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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何小姐，你好。」我看她覺得不好意思，學著文明人跟她說話。

「她家可真厲害。」大辮子挺羡慕的說。

「這不是張大帥哥嗎？」何小倩笑著跟我打招呼。

七匹狼那邊，我們變成了仇敵。他們想打我們，我們也想打他們。剛剛在學校露了臉，我們不敢再打架。不為別的，想到主任那把鐵格尺，我們就害怕。

「是。」想完這些，我點點頭。

「你跟戴季什麼關係？她是你對象嗎？」何小倩笑著問我。

「打架？那種野蠻人做的事，我才不會幹呢。」何小倩說完，笑著走開了。

「借兩千。」黑子說。

新學校，認識新的女生，新的朋友，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現在說說我們學校的混子，高二和高三的混子暫且不表，就說說高一的混子。高一十八個班，每個班都有混子。不是混子的，也認識幾個校外的混子。

我挺喜歡戴季的，覺得跟她一起玩有意思。我笑著走到她旁邊，冷冷的問戴季，「怎麼？還跟我生氣呢啊？」

我和封濤，我們是想自己當老大的。所以，我很乾脆的回絕了長頭髮，說沒時間。長頭髮臉色微變，但還是很有禮貌的點點頭，說知道了。

戴季揚起頭看我一眼，扁著嘴不說話。

「不是，我倆是普和-圖-書通朋友。」我對何小倩說。

「呸，誰心疼她啊。我問你，你是不是要打她？」我問何小倩。

什麼原因，黑子沒說。什麼原因，我也沒問。但黑子背著封濤跟我借錢這事，肯定不對勁。

我隱約想起來了，上次喝多，封濤對何小倩吹口哨，然後我們跟歌廳的混子打起來了。媽的，怪不得那些混子對何小倩那麼好呢，原來她家是開歌廳的。

「你們鬼鬼祟祟幹什麼呢？」戴季抬頭問我和封濤。

這種女生，天生就是給男人玩的。如果她給我玩，我不會拒絕。但我，絕不會主動找她玩。我不想像曾經的封濤一樣，淪為女生的奴隸。賤的像條狗一樣的男生，我想沒有一個女生會喜歡。

學校附近有個銀行，我拿著銀行卡就往提款機那走。走到那的時候，遇見兩個女生在那取錢。其中一個，正是何小倩。我看著何小錢從提款機里取出一沓錢，挺羡慕的。何小錢回頭，剛好看見我。

看到戴季的飲料，我笑了。她從來不道歉，從來不說謝謝。她能給我買飲料，很不錯。

「崔明雨要幫著七匹狼打你們，你們不害怕嗎？」許坤也笑著看我。「你們幾個很能打，如果你們跟著我的話，高一沒人敢動你們。就算崔明雨和_圖_書，他動你之前也得心思心思。」

一上午課上完，放學的時候封濤和小米過來找我和戴季。我和戴季彼此看了一眼，我對戴季微笑，戴季也對我微笑。吃飯的時候，戴季也不吃飯，低著頭用筷子戳碗里的飯。封濤給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和戴季說說軟話，我倆和好。

這些人中勢力最大的有兩個，一個叫崔明雨，一個叫許坤。他們兩個，一個有個好使的哥哥，一個能打。兩人勢均力敵，各占高一一半江山。晚上吃飯的時候，來了一個長頭髮，長頭髮說話挺客氣，說坤哥想見見我。

「嘿嘿，我不心思你沒對象嘛，給你找個對象，咱們一起玩也有意思。」封濤笑著對我說。

上次沒給戴季面子剁老豆子手指頭的事是我不對，但我想了想沒說話，走了回去。讓我給一個女生道歉，我也有點做不到。

回學校后，我們正式上課。班裡人挺多，四十多人。分座位的時候，戴季個子矮做的第一排，我個子高，坐在後面幾排。跟我同桌的，是個女生。女生梳著個長長的大辮子，看著挺土的。不過她長的可以，身上還有種淡淡的味道，騷味。

封濤走後，黑子小聲跟我說，「明哥，能不能跟你借點錢啊？」

「肚子上的傷好了嗎？和*圖*書」戴季突然問我。

軍訓幾天一閃即逝，回家洗澡的時候，除了臉和手是黑的，我的整個身子都白白的。在家那兩天我沒出去亂晃，就是陪奶奶。

「恩，那沒事了。」何小倩點點頭，然後走了。

剛分座位的時候，大辮子笑著問我，「行啊，剛開學就把七匹狼打了。你哪個鄉的，跟誰混的？」

「可以。」我眉頭都沒皺一下，答應借黑子錢。

何小倩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笑著看我，「我打她，你心疼？」

「恩，還行吧。」她家厲害也不是我家厲害，沒什麼好羡慕的。

「戴季關心你？」封濤問我。

「……」我尷尬的看封濤。我們似乎對戴季有偏見，我們都把戴季想的太壞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我有點迷糊。我在桌子上發獃，大辮子就總捅我，不讓我睡覺。大辮子愛鬧，和她鬧的時候，我能占點小便宜，感覺很不錯。

「我問你，你是不是還認識何小倩呢？」大辮子問我。

正說著，一個黑黑壯壯的男生朝我們走來。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個人，其中有剛才找我的長頭髮。學校大，人多，高一兩個老大，我就聽過，沒見過。看那黑壯男生走路的架勢，我能猜出他是許坤。

「行了，以後再說吧。」我心裏惆悵，始終放不下小嫂和_圖_書子。

她和戴季吵過架，我感覺她要對付戴季。我問何小倩，「你是要打戴季嗎？」

之前戴季和趙霞吵架，我幫她們勸架。我和戴季的關係，也緩和很多。下課的時候，戴季買了一瓶飲料放在我桌上，然後冷冰冰的走了回去。

那種味道，不是用鼻子聞的。

小米看戴季走了，忙跟上去。她走後，我和封濤大眼瞪小眼。

「嘿嘿。」我和封濤笑的尷尬。

「雙井子，雷哥。」我淡淡的說。

何小倩，長的像小仙女一樣，比戴季還厲害的女生嗎？我也不知道我們算不算認識，但我還是點點頭。

「不好意思，我倆有老大了。」我笑著看許坤。我這話是實話，我不跟許坤混，第一是想自己當老大。第二，是因為我真的有老大了。雷哥是我們老大，我們不好隨便再認老大。而許坤，似乎也沒資格做我們的老大。

「為什麼不跟我混？」許坤一坐下來就問我倆。

我給封濤使使眼色，意思是讓我跟一個女生道歉，我做不到。封濤無奈，在那嘆氣。

「借多少？」我問黑子。

「呵呵。」我笑笑。

聽到雷哥大名，大辮子驚訝的看我。同時，她看我的眼神更熱情了。

吃完飯，照例給黑子帶了一份飯。黑子的傷恢復的不錯，精神狀態也不錯。故事會什和圖書麼的他都看完了，改看故事會了。我和封濤陪黑子獃著，呆了一會兒封濤說出去撒尿。

回到座位，我看著桌子上的飲料發獃。大辮子捅捅我的腰，跟我說，「行啊，認識的美女挺多啊。」

趕走長頭髮，我們兩個繼續吃飯。吃飯的時候，我說小米和戴季怎麼沒來。封濤說她倆好像去校外買東西去了，上晚自習能回來。

小嫂子是我不能喜歡的人，但我還是喜歡她。就算不能在一起，偶爾能看看她也挺好。看她笑，看她笑著跟我鬧。

「不好意思，我們真的有老大了。」我說。

「是個好看的你就喜歡，你喜歡你去追啊，一天凈整那沒用的。」我白了封濤一眼，埋怨封濤。

取回家，黑子仍然趴在床上看知音。我把兩千塊錢拿給他，他連連跟我道謝。我擺擺手說，「兄弟之間，有什麼好謝的。」說完，我拿起他床上另一本知音看。看了一會兒，我覺得有點困了，就趴在他旁邊睡了一覺。

「啊？」我奇怪的看著戴季。

「其實，我生你氣不是因為你跺了老豆子手指頭。我生你氣，是氣你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戴季說完后，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朝食堂門口走去。

「嘻嘻，我倆一個寢室的，我聽說她家開歌廳的，是嗎？」大辮子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