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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達博士，不知您聽說沒有，富蘭克林先生主持完今年九月的奧法年會，就要正式宣布退休了。」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院長先生的確是已經到了退休療養的年紀。」

圖書館管理員笑了笑，接著就把話題轉到一則小道消息上。

但是，喬安也不會據此認定自己的導師無法勝任院長職務。

喬安知道這位老先生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還是禁不住臊得耳根發燙。

施法過後只要短短三秒，就能獲悉某地曾經發生的各種重大事件和相關傳聞，配合4號盧恩符文Ansuz加以優化，還能定向篩選信息，只搜索施法者感興趣的話題。

喬安深知導師是一個崇尚享樂的人，被迫為人師表，將使他的生活減少很多樂趣。

喬安點了點頭，心情複雜。

他承認管理員的分析很有道理，只要導師把接種牛痘預防天花的論文發出來，九月的年會上再風光一把，造造聲勢，富蘭克林老頭榮退以和圖書後，下任院長還就真的非莫里亞蒂教授莫屬。

「不出意外的話，富蘭克林先生將向校董會推薦您的導師——特羅菲姆·莫里亞蒂教授——接替奧法學院的院長一職。」管理員壓低嗓音透露。

從頭看到尾，喬安只從目錄中找到三個感興趣的7環法術，就讓管理員把對應的捲軸拿來給他看。

「您才18歲，您的同齡人絕大多數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呢！除了皇帝陛下，沒有誰天生就能當領導，行政管理崗位上的業務能力，可以慢慢鍛煉嘛。」

莫里亞蒂教授是那種潛力巨大但是懶得上進的天才，必須得有人像富蘭克林老頭那樣，不停用鞭子抽他屁股，逼他幹活，才能最大限度發揮潛力。

管理員帶著喬安登上圖書館頂層，一間不對學生開放的書庫，而後取來一支微微泛黃的古舊羊皮卷，請喬安查看。

預言學派7環法術「靈視」，其實就是施法儀式更簡潔，收集ｗwｗ•ｈe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ｍ情報更完備的「通曉傳奇」。

「僅就現在來看，莫里亞蒂教授的成就和資歷的確是不太夠格，教學怠惰的風評也是一個短板，好在西部地區正在爆發的天花疫情幫了他的大忙。」

喬安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問：「我導師接替富蘭克林院長……恐怕會有很多人不服氣吧？」

喬安搖頭苦笑，這點兒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當時您還只是一位剛考取奧法研究生的5級法師，借閱的捲軸也不過是3環法術，誰又能料想到，短短五年過後您就已經晉陞為14級大法師，成為當今奧法學術界最受矚目的天才學者，米德加德大學的驕傲。」

「請跟我來。」

但是對於導師而言，這真的是一樁好事嗎？

當天下午，喬安抽空回了一趟米德加德大學，先去富蘭克林老頭的辦公室喝了杯茶，然後拿著院長先生的親筆批示跑到圖書館，出示給管理員看。

一念至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喬安忽然醒悟圖書館管理員剛才對自己說那番話的真正用意，不由頭冒冷汗，趕緊結束這個話題，默默躲到閱覽室去抄捲軸。

喬安就怕將來莫里亞蒂教授退休的時候，效仿富蘭克林老頭的做法，也對他的學生玩一手「趕鴨子上架」，強迫自己鍛煉什麼見鬼的「行政管理能力」。

真要是當了院長，往後他就得把很大一部分精力花在行政管理上，還能有多少時間用於科研？

管理員施法開啟保險柜的結界，花了好一會兒才找齊喬安想要的三支捲軸。

管理員笑著擺了擺手。

「維達博士，我還真不是開玩笑。」管理員一臉認真地說，「從您五年前第一次來到圖書館，我就對您印象深刻。」

「這個嘛……」年邁的圖書館管理員推了推眼鏡框，一本正經地說，「等將來您成為咱們學院的新院長，希望您還能記得今天對我說的這些話，相信校董會一定會重視您提出和-圖-書的改革方案，奧法專業的學生們也會因此受益。」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管理員推了推眼鏡，接著說：「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大家私下裡都是這麼議論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吧。」

如果富蘭克林老頭在退休之前，強按著莫里亞蒂教授的腦袋，連踢帶踹的把他驅趕到院長的位置上，保不準真能從他身上壓榨出領導才能，造福全院師生。

「如果莫里亞蒂教授能在年會召開之前公開發表那篇廣受世人矚目的天花防疫論文，再加上年會主講人的光環，其它教授就算對他心懷嫉妒，也不好公開反對他接替富蘭克林先生的職位。」

喬安接過捲軸瀏覽了一遍，發現這是一份目錄，包括數十個7環法術的名稱與功能簡介，絕大部分法術他已經學習過，或者掌握了更好的版本。

「我承認自己在奧術研究方面有那麼一點兒才能，但這與領導才能不同，我可沒有能力管理一個學生和教師加起來超過千人的大和*圖*書學院啊！」

「21個學分？」喬安準備付款。

「維達博士，我再確認一下，您是要查閱館藏的7環法術？」管理員畢恭畢敬地問。

「別說院長，我連講師都未必能勝任，您這玩笑開的太大了。」

「維達博士，您這個級別的大學者抄錄高階法術捲軸，就不需要學分了。」

喬安坦率地點了下頭。

喬安習慣性的開啟「內視術」，查看自身狀態，欣慰地發現這半年來的辛苦修行沒有白費，法師職業提升到了14級，6環和7環法術位各增加了一個！

這倒是個意外的驚喜，喬安收起學分卡，半開玩笑地對他說：「要是普通學生抄錄法術捲軸也不花錢就更好了。」

再則出任院長以後，作為全院師生的表率，教授先生不得不以身作則，往後就不能再公然翹班去搞金融投機……還有他那些吃喝嫖賭抽的小嗜好，也不得不收斂一下。

喬安挑選的三支捲軸，記載的法術分別是「靈視」，「相位門」，還有「即刻召喚」。