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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仙吏

作者:榮小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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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都之光 第041章 金殿對質

第三卷 神都之光

第041章 金殿對質

華服老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平日里修行若是勤苦一些,也不至於被一個聚神小吏輕鬆拿下,少去外面飲酒作樂,將時間用在修行上,一年之後,你若是還不能晉陞聚神,就給老夫滾出書院……」
張春話音落下,一名頭戴冠帽的老者站出來,冷聲道:「我百川書院教習,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那學子道:「一個捕快而已,等你明年離開書院,在神都謀一個好官職,有的是辦法整死他……」
這是他第一次來百官上朝的地方,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望向上方。
此人自報官職,殿內才有不少人反應過來,原來此人就是那張春。
李慕道:「你是造化強者,身邊還有幫手,都衙所有的捕快,加上張大人,都不是你們的對手,我們怎麼敢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將人犯帶走……」
仔細去想,卻又不知道在哪裡聽過。
「強|暴女子,這麼重的罪……他就這麼出來了?」
華袍老者怒道:「我那學生只是酒後衝動,只是行為有些出格,神都令不要血口噴人!」
梅衛剛剛離開,陳副院長的身影,便再次出現。
年輕女官站在上方,平靜地說道:「奏。」
他在書院數十年,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人,這黑心狗官,分明是挖好了坑等著他跳……
華袍老者一個帽子扣過來,又被張春一個更大的帽子扣回去,兩個人在殿上針鋒相對,誰也和-圖-書不讓。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百川書院。
江哲連連保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威嚴的聲音,李慕聽著十分親切,就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那官員上前幾步,來到殿中,躬身道:「臣神都令張春,有要事要奏。」
華服老者胸口起伏,說道:「你們不是說,強|暴女子,未曾得手,便不算犯法嗎?」
如果他堅持不放人,再借這書院教習幾個膽子,他也不敢直接從衙門搶人。
直到梅大人再次戳他,李慕才醒轉過來。
今日的早朝,並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討論,六部侍郎依次述職后,年輕女官從簾幕中走出來,問道:「各位大人若是沒有事情要奏,今日的早朝,便到此為止。」
「一派胡言!」
他帶走江哲的同時,也給了都衙足夠的理由。
張春抬頭說道:「百川書院方姓教習,三日之前,強闖衙門,從神都衙帶走一名犯人,因此案涉及書院,臣不敢妄斷,還請陛下定奪。」
「免禮。」簾幕之後,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此案的前因後果,你細細道來。」
和張春認識的越久,李慕越發現,他看起來濃眉大眼的,其實套路也不少。
他回了回神,抬頭說道:「百川書院學子江哲,三日前,在妙音坊聽曲之時,對一名樂師起了色心,欲要對她施暴,那樂師呼救之後,引來其他樂師,江哲才沒能得逞,得知此案和*圖*書之後,我奉張大人之命,前往書院捉拿江哲歸案,因為不能進入書院,只好用計將江哲引出,拘到都衙,沒想到,都衙還沒有來得及將其收押,就被方教習帶人搶走……」
百官收起笏板,正準備離開時,大殿的最後方,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張春冷笑一聲,說道:「你那學生,強|暴女子,本官命李捕頭前往書院捉拿,但卻被書院阻攔在門外,他無奈用計,才將人犯引出,後來你強闖都衙,將人帶回書院,本官說的,可有半句虛假?」
江哲連忙跪倒,說道:「先生,學生錯了,學生以後再也不敢了!」
眾人的目光不由望向後方,早朝之時,百官以官階排站次,站在後方的,一般都是官職最低的官員,他們上朝,也就是走個過場,很少有人會主動發言。
「不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書院是什麼地方,他們在朝中有多少關係,別說強|暴,哪怕是殺人放火,只要有書院庇護,也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紫薇殿。
江哲恨恨道:「這次本來也沒事,刑部我都走了一遭,還不是回來了,都怪那個該死的捕快,險些壞我前途,這筆賬,我遲早要算……」
「這就出來了?」
直到梅大人戳了戳他,李慕才回過神,躬身道:「神都衙捕頭李慕,參見陛下。」
華袍老者看了張春一眼,面色微變,立刻道:「老夫是從神都衙帶走了一名學生,但老夫的那名學和-圖-書生,卻並未觸犯律法,神都令讓人將老夫的學生從書院騙出來,強行拘到都衙,老夫聽聞,前往都衙解救,何來強闖一說?」
陳副院長沉聲道:「我這就回書院,帶方教習上殿,與他對質。」
此時,他的身旁已經多了一人,正是那華袍老者。
回到書院的華服老者看著江哲,冷哼一聲,怒道:「混賬東西!」
此人來神都不過數月,就連升兩級,甚至有了朝堂議事的資格,就是踩著這些官員上來的。
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以前膽小如鼠的張大人,現在居然變成了和李慕一樣的愣頭青。
華袍老者先對女皇躬身行禮,「見過陛下。」
書院在百姓心中,地位極高,百年以來,書院源源不斷的在為朝廷輸送人才,大周三十六郡,包括神都,大都是書院學子治理,書院可謂功在千秋。
但這樣以來,他可是會直接得罪百川書院。
李慕在梅大人的陪同下,走進大殿。
他身旁一名學子笑看他一眼,說道:「你以前做這種事情,不是挺順利的嗎,怎麼這次就差點翻到陰溝了?」
神都四大書院,無論是教習先生,還是學子,在民間都很受尊敬。
書院地位是超然,但不代表書院學子,能夠凌駕於法律之上,只有他做出一副忌憚書院的樣子,這教習才敢將江哲直接帶走。
在朝堂上狀告書院,多少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
這時,殿外有腳步聲再次傳來。
在眾人m.hetubook.com.com的視線盡頭,紫薇殿殿門口,倒數第二排的位置,一名官員站了出來。
張春聳了聳肩,說道:「本官告訴過你,他觸犯了律法,你不信,還毀壞了衙門的刑具,非要帶他走,本官擔心惹怒了你,你會襲擊本官……」
李慕提醒他道:「大人,你不怕書院了?」
……
和女皇陛下神交已久,李慕卻還沒有見過她,不知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
誰也沒想到,這張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代罪銀的廢除,便是源於他遞上去的那一封摺子,殿上好幾位官員家中的子嗣,都在他的手下吃過苦頭。
他們看到多是書院風光顯赫,卻很少看到書院的這一面。
年輕女官道:「方教習,神都令說三日之前,你帶人強闖神都衙,從神都衙帶走一名犯人,可有此事?」
簾幕之後,有威嚴的聲音道:「陳副院長何必早下結論,到底有沒有,召方教習上殿,與神都令對質,不就清楚了?」
他的話音落下,朝中有一瞬的嘩然。
張春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你說的,本官可沒有說。」
簾幕之後沉默了一瞬,說道:「梅衛,帶李慕上殿。」
華服老者道:「這次老夫救你一次,再有下次,你就自生自滅吧。」
張春問道:「方教習的意思是,只有你那學生強|暴得逞,本官才能定他的罪?」
華服老者暴怒道:「你那時候怎麼不說!」
忽然得到召見,李慕本以為可以得見和-圖-書天顏,卻沒想到,女皇陛下與朝臣之間,還有一個帘子阻擋,李慕站在這裏,什麼也看不見。
華服老者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神都衙外,被吸引過來的百姓親眼看到書院諸人闖進都衙,沒一會兒,就又從都衙走出來,而被李慕拷來的江哲,也在人群中,不由愕然。
華服老者說完便拂袖離去,江哲鬆了口氣,小聲道:「這次好險……」
他上一次才剛剛提議廢除代罪銀,這次就咬上了書院,難怪那神都衙的李慕如此囂張,原來是有一個比他更囂張的上官……
李慕總覺得張春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華服老者怒道:「何謂之『搶』,老夫帶走江哲時,你們根本沒有阻攔!」
張春冷聲道:「是百川書院的顏面重要,還是大周律法的威嚴重要?」
華袍老者並未正面回答,說道:「書院學子,代表著書院的榮譽,朝廷的未來,若是被你隨意定罪,書院顏面何在?」
張春呸了一口,說道:「怕個球啊,這裡是都衙,如果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把人帶走,本官的面子還要不要了,律法的面子往哪擱,陛下的面子往哪擱?」
說罷,他一步邁出,身體消失。
眾人對於這親眼看到的一幕,表示不能理解。
殿內的官員,大都是第一次見他。
張春立刻道:「臣想請陛下,召神都衙捕頭李慕上殿,此案是由他經手,他比臣更熟悉案件經過,那日方教習帶人強闖都衙,他也在場,能為臣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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