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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朵兒滿臉殷切的請求道，「有我在您身邊，幫忙做些瑣事，您就可以集中精力從事那些更重要的研究工作。」

「維達先生，接下來還是練習多頭施法嗎？」朵兒問。

真要是上了戰場，他會再次施展「蜂群斗篷」，雙層變異黃蜂集群護體，就不用擔心彈幕太薄了。

朵兒抱著實驗日誌本走過來，把後續十組打靶測試的成績念給他聽。

喬安環顧四周，無奈地搖晃頭顱。

「首先，在現實的戰場上，除非敵人是傻子，否則不太可能靠近十二頭寒蛇蜥30尺內，否則我直接噴吐寒流或者伸長脖子咬過去就是了，又何必施法呢？」

休息的時候，喬安暫時變回人類形態，取出一瓶提前用「神之淚」調製的藥水，一口氣灌進喉嚨，緩解精神疲勞。

「所以『冰凍射線』這類射程很短的法術，只是用來測試和訓練，在戰場上沒多大用處，真正實用的法術至和*圖*書少要有兩百尺的射程，多頭施法目前還無法在這麼遠的距離保證命中率，打不到人等於浪費法術。」

「不用我說你也看得出來，十二顆頭顱施展不同的法術，這難度遠遠不是施展同一種法術能比的，如果無法熟練掌握多頭協作施法，那我還不如變成十二頭寒蛇蜥直接噴吐寒流，無論射程還是殺傷力都比『冰凍射線』強得多，而且也不用這麼勞神費力。」

他打算換個花樣，試一試不久前想到的那個好主意。

「維達先生，您覺得要達到什麼樣的訓練水平，才能將多頭施法應用於實戰呢？」朵兒認真地問。

聽了喬安的講解，朵兒意識到「多頭施法」這門修行任重道遠，心情變得有些低落，卻還微笑著安慰他：「維達先生，這些事先不用急，慢慢來，總會有進步的。」

朵兒從圍裙口袋裡掏出一塊通信石，給莫里亞蒂教授發送「短訊術」。

「莫和-圖-書里亞蒂導師的實驗室太小，如果我想練習多頭施放遠程法術，只能去荒郊野外，找一處更開闊的試驗場。」

「其次，我現在測試的是最簡單的戲法，隨著法術環位提升，多頭施法的難度隨之增大，要在極度混亂、意外變故層出不窮的戰場環境下保持施法成功率，可比在安靜的房間里做實驗難得多。」

莫里亞蒂教授不知正在忙什麼，暫時沒有回信，喬安就請朵兒幫忙，進行另一組實驗。

喬安的十二顆頭顱同時環顧四周，發現蜂群構成的彈幕薄了點，眼下也就只能先將就著了。

喬安臉龐發燙，訕訕道：「做實驗嘛，又沒錢僱人，只能去百倫山抓地精當志願者，才能維持的樣子……科研的事，怎麼能說是迫害呢？」

喬安打開儲物袋，取出奪自「大地精戰法師」巴洛姆的那柄「火球魔杖」，交給朵兒，讓她站到實驗室門口。

喬安望向窗外夕陽斜暉，若有和_圖_書所思地答道：「今晚天氣不錯，吃過晚飯我就飛往百倫山，夜間山中安靜，沒有路人干擾，最適合做實驗。」

接著，喬安變回十二頭寒蛇蜥形態，將十二個分意識統攝為母巢意志，專註施展4環法術「蜂群斗篷」。

朵兒調侃了兩句，收起笑容，問喬安：「維達先生，您打算什麼時候去百倫山？」

一萬一千隻變異黃蜂構成的集群，如同一張嗡嗡作響、凌空飄蕩的黃黑帷幕，勉強將龐大的十二頭寒蛇蜥從頭到尾籠罩起來。

「反正那群綠皮小怪物活著也不幹好事，能夠為維達先生的科研工作獻出生命，就算是他們一生中最值得誇耀的光輝事迹了。」

「維達先生，總得來說成績是越來越好了，比如最後一組，十二道『冷凍射線』有八道命中靶心，其餘四道射線，也都命中五環以內。」

喬安輕輕點了下頭，思索著說：「這畢竟只是最簡單的施法方式，只要增大訓練量，成和-圖-書績提升也不意外，其實就算全部命中靶心，這種水平的多頭施法能力，也還達不到實戰標準。」

「多頭協作施法是不用急，也急不來，現在更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實驗場地。」

「維達先生有理想中的實驗地點嗎？」朵兒饒有興緻地打聽。

喬安輕輕搖頭。

「啊？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維達先生，你又打算去禍害地精啦？」朵兒捂嘴偷笑。

施法的同時，喬安還搭配超魔技藝「自動選材」，花費一顆封裝在黑瑪瑙中的火元素精魄作為施法素材，為召喚出來的蜂群附加火系亞種特性，免疫火焰傷害。

喬安的確是需要一位實驗助手，身邊沒有誰比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朵兒更適合這個角色，遲疑了一下，對她說：「這件事我們不能擅自決定，你先給導師發一封信，如果能得到導師的許可，我也不反對。」

「還真有，就是我的精神故鄉百倫山。」喬安唇角微微上揚，「那裡生和圖書活著很多熱情好客的『科研之友』，一直以來不計回報的為我提供實驗志願者。」

喬安放下空藥瓶，掰著手指頭，一條條分析給她聽。

「比如1號頭顱施放『造坑術』，2號頭顱施展『燃油術』，3號頭顱釋放『熾焰法球』，這樣一來當敵人落入一號頭顱創造的陷坑，2號頭顱召喚的燃油恰好淋入坑中，3號頭顱遙控『熾焰法球』滾落下去，把充滿燃油的陷坑變成火坑，這就是一組典型的『多頭協作施法』。」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多頭施法的精髓在於同步施放不同的法術，每顆頭顱施法時還要考慮與其它頭顱配合協作，共同完成複雜的戰術。」

「朵兒，現在你用魔杖沖我發射火球，施法過後記得退出門外，以免被火球爆炸剎那產生的高溫氣流衝擊受傷。」

「好啊，我這就給主人發信，他一定會同意的！」

「嗯嗯，我懂，我懂！不是迫害，是請地精們為科研事業貢獻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