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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我，你肯定沒涮，你涮了我怎麼沒聽到聲音呢？你快去涮。」戴季指使我說，依然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半夜時，手上的傷口又開始刺痛，想到許坤拿刀砍我的一幕，我要緊牙齒。不除掉許坤，我不是人！

「你快點進來。」戴季急促的召喚我。

小嫂子說戴季事多，我沒當回事，事實證明，喜歡一個女生絕對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是需要做的。想當好男人，也必須有一顆堅韌不拔的心。

收拾的差不多了，戴季說，「你出去吧，我想換件衣服。」為戴季服務我習慣了，我順手為她取來柜子里的睡衣。我笑著問戴季，「怎麼樣？服務還算滿意嗎？」

「想想張超，我覺得他好男人啊。膽子那麼小，為了小嫂子還敢不顧一切的送我，如果有那麼好的男人對我，我一定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戴季說到表哥，一臉花痴樣。

「……」我無奈把電視聲音關小，然後走了進去。

看她提起表哥臉紅，我有點嫉妒。因為嫉妒，我說話的語氣有點酸，我問戴季，「什麼時候啊？我表哥怎麼嚇你了？」

「哦。」我坐在戴季床前的椅子上。坐在那的時候，戴季一直在聞。我問她聞什麼，她笑著不吱聲。我有點慌和_圖_書了，仔細聞聞。還好，我腳沒味。進她家要換拖鞋，要是有味我得老尷尬了。換拖鞋麻煩，這要是我剛才不願意為她倒水來回折騰的原因。

「恩。」戴季沒理我。

戴季聽我說完，認真的瞪著大眼睛想。想了幾秒鐘，戴季很認真的跟我說，「我說我和你表哥碰到過鬼打牆，你相信嗎？」

聽戴季講完真實版本后，我苦笑不得。鬼打牆確實有，農村晚上路黑沒有燈，最黑的時候伸手不見五指。走在大路上還好一點，能感覺腳下有路。要是走在田野里，乾脆就跟矇著眼睛走路一樣。矇著眼睛走路，很容易原地畫圈。

戴季換衣服，我在客廳里等。她的房子不大，但是五臟俱全，不大的客廳，連空調都有。我打開空調，然後看她家的電視。台很多，院子里有口鍋。電視看的精彩，我有點忘了戴季了。戴季在屋子裡叫我，「張明明，我換好衣服了，你進來吧。」

「張明明，你是不是男人。不就為我端個洗腳水嘛？你看你，記仇記到現在。草的，老娘昨天晚上就知道你不愛給我端洗腳水，我故意折騰你煉煉你的性子。你看什麼？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玩你！」戴季一https://m.hetubook.com.com邊說一邊繼續用很賤的表情看我，「還喜歡我呢，讓你做那麼點小事都不樂意。我呸呸呸呸！」

「恩。」戴季說完，就把她和表哥經歷的事給說了。事情就發生在小嫂子過生日那天晚上，那時小嫂子和表哥都上初中，戴季上小學。小嫂子過生日，小戴季嘴饞想吃生日蛋糕，所以那天晚上，小戴季錯過了回家的時間。當時表哥想在小嫂子面前表現自己，硬著頭皮跟小嫂子說自己膽子大，想送小戴季。表哥說完后，所有人都笑了，因為表哥也是出了名的怕黑。

坐了一會兒，我問戴季，「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是不是小時候被什麼東西嚇過啊？」

聽了戴季的話，我的臉瞬間就紅了。有羞的，也有氣的！

「還行吧，有點眼力見。」戴季也笑了，笑的挺甜的。

拿完毛巾，戴季用她的小腳點點盆子看我。哦，我得去倒洗腳水。回來后，戴季說，「盆子涮了嗎？」

碰到鬼打牆，閉著眼睛呆一會兒就好了。有的人膽子大，索性躺在原地睡覺，等天亮了再走。

對，就是這種眼神。看著戴季犯賤的眼神，我和戴季的關係，彷彿回到了之前。我們，又變成了一對鬥嘴的小冤家ｈttｐs://ｍ•hetuｂｏｏｋ•com•ｃoｍ。「我這人對吃看的很淡，不想某些人，饞的跟豬似的，一說有生日蛋糕吃，晚上連家都不回了。」

「切，你昨天還吃過飯呢，今天也不用吃嗎？」戴季看我不耐煩，小姐脾氣又上來了。她撇著嘴冷笑，一副看仇人的眼神。

「我還沒睡覺呢。」戴季換上可愛的睡衣，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

想到戴季和表哥一起共過患難，我很羡慕表哥。哎，多希望能跟戴季共患難的那個人是我啊。

「……」戴季說完，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媽的，戴季不提醒我我真忘了自己忘洗腳的事了。然後戴季就一直說我，說什麼我不愛衛生啊，說我是不是受傷這幾天三五天沒洗腳，問我襪子穿了幾天之類的云云。我被戴季問的煩了，我就說戴季，「行了行了，你僥倖不！我上午才在嫂子家洗的腳。」

「恩，涮了。」我點點頭。

「你小時候才被什麼東西嚇過呢，我就是有點怕黑。」戴季說。她說完想了想小臉一紅，「就算嚇，也是被你表哥嚇的。」

「哦，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戴季晚上不敢出屋。她家此刻沒人，偌大的一個家就我們兩個。家裡沒有人，她連院子都不敢去。

「我害怕，不敢出去。和*圖*書」戴季看我說她，有點委屈。

因為，戴季洗個腳，我來來回回為她折騰五趟。

在對待女生方面，我做的不是很好。可能是當時小不懂事吧，我不是太會讓女生。在我看來，給一個女生端倒洗腳水，是十分丟臉的事。但是為了戴季，我還是忍了。水涼、我又去換的熱水，熱水太燙，我拎著個水舀子為戴季添水，直到她說滿意才好。添完水，我靜靜的看著戴季洗腳，戴季洗完腳問我，「為什麼倒水的時候不忙我把毛巾也拿來？」

「張明明，你昨天晚上沒洗腳！」戴季一看到我就說我。

「張明明！你敢拿我告訴你的事諷刺我，你要不要臉！」戴季被我氣的小臉通紅，雙手插著小蠻腰瞪我。

「我沒臉啊，我這種人最不要臉了。我昨天好心好意陪某人睡覺，某人說想洗腳，我的手都受傷了，我還來來回回給她端水。因為某個情敵，我從二樓上跳下來差點沒摔斷腿，昨天晚上我還為了某人來來回回的折騰！」我又冷冷的說。

看到戴季的花痴樣，我臉黑了。「你想我表哥去吧，我去外面睡覺了。」

「鬼打牆？」我聽完愣住了。

「你妹啊，你自己怎麼不去？」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問戴季。

第二天醒來，我的身上多了一條薄薄的https://m.hetubook.com.com毯子。毯子很香，好像昨天晚上戴季蓋的那條。我聽到院子里有聲音，看戴季正在院子里洗頭。她剛剛洗完，正在認真的擦臉。有沒擦凈的水珠掛在她臉上，顯得她的皮膚吹彈可破。看著她姣好的皮膚，我暗嘆自己沒選錯人。

小嫂子也知道表哥怕黑，但想著倆人有伴，也沒當回事。表哥送小戴季回去的時候，心思快點把戴季送回去就沒走大路，直接抄近道走的大野地。倆人也是運氣不好，碰到了鬼打牆。兩個人在大野地里轉了半天，一直沒走出來，兩個人全都嚇哭了。最後，還是表哥憑著自己的堅強的毅力背著小戴季走了回來。表哥和戴季一起經歷過鬼打牆，他們也算最患難的朋友了。戴季從那個時候開始，變的一直相信世上有鬼。

心裏酸酸的，好難過。我確實不如表哥，因為我連盆洗腳水都不願意給戴季倒。

「你幹什麼啊？」我一進戴季屋子老大不樂意了。

「我不進去了，你早點睡吧，我看會兒電視。」我在客廳里說。

和戴季的一夜，就這麼被我錯過了。如果我是個狡猾點的男生，我想我會絞盡腦汁占戴季的便宜。我會鑽進戴季房間，找借口占戴季的便宜。戴季膽子小，別跟她鬧了，讓她好好睡覺吧。我這樣想，一點點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