰撞的鏗鏘hetubook.com.com聲在死寂的墓穴中特別刺耳。手持弓箭的精靈戰士和半身人冒險家悄悄地跟在矮人後面，好像無聲無息的幽靈鬼魅。他們依靠盲感天賦確定隊友的位置和距離，一旦開路引怪的重裝矮人守衛遇襲，就立刻使用弓箭支援，並不會出現混亂的局面。

隊伍沿著矮牆甬道走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價值的物品，準確的說是除了石頭矮牆，就沒有人工活動的痕迹。維克多更加疑惑了，這處墓葬的規模不小，光是修建矮牆甬道都要耗費許多人工。按道理來講，亞速爾塔人工匠修建墓穴的時候總要吃喝拉撒，難免會在墓穴內部留下生活痕迹，比如裝食物和水的容器、損壞的工具部件……就算亞述工匠把物品收拾的很乾凈，但墓穴封閉的這麼好，總會遺留一些穀物顆粒，或者毛髮糞便之類的代謝物。

艾格洛衝上前，看了眼池子，哈的笑出聲，興奮地嚷嚷道：「黑泥……池子里有黑泥，我的占卜解讀準確無誤！」

艾格洛的神情變得嚴肅莊重，帶著一點驕傲地說道：「你來了，山丘看見了；你走了，山丘還在；祂默默地記錄，山丘不在了，石頭還在；石頭不在了，泥土還在；泥土不在了，灰塵還在，山丘向矮人先知闡述的祂的記錄。」

維克多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問，奧拉維·月歌低聲解釋道：「後知占卜是矮人先知的必修課，先學會後知占卜才能進修預知占卜，就像矮人鐵匠要磨練打鐵手藝，但他們還是天生的礦工……艾格洛的預知占卜沒能獲得導師的認可，他的後知占卜還是挺準的。」

後知占卜？

石台上面躺著一具乾枯的屍體，彷彿在墓穴中沉眠了數百年之久。它的形態大小和人類接近，但頸部、手背有一層薄薄的枯萎鱗片，兩支尖銳的牙齒從乾癟的嘴唇里探出。這些特徵和特里戈瓦爾先祖筆記中描述的亞述人完全一致——酷似人類，眼生豎瞳、嘴巴里有中空的長牙，少數人的脖子和四肢會長出細小的鱗片。

艾格洛·灰須事先已經說明遺迹下面有墓穴，當墓穴入口呈現，維克多和精靈族的戰士驚嘆之餘又紛紛皺起了眉毛。

「我覺得有鬼魂躲在大廳的某個角落裡偷窺我們，它是墓主人的奴僕，等我們動了這具屍體，鬼魂奴僕就會現身了。」半身人奇奇又開始編織他的冒險故事，和矮人同伴嘰嘰喳喳地交談起來。

「閉嘴！」依露絲低聲呵斥話癆矮人，一掌將他推到前面，下令道：「矮人守衛走在前面，精靈戰士注意周圍的動靜，我們先探索整片墓穴，確定沒有怪物，再仔細勘察線索……都小心點，開始吧。」

地下空間比預想中的要大很多，幾乎是遺迹面積的十倍，維克多控制風元素吹了好一陣子，才把裏面的空氣換了個遍，就連矮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和驚訝。

這是用黑釉岩打造的石台，1.6米高，2.2米寬，2.9米長，在太陽寶鑽的照耀下，反射深https://m.hetubook.com.com沉的幽光，顯得堅固且沉重。維克多目測這塊黑釉岩石台有14噸重，但它絕不是附近山區的產物，而是從外界搬運進來的。它側面篆有奇怪的文字，和精靈通用文字、人類通用文字有一定關聯，維克多卻不認識它們。石台的底部和基座光滑平整，與上半部分的粗糙風貌形成鮮明對比。這種平滑的底部顯然是為了便於移動石台。

「好嘞，看我的！」獵龍者尤德里特找了一個適合發力的落腳點，扶著石台，深深呼吸，胳膊上的肌肉膨脹凸起，奮力將十多噸重的黑釉岩石台推開，露出下面一個漆黑的深洞，有一股帶著腥澀味的氣流從裏面涌了出來。

無論是精靈帝國的戰士或者人類國度平民都不會懼怕死屍，在這個有怪物的世界，亞述人雖然是大家從未見過的智慧種，在場的人也不至於大驚小怪。可令人費解的是，這具乾屍身上穿著色澤艷麗的織物，頭上還帶著五彩斑斕的羽毛頭冠。服飾的造型風格透出神秘、自然和原始崇拜的痕迹。對比那具彷彿死了幾百年的乾屍，它們保存的太完好了，就像是幾十年前的產物。

「感謝您的提醒，夜鶯大人。」依露絲向維克多誠懇致謝，隨後挑選了三個矮人，一個風舞戰，兩個戰舞者，還有半身人奇奇和她一塊下去。安格麗絲·風歌則帶領其他斥候守在遺迹周圍警戒。

「我就是知道。」維克多微微一笑，風元素感知比解剖屍體更能精細入微地查探秘密，不僅讓他「看」到了亞速爾塔貴族放血的傷口，還分析出屍體、衣物、羽毛頭冠的年代。

「我就是知道……矮人石匠都知道。我可是神奇的艾格洛先知。」灰鬍子矮人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這些矮人心想，如果換成奧拉維往裡面注入空氣，那傢伙應該已經躺在地上裝死狗了。

艾格洛沒有理會乘機賣功的小個子神偷，絮絮叨叨地說道：「在黑暗的地洞里照明不是個好主意，矮人不需要照明，但長耳朵的精靈需要……」

粗線條的矮人才不會在意精靈同伴的複雜情緒，艾格洛·灰須制止幾個撿拾枯藤的同胞，對著維克多等人喊道：「嘿，你們誰送一陣清新的空氣進去，我們就不用燒火了。」

灰鬍子矮人正研究石台側面的文字，頭也不回地說道：「暫時別動這裏的東西，等我先看看……這些文字像是帝國古代文字的某個變種，我翻譯它們要花很長一段時間……還有，它身上的服飾是有點古怪，看起來像才保存了30多年，但這座墓穴開鑿了有1000多年。」

矮人先知托著發光的石頭，向維克多賣弄道：「這可不是熒光石那種低級貨……哦，你看它們的光芒多麼耀眼，多麼璀璨，就像陽光。所以，我們矮人叫它太陽寶鑽。別看它平時不起眼，把它放在太陽樹下它可以吸收陽光，時間放的越久，太陽寶鑽就越厲害，如果放半年，它能持續照明一天……這麼高級的太陽寶鑽，銀鷹城也沒多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