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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喊你你怎麼不說話啊？你都快嚇死我了。」戴季說。

「恩。」戴季點點頭。

「雷哥是個幾……」戴季諷刺我，我被怒氣沖昏了頭腦。一句氣話差點脫口而出，被我急忙掐死。媽的，好險，差點就一生氣把雷哥罵了。雷哥對我那麼好，我要是因為生氣罵雷哥，那我可太不是人了。

「剛才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叫了一聲人就沒了，是不是碰到那種東西了？」戴季拿著棍子問我。

「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有坑還不看著點，你掉哪個坑了？我看看？」因為害怕，戴季的話出奇的多。可能是太害怕了吧，她竟然忘記了我是她的仇人。

說到鬼，戴季臉色微變。她看了我幾秒鐘，然後咬著嘴唇用小手重重擊在我的手上。這次，我們不管誰輸了，都將付出極大的代價。學校里，只有我和封濤兩個人。而他們，卻有四大天王和無數的小混混。四大天王被我們偷襲過一次，再也不會給我們偷襲的機會了。我和封濤要對抗四大天王，找四大天王報仇，仍然很難，很難很難。

我想想又說，「這次咱們在這發毒誓，誰要是輸了不算數，誰就是草他媽的狗娘養的。」

啪！戴季沒再跟我吵，直接用巴掌回答的我和_圖_書。

「不死不休！」我咬著牙說。

被一個女生扇了很沒面子，戴季也好像不止一次扇我了。我挺生氣的，但我沒碰戴季。讓我真打女生，我還是下不去那個手。我就跟戴季冷冷的說，「我和你的仇，還有封濤的仇，咱們不會完！」

「呵呵，你往我臉上吐吐沫，摸我……往我身上潑油漆的事，我也急著呢。」戴季也冷冷的跟我說。說著，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上次打架，你不說輸了的人下跪嗎？你怎麼沒跪啊？草，真不是個男人。」戴季爆了句粗口。

「啊？我沒說話嗎？」我反問戴季，鬆開了手裡的石頭。

我沒理浩南哥，而是怒氣沖沖的站起來說，「封濤，我剛才已經和戴季下了戰書，這個星期六咱們繼續打。你打不打？」

看著戴季的棍子，我這才反應過來，她是來救我的。

我跟戴季說，「你好好的怎麼和傑倫處對象了？我感覺他好像傻比。」

我和戴季關係剛親近點，我剛對她有點好感。說到傑倫，我倆的關係一下又僵了。我看戴季那麼維護傑倫，心裏冒出一股無名火，我恨恨的看著戴季說，「你以為我不敢動他！？我能打死他，你信不信！？」

「沒坑。不不不，有坑m•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coｍ。那坑不知道哪去了，我找不著了。」我跟戴季說。

「好，那就不死不休！不過你要真是男人，你就別找雷哥和那幫社會上的混子幫你出頭。」戴季說。

「媽的，我是傻比啊，你讓我跪我就跪。而且上次咱們才打到一半，還不算完。」我跟戴季說。

總掉蟲子，戴季又有點害怕了。她走著走著，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衣服。她的指甲長，像小貓爪子似的。我被她抓著衣服，感覺不自在，有種想把她拖進稻田地里的慾望。

「好啊。」戴季不屑的看我。

「可以，有能耐你也別找虎哥幫你，就咱們學校的干。」我對戴季說。

戴季冷笑，「你看碰傑倫一下，我就整死你！」

我回去的時候，雷哥他們還在喝，小嫂子和封濤的倆也有點紅，好像都喝了點酒。他們一看我回來，全都傻乎乎的對我笑，浩南哥猥瑣的問我，「怎麼樣，佔到便宜沒。」

「你沒事吧？」戴季看我還不說話，皺著眉頭看我。

「沒碰到那種東西，我不小心踩坑裡了，才爬出來。」我對戴季說。

「那也比你強，小雞，垃圾的雞！」戴季罵我。

農村動物多，松鼠、兔子、黃皮子、狐狸什麼的經常能看見，有和_圖_書的人還看到過狼。我們鄉有個村子連著大興安嶺，估計那狼是從大興安嶺跑來的。有一陣子確實聽過狼叫，後來那聲音就沒了。

「你再說一句！」戴季生氣了，小臉氣的通紅。

我和戴季發過誓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直在她身後跟著她，就像一開始我們出來的時候一樣。我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她剛才跑回來救我，我現在送她回家，我倆兩清，誰也不欠誰。

「你罵誰呢？」傑倫是戴季對象，戴季不樂意了。

戴季家很大很漂亮，牆很高，外面貼著瓷磚，大鐵門上有兩個銅獅子頭，象徵著威嚴。我看著戴季走進大門，直到大門重重關上。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倒是說話啊！」戴季因為驚嚇過度，有點神經質。

因為有個伴，那種恐怖的氣氛瞬間消失殆盡。我和戴季在一起，感覺挺安全的。我的腳腕子挺疼的，剛才絆那下給我疼的夠嗆。我緩了緩站起來說，「我沒事，就是扭了一下。」說完，我拍身上的灰。

「罵他怎麼了？過兩天我還要揍他呢！他把封濤的臉毀了，我不整死他！」想到封濤臉上的疤，我咬緊了牙齒。

「好啊，那就繼續唄。不過我已經不想玩你了，你輸了要給我當一個月保姆，天m•ｈetｕboｏｋ•cｏｍ•ｃｏｍ天上我家掃地拖地伺候我洗衣服。」我跟戴季說。

「呵呵，天天跟傑倫那麼好，估計早就不是處了吧。」想到她和傑倫的關係，我心裏酸溜溜的。

戴季能說，我說不過她。我想了想說，「你也沒好到哪去，一天天打這個打那個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跟個男人似的。對，我罵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你敢！你動傑倫一下試試！」戴季一把推開我，怒氣沖沖的瞪著我。

「好啊，我家正好缺條狗，你輸了要每天去我家跪著，直到跪滿一個月。」戴季冷笑著對我說。

「張明明，別以為雷哥回來了，你就覺得自己牛比了。要是沒有雷哥，你啥也不是！你信不信！」戴季冷笑著看我。

「張明明，你可真沒出息，連女生都罵。」戴季又是冷笑。

去她家還有一半的距離，走著走著我實在沒意思，就和她聊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我倆的關係建立在仇恨的基礎，我們並不熟。共同話題沒有，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著說著，就說到封濤了。說到封濤，我想到了傑倫。

「同時萬鬼纏身，不得好死！」我覺得誓不夠毒，又指著周圍一片漆黑的稻田地說。說完，我豎起手掌，擊掌為誓。

我笑，「不用雷哥，我也能廢和-圖-書了你們那三炮四大天王。傑倫、學友、黎明、富城，這幾把外號，想想都可笑。」

「哦。」戴季四處望望，也不敢走太遠。

戴季沒當回事，就是拽著我的衣服走。我那邪惡的想法只是想想，想著玩的。她雖然很討厭，但怎麼說也是個小美女。剪了短頭髮的她，更是清秀甜美。處對象的想法沒有，喜歡看她，覺得賞心悅目。

「呵呵，不算完嗎，那咱們這個周六繼續啊？」戴季挑釁著看我。

封濤眼睛中閃過一絲陰霾，嘴角上揚，露出壞笑。他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他答應了。

「怎麼算贏？」戴季問我。

「我草，那你試試唄，看看咱倆誰好使。」我怒了，我和戴季的爭吵，瞬間進入白熱化。

我和戴季並排走著，偶爾能看到大癩蛤蟆在路上爬，挺噁心的。大樹上啪啪的響，總往下掉甲蟲。

別人對我好，我也對她好。別人對我不好，我十倍奉還。我看戴季那麼害怕還能想到回來救我，我也不忍在嚇她了。我嘆口氣說，「哎，我送你回家吧。」

我心裏講話了，難道老子會告訴你，老子是故意嚇你的？但我沒那麼說，我就是挺尷尬的。坑人不成反被坑，估計沒有比我再傻的了。

「你是戴季，戴……戴綠帽子的季節。」我胡亂瞎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