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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跟文科不一樣，文科靠努力，理科靠天賦。我被開除的時候雖然成績不太好，但我有底子，很多東西都能理解。數學不是不會，是懶得動腦子。解題講究的是活學活用，舉一反三。做題多，知道的解法多了，做數學題也算個熟練工種。

「恩。」我點著頭，對林飛說。

「媽的，明哥，你也真是的，狗哥要錢給他就是了，不行我去賣腎給狗哥換錢。」二哥走出來數落我，一臉的諂媚。二哥笑的也賤，看著老來氣了。

從小屋出來，夏琳的臉也紅。她沒好氣的瞪我一眼，想了想，又覺得好笑，自己捂著嘴笑了起來。她笑著對我說，「張明，你可真不要臉。」

「寬限？」林飛直起身子懶洋洋的看我。

「張明，你是不是混子啊？」講了一會兒題，我累了，在客廳抽煙，夏琳坐過來問我。

「行，那我們過去了，有事給我們打電話。」二哥對我說。

「還有戴風！」二哥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我認真的看著夏琳，心裏砰砰直跳。心裏講話了，千萬不要喜歡我，千萬不要喜歡我。

「別說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聊的有點困了，我們在家午睡。晚上的時候，二哥說要去歌廳看看，問我去不去。我跟二哥說要幫夏琳補課，讓他們先hｔｔｐs://wｗｗ•heｔuｂoｏk•com.ｃｏｍ去。

「好了，把你們五個歌廳的保護費拿出來，一個三千，總共一萬五。狗哥看的起你，這點錢算是孝敬狗哥的。以後有事吱聲，狗哥罩著你。」林飛笑著對我說。

一開始挺忐忑的，怕不會，讓夏琳笑話。但是很快，我進入了狀態，小夏琳被我埋汰的頭都抬不起來。我像老師，她像個聽話的學生，小雞啄米似的被我數落。突然之間，有點想上學了。要是上學，也能挺有意思。可惜，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男女之情那點事我已經很了解了，黑山我呆不長，我更不會跟夏琳有關係。所以，我得讓她死心。

「張明，你說什麼呢？」夏琳皺著眉頭看我。

點了根煙，別提多鬱悶了。

「我沒有對象，我跟我對象黃了。但是我很好，我暫時不想處對象。」和夏琳走到我的房間，我一股腦的說了。

「哈哈哈，媽的，笑死我了。」二哥一邊笑著一邊抹眼淚。大豪傑也明白了，咧著大嘴一個勁的笑。這給我整的，老不好意思了。

「不會唱。」我笑著對二哥說。

「哈？」我看著夏琳。

「不是混子？不是混子這是什麼？」夏琳說著，突然撩開我的衣服。

「恩。」我點點頭，告訴他們小心m•hｅｔｕbｏok•ｃom•ｃｏm點。

習慣了在紅燈區每天和小妹們嬉笑打鬧的日子，突然跟夏琳這麼拘束有點不習慣。

「不是。」怕教壞小孩子，我否認。

「瘋狗？」我皺著眉頭問。

「會……」我對夏琳說。

「你有病啊？誰問你這事了。」夏琳的小臉紅撲撲的，她的頭髮簾剛剛剪過，露出一對又輕又細的小眉毛，顯得很可愛。

用手捂著臉，不敢看她。夏琳撇著嘴又瞪我一眼，然後問我，「你到底會不會啊？我數學不好。」

「哈哈，膽子真幾把肥，連成文國的弟弟都敢動。」林飛對我說。

「我草。」大豪傑張嘴罵了一句，想上去動手。我攔住了大豪傑，我笑著對林飛說，「這個月收的錢都給八哥老婆拿去治病了，你幫我跟狗哥說說，寬限兩個月行嗎？」

「恩……」我紅著臉點頭。

二哥和大豪傑走後，夏琳來了。因為不出門，夏琳穿的很隨便。小背心，小短褲，好看的小腳踩著一雙紅拖鞋。剛剛洗過澡，夏琳身上香噴噴的。她拿著本子問我，「你真會嗎？」

打起精神，路還要走，前面的路，依然還很遙遠。

肚皮的地方有個刀疤，是崔明風以前找人捅的。腰間也有一深一淺兩條疤，那是打群架的時候被人砍的。一條疤代表一個仇人，和-圖-書也代表一件往事。有些事過去了，有的仇人成為我的朋友，有的仇人被我幹掉。瞪了夏琳一眼，發著呆陷入了回憶。

聽了二哥的話，心裏很複雜。戴風雖然害過我，但是他同時也幫過我。各為其主，這事不怪戴風。但是如果真打起來，戴風一定會幫王東宇對付我。恩怨情仇，說不清，道不明。

「你是拿煙頭燙成東那小比崽子的人吧？」林飛抽煙的表情很享受，他笑著問我。

去歌廳找的二哥，二哥正跟幾個兄弟在包房K歌。看我走進包房，二哥忙拉著我叫我跟他合唱。

「切，動不動就生氣，你這樣，有哪個女生會喜歡你啊？」夏琳狠狠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收她的題庫和草紙。沒理她，我靜靜的看著電視屏幕。

「真有病，你都想哪去了。」夏琳無奈的嘆口氣。「我想問問你，你會不會高二的文化課，我想補補課。」

「呵呵。」我笑了下，皮笑肉不笑。

「不會唱個幾把，來，咱倆合唱一首甜蜜蜜。」二哥笑著對我說。

「那我晚上來找你，你教教我啊。」夏琳說完，擰嗒擰嗒的走了。聽了夏琳的話，大豪傑茫然，二哥一臉痛苦狀。關上門，二哥痛苦的表情再也憋住了。客廳里傳來了二哥的爆笑聲，二哥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來的是瘋狗的小弟，和*圖*書瘋狗手下五虎之一的嘯天虎林飛。林飛二十五六歲，我們出去的時候看到他在沙發上抽煙。林飛吸毒，他很瘦，眼窩深陷。看到我，林飛笑著說，「就知道你是管事的。」

「你以為她喜歡你？」二哥一邊笑著一邊問我。

「不是這是？」心裏跳的厲害，我尷尬的問夏琳。

「恩，寬限寬限，你也知道，一點錢根本不夠花。」我笑著對林飛說。

「跟你表白了？」二哥壞笑著問我。

沒開電視，夏琳故意氣我，走的時候把客廳的燈也給關了。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越來越想戴季，想整天無拘束的日子。做掉王東宇，就不要混了吧？我問自己。

被逼無奈，兩個大老爺們唱了一首甜蜜蜜。二哥學女人，唱的我這個噁心。眼看著快到尾聲時，有混子推門叫我，「明哥，瘋狗的人來了。」

戴季不讓我混，差不多就不混了。等做掉了王東宇，我們也算達到事業的最頂峰。這樣不混，也沒有遺憾。沒有敵人，我的兄弟們，他們應該都很安全。

「這不有點急事嗎？」我笑著看林飛。

夏琳說完，我的臉一下子嗡了起來，這叫一個紅。媽個逼的，我自作多情了。心裏又尷尬又難受，直接紅著臉從小屋子裡走出來。出來后，二哥和大豪傑壞笑著看我，我惆悵和-圖-書的坐在了沙發上。

和二哥久別重逢，二哥跟我聊了很久。問我們混的時候的事，又問了一下黑山的形勢。說的差不多了，二哥對我說，「王東宇害死了我們的老大，這次又把咱們害的這麼慘。回去后，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飛哥，有事？」暫時還不想得罪林飛，我對林飛說話挺客氣的。

「你有沒有急事我不管，我要的錢，你必須給我拿。就算你們賣血，就算你們去貸款，我都不管。我只知道，有錢我才高興，狗哥也才高興。沒有錢，我不高興，狗哥也不高興。」林飛瞪著笑眼睛笑著對我說。

「呵呵，我叫草你媽！」二哥笑過，眼中突然閃出一道寒光。抓著林飛的頭髮，二哥重重的往桌子上撞了一下。桌子上有煙灰缸，二哥抓起煙灰缸就往林飛頭上拍。

說完，我的臉紅了，夏琳的臉也紅了。夏琳跟我說她沒處過對象，看這樣，她的初吻還留著呢。這麼一個純潔的姑娘，上衣讓山東一夥扒了還玩了那麼半天，想想都可惜。同時憎恨山東，佔了這麼可愛的姑娘的便宜。

「哈哈，還是這個胖哥哥懂事，你叫什麼？」林飛笑著問二哥。

「草你媽的，你不會省著點花啊？」林飛瞪著眼睛罵我。

放下麥克風，我和二哥走出包間。幾個混子跟著我們，我們一起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