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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門口走的時候，依稀想起小嫂子告訴我的話，你覺得是對的，你就去做。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幾秒鐘后，戴季甜甜的說，「我也愛你，我好想你。」說完，戴季掛斷了電話。

欠崔明雨的，我一定要還。這樣，我才能安安心心找他報仇。

「沒笑什麼啊？喜歡你。」我笑著對戴季說。

出來混講的是義氣，有義氣的人受人尊重。像雷哥、飛龍他們都是受人尊重的人，就連跟雷哥和我有仇的崔明風，也是受人尊重的人。不講義氣，註定像許坤一樣覆滅。許坤不講義氣，所以他只能當一個軍師，當不了老大。

戴季的聲音像小貓一樣，又細又甜。回味著她甜甜的我也愛你，我好想你，我心裏那種喜悅感，那種喜悅感怎麼形容呢？好像一座荒山，突然長滿了青草，然後青草迅速長高，花兒和青草一起長大，開的漫山遍野全都是。

護校先不提，先說農校和職高。在我們市，我們學校和農校還有職高可以說是勢不兩立。我們這民風彪悍，有時候走大街上多看別人一眼，倆人可能就打起來。像我們這些聽到打架後腦勺都樂的少年，更是熱衷於此。

「切，為了你生氣？我至於嗎和_圖_書？」大辮子說完白了我一眼。

「哦，在城裡碰到的啊。說起玩女的，我也玩過好幾個。韓國人，一個姓全的，還有一個姓金的。」老三說的感慨，一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表情。

升華還是墮落，只在一念之間。有些事我覺得是錯的，我選擇不做。

「明哥，這是個好機會。」不愛說話的老四也吱聲了。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也是一臉反對的表情。看著他們，我嘆了口氣。「你們別忘了，咱們還欠崔明雨人情呢。上次咱們被許坤他們五十多人圍，如果不是崔明雨幫咱們，咱們肯定得挨打。咱們幫他這一次，以後就不欠他的了。」

已經決定了，所有人都沒意見。我和封濤、黑子一群人我們朝學校大門走去。此時崔明雨應該正帶人跟農校的大哥對峙，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打起來。

幸福，就是幸福。戴季雖然平時凶，但她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做錯了她罰我，我做的好了她也獎勵我。很愛她，很愛很愛。

「不生氣了？」我笑著問大辮子。

我說完，大家全都沉默。看著他們的眼睛，我點點頭。記得杜先生說過，世界上有種債最難還，人情債！

回去以和圖書後，我坐在床上泡腳。想著看才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我罵自己傻。但我不後悔。

「躺著呢，要睡覺了。怎麼了？」我問戴季。

面對這種誘惑，我當然！

抱著大辮子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我的腦子裡亂亂的。這地方沒人，我倆可以直接做那事。以大辮子的性格，就算我倆做了那事她也不會亂說。

「我草，日本人能來咱農村玩？你接著吹！」老三不屑的說，寢室里的同學都跟著笑。

在我們市有六個高中，點高、市高、縣高、農校、職高、護校，這些學校中最狠的是農校和職高，那兩個地方的人全是不愛學習的。高中沒考上，家裡花錢把他們送到那念書。只要花點錢，就能去那。有的在社會上流浪好幾年，依然可以去那念書。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妥當在樓下等戴季。看到戴季嬌小的身體，我笑了，戴季也對著甜甜的笑。兩個人笑過之後，戴季問我，「你笑什麼？」

「來中國玩讓我碰到的。」封濤臉紅，趕緊解釋。

「喜歡你妹。」戴季兇巴巴的，任由我拉住她柔軟的小手。

聽了戴季的話，我明白了。許坤拿刀逼著我的事被戴季知道了，肯定有誰把我和-圖-書的英雄事迹說了。這件事，算是我做過的最為得意的幾件事之一。我和戴季在一起時，我一直沒說。

為什麼要說這麼多呢？因為崔明雨在校外把農校的給打了，打完之後人家農校的大哥自然要報仇。當天晚上，我們學校外面來了不少計程車。看計程車的數量，我猜來的應該是學校老大級別的。有穿著農校校服的學生拎著鎬把子從計程車里走出來，我暗嘆這回崔明雨可算傻比了。

想起我和大辮子的事，不禁一陣后怕。如果我真的一時衝動做出對不起戴季的事，恐怕我這輩子都無法面對戴季。就算戴季不知道，我的心也會在此後的日子里，每天深深的畫滿愧疚。而我和戴季，我們之間也會系著個疙瘩。

看著那麼多計程車，黑子和老三他們全都幸災樂禍的笑。封濤點了一根煙說，「草，這回可妥了。等崔明雨被乾死，高一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不行，崔明雨是咱們的仇人，他哥還找人捅過你呢，咱們不能幫！」封濤第一個反對。

抽過煙，洗過腳，我躺在床上聽封濤和老三吹牛。人人都要面子，封濤吹的牛更可笑。封濤跟老三說，他初一就不是處了，玩過好幾個女的，有姓武的ｈｔｔｐs://m•hｅtｕbｏoｋ•ｃoｍ.cｏｍ，有姓酒井的。

忘記我們三個學校是什麼時候結的怨了，反正就是一說打架，誰也不服誰。在外面把農校或者職高的人打了，告訴他，我叫XXX，你不服來我學校晚上找我。當天晚上，我們學校門口准得有二十幾輛計程車。

我笑著看大辮子，這樣挺好。

年輕人愛惹禍，在外面打架惹兩個仇家很正常。看著學校門口密密麻麻的計程車，我跟他們說，「咱們幫幫崔明雨吧？」

電話響了，是戴季給我打的。幾天了？三天沒說話了吧。看到戴季電話我有點不想接，但我還是接了。我賤，看到戴季電話心裏高興。

「罵不出口？」戴季奇怪的問我。

這幾個學校我最喜歡的是護校，我們幾個兄弟約定。如果哪天打架打的狠了被學校開除，大家就一起去護校念書。為什麼這麼喜歡護校？因為護校全是妹子，而且聽說那開放的女生多。最狠的一次，說有個女生把剛生下來的孩子從四樓扔下去了，就跟扔垃圾一樣。

老三說完，大家又跟著笑。我聽著他們吹牛，苦笑著搖搖頭。吹牛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媽的，在城裡碰到的，你心思啥呢。」封濤感覺吹大了，但還是死不認賬。

「hｔｔps://wwｗ.heｔuｂｏok•ｃoｍ•cｏm酒井？酒井法子啊？那不是日本人嗎？你竟跟我吹牛！」老三也不傻，一下就給封濤拆穿了。

算了，我愛戴季。就算我倆因為我吹牛分了，我依然愛戴季。

「關你屁事！」大辮子白我一眼，不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大辮子，大辮子是真生氣了。她也是女生，也要臉面。我看她始終生我的氣，我不在理她。晚上的時候，大辮子問我，「你吃什麼？我出去玩給你帶點？」

「我罵不出口。」我老老實實的和戴季說。

說完，我趕緊提起我的暖瓶跑。臉通紅，心裏跳的快，我跑的也飛快。上學就是好，能認識很多好看的女生。可惜，我不是那種人，做不出那種事。

和戴季重新和好，給大辮子氣壞了。大辮子整天對我發脾氣，不跟我說話。戴季我都不哄呢，怎麼會哄她。但我倆是同桌，我獃著實在無聊，我就逗她說話。她看言情小說，上面挺色的。我就問大辮子，「好看不？」

我推開大辮子，苦笑著跟大辮子說，「你又跟我鬧。」

「幹嘛呢？」戴季冷冷的問我。

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兒，戴季冷冷的說我，「你傻啊？許坤讓你罵我你怎麼不罵呢？」

「恩，因為我愛你。」想起戴季，我心裏湧上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