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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達博士，我被竊賊的石化魔法擊中過後，並不是瞬間變成石像，從開始石化到徹底失去意識大概經歷了一兩分鐘的過程，在此期間我模糊聽見為首的兩個竊賊發生爭吵，無意間透露了對方的名字，一個似乎名叫喀拉卡，另一個的名字好像是羅賓漢，聽起來都不像是侏儒們的慣用名。」

石盲蠻族雖然眼神不好，但是靈敏的嗅覺和類似蝙蝠的回波定位天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替代視覺的作用，喬安認為加魯對於竊賊身材、氣味和嗓音的判斷是可信的。

「你是說貝爾林？」

最先遭竊的3號倉庫，如今已經恢復正常的倉儲功能。喬安讓加魯跟保險柜跟前站崗的四名保安溝通了一下，總算說服他們打開保險柜，展示粗晶給喬安查看。

「除了這四大地城，地底世界的其它種族，比如戰蜥人和獸人，也都有一套土辦法冶鍊魔晶原石，然而都是些工藝粗糙的小作坊，產出的和_圖_書粗晶大小分量沒有統一的規格。」

加魯在前帶路，穿過重重崗哨，引領喬安參觀另外兩座遭竊的倉庫。

「您在懷疑貝爾林？」

「礦工或許只是一個偽裝，為他們的犯罪活動提供方便。」克萊因停頓了一下，似乎忽然想到什麼，轉身望向喬安：「你還記得當初跟我們一起探礦的那個侏儒小子吧？」

「除了咱們礦區，地底其它種族開辦的粗晶加工廠，出品的粗晶也是採用這種規格嗎？」

深深看了一眼保險柜中大塊大塊整齊堆疊的粗晶方磚，喬安將眼前的印象牢牢記在心頭，而後關上保險柜，轉身坐在保險柜旁邊的板條箱上，打開施法素材包，取出一根分叉的樹枝和一塊紅布，開始施法。

喬安本想說貝爾林絕不會做賊，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四大地底城市都開辦有魔晶加工廠，但是他們採用的工藝標準跟咱們礦區不同，卓爾和侏ｈeｔuｂoｏｋ•ｃｏｍ•coｍ儒出品的粗晶更小巧，灰矮人的粗晶是正方體，石巨人的粗晶很大，每塊重達100磅。」

「霍奇先生雇傭了不少侏儒礦工，會不會是那群狡猾的小傢伙監守自盜？」肖爾茨提出一種設想。

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替貝爾林擔保？

「加魯，礦區出產的粗晶，都是這種統一的規格嗎？」

加魯的講述證實了喬安的猜想，一個追尋贓物的思路隨之浮出腦海。

「那倒不一定。」加魯遲疑了一下，接著說，「據我所知，對面斐真人的礦場也是採用這種工藝。」

這時灰鳥與克萊因和肖爾茨的討論也告一段落，轉身對喬安說：「維達博士，我們打算去礦區周邊盤查一下，最近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侏儒出沒，你也陪我們同去調查嗎？」

至於說行竊，貝爾林當初在奧克尼爾地城乾的那事，難道不算前科？

「沒錯，維達博士，原石粉碎過後去除雜質，最後再用hetubook.com.com機器壓縮，壓出來的粗晶就是這種尺寸分量相同的長方塊，方便儲藏和清點。」加魯解釋道。

喬安輕輕搖頭，對灰鳥、克萊因和肖爾茨說：「你們去吧，我打算在倉庫這邊多待一陣兒，說不定可以找到其它線索。」

「那倒不至於！只是隨口一說，老弟你不要多心。」

「十有八九是那群小矮子乾的！」肖爾茨輕蔑地說，「侏儒這個種族的劣根性盡人皆知，盛產異想天開的瘋子，厚顏無恥的詐騙犯，當然更少不了狡猾猥瑣的盜賊，干出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太正常了！」

喬安點頭贊同。侏儒有其種族語言，自己人之間沒必要說土族語。

「沒錯，他經常在礦區轉悠，跟誰都能聊上幾句，很討人喜歡，喬安老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貝爾林也是一位法師對吧？不知道他會不會施展『石化術』……」

「喀拉卡和羅賓漢？」喬安記下這兩個名字，感激地對加魯說，和圖書「多謝你提供的線索，幫了大忙。」

「如果把人類開辦的礦場排除在外呢？」喬安接著問。

「加魯，帶我去3號和8號倉庫看看。」

隨著施法儀式的進行，倉庫中的魔網發生有規律的震顫，喬安將紅布拋向空中，下一瞬間，紅布陡然炸裂，轉化成為大群蝙蝠，每隻蝙蝠都只有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圍著喬安吱吱尖叫，盤旋飛舞。

「那好吧，維達博士，祝您好運。」

灰鳥輕輕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他們真有這樣的本事，又何必來當礦工。」

「好的，維達博士，請跟我來。」

「從加魯的描述來看，竊賊是侏儒的嫌疑很大，我懷疑這起案件與蘇德里石城的地底侏儒一族脫不開干係。」克萊因撫摸著濃密的鬍鬚猜測道。

加魯似乎覺察到喬安情緒低落，向他靠近兩步，低聲說：「維達博士，雖然我也覺得侏儒的嫌疑很大，但是有兩個令我印象深刻的細節，並不支持這一猜測。」和*圖*書

喬安拿起一塊掂量一下，分量差不多有20磅重，100塊粗晶一組，恰好一噸。

「我感覺那伙竊賊不光個頭很矮，身材也偏瘦，從頭到腳散發出岩石與新鮮泥土的氣息，尖細的嗓音聽起來有點兒像侏儒。」加魯回憶道。

灰鳥留下加魯協助喬安繼續搜查倉庫，跟隨兩位矮人匆匆離去。

「那恐怕就沒有了。」加魯進一步解釋道，「地底世界有能力冶鍊魔晶的種族並不多，主要就是奧克尼爾的黑暗精靈，蘇德里石城的侏儒，格拉斯托的灰矮人，以及布利米爾的石巨人。」

「那群竊賊使用的似乎是土族語，這是土元素生物和地底妖精們的語言，侏儒雖然也會說土族語，但是同族之間通常不會用這種語言交流。」加魯慎重地說。

克萊因勉強笑了笑，連忙岔開話題，不再提貝爾林的事。

鐵櫃中整整齊齊擺放著100塊長方體礦物，看上去像大號的方磚。

「說說看，是什麼細節？」喬安好奇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