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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里沒人敢惹我，甚至我和封濤無理取鬧的打了王森，王森都不敢惹我。不為別的，就因為我們夠狠，夠凶。想保護自己，我們必須傷害別人！

因為這件小黃毛，我還重新和鄉里的華叔結了仇。

「好。」雷哥也盯著華叔的眼睛看。

戴季對我越來越好，我怎麼捨得讓她傷心。過年前夕，趙霞她媽把家裡的事解決了，那些男人再到她家那麼隨便。解鈴還須繫鈴人，我這個外人始終不好管她家的家務事。

「昨天下午。」說完以後我發現我口誤了，然後戴季就跟我生氣，不理我。我被戴季整的老無奈了，媽個逼，你這麼玩我，誰都會說錯的好不好？

忙了一年，大家都要過年。就算外面的亡命徒，也想回家看看自己的爸媽是否安好。這段日子條子很忙，他們要蹲點抓在逃犯。我們也很忙，我們要蹲點抓仇人。

想起表哥老大槍斃時的罪名，我經常在深夜失眠。故意傷人罪我也有，還險些失手殺了文明。而剩下的那些罪名，隨著我這條路越走越黑，我也都將擁有。派出所關於我的案底，也將一疊一疊增加。這輩子，我可能都不會白了。

五哥輕易是不出手的，一出手就是大事。

自從當著華叔面廢了老豆子和*圖*書一根手指頭后，華叔就一直恨我。不光是恨，還有打骨子裡發出的厭惡。華叔當我們是小比崽子，他恨不得一腳把我們全踢飛。

「沒有，我沒摸。」我跟戴季說。

五哥聽了雷哥的話眼神有些複雜，他想了想說，「你找到靠山了？」

五哥說完，我心裏砰砰直跳，我知道五哥說的是真的，他真敢去殺了老頭子。

「派出所那邊沒動靜，你這邊的案子可能忘了。」雷哥笑著對五哥說。

小黃毛是我們的第一個仇人，也是我們最大的仇人。小黃毛打架厲害，曾經到鄉里中學幾下就打倒了一群混子。他的勢力也不小，他是鴨場最能打的老大。他躲著我們也不算怕我們，他就是不想惹麻煩。

「雷子，你是我看著混起來的，這點面子你都不給我？」華叔嚴厲的問雷哥。如果雷哥不答應，可能華叔下一秒就要翻臉了。

關於五哥，他是表哥他們五兄弟中罪孽最深的人。出事之後，他必須要跑，因為他殺過人。這也是為什麼雷哥只跑了兩個月就回來了，而他卻跑了將近一年的原因。說到條子，他比我們所有人都害怕。每當我們吃飯時聽到警車急促的聲音，他的臉都會一陣陣灰白。

「派出所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邊是沒動靜，但是你得小心點，你身上有命案，出點事就完了。」雷哥對五哥說。

「看看吧。」雷哥沒答應華叔。

有雷哥給我撐腰，我心裏很有底。看著雷哥，我覺得雷哥有點苦。雷哥地位越來越高，但是他的顧忌也越來越多了。跟我們比起來，他過的一點他不開心，因為他再也沒法像我們這樣肆意恩仇。

對待小黃毛，我此時已沒了恨。但是我要混，我要生存下去。如果就這麼放了小黃毛，恐怕以後誰都不會怕我。

「只要你不管就行。」華叔盯著雷哥的眼睛看。

說說表哥老大槍斃時的罪名吧，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參与多起故意傷人傷害及致死罪、非法持有槍支罪等多項罪名。

華叔知道我們和小黃毛有仇，過年前夕，他特意請雷哥吃了個飯。華叔對雷哥說，「上次張明明廢了老豆子一根手指頭，我給你面子，沒找人對付張明明。這次楊林回來了，你給我點面子，別讓張明明碰楊林。」

趙霞她媽也跟趙霞好好說了，「你媽媽以前名聲不好，但我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好了，千萬別恨你后爸。你后爸是個老實人，是個好人。只有他ｈttｐs://ｍ•ｈeｔubｏoｋ.coｍ•ｃom才會一心一意的對咱們娘倆，好好跟咱們娘倆過日子。」

「恩，市裡的老頭子，唐叔。」老頭子是黑老大的外號，唐叔是我們對他的尊稱。聽到唐叔二字后，五哥皺起了眉頭，「那老頭子奸的像鬼一樣，你怎麼能跟他混？」

為什麼因為小黃毛和華叔結仇？因為小黃毛和華叔有點親戚。小黃毛之所以在那段時間混的那麼出名，還是因為華叔的緣故。華叔沒有勢力，卻有面子。

「呵呵，我已經是死過幾次的人了，多死幾次又能怎麼樣？我就是想陪陪我媽，想陪我媽過個年。」五哥面無表情的說。

五哥不是他們中打架最厲害的人，但他確實他們中最敢下手的人。他殺過一個人，砍斷過一個人的手，還挑過幾個人的手筋。說起表哥，鄉里的人會豎起大拇指說，「張超不錯，是條漢子。」說起雷哥，鄉里人的人沉默。說到五哥，鄉里的人臉上會變色。

過一會兒戴季又突然問我，「你什麼時候摸的趙霞手？」

「沒有，明明沒被人欺負。」小嫂子臉色變了，她趕緊對五哥說。

面對戴季，我敢發誓，那天晚上我就是摸摸趙霞的臉。不過那種事，我當然不能讓戴季知道。要不然，又是一場惡戰。

「恩heｔuｂｏok•coｍ•com，慢慢再說吧。如果老頭子敢跟咱們玩心眼，我就去整死他。」五哥輕描淡寫的說。

過年前夕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楊林回來了。楊林就是我之前一直憎恨的那個小黃毛，總打我，還踹過我一腳的小黃毛。

「明明，我聽說你被欺負了？」才喝了一口啤酒，五哥突然看向我。看著五哥冷漠的眼神，我發現我怕的不敢說話了。

「沒辦法，咱們老大被槍斃了，咱們只能寄人籬下。」雷哥苦笑著說。

「哦，我知道你沒摸，逗你玩的。」戴季笑著看我，然後不說話。

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是當初和雷哥一起跑路的五哥也回來了。

值得慶幸的是我和趙霞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戴季還是懷疑我們，經常突然性的問我問題，如果答錯了，那就是我背叛戴季了。例如有一次戴季問我，「你昨天下午摸趙霞手了是不是？」

他們兩方達成協議，雷哥找的我。雷哥跟我說，「小黃毛打過你，還傷了你小嫂子，這個仇你儘管報。不過我答應了華哥我不管，這事得你自己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明著不會出面，但我暗中一定幫你。」

「老五，這一年辛苦了。」雷哥笑著敬五哥酒。

「華叔，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主要是張明明我管不了。你www.hetubook.com.com也看到了，張明明現在越混越好，隨便打個架就找好幾十人。上次他跟我朋友小弟王森打架，把人家王森打的鼻青臉腫的，不還是那麼過去了嗎？」雷哥笑著看著華叔。雷哥給了華叔面子，他表示他不管，但他管不了我。

「老五，這次回來就別走了。相信我，我能保護好你。」雷哥認真的看著五哥，眼中儘是兄弟之情。

「恩。」五哥點點頭，不再說話。

「派出所那邊怎麼樣了？」五哥面無表情的問雷哥。

五哥回來時那天是在過年的兩天前，那天晚上雷哥叫我去吃的飯。飯店的小包間，只有雷哥、小嫂子和五哥還有我，我們四個人。五哥不喜歡笑，他對我也很兇，我不喜歡他。跑了將近一年回來后，他的身上更是多了一股煞氣。那種氣質，讓我本能的想排斥他。在他身上，我能嗅到危險的味道。我覺得他隨時會動我，隨時會整死我。

趙霞她后爸也確實是個好人，不管趙霞怎麼說她后爸，她后爸都是笑呵呵的，將趙霞奉若至寶。漸漸的，趙霞也終於接受了她的后爸。

雷哥聽了華叔的話沉默，雷哥答應過我和小嫂子，這個仇雷哥一定要幫我報。而且小嫂子還是我表哥的女人，自己兄弟的女人出事，如果雷哥不管管，恐怕雷哥的名聲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