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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裝的。」崔明雨冷笑，笑著看兵哥。

「死開，以後別親我了！」戴季氣呼呼的推我，卻怎麼都推不動我。

和戴季又黏糊了一會兒，我和戴季一起去找的順子媳婦兒。這個歉，是我和戴季一起道的。戴季從不跟人道歉，她為了我能和崔明雨和好，親自給東東道的歉。這個面子，算是給足了。我說要請東東吃飯，東東推遲說不用了。

「飛龍，你真的要管？」說話那人問飛龍。

崔明雨沒躲，眼睛都沒眨一下，飛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飛龍平靜的看著那人說，「孫哥，你別碰我兄弟。」

可能是打的投入了，我這才發現有點不對勁。有刀的基本不用刀，全都拿腳踹，就我一個像個傻比似的拿著刀見人就砍。

「小比崽子，你下手可真狠啊。他媽的，我跟你會會。」剛才一直挺裝逼的孫哥罵了一句，然後拎著手裡的片刀朝我衝來。孫哥看著有三十來歲，他體格強壯長的也嚇人，我哪敢跟他打。第一次真正打群架，有點沒經驗。我覺得我下手太狠了有點後悔，我趕緊拿著刀跑。

「草你媽，敢打我明哥！」黑子看我要挨打，他立刻跑來踹了孫哥一腳。孫哥被踹的倒退幾步，四周又是一片安靜。黑子茫然，不知道自己犯什麼和_圖_書錯誤了。

「飛龍，牛比啊，帶小弟打架來了？」轎子里走出的大人笑呵呵的問飛龍。

來了，農校的來了。一輛輛計程車朝我們這開來，還有個小麵包。小麵包里下來的全是大人，一個個拿著片刀，看著挺凶的。後面還有個小轎子，車裡面走出來兩個大人，王志新和王志勇兄弟也在那。看到那兩個大人，不少混子臉上變了色。飛龍平靜的看他們，崔明雨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崔明雨沒說話，笑著推了推眼鏡。

抽著煙看風景，遇到相熟的混子打聲招呼，我們每個人星期都不錯。想著來這都是有頭有臉的，心裏更有幾分得意。

一親芳澤，我看著戴季紅紅的小臉說，「兩個都選！」

「你膽子挺大啊，不找你哥也敢跟小新打？崔明雨，這是咱們市裡，可不是你們農村，到咱們市裡，你們還得注意點好。」兵哥諷刺崔明雨，王志新在一邊冷笑。崔明雨依舊沒說話，笑著看兵哥。

第二天上午，文化廣場。我、封濤、黑子、老三、老四還有張鵬，我們直接去的文化廣場。到那的時候，飛龍和崔明雨已經在那了。除了他們，還有學校的彪哥、王新月等一群學校老大級的混子。光頭強、七匹狼和小志他們也都和圖書在，都是崔明雨身邊的精英。

「沒找你哥來啊？」兵哥笑著看崔明雨。

等了一會兒又來了十幾人，我們這邊差不多有六十多人。於是飛龍開始給大家發傢伙，發傢伙的時候說打完架還回來，別整丟了。傢伙發的都是短棍、鋼管、棒球棒之類的。片刀殺傷力太大，飛龍不敢給我們發，拿片刀的就是飛龍和崔明雨幾個老大級人物。

「呵呵，小新說的沒錯，我就是過來看看，我聽說鄉里來的小比崽子有點裝逼。」兵哥說完又看崔明雨。

看著飛龍口中兵哥神氣的樣子，我猜他應該是社會上的混子。看他那麼裝逼，估計混的挺好的。說話間，農校的混子們都下了車。噼里啪啦的關門聲，他們聚集一起將近上百人。和農校比起來，我們果然不行。我們全數出來才六十多人，他們全數出來就一百人。而且這一百人並不一定是全部，他們可能還有很多沒來的。

武器發到我這的時候飛龍冷冷看我一眼，沒跟我說話。我看飛龍沒跟我說話，我也沒跟他說話。飛龍看著我想了想，遞給我一把片刀，「一會兒小心點，聽到警車動靜趕緊跑，聽到沒？」

「不用找我哥。」崔明雨笑著說。

「不行，崔明雨是我兄弟，他的事我要管。和-圖-書」飛龍和那些社會人彼此都認識，他們的身份明顯比飛龍高，但飛龍卻不怕他們。

我感覺四周有點安靜，只見剛才說過話的兵哥、飛龍、孫哥、王志新和王志勇，還有崔明雨他們，他們全都看我。安靜，靜的可怕，很多混子也在看我。

不光是黑子，我們都忘了。打群架時，真正的老大是不能打的。因為我們是小混混，我們惹不起那些大哥。

細細數一下，我們這邊有五十多人。這五十多人，全是逃課出來的。剩下的那些半混不混，他們不敢逃課。能來五十多人，已經很不錯了。

呼啦，我們兩邊瞬間擠成一團。聽他們說了半天我們早就按捺不住了，我心思有便宜架打正好練練手，反正除了事有飛龍和崔明雨頂著。我拿著手裡的片刀直接朝一人肩膀砍去，那人也給了我一棍子。這一棍子打的我挺疼，那人肩膀卻見了血。那人看我真敢砍，一下就蔫了。他嚇的扔掉手裡的棍子調頭一跑，一邊跑一邊捂肩膀。

文化廣場這邊是老爺爺老奶奶聚會的地方，那些老人都是周末來這，扭秧歌打撲克什麼的。星期二，這裏顯得有點蕭瑟，不過很適合我們打架。

「哈哈，哪能啊。」我笑著親了戴季的小臉蛋一口，然後目送著戴季進樓。

飛和*圖*書龍也就比我們大兩歲，一個十九歲的青年竟然把孫哥的手抓的緊緊的。孫哥使勁一掙，掙開了飛龍的手。腦袋上貼著紗布的王志勇看他們人多，還有優勢。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叫一聲，「草他媽的，打死這群縣高的小比崽子。」說完，他第一個拿著片刀沖了上來。

「明明，一會兒要打不過咱們就跑。」封濤捅捅我小聲說。

砍跑一人我又朝第二個人砍去，那人看同伴被我砍出血了他也很害怕。他急急的後退不敢跟我打，去打別的對手。我看拿片刀這麼好使一下就樂了，我左砍一個右砍一個，越砍越順手，越砍氣勢越強。有兩個不知死活的被我砍了兩刀，剩下的全被我嚇跑了。我的周圍，瞬間變成一片真空。

「兵哥。」飛龍面無表情，微微點點頭。

「自己的事自己了，我們可不像某些人，怕打不過還得找社會上的哥。是不是？」飛龍說著，笑著看向王志新。

「好，那咱們打起來了，你吃虧別找你哥就行。我們跟你哥關係不錯，我們不想跟你哥鬧矛盾。」那人認真的說。

兵哥看飛龍還算客氣冷哼一聲，他轉頭看向崔明雨，「崔明雨，你要跟小新打架？」

「恩。」看飛龍還對我這麼好，我心裏挺暖和的。

幫人打群架能認識人，和圖書學校里的混子們看到眼熟的都互相打招呼，互相發煙，然後說什麼有事吱聲之類的話。有平時關係不好的，他們都大聲跟別人說話，比誰認識的人多，誰人緣好。七匹狼開始發煙，這次換成中華，一人來一根。有煙的扔掉，沒煙的點上。有不會抽煙的，不勉強。

王志新被飛龍諷刺也沒不好意思，他笑著說，「這事我沒打算找人，兵哥說過來看看。」

「打的好！大家都幾把上，打死農校那群傻比！」飛龍一聲大吼打破寧靜，我們真正紅著眼殺了起來。

「必須的。」我點點頭。幫人打架，沒必要那麼拚命。

「兵哥，小比崽子不懂事，跟他墨跡個幾把，我直接教訓他一頓就行了。」從轎車裡下來的又一個男人說話了。他說完指著飛龍說，「飛龍，這事跟你沒關係。差不多就帶著你的人走，別多管閑事。」

「草你媽，你跟誰笑呢？」跟兵哥一起下來那人突然罵崔明雨，他胡亂找個借口罵了崔明雨一句，揮巴掌就往崔明雨臉上扇。

「真的要管。」飛龍平靜的點點頭。

王志新也挺卑鄙，不但找的人多，還找來了不少社會上的混子。這一次，估計我們要敗。

送戴季回寢室的時候，戴季嬌媚的瞪我，「要是你敢像封濤那麼沒良心，我就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