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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不想跟沃爾特·李這個老狐狸打交道，免得吃虧上當，喬安，這件事你最有發言權，那條腰帶賣了多少錢？我猜沃爾特·李開價絕不會超過10000金杜加。」

愛德華滿臉詫異。

這顆義眼是哈維爾先生送他的，用來替代那顆被他自己剜掉的右眼。

托馬斯替喬安做出合理解釋。

「沃爾特·李不僅負責收購，同時還負責推銷自己收購的魔導器，通常分批賣給城裡法師協會下屬的各家魔導器專賣店，換句話說，萊頓港魔導器市場上的大部分商品，都是咱們這些苦逼學生的智慧與血汗結晶啊。」

「我推薦喬安擔任你們的班長，從今天開始，我不在實驗室的時候大小事情全由他說了算，現在開始表決，誰同意？誰反對？」

「廢話！我當然知道低買高賣存在價差，然而購入和賣出的價格都要入賬的，無論價差有多高，沃爾特·李這個經手人都無法從中牟利，否則賬ｈttps://ｗww•ｈｅtｕｂooｋ•ｃom•ｃom目對不上，他怎麼向校長和理事會交代？」愛德華正色反問。

「這麼快？給我看看，咱也學習一下！」托馬斯興沖沖地湊過來。

托馬斯裝出一臉委屈嚮導師訴苦，結果慘遭當頭一巴掌。

只是沒想到，人類形態的殘疾特徵，在變身為眼魔過後，會以這種方式呈現出來。

「你說『次級華麗腰帶』？昨天上午就搞定了。」

喬安不想當著同學的面暴露自己右眼失明的隱私，只得暫時擱置原定計劃。

愛德華和托馬斯對視一眼，連忙鼓掌支持。

「等等！你不把腰帶賣給學校，那就無法獲得附魔行會和法師協會開具的認證書，這樣的魔導器相當於贓物，怎麼可能在市面上交易？」

喬安沉思許久，忽然產生一個想法。

……

愛德華也過來湊熱鬧。

托馬斯笑的像只胖狐狸。

「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喬安打斷愛德華與托馬斯的日常爭吵，沒hetubook.com.com好氣地說：「要打架出去打，最好你們兩個同歸於盡，省得整天吵架，吵得我頭疼！」

「所以說你太天真，『吃回扣』了解一下？」

「我親愛的愛德華，如果連你這種不通人情世故的書獃子也知道黑市在哪裡，那就不叫『黑市』了好么！」

第二天一早，喬安吃過早飯就去實驗室，打算把昨天晚上設計的「義眼」附魔方案付諸實踐。

最後那顆副眼，是喬安的「義眼」變化而成，看起來與真眼毫無區別，只是無法視物。

「愛德華，這你就想的太簡單了，沃爾特·李收購學生製作的魔導器的確不用花他自己的錢，但是這些魔導器收購回來怎麼處置？總不能堆在倉庫里生霉，還不是得賣掉。」

「該不會賣給老李了吧？」

喬安企圖舉手反對，然而班上總共三個學生——兩票對一票，他的反對無效。

「沃爾特·李壓低收購價，實際上就是變相吃學生的回扣，轉手將魔導器賣和-圖-書給商家，具體賣給A店還是B店，有時候並非全看哪家出價更高，更主要的是看哪家商行的老闆夠意思，私下塞給他的紅包更豐厚。」

「不好意思，我已經賣掉了。」

「喬安，剛剛在走廊里就聽見你大聲呵叱，是不是托馬斯和愛德華又吵起來了？」

「你傻不傻啊？人家朋友喜歡，買去自己用或者當做收藏品，又不是拿到市場上交易，沒有認證書還不是一樣！」

「就算將來哪天真的想出手，拿到黑市上一樣賣得出去。」

喬安控制第四條眼梗向上舉起，將接駁在眼梗末端的那顆「義眼」送到主眼跟前，出神端詳。

羅爾斯大師脫下外套遞給奇諾，目光環視三位學生，一本正經地宣布：

「不不不！」愛德華連連搖頭，「我要求以擊劍的方式解決你我之間的恩怨，這才符合紳士風度！」

「好啊！放學別走，我在拳擊館等你。」托馬斯獰笑著握了握拳頭。

「這些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愛德華打斷托和-圖-書馬斯的話茬，沒好氣地說：「我的問題是，沃爾特·李壓低收購價，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既然這顆義眼只是裝飾品，何不嘗試把它煉成魔導器？多少可以挽回一些因失去右眼造成的損失。」

「萊頓港還有『黑市』？在哪裡啊？」愛德華大驚。

「羅爾斯導師也說李大師的開價不會太高，所以……」

一顆主眼，外加三顆副眼，使喬安在眼魔形態下獲得了「全域視野」。

托馬斯轉身望向喬安。

「導師您沒看見，喬安剛才超凶的！嚇得我和愛德華，大氣都不敢喘！」

「你看，他用很低的價格從學生手中收購魔導器，轉手再賣給商家時則會儘可能抬價，買賣之間就存在一個價差，對不對？」

愛德華和托馬斯對視一眼，都識趣地閉上嘴巴，灰溜溜的跑回各自的操作台前忙碌起來。

喬安遲疑了一下，以儘可能隱晦的口吻做出暗示。

他剛整理好操作台，托馬斯和愛德華就相繼到來。

羅伯特·羅爾斯推開實和_圖_書驗室房門，樂呵呵地走進來。

聽托馬斯嬉揭開謎底，愛德華愣了愣，心裏清楚對方揭露的黑幕很可能屬實，面子上還不肯服輸，沒好氣地責備托馬斯心理陰暗，以己度人，將來如果經商，準是一個大奸商，如果從政，那保准也是一個無恥政客。

從四周到上下，再到背後，都在他的監視範圍內，幾乎不會遭受偷襲。

「得了吧，喬安教訓地對，你小子是罪有應得！」

托馬斯嗤笑著搖了搖手指。

「聽說那老傢伙特別小氣，市價100金幣的東西他肯出80金幣收購就算開恩了，我真不明白，他只是校方負責收購學生成果的一個代理人而已，又不是花他自己的錢，何必這麼小氣。」

「我警告你托馬斯，如果你再這樣挖苦我，我將向你提出決鬥！」

「恰好我有一位朋友很喜歡那條腰帶，我就賣給他了，最後成交的價格比一萬金杜加略高些。」

「早上好啊，喬安，還在忙著製作那條魔法腰帶嗎？」托馬斯一進門就向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