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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唱歌我也請了。」我看錢看的淡，當成兄弟的人，我對他們絕不吝嗇。

「哈哈，不錯嘛，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趙霞笑吟吟的看著我，目光閃爍。

「是，是。」被我踹了一腳，幾個混混這才連滾帶爬的跑了。他們走了之後，只留下王兵一個正襟危坐。看我看他，王兵嚇壞了。

想說點什麼，不好意思，我走回自己的桌子。王兵找來的幾個小混混還在地上跪著，我們走了，他們都一直沒敢起來。他們覺得大禍臨頭了，怕我們找他們麻煩。

「你們跟誰混的？」我問他們。

噗通一聲，王兵找來的混子立刻跪在地上。這是我們的發源地，在這見到我們很正常。得罪了我們，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要是以前，可能我們會打他一頓給他點顏色。

玩的不夠盡興，王兵走過來試探著跟我說，「明哥，不如吃完飯我請大家唱歌吧。剛才讓你掏錢，整的我都挺不好意思的。」

「今天的客我請了。」沒理王兵，我喊來老闆。

「走啊？等什麼呢？」我問他們。

「明，明哥，你是明哥？」王兵找來的混子臉色蒼白的問我。

現在，我們已經不屑和他計較。

「走吧，以後別混了。」我叫老三收起手槍。

站起來，王兵嚇的抖了一下。我的名字他聽說過，但他不知道我就是市裡的張明明。他的臉色同m.hetubook.com.com樣慘白，如果我想的話，恐怕他老爹都要倒霉。沒理王兵，沒理跪在地上的小混混。

「草你媽，跟你們說話呢。」老三問他們。老三說話的聲音特別大，如奔雷似的，震的我耳朵嗡嗡響。

王東宇不是我打死的，但是所有混子都以為是我打死的。同桌的混子說完，王兵找來的混子臉色瞬間大變。變的蒼白，同時流了很多汗。我們心狠手辣是有名的，他應該怕我們。混到現在，已經不用出手了。一個名字就可以把人嚇倒，我們一直苦苦追求的境界，終於達到了。

「明哥，我們錯了，你罰我們吧。」幾個小混混很害怕。我不打他們，他們很不安。

「是，是。」王兵如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看著王兵，也看著每個同學。說完，我舉杯一飲而盡。老三他們那桌都是混子，看到我喝乾了杯中酒，他們也幹了杯中酒。

想給同學們留點神秘感，沒留住，回飯店之後，我看著同學們笑，笑的挺不好意思的。估計我走的時候他們議論了不少我的事，他們看到我回來全都看著我不說話。氣氛有點緊張，有點尷尬。

「去啊。」老三忙說。

花了是一千七百多，我如數把錢給了老闆。阿香飯店的老闆不要，他推著我的手。做生意不容易，我們吃飯給錢天經地義。一再和_圖_書堅持，老闆終於同意收錢。但是他不要那麼多，只要五百就好。

「明哥，對不起。」王兵嚇的都快哭了。

沒用他找錢，我直接給了他一千八。站起來，老三、老四和老二還有黑子跟我一起走出飯店。外面乾冷乾冷的，我笑著問他們，「接著去網吧干啊？」

好久不見了，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我們看到每個人的都覺得倍感親切。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同學一場。

「哈。」我乾笑一聲。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我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張姨的死對我說是個打擊，韓傑明的死對我來說是個更大的打擊。不後悔混過，我只後悔這輩子不能和韓傑明一起生死。兄弟們用他們的血淚換得我們的成長，我們該珍惜生活的每一天。

「……」幾個混子不敢吭聲，也不敢起來。他們抖的像篩糠一樣，低著頭不敢看我。

估計他們說的小馬哥是個小混混頭，那人我們不認識。老三聽到他們說馬小龍牛比，老三挺不高興的。我們怕仇家報復，出門一直帶著手槍。老三從后腰取出手槍，啪的一聲將手槍拍在桌子上，「草你媽，馬小龍是個幾把，馬小龍被明哥打過三槍，你們知道不？」

「他是張明明，我們鄉的大混子，咱們市的老大。王東宇，就是他打死的。」同桌的混子說。

都沒動手，我們笑吟吟的看著王兵找來的和-圖-書混子。看著這幾個傻乎乎的混子，我覺得很有意思。我的身份同學都知道，我們桌的一個混子坐不住了。指著他，他對王兵找來的混子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跟，跟小轉盤的小馬哥混的。」他們對我說。

有女生叫我，回頭看了一眼，是趙霞。我奇怪的看著趙霞，不知道她追出來幹什麼。我問趙霞，「同學聚會呢，你怎麼出來了？」

想起來了，出來的時候，同學們都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我。我就是一個小混混，沒什麼好崇拜的。可能是大度吧，我用另一種方法贏得了同學們的尊敬。

嘆口氣，漂白的路，依然還很遙遠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真正的走在陽光下，不用怕條子，不用怕仇家的報復。

「嚇死我了，剛才真怕你打人。」趙霞拍著胸脯對我說。

「吃飯吧，沒事。你是我同學，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但是如果欺負人，你就別找我了，我不欺負普通人，沒意思。」我笑著對王兵說。

「什麼混不混的，混口飯吃。」我笑著謙虛，熱情的跟每個同學喝酒。也是喝的多了，老三和老四他們替我喝酒。場面挺熱鬧的，越來越熱烈。

笑了笑，我沒承認，也沒否認。那混子看看我身邊的人，果然跟想象中有些相似。我有六個兄弟，一群死黨。我身邊最能打的是黑子，黑子黑瘦黑瘦www.heｔubooｋ•coｍ•ｃoｍ的。脾氣最大的是老三，老三一臉的兇相。下手最狠的是老四，老四冷漠，面無表情。

「你是黑子哥，你是三哥，你是四哥？」對號入座，王兵找來的混子問我們。

「回去吧，你請大家吃的飯，你不跟大家聊幾句啊？」趙霞看著我對我說。

「好！」同學們歡呼。

「玩你妹啊，走吧。」趙霞笑著拉我，我對幾個兄弟無奈撇撇嘴，我們一起跟趙霞重新走了回去。

「回去？我還想去網吧玩呢。」我對趙霞說。

「誰啊？」王兵找來的混子問。

離開王兵，我回到了自己桌子。短暫的安靜了幾分鐘，飯店又重新熱鬧起來。有同學大著膽子給我敬酒，很多人也忍不住過來給我敬酒，「明哥，你現在混的太好了。」

馬小龍以前是太子，名氣大的厲害。聽我輕描淡寫的說出馬小龍的名字，他們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們不配跟著太子混，我們是跟小馬哥混的。」

「不虧，好幾個妹子都看你呢。」老三對我說。

「不行不行，一定要我請。」王兵說完就舉杯大喊，「同學們，吃完飯大家都別走，一會兒我請大家唱歌。」

姓馬的混子我只知道馬小龍和馬老混，我想了想問他們，「是馬小龍？」

「這頓飯虧了。」我說。

「哈哈，都多大了，還整天打架。王兵又沒拿我怎麼樣，他就是想要點面子。我做的也和*圖*書挺不對的，剛才不敢那麼嚇唬他。」我笑著對趙霞說。

「你媽逼的，你說呢？」老三惡狠狠的看著王兵找來的混子。

有女生來找我，挺漂亮的，笑著叫我明哥。在外面混遇到過不少投懷送抱的女生，跟她們聊天我顯得輕車熟路。沒有虛偽的拒絕她們，我笑著跟她們調戲。人生就如一場夢，逢場作戲而已。太迂腐的人，在外面吃不開。

「……」挺無奈的，我突然一腳踹翻了一個帶頭的混混，「滾！」

我說話的聲音很大，像是對他說的，也像是對所有同學們說的，「大家同學一場，能聚在一起不容易。這個世界，只有責任大小之分，卻沒有貴賤之分。我雖然是混子，但我尊重每個人。混子沒什麼了不起的，真的。能和你們一起吃飯，我覺得很榮幸。」

「是。」幾個小混混趕緊應和，但是不敢走。

倒了杯酒，我走到王兵身邊。戴季坐在他們一桌，我前後的所作所為，戴季一直看在眼裡。她看的目光沒有躲閃，我走到王兵旁邊她還在看我。對戴季笑了笑，戴季低下頭。我端著酒杯對王兵說，「都是同學，何必呢。」

「知道，明哥的事我們都知道。」帶頭的混混趕緊哭喪著臉對老三說。

「……」還是不敢說話，他們一直就那麼跪著。

「張明明，你跟我出來。」抬起頭，看到一張冷冰冰的小臉。

「起來吧。」我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