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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鞋，我點了根煙。兩年不見，大鞋身上的氣質都變了。以前的他就是個髒兮兮的小混混，現在看他，身上很乾凈，穿個漂亮的小花襯衫，頭髮弄的根根立。大鞋只是罵我，卻沒動手。他們還在等一個人，等一個重要的人。

又拍倒兩個混子，我也挨了幾鋼管。這個時候，估計林飛毒癮又犯了在家發瘋呢。我有點急了，一鋼管往一個混子臉上戳，戳破了他的牙齦，混子嘴裏都是血。

小弟點頭，趕緊又去拿。

「恩。」我點點頭。

他小弟重新拿來了一個乾脆面袋子，這次我沒拆開看。第一次，韓傑明是玩我的，這一次，他應該沒必要玩我了。韓傑明一出手就是二十克，我有點買不起。按一克四百塊，這點東西價值八千。

險險接住了四根鋼管的一擊，我的手腕子震的直疼。橫掃的時候鋼管有點拿不穩，我急忙抓緊鋼管衝上去往他們頭上拍。

韓傑明此刻已經混成大人物，他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走進歌廳，我一腳踹翻一個椅子，「叫大鞋出來見我。」

「那錢不要了，我想找你買點貨。」我搖搖頭對韓傑明說。

「呵呵，以前在市裡的時候，你只是個小比崽子。現在，你已經混的這和*圖*書麼好了，還敢跟王東宇作對。你知不知道，王東宇是我大哥？」韓傑明笑著看我，他身邊的混子全都朝我走上兩步。歌廳中全是舉著武器的混子，恐怕下一秒，他們的傢伙就要朝我砸來。

「哈哈，買點貨啊？你要什麼？磚頭？土灰？耗子尾巴？」韓傑明笑著問我。

重新回到傾國傾城歌廳，上午，歌廳正在打掃衛生。輝煌了一夜，白天的歌廳顯得很冷清。有頹廢，有墮落，清冷的歌廳，走進去讓人打冷顫。

笑了笑，我也從后腰拿出手槍。槍是林飛那搶的，我沒用槍指著韓傑明，而是笑著把槍拍在了桌子上。

看出我是個狠角色，剩下一個混子指著我說，「你媽逼你等著。」說完，他就往歌廳外面跑。

「你也跟王東宇有仇？」看著韓傑明的六四式手槍，我問。

韓傑明聰明，出奇的聰明。剛是這麼點蛛絲馬跡，他就查出了我把林飛抓了。跟韓傑明敵友關係不明，看他猜出來了，我沒說話。

韓傑明看出我有點窘迫，他笑著對我說，「純正的耗子尾巴，市面上賣七百二一克。你是我老鄉，這點東西送給你當個小禮物。」

「給朋友買的。」我對韓傑明說。

「不和-圖-書必了。」我笑著說。

他走後，韓傑明又和我對視。看著我的眼睛，韓傑明問我，「聽說瘋狗手下五虎中的林飛喜歡吸毒，毒癮很大。你們那條街有個混子得罪了瘋狗，你們抓了林飛？」

「咋的？上癮了？」韓傑明問我。

「哈哈，你朋友還愛玩這個呢？你告訴他跟我混，有他玩不完的粉。」韓傑明笑著對我說。

擺擺手，告訴他的小弟，「去拿二十克純貨給我老鄉。」

無功不受祿，按他說的，這二十克小東西能賣一萬多。這麼貴重的禮物，他送給我應該另有所圖。拿了韓傑明的東西，我沒走。我靜靜的看他，等他說出下文。

等了十幾分鐘，一輛輛車子停在歌廳門口。砰砰的關門聲響起，大鞋帶了二十多個混子跑進來。大鞋指著我說，「草你媽的張明明，我沒找你麻煩，你還敢找我麻煩？」

「找我幹什麼？想拿回飛龍家的三十萬？」韓傑明笑著問我。

「真幾把聰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韓傑明笑了。咳嗽幾聲，韓傑明拔出后腰的槍拍在我面前，「你那東西太爛，一槍連人都打不死。我這把是部隊出來的六四，你拿著。」

「告訴大鞋，我叫張明明。」我對逃跑的混和-圖-書子說。

韓傑明一直笑著看我，剛才嘗了一口，有一點沒化，白白的，應該就是牆皮子灰。韓傑明聽我說完笑意更深了，「你還挺識貨。」

「都是老鄉，你想要就說唄。」韓傑明笑著搖搖頭，然後擺擺手。一個小弟彎著腰走來，韓傑明笑著說，「虎子，去我車上拿二十克耗子尾巴。」笑的同時，他對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點頭，忙不迭的直起腰去給韓傑明拿貨。

被槍指著的感覺很不舒服，槍里有子彈，感覺命不是自己的，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不出我所料，一輛黑色的豐田大吉普緩緩停在門口，一個彎著腰的小混混笑嘻嘻的為副駕駛打開門。門開了，一個瘦弱的混子笑盈盈的從車上走下來。很白，白的直晃眼睛。下來的混子眼窩深陷，臉白的像紙一樣。他穿了一件乾淨的白襯衫，一條米色休閑褲，腳上踩個人字拖。

「張明明，你膽子夠肥，連我的場子都敢闖，還敢找我。如果你想給林飛買貨，你找個小弟就能買。你這次找我，恐怕還想試探一下我對你的態度吧？」韓傑明笑著問我。

韓傑明詫異，隨後又笑了。收起槍，韓傑明咳嗽了幾聲。他的身體很虛弱，他的腳步輕浮，被人攙扶和-圖-書著走到我這張桌子坐下。坐在我對面，韓傑明盯著我的眼睛看。沒迴避他的目光，我也笑著看他。

說話間，韓傑明小弟已經把貨拿來了。貨是用乾脆面袋子裝的，密封的很好。扯開方便麵袋子，裏面有十個小塑料袋。裝粉的袋子特殊，摸著很柔軟。想起韓傑明剛才的眼神，我打開一小袋子嘗了嘗。嘗了一點，果然如林飛說的，入口即化。味道，有點酸味。皺著眉頭，我吐了口吐沫。桌子上有水，我漱了漱口。

看著韓傑明，我笑著搖搖頭，「明哥，你總這麼逗我，有意思嗎？」

「你是來找我的吧？」韓傑明笑著問我。

兩個服務員看我來惹事，急忙給老闆打電話。不一會兒，來了四五個混子。看著那四個混子搖頭苦笑，他媽逼的，我現在連見大鞋都沒資格了。

人未到，先聽到一陣咳嗽聲。

「膽子不小啊？敢來砸我的場子？」韓傑明笑著看我，從后腰拿出一把手槍。指著我，韓傑明微笑。

「耗子尾巴。」我對韓傑明說。

剩下啊四個混子看我，都有點不敢動。誰下手狠誰就是老大，他們不敢再動手。跪下的話我沒說，說了還得拼一下才能打的他們跪。他們四個圍著我不讓我跑，我靜靜的坐在wｗw.heｔuｂoｏｋ.ｃｏm.ｃom散台一張椅子上等大鞋他們來。

「你媽逼的，你誰啊？」混子問我。

心裏有點興奮，我要看到韓傑明了。

韓傑明說我拿下五個歌廳是錯的，昨天晚上我們又拿下了一個。看著韓傑明笑，我沒說話。他的身上透漏著危險的氣息，我能感覺的到。

沒說話，幾個混子抽出武器朝我打來。用的都是鋼管，沒有刀。混到現在，我打架的水平已經越來越高了，幾百個混子都遇到過，這幾個混子我根本沒放在眼裡。手疾眼快，我一把搶過一個混子鋼管，反手一擊，混子應聲倒地。其餘四個混子一聲大吼，四個鋼管同時砸向我的頭。我舉起鋼管奮力一擋，然後一腳踹退一個混子，一個橫掃，四個混子被我揮的後退。

「攙牆皮子灰了？」我問韓傑明。

「告你媽逼。」混子罵了一句逃出歌廳。

「我恨不得殺他全家！」說到王東宇，韓傑明惡狠狠的說。笑眯眯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眼中散發著凶光。

「張明明，不錯嘛，來黑山一個多月，拿下五個歌廳？」下來的混子正是韓傑明，長時間吸毒，韓傑明看著很虛弱。他說話的時候目光閃爍，很精神，看著也很精明。

「沒錯，我想試試你對我什麼意思。」我對韓傑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