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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確實夠意思。」我點了根煙。

「廢話，呆了三年，學校的同學對我那麼好，你說我有沒有感情。」飛龍對我說。

「算了，你不說肯定有你的苦衷，你等我準備準備。」我認真的對太子說。

「那個啥，你幫我個忙，你看行不行？」馬小龍對我說。

不得不承認，混子騙人的伎倆真的很高明。要不是見過太多像他一樣的人，我真的被他懇切的話語給打動了。

「哈哈。」馬小龍笑了，我緊張的心也舒緩了很多。

「……」突然之間，感覺和飛龍很有共同語言。確實啊，我不光對學校有感情，我對學校的每個同學都感情。這種事我在以後的日子里也問過雷哥，我問雷哥，「你對咱們鄉有感情嗎？」

「太子你說。」我對馬小龍說。我發現了一件事，我叫他太子比叫他龍哥他更高興。

「呵呵，那倒不是，你這人也挺不錯的。」我笑著對馬小龍說。馬小龍這麼說話，我心裏才舒服不少。

一點點的，我發現了一個定律。混子是壞，但是混子不欺負普通人。他們的眼中只有敵人，和自己一樣，比自己還要囂張的敵人。這就好比很多人喜歡去歌廳玩，普通人去沒問題，混子去不行，容易打起來。

那是第三天的中午，馬小龍給我m.hｅｔuｂoｏｋ.ｃom•cｏm打了一個電話。馬小龍問我，「張明明，你把小偉給打了啊？」

小矮個哭的傷心的樣子，我還記得一清二楚。記得有一次挨打，小矮個說，「明哥，我請你吃辣條啊？」有點想小矮個了，想到小矮個心裏不是滋味。

「你和小偉打架，我請你們吃飯給你們調解。我看上公主想跟她玩玩，你說你要公主，公主你想玩。行，我把公主讓給你。我這邊缺錢用，你說你要不來。好像你和小偉還不是這麼說的吧？你說你能要來也不要，是不是？」太子問我。

「恩，那行，上次的事我也不怪你了。我現在碰到麻煩了，我想你幫我做了虎子，你看怎麼樣？」馬小龍重新笑了。

「張明明，你說我對你夠意思吧？」馬小龍問我。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

想要成為真正的老大，想要在這個城市真正站穩腳跟，我們必須和太子打。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沒有資格談公平。這一次，不光是我們和太子之間的大戰，也是我們幾個學校之間的混戰。

「……」雷哥拿眼睛瞪我。

我這人吃軟不吃硬，聽了馬小龍的話，我笑著問馬小龍，「如果我不做呢？」

我說完后，電話那邊不說話了。聽那邊的呼吸聲，m.hetubook.com.com馬小龍應該是有點不高興了。馬小龍想了想說，「張明明，你欠我一個人情呢嗎？」

開干，嘴上說的痛快，但要真正幹起來，談何容易。說到打架，我們不缺人，我們也不缺能打的。但是我們缺錢，我們需要很多錢。我們需要錢坐車去別的學校打架，我們需要錢給小弟們發煙。我們還需要錢請小弟們喝酒，需要錢激勵大家的勢力。

「沒什麼意思，我就想你幫幫忙你就這麼費勁嗎？你能幫崔明雨打架，就不能幫我打架是不？咋的？你是看不起我，嫌我不夠資格做你的朋友啊？」馬小龍語氣酸溜溜的。

「那個啥，農校的虎子想造反，你去幫我做了他唄？」馬小龍笑著對我說。

已經決定要跟馬小龍幹了，他說出的每句話都將我的心整的砰砰直跳。跟馬小龍干，不害怕是假的。我們鐵杆兄弟就這麼幾個，如果他想幹掉我們，直接找一群社會混子就夠了。跟他斗，我要萬分的小心，同時步步為營。

我們已經決定好要跟馬小龍大戰了，馬小龍卻突然做了一件讓我們匪夷所思的事。

馬小龍那邊的語氣很堅定，他的語氣容不得我拒絕。他的意思是，這件事我不管同不同意，我都必須去做了農校老大。他的語氣，ｈｅｔuboｏk.ｃｏm.com已經到了命令我的地步了。

「恩，是的。」我回答馬小龍。

「好，我等你消息，儘快啊。」太子催我。

東子跟我們說，「不行咱們收保護費吧，每個老大都收的，連飛龍也不例外。咱們也不多整，整個幾千塊錢，一個寢室要二十，一百個寢室還二百呢。咱們也不算要，就是齊錢。」

說了一些沒用的，我就是發現我越來越喜歡當混子了。這條路，我沒走錯。這條路上有讓我熱血沸騰的東西，這條路上有一直讓我追求的東西，我沒走錯。

「恩。」我承認，等著馬小龍下面的話。

被錢逼瘋了，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例如在學校賣點東西賺錢，或者在學校放高利貸。想了半天都不行，我的心腸硬不下來，沒法在學校做那些偏門買賣。當學校老大越久，對學校就越是有感情。這個話題我跟飛龍打電話的時候聊過，我問飛龍，「飛龍哥，你對這個學校有感情嗎？」

「哈哈，逗你玩的。小偉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你們兩個打起來我不管。」馬小龍笑著對我說。

他說完，我沉默了。不光我沉默，馬小龍也沉默了。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蹊蹺。虎子是馬小龍的兄弟，聽說他倆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如果沒有馬小龍，虎子也當不上農校和_圖_書老大。上次馬小龍跟虎子要錢，虎子沒給馬小龍錢，馬小龍也沒說什麼。媽的，我懷疑馬小龍想給我下套。

「呵呵，你也想學農校老大嗎？」馬小龍笑著問我。

沒有錢，我和封濤愁的頭髮都快白了。上課的時候我們一直商量錢的事，何小倩回頭問我們，「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拿。」

「你什麼意思？」我語氣不好，身子有點抖。在這麼說下去的話，我們兩個真要打起來了。

我沒說話，心裏砰砰直跳。如果我想當老大，我肯定要把他踩在腳下。他這句話意思很明顯，他想問問我是不是想跟他打。

「張明明，你實力夠的，我相信你。你打不過農校不是還可以找雷哥嗎？不是還可以找你媳婦兒她哥嗎？我知道你底牌多，你肯定能打過虎子。」馬小龍笑著對我說。

我和馬小龍的電話，封濤一直很關注。見我們放下電話，封濤問我怎麼樣了。我笑著把剛才馬小龍跟我學的話全都重複了一遍，封濤聽了以後壞笑著對我說，「明哥，這次咱們有錢了。」

聽了何小倩的話，我們苦笑。她家是有錢，可是她身上那些錢對我們來說只是杯水車薪。而且，我們也不會花一個女生的錢。

放下電話，我自言自語的說，「媽個逼的，說話說的真好聽，在那騙二傻子ｗｗｗ•ｈeｔubｏoｋ•cｏｍ.coｍ呢吧？」

一個電話，我跟馬小龍的第一戰正式展開。

「可以，太子這麼講義氣，我當然義不容辭。我就是有點不理解，你那麼厲害，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做了虎子？」我認真的問太子。

不管怎麼窮我都沒想過齊錢的事，保護太子跟我要，我都沒想過齊錢。我們現在已經是學校最大的勢力了，我也當上了學校的老大。如果我要錢，我想沒人敢說什麼。但是事不能那麼做，我有我自己的原則。正是知道錢得來的不易，我們才更不會跟別人要錢。

太子句句話說的懇切，我被太子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點點頭說，「也不是不給你要，當時就是看小偉不順眼說的氣壞。」

「還我人情，去把農校老大做了。」馬小龍冷冷的說。

「哈哈，好好的怎麼一天總打架啊？你是不是想當老大啊？」馬小龍笑著問我。

「呵呵，我已經決定了，有事不找雷哥，有事也不找戴風。」我笑著對馬小龍說。

「太子，我覺得我實力不夠啊。」我笑著對馬小龍說。不管他讓我打農校是真是假，就算我真的幫太子打了農校，就算我真的打贏了，恐怕我們這邊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說到錢，我們都不是什麼有錢人，封濤也不算。他只是家裡條件好，爸媽溺愛他給他零花錢給的比別人多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